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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政史拾遗 作者:刘以芬-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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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事,交谊不可谓不厚。后张在京夤缘任财次,旋又升财长,于林时有资助,然仍不能尽满林欲,林乃于《社会日报》
上著论诋之,大意谓:“今之财长,吾未悉其有何理财计划,但见其脸上时现有幺二三四各码字而已。”盖张喜赌摊,
故林以此嘲之也。张虽愤甚,然卒无如之何。张之后有潘复,与林亦素稔,曾以财次署财长,固常应林之求者。罢官后,
颇悒郁,会奉军入关,潘以张宗昌关系,力谋得疏浚黄河督办,但有虚名而无实位,自不能餍其望。未几张(宗昌)率
直鲁联军与吴(佩孚)部合力驱冯,以功大得奉张(作霖)宠任,入京住潘家,时吴、张均未到京,无佛称尊,声势倾
一时,潘视为机不可失,媚之甚至,出入必随。不知以何不满于林,于报上谥之为“肾囊”。盖潘字馨航,与肾囊音近,
又俗讥随人不离者为肾囊,谓其累坠徒招人厌也。自此二字出,于是有语及潘者,皆不馨航而肾囊矣。
    潘恨之刺骨,誓必杀林而后已。然此莫须有事,究不足以构成大罪,知张(宗昌)嫉共产党甚,乃进谗于张,谓林
某乃共产党重要人物,其办《社会日报》,即宣传社会主义,不去之,后必为祸。张信为然,下令宪兵司令王琦捕林。
林是夕方自海军俱乐部宴会归,就烟榻(林烟瘾甚大)构思社论,闻扣扉声甚急,出启扃,见便衣二人,问:“汝是林
白水否?”林曰:“何事?”曰:“司令请汝谈话。”语毕即挟登车驶去。林以办报,常受警厅拘传,家人亦习为常,
惟是夕微闻“司令”二字,知事较严重,四出采访,竟莫得端倪。揣此事或与张有关,有闽人李律阁(名宣威)者,张
之博友也,乃浼其向张陈说。张见李即问:“汝深夜来此,殆为林白水耶?”曰:“然,惟未知彼有何开罪大帅?”曰
:“我与彼素无仇怨,但闻彼乃共产党,我必杀之。”曰:“大帅何以知为共产党?”曰:“彼办《社会日报》,宣传
社会主义,非共产党而何?”曰:“彼果为共产党,我亦欲杀之,岂唯大帅。惟彼实属冤枉,彼之以‘社会’二字名报,
乃欲表明其为社会服务之意,与社会主义实毫不相涉,请求明察!”张默然良久,曰:“汝言不错,赦之可耳。”李请
张下谕,张曰:“你代书,我盖印。”印毕,即遣人送往宪兵司令部。
    李大喜过望,以为林幸得不死矣。讵意张手谕到部,而林已遭枪决。盖潘闻李谒张,即知其为林而来,急以电话致
王琦,促速解决,因王之地位得自张,而其所以受张拔擢则由潘介之也。林既死,舆论界竟嘿无一言,无敢为其鸣冤者,
此足见当时军阀威力之大,至张以一外省疆吏(山东督军兼直鲁联军总司令),在京师并无维持治安职责,而竟擅越职
权,妄操生杀,政府及奉军最高当局亦置若罔闻,不加裁制,纪律败坏,于斯已极!此且不具论。但就林之死因言之,
与其谓为死于张,毋宁谓为死于潘,而潘之所以必致林于死,则由于“肾囊”二字,故曰林白水死于肾囊。
    ★记张宗昌
    张作霖于第一次直奉战争败后,在关外竭力经营,用新人,练新军,购置新武器,宜若能蔚成劲旅,一
举扬威阃外者。乃第二次直奉战起,奉军悉精税向关内进攻,与吴(佩孚)军相持日久,竟不能越雷池一步;而李景林、
张宗昌所率之第二军,在奉方初意本仅用之以牵掣吴军者,反迅速发展,尤以张(宗昌)所部最先抵达冷口,使吴军之
在山海关者,大感威胁,否则即有冯玉祥之倒戈,而战争尚未必能遽行结束。故就奉方言,此役实以张为首功,张亦以
此一跃而取得鲁(山东)督。其后孙传芳起兵讨奉,继以郭松龄叛变,老张进退失据,幸赖张始终效忠,乃获转危为安,
则在此时期,张实不失为一风云人物,而有一纪其生平之价值也。
    张山东掖县人,父业吹鼓手,住乡间一破屋中。某日薄暮自外归,饥甚,就炉煎粥,而火久不生。一贫妇过见之,
笑曰:“男儿安得习此,代劳何如?”张父诺之。粥既熟,相与进食,自是常往来,遂成夫妇,无何生张。张父以妻子
累,益苦贫,至不能给饔飧。妇迫于饥,持木棍伺僻径,谋夺食。适一人手持烙饼十余枚踽踽来,天昏黑不能辨谁某,
急当头一棒,乘其晕,攫饼归,肠略果而张父返,连呼晦气,妇问之,具告以故。妇曰:“击汝者,我也,幸余饼犹在,
可取食。”张父眢曰:“虽饥,奈何为此?可速去,吾不妇汝矣。”妇大怒,遂绝去。
    张既长,以为人放铳为生,盖俗每值庆吊事必放铳也。旋弃去,充某衙署门卫。其地商会会长某有一女,见张悦之,
