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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尼西林也不是万能的。”林雪偷偷瞄了他一眼，“陆总参谋长本来身体就不是很好，这几年来又日夜操劳，所以病情越来越严重。”
“要最好的医生，最好的药。尽量挽救他的生命。”方云心里一阵落空，不由的回忆起这几年来和陆杰飞亲密配合的情形，眼里不由地红了起来。
第三卷第十一章
作者：冰龙
初春的原野显得特别空旷，天格外高，山峦，村庄，都淹没在寒风中。第十七军的行动十分隐蔽，部队避开日伪军据点，悄悄到了离归绥只有六十公里的地方，然后沿大青山向西挺进。这是红军整编后第一次出战，所以全军上下都非常重视。
很快，部队就在归绥附近与日伪军主力接火，驻内蒙古日军最高司令官阿部规秀中将才得到准确消息。4月11日，第十七军林杰中将的指挥部随部队前移到李家庄，在李家庄建立起指挥部，指挥作战。
在第十七军各师的联合攻击下，阿部规秀发现形势严重，急令部队收缩，采取一触即退的战法，迅速向大本营归绥城集中。由于十七军各部还是第一次到该地区作战，地理地形不熟，没能将敌人的退路切断，使得日伪军的精锐部队得以集中到归绥。阿部中将将部队收拢后，立即加强防守力量，准备利用坚城固守；另一方面，加紧部署建立新的作战机构，加强包头的兵力，又派一骑兵团部队，沿途袭扰护国军的进军。
阿部中将将归绥，包头划为两个战区：归绥战区和包头战区，以萨拉齐为界线。归绥战区由驻蒙第一军的101师团，102师团，伪32师，伪骑17师和伪新1军，新2军及直属的炮兵部队等约有六万人的部队，由阿部中将亲自指挥。102师团是城防主力，101师团为机动部队。
4月15日，伪新2军军部和伪22师，在集宁成了孤军。能将这股伪军消灭，对归绥敌军师各不小的打击。林杰中将抓住了这个战机，当即决定以第八十三师和第八十四师聚歼该敌。他下令八十三师进占集宁以西的小王庄，切断敌人退路；令八十四师占领集宁以南的外围，从南，西对集宁发起进攻。
16日，八十四师在集宁以南击溃了伪22师的一个团，并以一部分兵力运动到集宁以西。伪新2军军部和伪22师乘夜弃城而逃。17日，八十三师占领集宁。18日，八十三师的一个营曾将集宁逃敌堵在西北，但因后续部队地理不熟，不能即使赶到，经激战。敌军还是逃脱了。同日，参谋长彭英少将的第五十五师在卓资山搭了个漂亮仗，全歼了伪新1军的26师五千余人。林杰中将立即发布通电，在全军表扬了第五十五师的官兵，号召全军向他们学习。
19日，林杰中将与彭英少将在卓资山会合。都是红军的老战友了，所以见面格外亲切。次日，华北集团军方文宾上将给林杰，彭英发来电报，强调十七军必须运动到日伪军阿部部的阵地后面去，由西向东打，方可聚歼阿部之主力。集团军给的任务很明确，但完成很难。首先是千里大草原，部队地理地形不熟，其次是补给线太长，易于被敌军打击，要分兵护送，不利于集中优势兵力。
林杰中将，彭英少将和政治委员贺文常少将一起研究后决定：针对日伪军约十个师撤进归绥固守，应先肃清外围，然后合围归绥，再行攻城。另派一部切断包头，归绥的联系，配合第三军作战，先占包头，然后再会攻归绥。
华北集团军同意了林杰的计划。24日，十七军完成了对归绥的合围。26日，十七军在重炮的配合下，开始了进攻。28日，十七军在坦克的掩护下，一度突破了敌外围主要阵地。阿部中将闻讯，亲自到第一线鼓励指挥，对下属监督甚严，使得抵抗愈加顽强，又夺回了外围主阵地。
就在十七军合围归绥期间，第三军在尤国才中将的带领下，围攻包头。驻包头的日驻蒙第1军103师团和伪27师，伪骑15师，伪骑16师及其直属部队近三万人被团团围住，频频告急。
阿部中将接到告急电报，知道非同小可。包头失守，就断了归绥的一支臂膀。他立即召见小笠原少将，和他商量包头战事。小笠原家是大阪京畿传统的番主，辅佐过几代天皇。
阿部中将把包头告急电报递给他看，说：“包头危险了，怎么办？小笠原君，请说说看看。”
小笠原少将直言不讳：“包头无论如何不能丢！”
阿部规秀忧心忡忡地说：“我想派你去一趟。”
小笠原少将感到很突然：“我？……”
阿部规秀说：“包头驻军复杂。除开日本天皇的103师团外，就是伪蒙军的改编部队，彼此之间矛盾很多，武器装备差，战斗力不强。103师团的织田少将又不善于沟通，但他是你的老部下，老战友了，所以派你去，是便于指挥……”
