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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在内的所有女士的手以示问候。如果客人们到齐了,身穿黑裤子白上衣的仆人就对希特勒说:“我的元首,一切准备就绪,请您领某某夫人就坐。”然后希特勒便向这位夫人伸出胳膊,带她入席。尾随其后的总是马丁·鲍曼带着爱娃·布劳恩,其他客人随便跟在他们后
客人们缓缓进入宽阔的过厅,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令人赞叹的大型圆柱支撑着的漂亮拱顶,穿过这个厅,便可看到用纹理清晰的松木制成的宽敞楼梯,从这里上楼,东边即是餐厅。餐厅的两扇大门两侧站着两个个人。长方形的餐桌两旁摆着可供24个人坐的带扶手的红皮椅子。
餐厅正面的尽头是一个半圆形的小厅。天气不好时,习惯早起的人就在这里坐在圆桌旁随意地就餐。但大多数人还是在自己的房间里吃早饭。如果天好,大家就在平台上吃早饭。白色的细瓷器上是手工绘制的阿尔卑斯山山花,如龙胆花、杜鹃花和欧洲构兰。
如果中午或者晚上餐厅里的大桌子不够用,人们就在隔壁再摆上一张“小桌子”,主要是供副官们使用。餐桌的附近,有一个备餐台,台面是用手工画的瓷砖镶嵌成反映贝格霍夫生活的图案。例如,有一块瓷砖上的图案是这样的:恩德雷斯女士端着一碗盛满肉丸的碗。恩德雷斯女士在劳巴尔女士离开贝格霍夫后曾短期为希特勒操持过家务。在这个大厅的右侧矗立着一个带玻璃门的陈列柜,里面摆放着精美的瓷器,这是维尼弗里德,瓦格纳送给希特勒的礼物,以及手工画的瓷盘和瓷碗。
希特勒总是坐在餐桌的中间,面对窗户正面,眺望着远方的群山。坐在他右首的女士每餐轮换一次,女秘书也包括在轮换的范围以内,但坐在他左首的始终是爱娃·布劳恩和马丁·鲍曼。坐在希特勒对面的是主宾。
希特勒很讲究餐桌的布置,要求精美地摆放鲜花。一他认为,餐桌上装饰美丽的鲜花本是一件自然的事情。装饰所需的鲜花都是柏林和慕尼黑的第一流花店提供的。举行国宴时,餐桌上布置得非常漂亮。当你看到用小桃树、长柄玫瑰、稀有兰科和马桑以及其它珍贵花木把房间装扮成花的世界时,就会得出这样物结论:用于装饰的费用远远超过饭菜本身的价格。所以这总是人们议论的话题之一。
瓷器都是根据希特勒的设计制造的。盘子的中间是烫金的国徽和展翅的老鹰,左右两侧是用拉丁体写成的希特勒姓名的第一个字母“A”和“H”。银餐具也是按照希特勒的设计制造的。餐具的中间也有老鹰,左右两侧为拉丁体的“A”和“H”。
饭菜本身都属于家常便饭。一般有扬、肉、菜、色拉和甜食·希特勒的家被管理得井井有条,好像一家经营有素的餐馆。马丁·鲍曼在山上建造了一个温室,这里每天都可以提供新鲜蔬菜。牛奶、鸡蛋、红醋栗和黑茶槽子汁以及葡萄和苹果汁,都是从农场运来的。蜂蜜是由上萨尔茨堡林区和克尔施泰因的蜜蜂场分别提供的。当希特勒认识到啤酒花有镇静作用时,后来他也喝专门为他酿制的啤酒。
30年代初期,希特勒最爱吃的菜是白豆、豌豆和扁豆、蔬菜和色拉拼盘。战争期间,自从有了营养师专问为他做饭之后,他的膳食才改成了比歇尔一本纳特种饮食。
希特勒对肉很反感,据尤里乌斯·绍布讲,在他外甥女格莉死后,他变成了一名素食主义者,他深信吃肉会使人无力。他还以马、一公牛和大象为例,说这三种食草动物都有很大的气力和耐力,“与此相反,狗作为典型的食肉动物,稍一出力便把舌头搭拉出来。”他认为,肉是一种无生命力的腐烂的东西。另外他也不喜欢屠宰场里宰杀动物时使用的那种残忍的作法。
有一次他同阿达·克莱因谈起过这方面的事情。当我提到希特勒就食肉动物发表的议论时,他想起了发生在1926年的一件事。在复活节的一个下午,阿达·克莱因与希特勒一起到园丁广场剧院观看吉卜赛男爵的演出。演出结束之后,他们来到坐落在蒂尔施大街对面马克西米利安大街上希特勒经常光顾的地方——维多利亚咖啡馆(今称罗马饭店)吃饭。
希特勒为自己订的是幼鹿肝。服务员给他端上来很大一块。希特勒问:“这是一只动鹿的肝吗?”“不是,”服务员答道,“是两只鹿的。”希特勒对阿达说:“人真是一种凶恶的猛兽。为了使贪吃之徒过口瘾,两只无辜的动物又得献出生命。我相信,总有一天我将成为素食主义者。”
格莉死后,他真的成了素食主义者,并且不厌其烦地常常在吃饭的时候谈到屠宰动物的野蛮作法。每当他谈起这些时,爱娃·布劳恩就恳切地向他使眼色,让他不要再谈下去,因为这样做会影响客人的食欲,然而他却误认为布劳恩这样做是表示赞同他的看法。
