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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是熟悉的味道。
又有一副灼热的身体压了上来,一双灼热的手开始撕扯我的衣服,我又想挣扎。
可是那是熟悉的味道,熟悉的触感。
最后挣扎就都变成了顺从。
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我攀附着那个熟悉的人,在他熟悉的怀抱里一点一点被打开,被缠绕着,糅进骨子里,灼热的手臂将我牢牢固定在他身体上,灼热的嘴唇爬过了我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我的呼吸开始颤抖,下意识想要挣脱,却被束缚住了腰肢,下一秒,灼热的坚硬熟练地挺进。
我仿佛听到了自己变了调的□□。
也许是太久没有被进入过,我疼得有一瞬间的清醒,可是睁眼的那一秒,我看到了靳钺的脸,那是我熟悉的表情,疼惜的,爱惜的,深爱的,隐忍的,疯狂的。那都是太久前的记忆了,久得让我清楚地知道,我只可能是做了个梦。
只是这梦未免也太逼真了……就像这一秒浪潮般波涛汹涌的快感传来,我不由得抱紧了身前这灼热的身体,毫无保留地将自己交了出去。这个梦真实得能让我感觉到汗水交融在一起,顺着他的皮肤爬上我的,最后滴落在床檐。
很久以后我终于感觉他停了下来,扶着我躺下,然后伏身贴近。我想说你怎么还在这里,却没能说出来。我累得不想说话。
疲惫令我昏昏睡去,过了一会儿,又被拉起来,裹进怀里,密密麻麻的吻落在脸上脖子上和胸口,最后呼吸又急促起来,我的腿被迫绞缠在他腰上,身体重新被灼热填满,汗水重新滴落下来。那些流淌的汗水终于带走了我体内的酒精,也送回了些许理智。
我清醒的那一秒,终于发现之前自己根本没有在做梦!
靳钺那带着迷恋的眼神,真真切切停留在我脸上。
他正蛮狠地在我身体里冲撞着,一只手将我的腰牢牢箍在他怀里,另一只手扶着我的颈,他的吻还落在我唇畔。
我一时间竟不知道自己想怒还是想哭,马上挣扎起来,却被他温柔地吻住了嘴唇。
“执礼……别这样……”他低哑的呢喃淹没在我们唇齿间,我最后的理智,也终于在他温柔的攻势之下下崩塌。
感受到他在我体内再次释放出来,我尚不能摆脱四肢翻涌而来的快感,无力起身,也无力推开他,只能一边腹诽他这么多年都没改掉的坏习惯一边感受着他留在我身体里的那部分再次慢慢坚硬起来。
他用潮湿的手指抚摸了一下我的脸颊,我听到他的声音在我耳边那么近那么清晰:“执礼,我总感觉……你一直都知道我爱你,我还爱你。”
说完,他就攀上来,撑着身子开始了新一轮的征伐。
我在他身下配合着,全身软得连点点头的力气都没有了,直到天色微白,才不顾一切地睡了过去。
第三十章
再睁眼已是日上三竿,我醒来时身子干爽,就知道靳钺已经替我清理过了。
这个人,这个混蛋,他到底怎么回事?我越来越弄不懂他了。
然而当我揉着腰勉强坐起来时,才发现不对。
这是我在医馆阁楼的房间,却不是昨晚他和我……的地方。
那么昨晚靳钺把我带到了哪里?又是什么时候送我回来的?
我忽然有了种不详的预感,赶忙挣扎着爬起来,四处寻找,终于在桌角发现了一封未封口的信,上面写着:执礼吾妻亲启
我忽然有点不想打开。
可是手指却颤抖起来。我想我终于得到了一个答案,一个我想要的,却又不想要的答案。
我最终还是打开了它。
执礼吾妻,见信如面。
当执礼看到这信的时候,钺应该已步入府牢之中了。这些年来钺欺瞒你太多,已罪无可恕,执礼想知道的,钺不会再骗你,但求你得知了真相后,不要掉以轻心,万请注意保护自己。
事情始于三年前,那年钺被拜火教所掳,关于蛇牢拷问。钺本想为国捐躯也罢,受尽酷刑都不曾开口。孰料执礼竟拼死来救,钺感激不尽。可是,钺麾下将士与执礼行踪被拜火教察觉,教主以将士性命威胁,钺犹豫不决,直至亲手断送将士性命,最后教主以执礼和腹中之子的性命要挟于我,钺不忍见你再潜伏地下河中,再三思虑,答应了教主之求。这一错误决定,枉送了我儿与天策府数百同袍的性命,钺罪该万死,但却保住了你,是以,钺从不曾后悔。
自拜火教归来之后,教主常派人与我联络,钺曾试图联络朱军师求援,然军师称病,李帅则远在太原。钺多方探听朱军师之病,方知军师中拜火教之毒,天策府本是残部,眼下又被拜火教渗透,整个天策府危机四伏。为不打草惊蛇,钺只能继续与拜火教周旋,又生怕交易中肮脏之事卷执礼入其中,只得忍痛疏远,然而保住了执礼一人性命是钺唯一一次赢过命运。直至剿杀拜火教行动失败,钺方知自己当初翻下了滔天大错。可惜为时已晚,拜火教种植在钺体内的混毒发作,再不能脱离拜火教,而执礼身体亦因混毒每况愈下,钺便知报应不爽,只恨为何报应不降在钺一人身上,钺心痛如绞,夜不能寐。
臻兄不知钺五内俱焚,只道钺对你薄情,钺不能解释,亦劝不得,只能眼看着臻兄远走西域。然臻兄远离天策府,却让钺看到了一线生机,若执礼亦离开天策府,是否等同于远离了危险?
