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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佳,怎么了这是?”栗妈赶紧问。
傅佳欲言又止,把栗粟扶进家里。
栗爸看到女儿情况不对,也走过来,看到女儿腿上有擦伤,一下子心惊起来,出事了!
“没什么事,我先去洗澡。”栗粟声音哑了,遮着脸就往卫生间跑。
栗爸没拦住,也没看清女儿脸上的伤,焦急地看着女儿的同学:“出什么事了?”
傅佳看着栗粟爸妈,纠结着该不该说,是她说还是由栗粟自己说。唉,今晚这堆事没一件顺心的。
“我们班有个男孩一直都喜欢栗子,之前表白被拒绝了,今晚不是谢师宴么,男生们喝酒了。栗子出酒店的时候,那个男生就跟在后面。”傅佳在两个大人的灼灼目光下,有些害怕。路文康你自己闯的祸自己收拾,活该。
栗爸栗妈已经有点出离愤怒了。
“后来我和班上另一个男生及时发现了,那个男生就把他揍了一顿。然后我就把栗子送回来了。叔叔阿姨你们今晚安慰一下栗子吧,她肯定受惊了。”傅佳咽了口口水,看栗爸栗妈的眼神肯定不会放过路文康了,路文康你自求多福。
“那个男生叫什么名字?”栗爸听完问傅佳。
傅佳抿了抿嘴,还是说出了他的名字:“路文康。”
“佳佳今晚真是谢谢你了,幸好有你在。现在也有点晚了,你家长也该担心了,让你栗叔叔开车送你回去。”栗妈说着,她现在已经无法平静了。
“你送佳佳回去,我在家看着粟粟。等你回来,咱们再解决这件事。”栗妈对栗爸说。
“好。那叔叔送你回去。”栗爸去拿车钥匙,打算换鞋。
“不用了,叔叔我打车回去就行。我家离这儿也不远。”傅佳忙说不用了。
“现在有点晚了,女孩子一个人不安全,还是让粟粟爸爸送你回去吧。这样我们也放心一些。”栗妈劝着傅佳。
傅佳想到今晚栗子发生的事也有点心慌,不再推辞。
栗粟把同学录放在置物台,打开花洒,直直地站着,任水打在她身上。栗粟看着对面,眼神空蒙。过了一会,水热起来,浴室里水汽氤氲,栗粟腿上有伤,水打在伤口上,让她疼的站不住,蹲下,抱着自己,咬着嘴唇不敢大声哭,不能让爸妈担心。
栗妈进到卫生间只听到隔间浴室里面的水声,但是女儿洗澡的时间太久了,敲了敲浴室的门,“粟粟,我把毛巾、睡衣和内衣放在台子上了,别洗太久。”
栗粟瞪大眼睛,憋住眼泪,装出声音清扬的样子:“知道啦,我马上就出去。”
栗粟扶着墙让自己站起来,听到卫生间的关门声,把脏衣服脱下来,冲了冲身子,关了花洒,把衣服和毛巾拿进来。她的胳膊扭到了,很沉抬不起来,费力地套衣服。
栗粟走出来,用手把镜子上的水雾抹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左边脸颊一侧擦伤,额头也红红一片,头发掉了许多,更别说身上的扭伤和擦伤。栗粟,你看你现在这副样子,这么惨,这么脏,怪不得他不要你了。
栗妈看到女儿从卫生间走出来,白皙的脸、脖子、小腿都有伤口和淤青。栗妈一下子变了脸色,严肃起来,那个混小子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我去给你拿消□□水,你坐在沙发上别动。等会让你把给他那个公安厅的同学打个电话,问问应该怎么处理。明天我们去医院验伤。妈妈肯定要把那个混小子!”栗妈气急,说不下去,不能在女儿面前讲这个。
栗妈拿来医药箱给女儿的伤口消毒,又皱眉道:“刚才不该让你洗澡的,万一感染怎么办。你这个孩子怎么不说呢。什么事都忍着,怕什么,妈妈爸爸给你撑腰。”
栗粟又有点想哭,咂咂嘴,“没事的,那个同学他喝醉了。别把事情闹大,不然以后怎么见其他高中同学啊。”
栗妈严肃起来,对女儿说:“栗粟,你要记住,这件事不是你的错,你没错,所以你不用觉得丢脸。那个男孩子才是犯错误的人,他才应该不好意思。知道么?”
栗粟听到妈妈严厉的语气,有点害怕,点点头。
“身上还有伤么?”栗妈涂完外面的伤口问。
“嗯,后背有。头皮疼。”栗粟说。
栗妈撩开她的睡衣,女儿后背一大块淤青,触目惊心。她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她的女儿她从小没敢动过一根指头,被别人这么欺负。栗妈整个人都要气炸了。
栗爸回来时,栗粟已经进了卧室躺下,闭着眼睛假寐,栗爸进房间看了看女儿脸上的伤口,咬着牙出去了。那个小王八蛋!