与此相反,每当他谈到他的食品,即素食是怎么得来时,便陶醉在诗一般的意境之中。他说,你看那田野里的农民,迈着缓慢的大步,大幅度地摆动着手臂向地里撒种子。撒下的种子在地里发芽、出土、发育成长,以至于形成波浪滚滚的绿色海洋,在太阳的光照下又慢慢变成金黄色。“仅仅这番情景就足以使人回到为人类提供了过分丰富成果的大自然中去。”说完之后他总要声明,他无意迫使别人采用他的饮食习惯,否则最终可能会导致没有人再接受他的邀请。
他经常回忆起他年轻时爱吃的菜。例如他母亲有时为他做的面团加酸模酱。经常应希特勒和爱娃·布劳恩的邀请到贝格霍夫作客的地道的维也纳人马里奥·舍恩曼,有一次轻率地表示愿为希特勒做这道菜。第二天,她围着白色围裙,在贝格霍夫厨房里大张旗鼓,兴师动众,把一切搞得乱七八糟。结果做出的面闭硬得像石头,根本不能吃。爱跟老乡逗着玩的希特勒,于是开了一个玩笑,把这位吹嘘自己烹饪艺术如何高超的人戏弄了一番。她在多瑙河畔梅尔克市附近拥有一座城堡,希特勒说:“你可以用面团当炮弹来保卫你那座由塔楼防卫的城堡。”几年以后,希特勒还不断谈起舍恩曼没做成功的面团。
宴会结束后,他总是先吻一下爱娃·布劳恩的手,然后再吻女主宾的手。席间,爱娃很少与别人聊天,至少在最初的几年里是这样。后来,当她变得自信一些了的时候,她也视情绪好坏与别人聊聊天。如果希特勒在用完餐之后,还继续谈论他喜欢的话题,而不宜布宴会结束,这时她就很不高兴。她从不隐讳她的烦躁情绪。在她对希特勒可以施加影响的战争年代,她甚至敢于向他表示不满或者大声询问时间。在这种情况下,希特勒就毫不犹豫地停止他的谈话,宣布宴会结束。
战争爆发以前,希特勒在上萨尔茨堡吃完午饭总要散步去克鲁弗勒的“小茶馆”,他身穿一件又长又大的不顺眼的揭黄色风衣,头戴一顶极不协调的帽子,打着一把用来遮住他那双敏感眼睛的大伞。所有的摄影师都怕他来这手儿,因为这样他们只能照到他脸的下半部。
遇到这种情况,十分注重仪表的爱娃·布劳恩总要责备他几句,然而希特勒却并不理会。只是在她反复地批评希特勒认为不应该批评的事情时,他的脸上才表现出一些不满。有一次,爱娃批评他走路时肩膀向前晃得厉害。他满不在乎地说:“这是压在我身上的沉重的优点!”
战争期间,他在散步时喜欢穿一件黑色斗篷。他穿过农场旁边的草地沿着整洁的石子路走着,他右手拄着一根拐杖,左手牵着他那爱不释手的漂亮警犬。散步时他总爱与他的伙伴闲聊。这个伙伴主要是这一天刚刚新来的客人。
经过半小时愉快的散步之后,来到“小茶馆”,这个建筑是1937年由菲克教授设计建成的,外形是一座不太高的尖顶亭阁。希特勒站在装有护栏的凸石上,两只手拄着拐杖,眺望贝希特斯加登和萨尔茨堡的风光。施佩尔说希特勒不会欣赏风景的美,这个说法是错误的。希特勒每次都站在凸石上等待,直到客人全部到齐同他一道观赏萨尔茨堡的风景为止。
只有在客人都到了这个眺望处,且观赏了一会儿美景之后,希特勒才领客人们进入茶馆。先在前厅里脱掉外衣,然后在铺有大理石地面的壁炉间里。在安排就绪的圆桌旁边的印花沙发椅上就坐。
透过茶馆南面又高又窄的窗户,可望见远方的群山。房子北面的墙上、壁炉的上方悬挂着一面镶金边的镜子。镜子里映照出水晶玻璃的皇冠烛台和插着黄蜡烛的壁灯。我从未见人使用过这个壁炉。作为热能的来源它实际上是多余的。因为在红色大理石板底下装有地下取暖设备。
克普弗勒这个小茶馆成了人们每天光顾的地方,而克尔施泰因山上的茶馆则很少有人去。它坐落在海拔2000米高处,空气稀薄,希特勒感到不舒服。对他来说,山顶上的这栋房子只不过是用来使外国元首愉快的珍品。
有时他非常自豪地谈到,仅仅这条紧靠着山坡修成的通向克尔施泰因的公路就足以令游人神往。山中开掘的隧道连同那令人赞叹不已的黄铜缆车和贝希特斯加登地区雄伟的群山都给游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克尔施泰因的建筑是马丁·鲍曼的杰作,这个建筑和农场都是在他的倡导下搞成的。
在这个小茶馆里客人们大多都喝茶或咖啡,而希特勒和爱娃·布劳恩则选择了吃马克力。蛋糕的品种繁多,很吊胃口。然而希特勒却不管别人,总是要他喜欢的苹果蛋糕:下面只有一层薄薄的含热量低的面粉,上面放的全是苹果片。后来,茶馆里还增加了法国白兰地和利口酒。
体重多了几公斤对希特勒来说不是一件个人的事,而是一个政治事件。体重的增加往往是由于腹部和腰部以下发胖所致,而这将使他难以系好上衣中间的纽扣。所以,一旦他发现体重增加了,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