可是钺也知道执礼不会同意,然此事不能再拖下去。
这时拜火教圣女血灵离教入世,奉教主之命监视钺,又对钺纠缠不休。钺以为找到了方法,便将血灵带回天策府,命她装成七秀坊弟子,化名白翎雪,用以将执礼驱离天策。明明计划成功,钺却觉得生不如死。
也许执礼不曾发觉,钺曾派一队亲卫沿路护送执礼入蜀,直到进入臻兄地盘无法施展,这才离开。然而终究差了一步,自得知执礼跳下幽冥渊之日起,钺竟无一日能安眠。
在此恳求执礼,万勿轻生,执礼的命是钺用一辈子赌注换来,执礼若身死,钺亦不能活。
白翎雪其人,阴险狡诈,擅用毒,在拜火教内部地位甚高,执礼不可轻视她。但经日前一战,方知文迦大师可克她,执礼或可求文迦大师相庇护,待此间事了,钺会亲手除去白翎雪,为你报仇。
昨夜之事,是钺之过,钺对执礼之心从未改变,做出冒昧之举,实为情之所至,难以自抑,执礼恨我也好,怨我也罢,钺不做辩解,只遗憾不能再与执礼育得一儿半女,尽享天伦,念及此,悲从中来,泣不成声。
这半生,是钺欠你良多,只惜至此永不能再与执礼相见,唯愿执礼平安喜乐,长命百岁,一生无忧。
——罪夫靳钺绝笔
信纸从我指尖飘飘荡荡落在了地上,我僵硬地站在原处,想弯腰捡起来,可是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好像……很多事都能解释了。
可我凭什么要相信呢?
如果他说的我一个字都不信呢?
我想笑,大笑,可是我没有力气笑出声,干巴巴撇了一会儿嘴角之后,有两行眼泪从我的眼角滑落到唇边,滴落。
眼泪让我的视线都模糊了,我却还是挣扎着弯下腰,在地上摸着,把那封信捡了起来,贴在胸口,即使那上面已经没有了一点温度。
我短暂的半截人生里爱过的唯一一人。
他说他和我,此生都不能再见了。
第三十一章
文迦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我捂着胸口跪坐在地上的样子。他似乎吓了一跳,赶紧冲上前把我抱了起来,直到确认我还清醒着只是在哭,才松了口气把我放回了床上。
他瞟了一眼我手中的信,道:“你好像都知道了。”
我点点头。
“拜火教脱离本教太久,教众又不成规模,眼下不足为惧,那个白翎雪更是一手垃圾,执礼姑娘无需害怕。”他淡淡道。
“文迦大师,你好像知道很多事,你可以告诉我到底……”我眼泪汪汪地抬头看他。
文迦一副惨不忍睹的样子看着我,最终还是妥协了:“你想知道哪方面的?关于靳钺的吧。据我所知,靳钺应该一直没有对拜火教妥协,而是做着双面间谍,负责帮拜火教办事,又偷偷给李承恩递消息,他来成都一方面是因为拜火教和南诏王之间的交易需要人手,另一方面是为了你。但拜火教在成都的触角本没有伸得太远,靳钺这等人物没有来的必要,反而画蛇添足,引火烧身,毕竟拜火教南诏王之间的利益纠葛牵扯到了太多势力,包括大唐李氏,大理段氏,蜀中唐氏等等,其间利益分化太过错综复杂,我不能一一详解。只能告诉你,靳钺来成都这步走错了,他的阳奉阴违已经被拜火教察觉,之前白翎雪要带走他,也是想带他回教中严刑拷打。而今晨我才听到消息,天策军得到内应情报并获得丐帮协助,已在金水镇将拜火教余孽一网打尽。现在拜火教仅存的首领,就是身在成都的白翎雪了。”
我听完了他的话,仍然觉得有些难以理解,这场在暗里交锋的战争,仿佛就在我一梦不醒之间轰轰烈烈地开始,又悄无声息地结束了,它带走了我太多宝贵的东西,我却……并没有触及到它一分一毫。
而在我醒来的时候,它已经离我远去了。
噩梦,全是噩梦……
我失神地坐在床上,慢慢地,将自己蜷缩起来,紧紧抱住了自己的膝盖。
第三十二章
“可是这件事还没有结束。”文迦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闻声抬头,却见他一脸的严肃。
他看着我的眼睛,沉声道:“白翎雪还在成都。”
我愣愣地看着他,过了会儿反应过来:“文迦大师的意思是,白翎雪不会善罢甘休?”
“正是如此,靳钺已经把拜火教出卖了个底儿朝天,换做你是圣女,你会罢休吗?”他面带嘲讽。
我摇头。
“此刻知雪医馆已经成了她的目标了吧。”文迦遥遥看向窗外的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