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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他笑,漆黑的眼底闪过一抹光亮。
“我…我听到一个故事,关于白家和康家的。”她顿了一下,“不知你清不清楚?”
“你是说祖辈因结亲不成闹翻的事儿?”
康宁没想到男人会说得如此直白,听对方语气仿佛并没有把那事儿放在眼里一样。
“…那你怎么看?”康宁不安地咬紧嘴唇。
季崇严敛起眼眸,“上一辈的恩怨,拖了这么久,也是时候有个了结了。”
康宁心下一惊,了结?!怎么了结?这话差点脱口而出。她握紧手机,气息不稳。
季崇严却波澜不惊地说道,“明天不用起很早,多睡会儿,我到了打你电话。”
知道男人要结束通话,康宁蓦地坐直身子,“季崇严!”
她张了张嘴,明知男人不欲继续这个话题,也许对方心里早有计较,也许真的不用她操心。但作为当事人的自己,康宁始终无法做到置身事外,更不可能用平常心对待。
事关他们的未来,她怎能不担心。
“明天母亲出院,父亲也会在场,你…”
“康宁!”
这是季崇严第一次用近乎冰冷地语气打断她,康宁蓦地愣住,冷静下来后,整个人不由绷紧。
“我什么时候让你如此没有安全感,交给我不好吗?”季崇严的语气听似强势,实则充满无奈。康宁本以为他要生气,却不想这个男人竟这么来了一句,康宁的心顿时要化了。
但还是嘴硬地回了一句,“还不是要怪你,你要是一开始就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你的心意,我能一直以为你是在逗我玩儿吗?”不知道为什么话一出口就充满了怨念,康宁心酸地同时又很委屈。一想起自己最开始抛却自尊,不顾一切地贴上去时,却被这个男人毫不客气地警告,康宁心有不甘地同时,心里恨得直痒痒。
“怎么,恨不能冲过来咬我一口?”男人调笑道。
康宁哼了一声, “如果可以的话!”咬一口怎够,活该咬上千万口!
季崇严忍不住笑了,小猫又亮起了利爪儿。
“我等着呢~”男人故意拖长的尾音,透着一股子古怪,康宁反复咀嚼,脸色顿时一变,心里忍不住嘀咕了一声。
老流|氓!
季崇严心情极好地挑眉,漆黑地眸子迸射出一束火花,低沉的嗓音在夜幕下拖拽出一道旖|旎的弧线。
“宁宁~”
从小到大被母亲喊了无数遍地小名儿,从男人的嘴里出来,竟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味道儿。
康宁呼吸蓦地一紧,她知道这个男人又在对她抛‘诱饵’,只等着她自己咬上钩。
康宁故作冷静,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击,“很晚了,我挂了。”
“嗯~”季崇严盯着面前的黑夜,温柔地应道。
深长的呼吸仿似浪潮般缓缓涌来,每一个潮起或潮落,都是心尖儿上的撩动。
康宁捏着手机,始终不忍放下,又过了好一会儿,她忍不住开口,“你为什么不挂电话?”
“我在等你先挂。”
男人一如既往地狡猾,以为说两句好听的话就能哄好她。康宁不想承认,却不得不承认她真的很吃这套儿。
怎么办?这可不行,要是被这老男人吃得死死的,以后还怎么翻身?
“季崇严,我不允许你揣度我的心思!”什么都被你看穿了,我还拿什么跟你较量。
“呵呵,”男人低沉一笑,“宁宁,我知晓你的想法有什么不好,在你还未张口之前,我便通晓你的心意,按照你的要求,为你解决一切需求,这样有什么不好?”
康宁哑口无言,这男人总能四两拨千斤,关键还说得很有道理,让人无力反驳。仿佛再争一争,就是自己在无理取闹。
康宁受用无比,却还是矜持了一把,“季崇严,不许你花言巧语!”本以为这人不懂情话,却不知人家深藏不露,只是不轻易说出口而已。
季崇严笑道:“好,都依你!”
康宁瞪着手机,嘴角忍不住上翘,“挂了!”
放下手机,康宁抱着抱枕,忍不住在床上打滚。怎么办?她以为自己中毒不浅,现在看来是无药可救了。
不知道为什么,康宁觉得今晚的季崇严格外温柔。这个男人仿似有千面,每在她面前展露一角,都能勾得康宁心痒难耐,欲罢不能。
怎么办?康宁发现她已经对这个狡猾的男人上瘾了。
夜色温柔似水,今晚会是另一个好梦。
次日,康宁接到季崇严的电话时,刚换好衣服,优雅的格子长裙简单大方,更与她恬静的气质很相衬。她看向镜子里的自己,目光顿了顿,转而扫向一旁的化妆品。
似是犹豫了几分,康宁拿起一只口红。这只Dior最新款还是陈方怡陪她买的,却一直没有派上用场。康宁唇色偏淡,稍作修饰整个人透着几分明艳的色彩。
脑子里突然闪现一句话,‘女为悦己者容’,康宁羞红了脸。拿起包包朝楼下走去。
季崇严等在大门外,车并未开进来。康宁加快脚步走到他面前。
今天的季崇严西装领带,依旧帅气无比,相较平日里的暗灰色系,此刻的他多了几分严谨的庄重。一想到他也如同自己这般重视今天的见面,康宁心里的顾虑和担心顿时一扫而光,她该信任这个男人,不是吗?
