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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的,因为无论是布吕克纳还是绍布对正常的机关工作都不甚熟悉,况且这两个人还担负着其它方面的工作,所以这方面的工作他们就放手让他和我去干,这样,当时私人副官团里的公务运转很灵,基本上不拖泥带水。直到维德曼被任命为希特勒的副官以后,这种状况才发生了变化。
维德曼曾当过巴伐利亚第十六后备步兵团,即利斯特团的团副,希特勒那时在该团当传令兵,维德曼是他的顶头上司。1919年他被开除出国防军后,在慕尼黑学习国民经济学。20年代他在一次集会上又见到了在第十六步兵团时的下属希特勒。希特勒建议他担负起冲锋队的领导工作,维德曼拒绝了。1933年12月当他偶尔与希特勒再次见面时,希特勒询问他境况如何,他如实回答说:“不好”,希特勒问他是否愿到他那儿当他的副官,他这次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因他参与建设一个牛奶加工厂而陷入了财政困境。
维德曼先在慕尼黑褐色大厦副元首的参谋部里工作了1个月,作为熟悉工作阶段,而后于1935年1月1日在柏林德国总理府正式担任了希特勒的副官职务。在这里他的任务与布吕克纳是相同的。由于布吕克纳不适于干机关工作,加之有点迟钝,所以副官团的整个信件往来和文件运转是很糟糕的。维德曼除了完成他的副官工作之外,主要着手整顿了私人副官团内部的机关工作秩序,扩大了人员编制。
维德曼频繁出差,他去过几次美国并且常去英国。在那些地方的所见所闻对他产生了很好的影响,使他对希特勒越来越持批评态度。他的性格与布吕克纳的温和性格恰恰相反,希特勒总称布吕克纳为“极端的乐观主义者”,而后来则称维德曼为“极端的悲观主义者”。
1939年1月希特勒对他说,他不需要不同意他的政策的人呆在身边。因此他任命维德到旧金山当了总领事。在希特勒对美国宣战以后,维德曼回到德国,不久便被派往天津(中国)去当总领事。1945年美国人把他从中国召回到纽伦堡作证。
如上所述,希特勒上台后感到有必要找一位经过专业训练的佣人,他先找到一位名叫卡尔·克劳泽的人。几年后,这个人于1939年被汉斯·容格和海因茨·林格所取代,这两个人同时还兼任通讯员。
希特勒的佣人和通讯员都是来自阿道夫·希特勒的党卫军贴身卫队,而队员们也都是由阿道夫·希特勒贴身卫队队长泽普·迪特里希为服务于希特勒而挑选的。他们必须具备的条件有;漂亮的外貌,高个子,黄头发,蓝眼睛以及敏捷聪明。泽普·迪特里希首先把这些党卫队员介绍给希特勒,希特勒再亲自从中挑选出他最喜欢的人。被选中的人要到慕尼黑一帕兴勤杂人员学校接受几个月的培训,以便成为理想的佣人。
佣人的任务是照料希特勒的个人事务。早上敲门,按时叫醒希特勒,负责在门口接收报纸和新闻报道。当希特勒阅读时,佣人要为他准备好洗澡水并摆好当天穿的衣服。希特勒穿衣从不让佣人帮助。
佣人的任务还包括,通知希特勒前来进餐的客人是否已全部到齐。例如在贝格霍夫人们常听到:“我的元首,饭菜已备齐,您领某某女士……”之类的话。战争期间,大本营的佣人用电话通知有关人员在形势讨论会结束后到希特勒处喝晚茶。此外佣人还有一项十分重要的职责,即从到希特勒处喝茶的人那里了解希特勒的情绪。
从我在副官团里的坐位上可以眺望德国总理府公园里的古树,俾斯麦曾在这些树下散步。房间的另一侧是两扇高高的大门,正对着希特勒的房间,再往里走使是著名的会议大厅。
每天早上约10点钟,希特勒从拉德维齐宫内的住所里出来,必经我背后这扇高门,并穿过我们的房间到德国总理府他的办公室去。在那里,人们根据国务秘书拉麦斯博士前一天拟定的工作计划召开最高级会议。
途中也就是在去开会的路上,希特勒总是十分匆忙,而在返回途中他却慢条斯理。他常常愣在大会议桌前,望着那里为他准备好的东西,如刚刚送来的荣誉市民证书、追随者和崇拜者赠送的礼品,如画册、图书、手工艺品、文物等等。有时他做个简单交待,忙时只签个字。
在这段时间里,除了希特勒定期去慕尼黑度周末外,我每天都能见到他。每次见到时他总要与我寒暄几句,但大多不外乎“你好吗”之类的客套话。
因为他既不需要办公室又不需要写字台,所以他把确定在每天下午召开的会议安排在他住所内的冬园里举行。开会时他习惯于同那些谈话伙伴们在园里徘徊。天气好时,玻璃门全部打开,宽敞明亮的大厅便成了通向德国总理府花园的通道。
私人副官团只是一个联络和协调的部门。对于坐在私人副官团的我来讲,很难知道希特勒正在与谁谈话,更不可能了解到有关的情况。所有重要的文字材料都由希特勒保存在他自己那里,有些由绍布锁在保险柜里。只有希特勒需要口授时我们秘书们才能进他的办公室。
