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个上午,全成都都知道了一个叫执礼的女人,她勾引有妇之夫,无耻至极。大家都猜测所谓的执礼是否真的是知雪医馆的叶执礼,有好事者上门求见叶执礼,却听说叶执礼身体不适正在休息,于是居民的猜测越来越离谱,也越来越不堪入耳。
君师兄一大早就搬了张桌子坐在了医馆门口,前来看病的人放进去,寻衅挑事的就由他一笔杆子戳回去,而我就在内室躲着,跪在药王画像下面背千金方。
可我一个字都看不下去。我一直逼着自己不去想,却每每忍不住委屈得哭成泪人。
被勾引的有妇之夫没变,小三和原配倒是换了个位置,为什么本该由她承受的谩骂和指责最后却报在我身上?凭什么?
而我这厢还没来得及去找人算账,始作俑者却咄咄逼人地上门来了。
暮泽来内室喊我的时候,我还在擦千金方上被泪水打湿的纸页。
“师叔,”暮泽揪起我的袖子,“那个妖女又来了,正在外面对好事的人讲一些莫须有的东西,师兄说时机正好,让我叫你出去澄清一下。”
我瞬间怔住,这算什么?
纵然还没想好如何应对,我却不能逃避,只得整理了一下衣服,又对着镜子以妆容掩饰了一下昨晚哭得红肿的眼睛,最后呼出一口气,踏出了内室,步入前厅。
第十六章
白翎雪今天穿了一身纯白色的衣裙,艳丽的妆容不再,而是满面清素,脸上有哭过的痕迹,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她一直喜欢我夫君,想尽办法想得到他,我怎么哀求她她都不愿意放手,还说什么,她和我夫君才是真爱,也不知道她给我夫君吃了什么迷魂药,她都到成都来了,我夫君还追着她不放,那天晚上我亲眼看见我夫君到她房间的窗前跳进去……整夜都没有出来……”
在通往门口的路上听到这些污蔑之词,我居然奇迹般平静下来。师兄见我出来,微微侧身,却没有让开,依然挡在最前面。
“白姑娘,你是不是有很多话要说?”我走到师兄身边,对她微微一笑。
“叶执礼!”她一副悲愤的样子,“你对我做出这种事,你还这样嘲讽我!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先把话说清楚。”我抬高了音量,“我和靳钺是三年前认识的,那时候你还是个黄毛丫头吧。我们两年半前就成亲了,拜过天地,进过宗祠,我差一点就给他生了一个儿子,那时候,我可是做梦也没想到靳钺会从外面带个野丫头回来给我当妾。”
“你胡说!”她趾高气扬,“我和靳钺回到天策的时候他根本没有妻子,只有一个叫叶执礼的贱货一直缠着他!”
“啊,白姑娘提醒了我,靳钺‘带’你回天策府,他是醉酒之后和你发生了不清不楚的关系,才把你带回来的,他说你是江湖名门之后,不能委屈了你,所以带你回来做个妾室。”我依旧微笑着,“可是我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别人分走哪怕一丁点,所以我休了他,留下正式的和离文书离开了天策,因为来找同门师兄所以到这里来了,我的行程一直是我自己的决定,至于他来这里,我可不敢说他是来找我的,也没兴趣知道,反正,我对他从未留恋过。”
“那你为何在医馆里对他纠缠不休!”她一副要哭的样子,“如果不曾留恋,为什么要收留他整整一晚,还那样照顾他!”
“如果收留病患也算纠缠不休,那我岂不是对这城里所有来看过病的病人都纠缠过了?”我嗤笑,“医者对病患的心就像对待子女,若是按照你的意思,你是说我拿他当儿子,他却喜欢我?真是有趣。我倒是觉得,如果我不医治他,才显得我心虚吧。”
“强词夺理!你这贱女人,你以为我没有证据吗!”她歇斯底里地喊着,冲上来对我张牙舞爪,又被师兄一烟斗戳回了人群里。
“叶执礼!你敢不敢把你脖子上的项链摘下来给我们看看!”她癫狂地大笑,“别以为我不知道那项链是靳钺的铭牌!那上面刻着靳钺的姓名和生辰八字,是天策府将士从不离身的物品!靳钺还戴着你送他的药玉,上面有你的刻章!你若是真对他毫无留恋,为何还留着他的东西!”
我在她说到铭牌两个字的时候就愣住了,那根链子确实在我手上,那是我唯一没有还给靳钺的东西,他把铭牌送给我这件事,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
还真是知无不言啊,我手脚都有些冰凉,表面上却微微一哂:“谁会留着那种玩意,早就在游历的时候不知道扔在那个地方的河里了吧。”我嘲讽道,“至于令夫君是否留着我们二人定情时的信物,这是你们家的事,与我何干?”
