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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清微道君说道,随后又笑了一下,“师尊这是在安慰我吗?”
苏寒徽瞥了他一眼,道:“少耍花腔,为师不吃你这套。”
清微道君闻言心中暗笑,从小到大你什么时候不吃我这套了?就刚刚,你还吃了我这套呢!就知道装!我那冷艳高贵的师尊啊!
苏寒徽看了一眼他的脸色,语气淡淡道:“你从小到大,心里的那些个心思,哪个能瞒得过我眼睛?”
“……”清微道君。
“滚回剑峰去!”当即,苏寒徽便冷下脸,怒骂道:“身为一峰首座,却远离宗门,诸事不理。全由你师兄代劳,这事你也做得出!”
“……”清微道君。
师尊,女的心就和三月的天一样,说翻脸就翻脸,您也不差啊!翻脸不认人也不带这样的!
结果就是清微道君被其师苏寒徽给怒斥了一顿,然后灰头土脸的走了。
等清微道君走了,亭子外的落英花树后走出来一个浅蓝长衫的美少年。少年毫无忌讳的朝亭子走去,大大咧咧的便进了亭子,在苏寒徽的面前坐下了。
苏寒徽抬头目光看了他一眼,道:“那孩子你见过,你觉得他如何?”
来人正是在鬼府秘境里与叶离有过接触的谷熙,自从叶离破了传承塔后,谷熙便得到了自由,随后就离开了鬼府。作为一个在坑爹的鬼气森森的秘境里驻扎了几百年的苦逼修士,谷熙出来后是真的一穷二白,半颗灵石都没有,还落得一身病。
如此穷困潦倒且战斗力大退的谷熙不敢在外游荡,谁年轻气盛的时候没有冲动过那么几回,哪个混江湖的没有得罪过几个人,谷熙嘛,就是太年轻气盛了点,得罪的人有点多,基本是走哪都能遇到仇家。不得不说,剑峰首座一脉的弟子,性子各有不同,但是有一点是共同的,那就是基本上嘴巴都很贱,行事风格都很贱,做人很贱,贱的让人想要弄死他们!简称,贱修!
很贱的贱修谷熙实力大退,自然是不敢在外面混,万一哪天遇到了仇人了呢?于是只得回去宗门,投靠他的师兄苏寒徽。还好有师兄啊!有师兄的孩子是个宝!
听到自家师兄的问话,谷熙想了一想,说道:“清微一贯是口花花,他说的话,你听一半便是。但是今日,他倒是难得的说了一次实话,他那弟子的确不错。”
苏寒徽闻言,目光看了他一眼。
谷熙表情坦然以对,我就是偏袒我那徒孙怎么了?托叶离的福,他才能重获自由离开鬼府,这份恩情他自然是记着的。更何况,那时候叶离还赠了他几坛酒,那酒的味道真不错。
“如此。”苏寒徽说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140·醒来
地底下;一条奔腾咆哮的火焰长河;像是巨龙一般横卧在那,龙身上端坐着一个赤|身|裸|体的少年;黑发披散,浑身不着一物;锁骨下侧肌肤上一朵红莲印记醒目。只见他阖着眼眸;面色沉静;被赤红的火焰给包围。长河奔腾,火焰怒吼;巨龙吞吐着龙息;那灼热焚毁一切的火元力充斥着整个空间。
突然;只见一瞬间,那长河里的火焰猛地拔高,然后齐齐的涌入那个少年的体内。无尽的火焰,像是受到什么吸引一般,齐齐的朝少年涌去,冲入他的体内。空气里的充斥着的火元力也因此而失控了,这番变故让打坐中的祁无桑睁开了眼睛。
祁无桑的脸泛着红色,肌肤白里透红,无端端的透着一股艳丽之色,全然不似平常的冰冷高傲。他的额头一层细细的汗,嘴唇有些干裂,他在这万年地火河洞里已经待了半个月。这半个月,他一直忍受着此处浓郁逼人的火元力。冰灵根的他比之其他修士更加难以适应此地,能忍下半个月来,也多亏了他毅力心志惊人。
祁无桑睁开眼,目光看着那端坐在地火河里的少年,见他神色沉静,眉眼间一片宁静,他的心中……亦是如此。只要他安好,他便好。那地火河里的火焰齐齐向那少年身体涌去,不断的涌入,像是回归本源一样,源源不断。祁无桑神色一派平静的看着这番变故,四周的火元力失控,让他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但是他不在乎,他的目光依旧是看着端坐在那火海之中的少年。
他在想,如此庞大的地火,叶离能否承受的住。而后,他的心中很快的便给出了答案。他相信他,叶离他一定能撑过去的。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平凡普通的人,所以不要用那套常人的论断看他。那样,你只会一次次的惊讶,一次次的不可置信。常理在那个少年的身上,从来都是用来打破的。
祁无桑便是如此坚定的相信那个少年,不是高看,亦不是感情用事,而是这个少年身上有让他如此信服的特质。那个生来就是让人瞩目的少年,身上汇聚了太多让人羡慕的东西。绝佳的资质,天才的悟性,坚定的道心,以及正直的品性。
或许他还有那么一些不足,任性,张狂且有些自傲,但是这些瑕不掩瑜。那少年的光彩无法被掩盖,他注定要大放光彩,惊艳整个世界。而他要做的,便是在这个少年成长之前,守护在他身边,看着他一步一步走向巅峰。如此,便足够了。祁无桑面色冷静,心中一派清明,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理智过,看待这件事情。无论是清微,还是天下道修,都无法伤害他的少年。叶离的道,由他自己走,由他自己选择,任何人逼迫不得!