所有政治,即内政外交方面的指示和命令都是由希特勒亲自向党卫军全国领袖海因里希·希姆莱、部长们和他们的代表以及外交部长口头发布。希特勒召集的会议没有时间限制,常常持续到深夜。这些指示和命令有的是直接贯彻执行,有的则要记录下来,过后呈给希特勒签字。
对于会上决定所采取的措施和会议持续的过程我历来一无所知,至少比党卫军全国领袖和部长们的秘书知道的要少。在严格执行“希特勒的原则命令。方面副官团算得上是楷模了。对于已经发生或即将发生的特别事情,人们也只能隐约揣测。这种情况经常引起一种沉闷的气氛,至少我的感觉是这样。
尤利乌斯·绍布是在副官团里最爱搞神秘化的人。他自然知道会议刚刚议定的内容,而且他享有这种地位,这是不言而喻的。假如有人偶尔就某事得到了一点风声,并且由于不小心对绍布有所走漏,那么他就用从那滑到鼻子上的眼镜后面透出的一种虽然不是恶意的、但也是猜疑的目光斜视着这个人。如果他再用“为什么,怎么回事”来刨根问底,那么这个人的处境就更尴尬。此时此刻我总感到很不舒服,并且试图用“我只不过是猜猜而已”的托辞尽快从中摆脱出来。所有的事情都得先琢磨半天,然后才知道具体情况,甚至连出外旅行也往往是在临行前才宣布。当我还住在威尔默斯多夫时,每次突然宣布出差,我都得先回去整理行装。人为的神秘化常常导致一种纷乱,使我的神经非常紧张。
1934年罗姆暴动
例如1934年6月底,就有许多神秘勾当。希特勒在1934年6月下旬到埃森市,为给纳粹党区领袖特波文作证婚人。1934年6月28日晚上,我在柏林接到一个电话通知,要我在夜间乘Ju52型飞机由滕珀尔霍夫机场出发去戈德斯贝格。飞机大约是凌晨三点钟起飞,机上还有戈培尔部长和他参谋部的几位先生。这是我首次进行高空旅行,朵朵白云犹如大海的浪滔在我的脚下飘荡。这次旅行简直使我着了迷。
当我还在默默地回味着这种经历的时候,不觉已到了德莱森旅馆。到这里来的目的是尽快将思路拉回到无情的现实中来。首席副官布吕克纳布置我立即用电话通知冲锋队的几位队长于第二天到维西避暑小城的汉斯尔包尔旅馆去。对召集他们去的原因没做说明。详细情况难以知晓,但感到气氛异常。希特勒当时没照面,他正在旅途中与人谈话。
1934年6月30日凌晨,突然得到通知要我们飞往慕尼黑。在已起飞的第一架飞机上坐着希特勒和他的亲信如布吕克纳、绍布、迪特里希博士、戈培尔部长和以拉滕胡贝尔为首的便衣刑警。在第二架飞机上,我是唯一的女性,其余是以盖舍为首的元首护卫队成员。像往常一样,这架飞机总是比元首的飞机稍晚一些起飞。
当我们抵达慕尼黑时,便发生了事先没有预料到的事情。元首护卫队队长康尼·盖舍没得到下机后去向的指示。副官们干脆忘记通知他了。盖舍反复猜测着。我向他提起了计划在今天召开的会议,指望着对他会有所启发。但是,在奔赴会议地点之前,他还是想——实际上是徒劳的——从坐落在摄政王广场旁边的希特勒住所得到指示。
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经过较长时间的旅行,我们来到了维西避暑小城汉斯尔包尔旅馆的大厅,感到这里的气氛同刚刚在戈德斯贝格的气氛一样令人压抑。预料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冲锋队参谋长罗姆坐在折叠椅上,旁边立着他那漂亮的警犬。当我同他热情握手并喊着“希特勒万岁!”向他表示问候时,便衣刑警们用惊奇的目光望着我。罗姆对此将做何感想,便衣刑警们又将做何感想?我的确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知道希特勒在半个小时以前亲自把他的老朋友恩斯特·罗姆从被窝里拉出来逮捕了。
我们乘坐第二架飞机的人对于发生在汉斯尔包尔旅馆里的这一重要事件,仅仅目睹了会客大厅里的那一幕。
在刑警队长拉滕胡贝尔向护卫队长盖舍简明扼要地通报了刚刚发生的事情以后,我们似乎又不假思索地掉头,再次上车。罗姆和其他被捕的冲锋队队长们也被安排在立即返回慕尼黑的希特勒车队里。途中,乘坐在第一辆汽车里的希特勒突然命令所有车辆中的乘客,也包括由我通知到维西来的冲锋队队长们都停下,让他们统统下车并且亲手撕掉了他们制服上的肩章。我坐在后面的一辆车里,清楚地目睹了这一切。被逮捕的人都在他们自己的车里被希特勒的车队看管起来。
这种因几度中途停车而形成的分段行驶,一直持续到布里纳尔大厅45号——褐色大厦的院内才算结束。那里德国国防军的一个连早已列队恭候向希特勒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