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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由沙俄控制外蒙。1915年再订《中俄蒙协约》,确认1913年的文件,沙俄对此十分满意。1917年,俄国革命,“自治”的外蒙失去靠山,外蒙重回祖国的怀抱。1918年中国政府以防止苏维埃主义扩散和西伯利亚局势动荡为由,驻军库伦。1919年,驻军与外蒙上层达成《改善蒙古未来地位的64条》文件,要求取消自治,未获外蒙“议会”通过,11月中国政府强行通过政令,取消自治和废除1915年前的条约,并在库伦设置行政公署。然而俄国革命的胜利影响到外蒙,外蒙的共产运动、民族分离先驱苏黑巴托尔和乔巴山积极寻求共产国际帮助,谋求建立独立的蒙古国。列宁见过他俩后,在中国问题上出尔反尔,转而支持外蒙的分离运动。1920年由苏黑巴托尔和乔领导的蒙古共产党成立,积极从事分裂运动,首要任务就是肃清外蒙境内的“敌人”,即驻蒙官员、驻军、外蒙支持统一的人仕。1921年3月成立蒙古人民军和蒙古临时政府,6月苏俄派驻红军,7月人民军与苏俄红军开入库伦城,考虑到外蒙当时的特殊情况,坚定的“苏维埃分子”苏黑巴托尔与乔巴山主持成立了君主立宪的“蒙古人民革命政府”,由王族势力的博克多格根任国君。为维持分裂政府,苏、乔要求苏俄势力庇护,同意苏俄驻军并协助围剿白俄匪军与敌对力量。1922年俄蒙签定一份协约,苏俄率先承认外蒙“独立”。1923年,苏黑巴托尔去世,1924年6月,乔巴山推出“蒙古人民共和国”,最高权利属于大呼拉尔,不设总统,平时由政府处理国务。11月第一届大呼拉尔会议在库伦召开,确立亲苏俄为不可更改的国策,允许苏俄驻军,制定仿苏“宪法”,以1911年作独立纪元,改库伦为乌兰巴托(红色勇士城)。北京政府及民间人士感到不能容忍,希望出兵或借助英、美、日出面干涉,以曹琨和吴佩孚为首的北洋政府对事件十分恼火,但鉴于国力不张,形势不利,只发表了措辞严厉但无实效的政府声明,对外蒙独立不予承认。
外蒙地区的非法独立,遭到中国人民和政府的一致抗议和反感,鉴于此,苏俄政府玩弄两面派手法,一方面派重兵保护“独立”,并与外蒙签定互助协定,大规模驻军外蒙,另一方面,1924年签定的《中苏协定》承认外蒙是中国的一部分。1927年,蒋介石主持中央政府时,苏俄要求中国承认外蒙的独立,蒋介石回电严词拒绝,并责令外蒙执政者放弃“独立”,回归中国。1928年,苏俄以平叛为由进军外蒙,局势动荡中蒙古统一人士要求民国政府出兵外蒙,中苏军队在外蒙东部边界发生小规模战斗。苏军不愿搞大事端,宣布撤出外蒙,中国军队也没再进入外蒙。此后,蒋政府忙于在南方剿匪,之后的中日战争,使南京政府无力于外蒙事务。亲苏的乔巴山趁机又得到发展,加上日本也制造满蒙独立事端,外蒙甚至与伪满洲国签订“边界”协定,从事分裂国家的勾当。
随着护国军政府对东北日军发起最后一击,外蒙的一干分裂分子也蠢蠢欲动。说什么与伪满洲国有军事协定,准备派兵援助正在和汉军激战的满洲军队。
“真是不知道死活,呵呵,我正愁没有借口进驻外蒙,倒自己送上门来了。”方云看着新任的特别助理吴朝阳递上来的报告,轻轻地说了一句。
“方总,您有什么指示?”吴朝阳轻轻地问道。
“呵呵,你去安排一下,我想和傅作义将军谈谈。”方云说。
“是。我这就去安排。方总,您看把会见安排在晚上可以吗?”