话说到这里,我也觉得无趣了,原以为白翎雪是个城府很深的机智美女子,见了面才知道是个不会打牌的制杖,真是浪费精力。想到这里,我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到大堂帮病人抓药去了。
看热闹的人没看到精彩的撕逼,只好纷纷散去,白翎雪却一直杵在门口笑而不动,直到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她才直起身子对君师兄妖娆地笑了笑:“转告叶执礼,这只是我送她的第一份礼物,识相的,离靳钺远一点,若是继续,我可能会做出更可怕的事情哦~”
君师兄用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着她,她也不觉得尴尬,一直在笑啊笑,仿佛除了笑不会别的表情似的。
我却感觉到了深深的压力,仿佛被一条蛇盯住了背脊。
第十七章
白翎雪一直没有离开,直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前来,在医馆门口唤了一声:“翎儿,你怎么还不回家。”
我称药的手抖了一下,若无其事地继续称量。
“夫君你来啦……”甜腻的嗓音属于白翎雪。
“怎么这么久还不回来,我以为出了什么事。”
“没事啦,我们走吧……”
“你来这里做什么?”
“见你的情人啊,哼。”
“什么情人,没有情人,快走快走。”
“不嘛……你快说,你没有爱过里面那个女人是吧,回答我……”
“没爱过,走吧。”
……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的眼泪居然已经打湿了柜台。
我匆匆地跟身边的暮泽说了对不起,然后快步逃离,躲进内室,跪在药王的画像前嚎啕大哭。
不是没有这样痛过……
但是……真的觉得没有哪次比这次更痛了……
外面,靳钺似乎已经带白翎雪离开了,我不明白,既然从来没爱过,为什么他要来成都?还要喝醉了闯进我房间,还在神志不清的时候一遍又一遍叫我的名字……
我真的不懂……
忽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抬头,透过满眼泪水看到眼前人原来是从刚才开始就不在了的暮泽。
“师叔,师兄让我去找了靳钺来,他来了那个女人就会走了,已经走了。”他同情地看着我。
我点点头,带着哭腔道:“哦,我知道了,辛苦你了。”
“师叔你别难过,他真的不值得。”暮泽又拍了拍我的肩膀,而后顺势把我往怀里抱了抱,“如果哭过能好一点的话……你哭吧,我等会儿正好要换衣服。”
我被他无奈的语气逗笑了,抹了抹眼泪,然后抬头看他:“暮泽,你也觉得我不值得对吗。”
“不是值不值得的问题了,”他严肃得像个大人一样,“就算他对你还有留恋,他已经背叛过你,这是原则问题,他和你注定只能是过去,不会再有未来了。”
“是啊,我早就知道,”我笑着吸了吸鼻子,“之前一直放不下的是他为什么会忽然不爱我了,我不明白,想不开,可是今天忽然有点觉得……没必要知道了。”
“你有进步,这是好事。”暮泽认真道,“师叔,你可能只是还需要一点时间来消化和相信。”
“谢谢你,我会努力的。”我揉揉膝盖站了起来,感激地对暮泽笑了笑,转身,对着药王的画像深深拜了一拜。
振作起来吧,叶执礼,你只是需要一点点时间。
忽然门口传来一阵嘈杂,暮泽向外看了一眼匆忙跑了过去。
难道是有病人出了什么状况?
我犹豫了一下就向外跑去,让自己忙碌起来可能也会有点作用呢。
第十八章
可是刚跑到门口我就惊呆了。
我以为早就离开的靳钺正倒在地上,脸上是我再熟悉不过的火烧一样的潮红。而白翎雪似乎已经离去了,医馆外面并没有她的身影。
医馆里的人正手忙脚乱想把他扶进来,其中就包括了神色严峻的君师兄,他一只手抬着靳钺的头,另一只覆在他额头上,表情越来越严肃。
过了几秒,他开始在人群中寻找着什么,最后目光定定落在了我目瞪口呆的脸上。
在医馆二楼,君师兄抓着靳钺的手腕一脸严肃地问我:“当年靳钺的拜火蛇毒,是我亲手解的没错吧?”
我看着病床上人事不省的靳钺,声音都有点发抖:“是的没错,寒冰蜥蜴是我亲手取回,亲眼看着师兄把它炼化成药丸……再由我亲口喂下去的……”
“也就是说,如果他又中了此毒,必定是在那次解毒的很久之后,因为寒冰蜥蜴之毒化解火毒的功效会持续很长时间。”师兄的眉头皱得死紧,“我不记得拜火教饲养的拜火蛇之毒有外流的可能,他们对自己教内的药物看管很严格。靳钺解毒后又在床上躺了半年对吧,那半年里他恢复得很好,我也对自己制的药有信心,他体内不会有余毒的。”
“我明白师兄的意思,师兄是说在我不知道的这段时间里他又中了蛇毒,却不知是何途径,对吗?”我觉得脊背发凉,如果在拜火教销声匿迹这么久之后又中了拜火蛇毒,这是否证明拜火教余孽一直都在靳钺甚至天策府将士的左右?
印象中,那次靳钺被俘又成功被我们救回来的同时,他从拜火教带回了重要的情报,那些情报为天策府围剿拜火教做出了很大的贡献,那次围剿已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