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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说,港岛市今天是个微凉的阴雨天,但就在他说完这句后,我好像觉得周围的空气莫名就开始热了起来。
就这样魂不守舍的挨到了下午三点钟,我在办公间呆着无聊,便下楼打算去买瓶喝的,谁想才走到楼梯口,迎门就见穿着件深咖色的英伦衬衫的温尘朝我走了过来。
他呵了声,问:“小叶,你这么慌慌张张的,是要去哪里?”
我被他的笑容魔障住,只好如实答:“去买罐咖啡喝,哈哈哈。”
他听后再一笑,随手递给我一个纸袋,我打开一看,正是一杯外卖的加糖的摩卡。
“如果没记错,上次你点的就是这个味道。”他用清清淡淡的嗓音说。
我:“……”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人生得一知己(温尘),当真幸矣,足矣啊。
第27章 画中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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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温尘一道回去时,卓扬办公间的大门正紧闭着,我敲了几声,却没想开门的会是陆温茗。如我刚刚见到温尘的反应一样,他先是惊一惊,再是喜了一喜,最后终于将面部表情稳住了,说:“男2老师,你好!”
我:“……”
此刻,坐在老板桌后的卓扬笔记本打开,修长的手指正在敲着键盘,看见我们来,他起身一推鼻梁上的推眼镜,继而将目光从温尘的脸转移到了我手里的纸袋上,说:
“没想到骆研究员推荐的人竟是温老师您,还真是巧。”
说实话,他这一番客套,着实让我打了个妥妥儿的寒噤。但好在这份寒意,温尘似乎并没有察觉到,他不过是寻了个舒适的姿势坐下,接着淡淡开口说:
“受人之托,温某自然是要做足准备的。”
话听到这里,连我都不由得要感慨,这一刻,他气场当真很足。
气氛略微僵了下,好在办公间里还有陆温茗这么一只从来脱线的,眼见着局势不对,他立刻清了清嗓子,将刚沏好的碧螺春端到了温尘面前,说:
“以前只听阿叶说您是个弹琴的,没想到您对画画也这么有研究啊。”
我听了听,觉得他这个措辞不对,立刻更正说:“温老师不是弹琴的,他那是教钢琴。”
陆温茗恍然:“那您后来不弹琴,改教画画了?”
我:“……”
温尘:“其实,从国中起我就对西洋美术史和中国古代美术史产生了兴趣,所以……”他端起茶慢慢押下一口,娓娓继续:“就艺术成就来说,南唐的水平,不愧为五代之冠。从昨天骆研究员发来的扫描过来的图来看……”
他话说着,一边的卓扬也将画轴拿出平展在了面前的茶几上。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大家的目光很快集中在了画面中那位明显画风迥异的男子身上。
“初看画的这部分时,我也曾猜测过画作有可能是唐代的画师周昉。但仔细琢磨下去,周昉画作向来以‘秀润匀细’著称,但在这里……”他的手指向男子的衣摆,“此处衣纹多用颤笔;另外,从设色来讲,周昉的作品向来色彩柔丽,以丰厚为体,更有‘秋艳’之称。而这位画作,显然更是追求‘镂金佩玉,以饰为工’。”
“综上两点,我以为画作为南唐画院的另一位名叫周文矩的画师,可能性会更大。”
“周文矩?”我重复了遍,抬头看向他,他则冲我点点头,继续:
“周文矩,五代南唐画师。建康句容,也就是现在的南京人,生卒年代不详,不过大概是活动在南唐中主李璟、后主李煜时期,也曾在后主时任翰林待诏。擅长画佛道、人物、车马、屋木、山水等,但尤精于画仕女……”话锋到这里,他忽而一顿,总结说:
“也就是说,他更是名出色的肖像画家。”
听到这,一直不曾发表意见的卓扬也难得嗯了声,“这样看来,事情倒是能对上了。”
“但如果事情真是这样,我们现在上哪儿去找这位已经挂了一千多年的人啊?”卓扬话刚说完,陆温茗就忙不迭耸了耸肩,“更何况,这个前提还是那个画画的他没有转世。”
见我们已将话题引到了工作上,温尘凤目流转,即刻看定了我,不动声色说:“小叶,我等等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陆温茗:“老师是自己人,走什么走啊。“
卓扬:“慢走,不送。”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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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卓扬没什么表情的下了逐客令后,我觉得目前的情况就犹如陷入了一场僵局。大概看出我和卓扬之间气场不对,陆温茗于是借口要把刚才温尘喝过的茶杯洗干净便逃一样的蹿出了办公间,顺道还狗腿的带上了门。
我坐在沙发上,盯着正着敲键盘的卓扬,好半天,见他没什么反应,我终于没忍住的腾地一下站起来,问:“你刚刚究竟什么意思啊。”
他连看都没看我,只是盯着荧光屏推了推眼镜,说:“什么什么意思。”
我说:“好歹人家这么大老远的跑过来一趟,你怎么连个场面话都没有,也太没礼貌了!”