“可以。”
吴朝阳点头走了出去。方云看了走出去的吴朝阳的背影一眼,这是一个优秀的人才。他想起了自己和M先生的最后的对话。当时,他们两个人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他们前前后后一共是讲了几句话。
“请方总照顾好我的家人。”M先生说。
“好。”方云回答。
“为什么不打算逃走?”方云过来一会儿问。
“这是我的归宿。”M微笑着回答。
“其实你要走的话,我不会为难你的。”方云眼圈有点红。
“方总,死人才是最可靠的。”M先生看着方云的眼睛,有点感动。
随后,M先生喝下了毒药。随后,方云安排了简单而又隆重的葬礼。随后,方云履行了他的承诺,默默地在暗中安排好了M的一家三口,给了他家里最好的照顾,一对儿女进到了最好的学校学习。
挑花吐附近的形势发展,有点让驻守埠新的日第五军司令德川大将摸不着头脑。他来满洲也有几年了,和其他从日本移民来满洲的人一样,根本难以想像支那人的军队会突破赤峰,朝阳和锦州的防线。第一军北围困在挑花吐,这让他又是吃惊又是担忧,他一面指挥部队在埠新做好防御的准备,一面等待关东军总司令部的消息。虽然,他和织田忠义有矛盾,但在国家利益面前,他还是会伸手去拉织田的。
本庄繁靠在宽大的皮椅上,望着桌上的一叠电报,脑子里不知道转了多少弯。那些电报大多都是第一军报急的,请求支援,还有要求飞机轰炸和空投。还有一些是别的,他已经没有心思看了。关东军第一军是他的看家底子,如今,该军陷在了挑花吐,说什么也要把第一军救出来。
本庄繁拿起电话,要通了驻埠新的第五军司令德川义宏。本庄繁知道织田和德川关系不好,因此说得十分诚恳,他先简单介绍了敌情,然后说:“德川君,情况紧急,还要劳烦你亲自出马,带领你得部队去挑花吐,把织田君接回来,他在等你。。。。。。”本庄繁得话很诚恳,还带有一些伤感,让人听到有些心酸。德川义宏听他这样说,他立即表示:“请总司令放心,有我德川在,就有织田君在。我已经做了部署,明天就行动。”
本庄繁顿了一会儿,谨慎地说:“你接织田君突围后,你们回哈尔滨还可能有很多麻烦。你们直接往义县走。在义县,军部准备有物质和人员。。。。。。”
德川义宏听了很感动。他理解本庄总司令对第一军得感情,便安慰道:“请总司令官放心,我和织田君会很快就回去得。”
本庄繁说:“德川君,你和织田君回到哈尔滨,我去迎接你们。”
放下电话后,德川大将找来副司令兼参谋长安田中将,对他说:“这样吧,留下一个师团和重山炮联队,由我在此守卫埠新。你带两个师团和铁甲大队前往北票,全力向挑花吐攻击,打破支那军队得包围圈,接应第一军回义县,越快越好。”
安田受命,当天下午四点,带领部队沿公路向北票前进。天黑后,部队行军速度减慢。侦察部队回来报告:在北票以北得道路北破坏,有少数游击队在活动;在北票以南骆驼营有数量较大得支那军队。安田看过敌情汇报后,立即命令部队停止前进,然后把两个师团长找到一起,商量对策。三人商定,部队先隐蔽在这里,通知北票的日军对北票以北的少数游击队进行扫荡,打通通路。然后是部队隐蔽前进至北票,于次日凌晨拂晓开始行动,与第一军会师。安田把计划保给本庄繁后,决定同织田提前取得联系,双方同时行动,以保证战斗的突然性和速胜。
研究完毕,安田即用无线电话和织田忠义联系。事情也有点凑巧,织田一向看不起小个子的德川义宏。他一接到关东军总司令部关于任命德川义宏为西南部队总司令的任命就恼火了,他认为不管怎么说,这个西南部队总司令也应该由王牌军的司令来担任。况且第一军部队还是完整的,还轮不到德川义宏来对他指手画脚的。就在织田恼火的时候,安田的电话要通了第一军司令部。织田接到第五军的电话,气得有点脸色发青。你们还真打算指挥我?他故意问:“你是谁啊?”
“报告司令官阁下,我是安田,第五军副司令。”
“德川那小子来了没有?”
“德川司令官没有来。”
织田心想:还真他妈的摆架子了,我就让你慢慢折腾去吧。于是,他爱理不理地说:“好!好!德川那小子没有来,就按你们说的办吧。”放下电话后,织田根本没有部署,处理了几件事情后,便去睡大觉。他是想让第五军受点损失。
安田看到织田同意了他的作战部署,连夜准备。部队在北票日军的配合下,悄悄地进到了北票。拂晓时分,开始攻击。守卫北票骆驼营几个村子的是第22师的一个步兵团和热河独立骑兵旅。骑兵旅的主要优势是速度快,突击性强。但缺乏重武器,阵地战经验不足。所以热河独立骑兵旅主要还是担任了反冲锋的预备力量,真正和日军硬撼的还是步兵团。钱一飞的第22师夹在北票和挑花吐之间,加上一些地方的游击队和骑兵部队,实力虽强,但是如果关东军第一军和第五军两面夹击,十几万人一起压过来,很可能将其打垮。但是织田的第一军没有动,情况就不一样了。
安田亲自在阵地前指挥,第五军的第30师团做先锋,第32师团作掩护,附近野战机场日本空军的轮番轰炸,加上炮兵的猛烈射击,骆驼营的几个村庄很快变成了一片火海。第30师团的师团长知道本庄繁总司令在哈尔滨注视着这场战斗,分外卖命。他指挥着四个联队先后向陈庄,白营,金营进攻,不顾横尸遍野,由督战队押阵,轮番向前冲。他们每打下一个村庄,便用电报向本庄繁大将报告。本庄繁也即使回电,奖励他们。经过近十个小时的激战,该部付出较大伤亡后,于下午四时攻占了骆驼营。跟在后面的第32师团一股作气,突破了护国军钱一飞少将的第22师的北部防线,到了北八里和挑花吐东北面无名高地外围。
安田在卫兵的簇拥下,气喘吁吁来到北八里外围,用望远镜观察。挑花吐就在不远处,可是看不到第一军有什么动静。弯弯曲曲的山路上,似乎有人影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