那汹汹的火焰不断的朝叶离的体内涌去,突然,只见那地火河里的火焰猛地熄灭了,在那一刹那,这燃烧了万年的地火河熄灭了。就仿佛是被那个少年给吸干了一样,真是可怕啊!
祁无桑目光看着前方那条熄灭的地火河,目光注视着那个少年,眼神晦涩莫测。
又突然,只见那少年身上爆发出一阵金色火光,无数的金色火焰自他的体内奔涌而出,瞬间,便点燃了整条长河。那熄灭了一瞬间的地火河,又重新被点燃了,只是这次的火焰不是赤红的地火,而是金黄的天火。天火虽不如太阳精火,但其品质比起地火,还是高了一个台阶,杀伤力显然不是地火能比的。
四周的火元力猛地暴涨,那突然暴涨的火元力,那逼人的灼热,让祁无桑体内血气翻涌,经脉里的冰元力也因此失控了。
“咳……”祁无桑低咳了一声,然后弯下腰,拿出一块丝帕掩嘴,那雪白的帕子上点点血迹宛如一朵朵盛开的艳丽梅花。
祁无桑目光看着沾血的丝帕,皱了皱眉,然后坐直了身体,若无其事的将手帕收了起来。继续坐在原地不动,目光看着前方火焰河里的少年。他进来地火洞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等候他的少年醒来,任何事,任何人都无法改变其志,包括他自己。身体的不适,忍忍便是,撑过去这回便可以了。
叶离依然是端坐在火海里不动,火光中他的脸俊美的惊人,像是天神一般,俊美而带着威严,那与生俱来的传承自妖皇融入血脉里的高贵,又让他那样的高不可攀。黑发披散,眉眼俊美,少年略显单薄的身躯在火海中得到淬炼,每一寸肌肤都入钢铁一般坚韧充满力量,又那般的柔滑细腻像是丝绸一般。力与美的结合,柔与刚的兼并。
祁无桑看着他的目光,不禁带上几分难以言喻的意味,这个他当初一手带到的孩子,从垂髫小童到翩翩少年,他以为他没有变,却没意识到,他早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快速的成长着。或许,哪一天这个孩子就长大成为一个男人,一个能和他比肩的男人。
如此想着,祁无桑心中感情异常复杂,说不出的滋味,自豪?欣喜?怅然若失?或许,都有的。或许,远不止这些。
祁无桑依然坚守在地火洞里,等着叶离的醒来,即便这地火洞里暴涨的火元力让他身体异常难受,抵御艰难,但是他依然没有丝毫离开的念头。他要等他的少年醒来,否则他心难安。更何况,总得有人守着他的少年,别人,他不放心。在对待叶离的事情上,一贯是冷漠不关事的祁无桑格外的有耐性和格外的认真谨慎,不留下一丝一毫的疏忽,防止有任何意外的发生。
他不想因为自己的一个疏忽,,从而造成永生的遗憾,他赌不起,也不愿意去赌。再者,叶离那幸运E的体质,接二连三的出事,实在是让他有些怕了。上次在地宫,在他的眼皮底下,便是因为他的疏忽,叶离凭空消失了。后来,雪谷再见叶离,祁无桑看上去表面镇定淡然,云淡风轻,没有一丝的异样,也没有开口问他那日他失踪去了哪里?发生了什么?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不介意,正是因为介意,所以才不敢问出口。
一贯是无畏无惧的祁无桑,也有了畏惧害怕的心情。一切,都是因为太过珍惜,所以害怕。捧在手掌心里,亦怕他摔了痛了。含在嘴里,亦怕不小心伤了他,害了他。如此矛盾之心情,不过是因为太过重视。
人无惧,皆因心无所系。人为畏,不过是因为独身一人,无牵无挂。死生不过一人之事,有何惧?又有何畏?孑然一身之人,无畏无惧,刀山火海,地狱鬼府皆可独闯。故而,得强者一名号。但是这真的是强者吗?从前的祁无桑便是如此一人,因其冷漠无情,无所畏惧,剑下从不留情,号称无情剑,而威震整个修真界。三岁小儿闻其名而止哭啼,修士见其人而丧胆。
从前的祁无桑,强大的好似浑身没有破绽。倒是他的修为却多年未曾进步,剑法依然无情冷厉,性子越发冷,他一度以无情为道。最终,却还是因情而悟,终是成道。
现在的祁无桑,心有所挂,行有所缚,处处受其限制,不敢做那孤胆英雄,心神亦被牵动。看上去好似有了软肋,浑身上下都是破绽,却剑法大进,停滞了多年的修为也得到了进阶,道法亦圆融。
无畏无惧,故而心神懈怠,无法再进一步。有畏有俱,故而渴求力量,前行的道便在脚边。世间之物,不论是人还是兽,必要有牵制其的存在,否则一个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