季崇严盯着她,深沉的目光自她脸上巡视了一周,落定在她的红唇上。康宁反应过来,下意识伸手遮掩,却被男人霸道地钳住手腕。
人被毫无预兆地拉进怀里,康宁看着眼前的男人,心跳如小鹿乱撞。
“颜色很好看!”季崇严低哑出声,目光渐渐暗沉,“…不知味道如何?”
在康宁惊疑不定地目光下,男人完美的俊颜瞬间靠近,康宁微张的唇瓣被精准地咬住,她忍不住痛呼出声。季崇严一个转身,利用身体优势将她压向车子。
“宁宁~”只一句便叫康宁放弃了所有抵抗,甘愿承受男人激烈地进攻。就在她沉迷于这种追逐游戏时,男人放开了她,困着她的双手却依然不见动弹。
康宁被松开的瞬间,控制不住地张口呼吸,胸廓跟着上下起伏。双眼迷离,嫣红的唇瓣泛着淡淡的水光,带着一丝遭蹂|躏后的凌乱美。
她欲言又止,身体微微前倾,似是不满男人的离开。
男人盯着她的目光越发幽深,“…果然很美味!”
康宁羞得眼睛都红了,连忙躲进车里。男人不再用吃人的眼光盯着她,若无其事地开车,端得是一副清心寡欲的平静模样,仿佛刚才的孟浪只是康宁的幻觉。然而那一身剪裁精细的手工西服,仿佛挥舞着诱人的魔爪,惹得人恨不能撕开这沉稳正经的外衣,看看内里叫人着魔的狂野。
康宁呼吸一紧,转头看向窗外。
却情不自禁地摸上仍旧发烫的唇瓣,心惊不已的同时越发认清一个现实,季崇严随便一个眼神,一个举动,都能让她意乱情迷,他衣冠楚楚却做尽暧|昧、勾|引,撩得她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真是个老妖精!
还是个道行高深的老妖精。
季崇严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太过平静的眼底有些可怕。康宁并不知道的是,深陷其中的又何止她一人。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哈 男主做的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见父母(捉虫)
“妈,这是季崇严。”
“伯母好!听说您今天出院,特地来看看,这是一点心意。”季崇严将一早准备的补品和水果拎上桌。举止得体,形容恭敬。这个男人不论在谁的面前都淡漠地仿似六亲不认,然而此刻他谦卑地模样竟让康宁看愣住了。
常伯仙目光来回打量着眼前的人,刚女儿进门时明显是拉着对方的手,对上她的视线就立刻松了。她就是病糊涂了也不可能看不清两人目前的关系。
常伯仙淡淡地收回视线,脸上看不出高兴,也看不出不高兴。
康宁走上前,拉了拉她的袖口。
常伯仙看了一眼自家女儿,朝对面的人发问了一句,“季先生,不知你今年多大?”
季崇严回道,“三十二。”
“哦,三十二了…听说季先生结过婚?”
季崇严脸上始终挂着淡笑,在回答这个尖锐的问题时,他既没有显露半分尴尬,也没有表现出一丝不配合。他恭敬地点头,“是,五年前离了。”
常伯仙接连几个问题几乎对准了男人的脊梁骨戳,男人沉稳地应答,让她很不高兴,尽管她没有表现出来。女儿在一旁不停朝她使眼色,那偏袒和疼惜地模样生怕别人不知道‘女大不中留’。这让本就不悦的常伯仙一时间更不舒坦,对着面前始终没露出一丝破绽的男人直接发难。
“那季先生以为,我凭什么要将自己的宝贝女儿交给一个离过婚的男人?”
康宁身体瞬间僵硬。
季崇严收起笑,目光直视面前的长辈,“伯母,”他恭敬地称呼了对方一声,“我结没结过婚,是不是老男人,这都不是影响我和宁宁在一起的决定因素。”
“哦?你的意思是说这都不重要,那什么是你口中的决定因素?”常伯仙咄咄逼人,想要就这么简单地拐走她亲手养大的闺女,门都没有!
“能否通过长辈的考验。”他四两拨千斤,将常伯仙一而再再而三的发难,说成是长辈的考验,既全了常伯仙作为长辈的颜面,又化解了自己的被动境地,话题轻松跳转到另一层面。
常伯仙掀开眼皮看了他两眼,紧绷的面容有些松动。这时门开了,康成忠从外面进来,身后跟着秘书。
“工作忙就不要来了。”常伯仙恹恹地摆手,康成忠立刻上前将她扶起,把靠枕垫在她背后,完成这一系列动作后,才在床边坐下。
“你今天出院,再怎么忙都要来的。”说着目光扫向一旁立着的高大男人。他眯了眯眼,见对方正欲上前,立刻出声截断:
“白家孙小子!你怎么在这里?”康成忠的语气完全算不上和善,一旁的康宁终于忍不住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