小笠原少将：“请司令官放心，我立即就去。愿天佑吾皇！”
阿部规秀又补充说：“你到包头后，兼任包头城防司令，织田为副司令，中川为参谋长，我下午就派飞机送你。拜托了，小笠原君！”
“嗨！”
当天下午，小笠原乘坐一架小飞机到包头，下飞机后，织田等人正焦急地在机场等待。小笠原一边往指挥部走，一边了解兵力部署和防守设施的情形。
包头城围约15公里，有五座城门，城墙为土所筑，高约八米，宽约五米不等。环城外有外壕沟，各深三米。城外主要据点都设有带刺的铁丝网，电网和布雷区等等，并有明壕与城内相通。城防工事还是比较坚固的。
小笠原了解情况后，调整了守城部队的部署。
4月30日，重新调整完毕的护国军第三军开始进攻包头，先是飞机对包头外围进行大规模轰炸，然后是炮火对外围主要阵地进行了长时间的覆盖，最后是地面部队在坦克装甲车的配合下扫清城郊外围据点。战斗异常激烈，在护国军猛烈攻击下，除发电厂和城隍庙两个重要据点外，其它守军纷纷放弃阵地，溃退回城中。
护国军继续围攻发电厂和城隍庙两地。由于城隍庙是可以俯视全城的制高点，发电厂是包头的唯一电源，电网和城内照明均靠它供电，所以这两处都是战略要地，万万不能失守。小笠原把最能打的103师团的两个联队放到了这里，并以城内炮火支援，使得护国军进展困难。
5月3日，第三军改变主攻方向，继续以小股部队向这两处围攻外，主力开始攻城。下午三时，护国军用重炮轰塌包头的西北门，一个前卫团从该处冲进城内，并以猛烈的火力向城南发展。伪骑15师赶来增援亦被冲散，散兵纷纷向城南奔逃，情况十分危急。小笠原急命织田带领敢死队不惜牺牲从正面堵截，并命伪27师各抽一个团从两面侧击。战斗异常激烈，待到傍晚时分，第三军的两个加强营在坦克的掩护下突进了西北门，与先前进入的前卫团牢牢守住突破口。
当晚，配属给第三军军部直属的特种坦克小队参加了进攻，投入到争夺城隍庙的战斗中去。该小队装备的是护国军最先进的TM38中型坦克，一共有七辆。随着这些钢铁怪物的出现，战局向有利于护国军发展。深夜，护国军攻克城隍庙阵地，几乎全歼了驻守日军的一个联队。
次日清晨，护国军占领发电厂。这样，包头的陷落指日可待。
5月5日，第三军发起全面总攻。到中午，已经全部攻占包头。是役，歼灭敌军近两万人，俘虏八千多人，缴获一批物资补给，日军小笠原少将兵败切腹身亡。包头战役的胜利使得东进部队有了一个可靠的依托。
包头战役的胜利，刺激了第十七军的林杰中将，在调整了部署后，开始对合围圈里的归绥外围进行清扫。在清扫战斗中，护国军特种坦克小队碰上了日军的坦克部队，以七辆TM38型坦克同日军近七十辆坦克装甲车作战，激战二十分钟，摧毁了三十多辆日军坦克，自己无一损失。
5月中旬，护国军在包头建立起了野战机场。
到5月下旬初，护国军攻占归绥。阿部规秀率领一千多人的残部，退回张家口。在张家口一带与护国军对峙。
包头，归绥落入护国军手中，让绥远的傅作义感到了恐惧。日军的精锐他不是不知道的，就眼下，与他正面交战的日驻蒙第二军就让他感到吃力，武器装备比他的部队精良，空军更是绝对优势。看了护国军攻打包头，绥远的战报，傅作义长长叹了口气，有种英雄末路的感觉。他命人叫来董其武，和他商量看看。
“大哥，你叫我？”董其武出身贫寒农民家庭，他作战勇敢，能与士兵同甘共苦，深受傅作义器重，是傅的主将和亲信。
“包头，归绥都完了，全落入护国军手里了。”
“哎？这么说来，他们在武汉战胜小日本，不是吹出来的了？”
“还吹呢，都杀到我们屁股头了。”
“我们在和日本打，他们这是在断我们后路啊，大哥。”
“这个我知道。我问你，上次从武汉来的护国军特使还在不在？”
“在，一直等你回话咧。”
“大势所趋啊，好好谈谈吧，只要不太过分，我们易帜吧。”傅作义说完挥挥手。
在越南登陆的日第五，第八师团，由于法军的不抵抗，进展很顺利，很快就控制了越南大部分地区。致使法国侨民开始从越南大撤退。随后而来日第十五师团，第十八师团很快接手了法军的防区。
就在此时，情况发生了变化，英国在不经协商的情况下，封锁了缅滇公路。这使得护国军的处境为难起来。美国，英国和护国军经过多次协商，仍不能解决问题。究其原因，英国还是不想得罪日本，以保护住它在远东的利益。而日本对此看得很清楚，但其刚在中国遭遇败绩，也就顺势把进占越南作为近期目标，以图恢复元气。
方云有鉴与此，立即把远征军编入护国军序列，番号为第十八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