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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需奴乎?”在屋内坐定,陈缺问道。
这时候蓄奴是普遍情况,哪怕是情况稍好的中等之家也会买上一两个奴隶以供使唤,反正破产的农民卖儿卖女以求身上衣口中食的多不胜数。
两个粗使的奴隶来服侍他们三个人似乎是有些捉襟见肘。
昭娖保持着笑容,眼珠转动了一下。
“家中可供粗使的女子不多,可买来女子以供庖厨之劳。”若是近身服侍的侍女,郑氏那脾气不是好相处的,现在又不能像战国那般肆意处死奴婢,私下处死奴婢官府是要问罪的。
“少主身边不需家人?”陈缺听了昭娖的回答,似乎有些意外,又问了一句。
“家人?”昭娖听了这个词脑袋有些反应不过来,这才明白陈缺是在问她需不需要近身服侍的人。
家人在此时的意思是家奴之类的奴婢,算是十分低贱的词语。与后世的意思截然相反。
“成听从假父安排。”
陈缺的办事效率很高,几天之后他直接买回来两男两女领到昭娖面前。让她从中挑选自己满意的人。
这四个都还是小孩子,他们的头低垂着,他们带来之前已经被人贩子冲洗过了,也换上了新的葛衣。这些新买进来的孩子个个低垂着,头上还扎着出卖标示的草标。昭娖一眼看过去竟然看不出谁是男孩谁是女孩。
这些人因为长期营养不良脸色焦黄。身体也瘦小的很。
昭娖草草看过一圈,“脸抬起来,张嘴。”
最后挑了一个小丫头和一个小男孩,“有名否?”昭娖看着挑剩的被领去,问那两个跪趴在地上的。
“奴名已忘哉。”小丫头战战兢兢开口,一开口便是柔软的吴语。
“吴人?”昭娖抬头问道。
“是。”小丫头点了点头。
昭娖视线从小丫头颤抖的身子上移开,从吴地到会稽,想必应该是被转卖了好几手的。她看向另外一个跪着的男孩。
“主让奴叫什么,奴就是什么。”男孩蜷缩起跪着的身子,努力的让自己看起来更加卑微。
“越人乎?”
“是。”
“女名吴丫,男名越夫。”说罢,昭娖看着正走过来的鱼,“阿姆,把他们都带下去吧。”
“诺。”鱼一躬身,眼睛看向跪伏在地上的两个孩子,“随吾来。”
这次陈缺买的都是小孩,并没有添可以马上就可以用到的成人。原本她以为郑氏会有所不满,结果昭娖看到的还是郑氏那张笑意盈盈的脸。
她不由得感叹了一声,女人果然是能为了爱情能改变自己的生物。
但是郑氏在听到昭娖选了一个小丫头近身服侍的时候,脸色还是变了一变。把昭娖叫到面前道“有些话本来想在你大些再说,可是看来非得说不可了。”
昭娖被郑氏吓得半死,以为出了什么事情。心里还一个劲的脑补狗血家庭伦理剧。
“吾子尚年幼,肾水不足,不可近女子!”郑氏拉住昭娖的手嘱咐道。那严肃的模样活似这是件不得了的大事。
昭娖瞬时就僵在那里连手都顾不得收回。
不能怪郑氏会如此想,楚风开放,但是楚贵族中却是有着一系列年少时期的性*禁忌。并不是外人想象的兴致来了随便扯个侍女就能滚上塌,相反在成人前必须要独自居一室。如果和身份低微的女子来了一段什么风流事,小心被爹或者被家臣抓住抽。
曾经有个楚王就是因为犯了这个忌讳,愣是被臣子脱衣挨了一顿抽。楚王自己求情都没用。
“阿母……”昭娖好不容易缓过来,扯动一下嘴角活动活动已经有些僵硬的面部肌肉。她再怎么饥渴也不太可能舍汉子扑妹纸。而且她没那个硬件……
一路飘着走出居室,回到自己房间门口。看见吴丫正跟在鱼身后,虽然洗干净了但是黄黄的脸色看得人心里并不舒服。
鱼亲手调*教这两个新来的小孩子。既然是要近身伺候的便是要细心调*教不能出半点篓子。
吴丫身量小小的看着昭娖生出了使用童工的罪恶心。
这年龄比她还小,自家亲妈也不知道担心什么。就算昭成真的还在,看到这种除非是日后女大十八变直接成妖姬,不然还真的看不上。
“少主。”鱼跪下来,她身后的吴丫也跟着“噗通”跪下来。那声音听得鱼眉头一皱。
“无事,起身吧。”说罢,她就自己拉开门走了进去。
晚食后,陈缺让昭娖过去。她的影子印在木地板上比往昔长些。
女孩子十一二岁的时候身体猛长,昭娖这会也抽条了似的长。陈缺从没短她衣食,甚至还优待。营养上充足了她的个子窜的更快了。
“少主比往日更高些了。”看着昭娖陈缺似乎有些感叹,他指了指面前的坐垫“少主请坐。”
昭娖稍弯了身子,便径自走到坐垫上跪坐下。
“少主前些日子可是出门看刑徒了?”陈缺唇上留起的胡须让他看起来比过去更添了一份男人气。
“是。”
“那么有何感触?”
