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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爷你开开眼吧。
“夫人呢?”席爸站起来走到窗边看到栗粟仍跪在大门口。
“吃了安眠药,睡了,刚才哭着要出去和栗小姐一起跪呢。”秘书刚才和保姆一起拉着夫人才把她拽回屋里,要不然指不定又要出什么乱子。
“给栗家打个电话吧,让他们来接一下这个孩子。”席爸走出书房去看卧室看内人。
栗粟跪了五六个小时,面色苍白,摇摇晃晃,体力不支地晕过去。
醒来已到了家中又被爸妈训了一通,她本来答应着要好好复习,却又偷偷跑去席家,还晕倒在席家门口。
栗爸气急给席家打电话,对方父母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任凭孩子在雨中跪了几个小时,真是太过分了。
头七那天,栗粟还是打听到了地点,是一家隐秘的私人会所。
对方女孩的父母是大学教授,女孩也是早早离世,未满十八岁,去世两年。这两年,家人总是梦到她,心想孩子是不是有什么遗愿未达成,找人看过后,是孩子在下面魂魄不足,无法转世,也很孤独。可怜天下父母心,本来不信怪力乱神的父母也不得不听神婆的话,给孩子在阴间找个伴。
栗粟进不去那家会所,只好在外面等。心乱如麻,那天看到的那个穿唐装的阿姨原来就是神婆,冥婚的媒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由得两人不从。
昏暗的室内贴着大红喜字和黄色的符咒,神婆穿着大红唐装,摆着祭台做法。
两对父母坐在古朴的雕花木椅上,面色严肃,全无喜色。偶尔对视也只是尴尬地笑笑。
“时辰到,请新人!”神婆尖锐地声音刺破空气。
年轻的女孩打开门,屋内忽然吹进一股香风。
两对父母都紧紧盯着门口,是他们的孩子回来了么?
席妈忍着眼泪,捂着嘴。天宇啊,我的宝贝儿子,你回来看看妈妈。
“今有席家独子席天宇,时家独女时冉,不幸早逝以致魂飞魄散。然父母不懈将二子魂魄聚汇于此望二子携手再回阳世之命。
吉时已到,席家时家父母之命在上,媒妁之言在下,今在此处席天宇与时冉结为秦晋之好,望彼此相互扶持,共谋生路。减阳世之人担忧实乃子孙该做之事。
吉时到,一拜天地。”神婆高喊,把手中的红色丝绸扔出去。
神奇的一幕发生,丝绸竟停在半空,一边一束,剩下的绸缎径直垂下。
席家父母和时家父母都看呆了,是孩子回来了,是他们回来了。
“二拜高堂。”红色的绸球降下,就好像他们在下跪。
“夫妻跪拜。礼成。”神婆喊道,“送入洞房。”
年轻女孩牵着红绳走,把他们带入另一个房间。似模似样地在里面嘀咕着些什么注意事项,不一会就出来了。
神婆看了她一眼,点点头。钱已收过,她也不必多言,又做了些法术,收拾东西带着徒弟离开。
一走出门口,年轻女孩就注意到栗粟站在暗处,可能是做久了这行的直觉吧,她总是异常敏感。
她朝角落看了一眼,转身离开。她知道栗粟跟在后面。
“古月,看什么呢,走了。”神婆喊着徒弟。
“来了。”古月心想事情已成定局,什么也改变不了了。小姑娘,对不住。
作者有话要说: 时冉是个炒鸡可爱的傲娇鬼,你们一定会喜欢她的。
☆、第十三章
古月把师父送回家,师父下了车对她说:“今天你也累了,早点回去吧。”
“嗯,那我明早过来。您休息吧。”古月说,准备开车离开,从后视镜里看到一辆出租车停在拐角,那个小姑娘还跟着。
算了,一个小可怜,由她去吧。古月慢悠悠地开车回家,她家就在师父家附近。停好车,准备上楼就在门口停车场看到栗粟站在那等着她。
古月装作没看到,栗粟拦住她:“姐姐,我想见他。”
“你找我没用。”古月耸耸肩,她还没学到门道呢。
“姐姐,我知道你有办法。帮帮我吧,我想见他一面,我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到。”栗粟说着就想哭。
古月心疼她,劝道:“小姑娘,他们正式新婚之夜,洞房花烛春宵一刻值千金,这么坏人好事不好。呃,坏鬼好事也不好。”古月纠正自己。
栗粟听到眼泪直接就下来了,什么春宵一刻,他怎么能和其他女孩子一起。
古月看着她梨花雨落的样子不忍心,只好说:“我试试吧,不过我学艺未精,可能招不来魂。你别抱太大希望,今天一过,你赶紧复习去。”
栗粟猛地点头:“谢谢姐姐。”
“叫我古月就行了。”古月说,带着她上楼。