话到这,他敲着键盘的手终于停下来,一双深黑的眼睛看向我,说:“葛叶,你这是在教训我?”
我被他的话弄得一愣,当下就将头摇成了拨浪鼓,强调说:“我只是就事论事。”
他听后一扬眉,淡淡说:“葛叶,你过来。”
我照做。
办公桌前,某人忽然站起的挺拔身影募地盖过我的影子,我看着他,下意识的反应就是向后缩去,怎想到他手臂突然揽住了我的后腰向前一带,顺便再将他深黑的眼睛危险眯起,说:
“这里是我的办公间,要不要试试更不礼貌的事?”
我立刻识时务的摇头。
他听后满意的松开手,继而架起他模特般的长腿坐回了原位,吩咐说:“去把陆温茗叫回来,关于那幅画上的男人,下面我们还有一些细节需要讨论。”
在卓扬的强权主义下,短短十分钟过去,办公间的气氛已顺利完成了一次阶段性的稳健过度。此刻,我们讨论的主题,更是诡异的升华到了一个类似寻宝游戏的层面上。
远不同与任阗恺头七那次的魂体自主意识回到家中,因为这次我们想要将还魂的对象,是已经流连天地间超过千年的魂体。
根据《阴阳师生存手册·百无禁忌篇》的记录,还魂的本质说白了,其实就是骗神,拿另一个生命和这个已去阴间的魂体做交换,以骗过阴司中人。但同时,它也提到过,这对阴阳师本身的修为有着极高的要求,因为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葬送性命。而这,也是它会被收录到这个篇幅里的真正原因。
那么现在,我们假定基于这一切的前提——画师周文矩没有转世这一假设成立,为了暂时的将画师周文矩还魂,则需要:
第一、媒介,即死者生前最惦念的物品。(该项现可用画试在画卷上留下的墨宝代替,难度系数:零颗星)
第二、祭牲,即被交换的对象。因为这里我们并不可能真的用人去换,所以就要去找一个和被换人生辰八字一样的动物替代(换句话说,动物其实充当了被换人的身体),而在祭祀的过程中,该动物也会随之死去。(难度系数:三颗星)
第三、符纸,即记录生辰八字用的符纸。由于画师已亡故一千余年,并非一般魂魄,所以书写符纸的普通朱砂已经无法起到效用,另需借助与天地人三书之一的生死簿互为一套的判官笔代为书写。(这在前文已经提到过,判官笔现就在路易斯手里。难度系数:两颗星)
第四、祭文,即将换魂一事烧于阴司知晓的文书。需以画师后裔之血书写,但由于画师已经亡故,故以其家族嫡系中人的血液也可。(难度系数:四颗星)
事情很快讨论完毕,除去不用单独准备的第一条,卓扬将任务平均分给了每个人。我负责找路易斯出借判官笔,陆温茗负责寻找那个替代用的祭牲,至于他自己,则负责找到画师家的后裔。
他话刚说完,陆温茗便抓了抓头,问:“那我们三个里,究竟谁跟那个画师的灵魂做交换呢?”
卓扬一推眼镜,反问说:“那么你认为这里,谁最合适呢?”
陆温茗听后立刻露出了为难的神色,解释说:“主要是这事一旦被阴司中人发现,那后果……”
卓扬表情照旧,淡淡调侃了他一句:“你若死了,那某人定不会放过我。”
我听后瞪大眼,随即反应过来这事八成是对被交换者的阳寿有损,我心中一涩,索性连称谓也忘换了,忙说:“但是这样的话,卓扬你不就……”
然而,听完话的卓某人却是冲我一翘唇角,说:“你会这样问,是舍不得,还是担心我?”
我:“……”
第28章 下一站苏州(1)
不得不说;陆温茗这个人平时虽然脱线,但是办起事来还是效率很高的。
第二天一早上班;我就见他拿塑料网袋装了只活蹦乱跳的王八过来;我当时很困惑,半天思不出个所以然;只好虚心求教说;师兄;你买这东西是打算给老萧补身子的?他听后神秘一笑;冲我摇了摇头。
刚巧这时卓扬从外面走进来,他看见我俩表情诡异;目光不由也落到了桌角的王八身上。陆温茗看见他来,赶紧从包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发票,说;老大,这是我今天清早起床从水产市场好不容易找回来的,您老如此英明睿智,想必一定是会给报销的对吧?
我听后仍旧疑惑,余光窥向卓扬,倒是他嘴角忽地一抽,不带一丝停顿道,你自己找的事,现在倒向我问起报销?
陆温茗听罢嘿笑两声,随即比了个手势,道,老大您要这样想,横竖这祭牲挂了以后,咱还可以炖了吃一餐,所以讲,咱们还是赚啊。
我、卓扬:……
在陆温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解决完祭牲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