昭娖眨眨眼,“若是成没误记,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大肆征发刑徒。”
陈缺点点头,“确实如此。”
“也不知始皇那皇陵有多大,须得如此多人修建。皇陵须如此多刑徒,北方也须人修建长城防备匈奴。恐怕日后此事还会更多。”
这里要人那里要人。这时候人口有限,禁不起太多折腾。
“秦法苛严,刻薄寡恩。”昭娖从一开始用的就是郢城话,嘴角边挑起一抹略带嘲讽的笑“日后怕是会有祸事。”
“少主此言何解?”陈缺眉毛一扬问。他唇边带笑,似是对昭娖所言有些许的兴趣。
“数罟不入洿池鱼鳖不可胜食也。”昭娖丢出这么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便是笑嘻嘻举起双手用袖子遮去面上笑容。
“听闻长公子扶苏乃贤良之人。”陈缺和那些士大夫打交道,知道的要比其他人要多些。
“与其父行事不同,必定见弃,何况太子之位未定,其中变数之多不足道。”昭娖撇撇嘴道。
这下子陈缺朗声笑出来,一边笑一边摇头。他捶了捶膝头,似乎是乐不可支。
“孺子,果然乃孺子之言。”
昭娖也笑,心里却为扶苏这个她心目中想象成翩翩佳公子的帅哥抹了一把悲催泪。这位仁兄是贤良的过了头才造就的一世悲剧。
貌似……是这样没错吧?
历史盲很不确定的想。
作者有话要说:新建了个读者群276969813,一起来玩来糟糕吧~~~话说最近我一直脑补良美人的哗——哗——,我去!这两只还没见面啊啊啊!!!好心焦!!
☆、习马
昭娖到了十二岁,这会她该担心自己身上的女性特征是不是要显出来了。结果把自己吓了半天,除了胸口胀痛之外,大姨妈之类还真的没有来找她。这年月什么都是纯天然,激素什么的想都不用想,到了十五岁再考虑大姨妈的问题吧。
于是昭娖乐的继续在假小子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一年的时间让那两个近身服侍的吴丫和越夫比刚来的时候稍稍活泼了些。奴隶虽然每日辛劳,身不由己。但是却为了自己的安危在揣摩主人心思上却是特别上道的。两个孩子发觉这个新主并不是个苛待人的,相反还有宽容有加。因此提着的那颗心也放下来稍许。
守在几案边的越夫见到昭娖将手中的竹简卷起,赶紧拿出下一卷双手呈上去。虽然不识字,但是他好歹把这些竹简的大致顺序给记下来。
昭娖将看完的竹简放置一旁,一手接过。抬起头来冲把书简呈过来的小男孩一笑。然后又低下去。
越夫被那笑弄得一愣,他保持着卑微的姿态跪在那里。心里想着的是少主人竟然还会对奴隶笑。
这时候门从外面被拉开,吴丫跪在门外,有些气喘,“少主,项、项——”可能是一路奔跑过来的缘故,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项?阿籍?”昭娖从坐席上站起身就往外面走。结果刚一只脚迈出门,就看见项籍走到门边了。
不等相迎倒也是他急躁的性子。
项籍看见她眉头皱了皱,“你已十二,为何还做童子打扮。”十二岁从某些方面来说已经开始向成人靠拢。此时的昭娖还是梳着两只总角,一副孩童的打扮。
“我还未成人,不做此打扮,做何样。”昭娖两只脚站在门外,项籍走进了居高临下的模样看得昭娖免不得心里发憷。
记得初见项籍,他还不是一样的梳着两只包子头。
“今日有事,如此不妥。”项籍说着看向跪在一旁的吴丫,“帮汝主散发,盘髻。”
吴丫一听,战战兢兢的又有些为难的看向昭娖,结果不小心一瞟正好瞟见项籍正瞅着她,“怎还不从命?”
一字一字从他薄唇里说出来,带了千斤似的压力。
吴丫立刻吓得全身抖的和筛糠似的跪伏在地,不敢再起。
“一奴,吓她做甚,稍等,我立刻就来。”说罢轻轻踢了吴丫一脚,“还不进来服侍。”
“诺……”小丫头应了一声,站起身头都快垂到胸前,她不敢再乱看跟在昭娖身后。
“记得再换身短衣。”
昭娖在室内听见,一笑朗声回道,“知矣!”
换衣服不用吴丫和越夫来,毕竟这两个比她都小,换衣也用不上,自己穿就可以了。束发之时,因为她还未成人。只是将一半的头发盘了起来,另一半披在肩上。这时期除了小孩和巫师外,谁披头散发就逮到牢里头去。并不是以前电视里的全民披发。
换好装束一出门,项籍淡淡的瞟了她一眼,“如此甚好,少去几分娘气。随我来。”
昭娖嘴角扯动一下,难不成他还真希望自己成一壮士啊。话说要真等她成了一芭比女金刚不用等项籍扯大旗的那天,她自己先一头撞柱子去。
走到大门那里,昭娖听到一阵马嘶声。昭娖停下脚步疑惑的看了看项籍的背影。见他没停下脚步,又跟了上去。打开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