为某所觉,禁不许通,女乘间走依张。某怒鸣之官,官拘张及女至,女手持琵琶,自供已入北里,并在公堂弹唱以证实,
盖藉此辱其父,使不能再领归。女与张相处数年,一日忽欲去,张怪之。女曰:“我在,汝有所恋,不自图奋发,是误
汝也。”遂行。张只身飘泊,辗转至东北某地,事扒金,时金价昂,所入颇不恶,乃另娶某商人女为妇。妇亦劝张取功
名,于是负金沙两袋,相将入关投效某军队。初事冯国璋,冯任总统尚挈之入京任侍从武官,冯死仍隶直系,曾率队驻
防湘西,归吴(佩孚)指挥。迨吴由衡州移师北上讨段,张部以力单,退入赣境。赣督陈光远虑其难制,以计解散之,
乃谒曹(锟)求用,曹诺之而久未发表,遂往投奉。奉张委为旅长,然亦徒拥虚衔而已。
    会直奉大战,奉军败退,吉督孟恩远率兵蹑其后,与直军相策应,奉张大惧,问诸将谁愿往当者?张奋身自任,遂
遣行,并拨八列车供运兵用,实则张部仅四五百人,沿路招收土匪,以益其数。孟部本极窳腐,不堪一战,闻奉军至,
悉奔溃,张直追至俄边乃止,以功授该地镇守使。其时俄国正大革命,白俄军人多携械逃入华境,张悉予收编。故张部
极为复杂,有华人、有俄人,有土匪、有正规军,器械亦新旧不一,然战斗力则颇强,每战张又能身先士卒,此所以于
第二次直奉战争克奏首功也。
    张既贵,迎养父母(时父已另娶)于署中,以其生母誓不与张父相见,乃别治第宅以居之。张晨昏定省,曲尽孝道。
未几,其下堂之妇亦至,张大喜,欲为买宅购器具,该妇力止之,谓张曰:“我前之离汝而去者,为汝计也。今汝既富
贵,则吾愿已遂,此来专为视汝,别无他意。汝才能致富贵,而不能处富贵,勿骄勿纵,守纪爱民,此处富贵之道也,
汝宜勉之!”遂辞欲去,张坚留之,妇曰:“汝今正妻在室,姬妾满前,何所用我?且我去汝必愈念,彼此长留不尽之
情,不胜于久而生厌耶?谨守我言,即为爱我。”竟去。
    至张之生母,于张失势赴日后,尚居京。“九一八”事变将起,举朝酣嬉,彼独往谒张学良,告以日本对于东北将
有大举动,宜预加严防,勿松懈!学良不听,未几其言卒验。后张应学良电招,由日本返京,以为当畀以重任,实则学
良恐彼为日本利用,但以虚礼羁维之而已。张在京正诧傺无聊,会山东韩复榘以石友三为介,邀张往商大计,张亦派参
谋某往报聘,事为其生母所闻,力诫张勿轻动,动必有奇祸。张不听,母不许张出门,至欲以身横卧大门前,以阻汽车
出入。参谋某至鲁,彼此已成议,张遂乘母不备,乘京沪车南下。讵某偶于韩客厅见悬一相片,认系前在徐州为张所杀
之郑金声,忽大惊悟,急乘车北返。抵津,以饥甚,饭后始转京,即以此一迟延,某抵京而张适赴津矣。张到鲁,韩盛
宴款待,各将领均在座,酒数巡,韩提议谓:“闻孝昆(张字)先生精枪法,能两手持枪并发,请一表演,以开我辈眼
界。”张允诺。演毕,以枪置几上,众咸赞其技之妙,韩独持枪把玩,叹为精巧。张曰:“君喜之乎?即以奉赠何如?”
韩亟称谢。
    张在鲁数日,见韩无表示,知有异。左右咸劝其微服出走,张曰:“此间人几无一不识我,焉能逃耳目?欲去不如
明白去。”乃往别石友三,托其向韩致意,率同来僚属迳赴车站,石亦来送行,匆匆数语,即避去。张欲上车,有弹自
车中发,张从左车门上,右车门下,向前奔,步阔而迅,刺客追之弗及,欲发枪,弹骤卡不能出,几被脱矣。刺客忽为
车轨所绊,仆地,枪受震,弹自发,中张,刺客又连发数弹,乃毙。在场者微闻有人呼曰:“我郑金声子也,今日始报
父仇。”张一卫兵亦受伤,舁往医院,翌日死。刺客则为宪兵所逮,如何处置,终无有知者。据闻韩与郑关系极深,郑
之丧,韩为执孝子礼,其致张于死,皆韩预布罗网,刺客亦未必即为郑子,特故为此以图掩饰耳。张既死,韩给费二百
元,草草成殓,其灵柩则由张旧属运回北京云。
    以上所述,为张之秘书某告余者,其言当较可信。平心而论,张亦非全无足取,只以不学无术,致终不免于祸国殃
民,岂独一张而已?当时军阀中如张者,恐比比皆是,无怪乎军纪、政治日趋败坏也。惟张之生母与去妇,一则出身微
贱,一则行为放荡,而皆能见微知著,具有卓识,可不谓非奇女子哉?
    ★吴佩孚汀泗桥之败
    吴佩孚之再起也,其实力已远不如前。以全系情形言,此时齐燮元已告失败,而孙传芳地位则
扶摇直上,拥有五省地盘,大有不甘居人下之势,萧耀南对吴虽外示拥戴,仍属貌合神离,故吴实际上已失却直系领袖
资格;以军队情形言,此时直接归吴指挥者,只有靳云鹗、寇英杰、田维勤诸部,战斗力均不甚强,故所谓吴大帅之声
威,亦不过虚有其表而已。为吴计者,正宜乘此时机,一面纡尊开诚,与直系疆吏力谋团结,一面埋头训练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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