栗粟闭着眼睛听到门打开又关上,温热的眼泪顺着眼角流下,从今以后就是一个人了,他和时冉姐走了,知道么,认清现实了么,他真的不在了。栗粟听到外面栗爸打电话的声音,气呼呼的,她能想象到爸爸生气的样子,妈妈一定也气坏了。她真是让人操心的女儿,席天宇的事,路文康的事,都让父母担心了。好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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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地府一派热闹,好不容易轮到一个生辰佳日,众鬼们在轮回池边排队等着投胎。郁唯时死的最早本来应该站在最前面,但死乞白赖地非要站在时冉前面,“我要当哥哥。”
时冉翻了个白眼给他,你妄想让我下辈子叫你哥。
席天宇站在时冉后面,动来动去,心神不宁。
郁唯时看到他魂魄聚散不定,安慰他:“别紧张,一回生二回熟,其实你都不知道轮回多少次了,只是每次都忘了罢了。”
“栗子可能出事了,我绑在她身上的安符咒一直动个不停。”席天宇有些焦躁,这符咒是当初他趁张奶奶灵魂出窍的时候讨来的,可以知晓栗粟的安危。
“栗子妹妹不会是因为你要走所以想不开吧。”时冉刚讲完就被郁唯时捂住嘴。
“瞎说什么呢,没准是那张老婆子的符咒要失效了,快到我们了,走吧。”郁唯时安抚着席天宇的情绪,瞪了时冉一眼,瞎说什么呢,你这么一说,他还能走么。
席天宇感觉越来越心慌,一定是她出事了,对郁唯时和时冉说:“你们先走,我去看看栗子,如果她没事,我立刻赶回来。”
郁唯时挡住席天宇的去路,“你不能去。如果她有事呢,你就不回来了,你知不知道下次再有这种吉时得到什么时候。”
时冉也不赞同席天宇回去看栗粟,站过去一并挡着。
席天宇的不安加重,他冥冥中感觉到栗粟在找他,“你们让开。”席天宇的眼神里充满了戾气。
“我们是为你好。”时冉说。这句话好耳熟,好像她死之前谁都对她这么说,我们是为你好。而现在她要对另一个人讲这句无用的话。
“我们今天拦定了。”郁唯时的长辫子一甩,缠到脖子上绕了几个圈。
席天宇不想跟他们浪费时间,直接说:“你们不懂爱情,你们根本没爱过人,怎么会知道我现在心情。”从他选择离开的那一刻,他对栗粟的爱意让他寸步难行。
郁唯时本来已经打算跟他打一架了,结果被他这句话直击心房,愣在当场。他爱过人么?时冉不算,他爱上的是她的魂魄。他活着时准备迎娶的那家小姐,他爱过她么,好像也没有,只是听人说他们很般配,应该在一起,所以他就觉得他应该娶她。那家小姐显然也不爱他,因为她跟革命青年跑掉了。爱情啊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让生的人死了也放不下,而他现在要去做的就是成为人去体验一场爱恨情仇。
时冉不说话,默默地梗着脖子让开了,顺便拉走了长辫子。
“谢谢。”席天宇说了一声,飞快地飘走。
作者有话要说: 唉,我回来了。
☆、第三十章
栗粟做了一夜噩梦,迷迷糊糊地又听到父母在外面的说话声,头脑发胀,身上的伤口隐隐作痛,想醒又醒不过来,嗯嗯啊啊地说着梦话。
栗粟好不容易挣脱梦靥,睁开眼,看到席天宇坐在床边看着她,双眼通红。
“你回来做什么?滚。”栗粟脑袋清明后,看着席天宇冷冷地说。
“对不起,我不知道路文康他会。”席天宇焦急地解释。他匆忙赶到栗家听到栗粟爸妈的谈话,知道路文康对她做的那些事情,后悔不迭。进到卧室看到她脸上和腿上的伤痕,他真是恨不得让自己再死一次。
“滚。你出去。去投你的胎啊,去找个好人家,继续做你的贵公子。”栗粟打断他指着门口让他走。
“栗子,我不走了。”席天宇看着她的眼睛笃定地说。
“呵,你不走了?跟我有什么关系。出去,我不想见到你。此时此刻起我都不想再见到你席天宇。”栗粟撇过脸去不看他,但脸上的泪痕已经出卖了她的心思。
席天宇伸手抱住她,声音颤抖,哽咽着说:“我不走了,你打我骂我我都不走了。你今后怎样都好,和别的男生谈恋爱也好,结婚也好,生孩子也好,我就在旁边守着你,到你老去,到你死亡,你这一辈子我都陪着。”
栗粟哭着敲打他的背,“你在干什么呀,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我危险的时候你在哪?我被人欺负的时候你在哪?我不要你了,我不要你了。”
“栗子,别不要我。我什么都不要了,父母不要了,朋友不要了,转世不要了,命不要了,只剩你,我现在只有你。”席天宇窝在栗粟的脖颈哭着说。我没有生命,没有朋友,没有父母,只是人世的一团有意识的烟,现在这团烟只有一个念想——栗粟。
“我问你,你之前在哪?”栗粟用手抹掉自己的眼泪,泪眼朦胧地盯着席天宇。
席天宇本就是待罪之身哪敢撒谎,老老实实地回答:“轮回池。”
栗粟听完冷下脸,不再理他。掀开被子,穿鞋,打开门出去,发现家里空荡荡的,爸妈都不在。
“叔叔阿姨出门了。”席天宇红着眼睛委屈地跟在栗粟后面说。
栗粟像没听到他讲话似的,看看表,九点十分。肚子有点饿了,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