栗粟擦干眼泪地喊道:“古月姐!”她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古月边上楼边暗自骂自己,古月啊古月,你自己那点破事儿还没整明白,还帮别人。回头看了眼跟在自己屁股后面充满期待的小姑娘,叹了口气,算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当给他积阴德了。
古月一个人住,房子格局由师父亲自布置自是巧妙,面积不大,但采光布设极好。
古月交代她不要乱动房间的东西,带着栗粟进入家中的一个暗室。
栗粟进去后就感觉后脊梁骨冷飕飕的,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手摸上脖子后面,一阵冷风打上去。往前看,黑暗的房间里,古月走过来,手里拿着一把剪刀。栗粟心惊,往后迈了一步。
古月看到她害怕的样子,笑道:“我需要你一撮头发。”说完,调转剪刀的尖冲向自己,把柄递给栗粟,让她自己剪。
栗粟松了口气,吓死她了。剪了头发,递给古月。
古月回忆了一下师父教给她的招魂术,先恭恭敬敬地上了三柱香,烧了张师父传给她的符咒,诉世人愿望,求亡魂再现。
半个多小时过去了,古月一遍一遍地做法,连半丝风都没来,更别说魂魄了。真够丢人的,自己这半吊子神婆,算是砸招牌了。古月爱莫能助地但又要找个理由搪塞栗粟,生气地说:“我都说了今天是人家的大喜日子,谁会想起你啊。席天宇不愿意回来。亡人都已经放下了,你还执着于什么呢?赶紧走吧。”
栗粟不相信,他怎么能这么快见异思迁。推开暗室的门,哭着跑走了。
古月怕她一个小女孩有危险,跟出去,看到栗粟孤零零地站在路口打车,出租车来了,古月才放下心。打算回家,但又觉得不太对,回头瞥见什么,笑道:“诶,原来你在这儿。我还是挺厉害的嘛。”
不理她,古月摇摇头只好感叹道:“相爱恨早,相爱恨早。”
席天宇没有脚,只能在她身后努力趁风往前飘,勉强跟在她身后,没赶上出租车,只能朝着她家的方向继续飘。
栗粟到了小区里,走在路上,擦干净眼泪,深呼吸几口气,在小区花园里坐着休息,她不想让父母看到她这副窝囊的样子。
席天宇蹭了一辆车赶到她家楼下,在花园里看在她的背影,她一个人坐在那,发呆。
他快心疼死了,昨天她淋着大雨在他家门口跪了那么久,身体虚弱,精神又不好,他看着心如刀绞,只能陪着她跪在席家门口。她的眼泪混进雨里,那一刻他恨死了自己,恨死了家人。他冲进家里,对着父亲说,你知不知道外面跪着的是我喜欢的女孩,您怎么能这么对她。可是父亲听不到他的话。他的母亲躺在床上,一向气质优雅的她像是老了十岁。
大晚上她跑去他的墓碑前,哭着说让他回来,他又何尝不想。但生死簿上他确实福禄已尽,无力回天。那个硬币确实是风吹过,看着她欣喜若狂的样子,他百感交集。
那天早上她去参加他的葬礼,他生怕她想不开,早早等在她家门口,她差点摔倒,他凝聚魄体才好不容易让她站稳。
栗粟,你个笨蛋,你知道我有多努力才能忍住如深海般的思念。
席天宇是最近才从时冉那里知道有一种方法能让她见到自己,但是很耗精气。他车祸,魂飞魄散,好不容易才聚集了三魂七魄,如今要试,时冉断然不答应,但两只鬼今天被那老妖婆施了法用红绳缠着手,只能一起现身。
席天宇飘过去站到栗粟面前,屏息凝神。
“看到我了么?”席天宇摇摇手,说话,“栗子,你不要怕。”
栗粟听到微弱的声音,很像席天宇,抬头看,是他,冲上去抱他,可是扑了个空。
“天宇,是你么?”栗粟颤抖着问。
席天宇点头,憋着眼泪,“是我,栗子,你抱不到我的,我是鬼了。”
“我知道,我知道。”栗粟说,能见到你,我已经别无他求。
席天宇温柔地笑起来,“栗子,给你介绍个朋友,时冉。”
时冉从席天宇身后飘出来,挤出了个笑容,“嗨,我是。。。。。。”时冉斟酌了一下开口,“也是只鬼,比他早死两年,比你们大两岁。”
栗粟看到他们手上绑在一起的红绳,冷下脸。
席天宇看到她脸色不对,立刻对时冉说:“时冉姐,你能不能回避一下?”
时冉举了举手腕,露出红绳,她特么倒是想,索性傲娇地说:“不能,咱俩新婚燕尔,怎么能把你让给这个小妖精。”
“你才是妖精!狐狸精!”栗粟气急骂道。
时冉否认:“我不是狐狸精,我是女鬼,女艳鬼!专门勾引男人的。哼,再说了,这是我老公,地府生死薄上我俩是一对,你算个鸟啊。”
栗粟被惹急了,恨不得冲上去挠她的脸。
“姐,求你别添乱了,等会她又要哭了。”席天宇恳求道。
时冉举手投降,对栗粟说:“好了,好了。你可别真哭啊,真不是折我阴寿么?你的小男友我可一根指头都没动过,冰清玉洁,他为你守身如玉呢。”
然后又抬头对席家弟弟说:“你俩人鬼情未了吧,我回盒子里呆会。不过抓紧时间,回去的船午夜十二点停。”
栗粟被气到,尽管时冉化成青烟钻回盒子,也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