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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贾赦又吩咐下去,让熟悉的斥候各个重要的鞑子经常路过的水草肥美的地方想办法放些毒物,巴豆,迷烟之类的东西,这样一来,即使他们过来抢劫了财物,在回程的时候他们十之**会接触这些东西,如此坚持不了多久,也可兵不血刃的消灭他们,减少我方军士的伤亡。
有了部署,下方军士齐心协力的去安排。
果然,三天后,鞑子以为太原各处的官员已经撤了防卫,当晚就突袭了岚县,徐沟。特别是岚县,因着县令提前逃走了,没有部署,伤亡惨重,被劫走了大量的钱财和粮食草料。
鞑子也知道不可恋战,他们基本上都是劫了财物就走。好在徐沟县提前布置好了,在他们回程的时候,就被乡民们放的巴豆放到了,等军士们赶到的时候,刚好把鞑子都俘虏了。也带回了被抢走的财物。
一时间,全城欢呼,军民齐乐。
接下来的日子,虽然鞑子走了,但是贾赦并没有放松警惕,依然加紧训练士兵,提高他们的战斗力。
这一回的胜利是因为他们提前准备了,并且当时鞑子基本上可谓是束手就擒。即使这样,我方的士兵依然有伤亡。
太久没有战争了,士兵们的血性差不多都被磨没了,战斗力不强,军队里吃空饷贪墨的行为屡禁不止,贾赦面对这样的一个烂摊子,最开始还可以因为没有战乱而得过且过。
如今他是绝对不会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万一山西要是在他的手上失守了,他们一家子可是死无葬身之地了。别看他们家是开国功臣,到时候即使皇帝再念旧情,也会那他们开刀的。
贾赦丝毫不敢懈怠,就怕鞑子那一天杀个回马枪,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如此这般,军士们和鞑子也交锋了数次,双方各有伤亡。直到过了重阳节,到了十月初的时候,草原上下起了大雪,鞑子们也要准备过冬,双方才相持不下。
寒冬腊月的北方,朔风吹过,漫天风雪,家家户户都烧起了暖炕,人们也都缩在了屋里猫冬。除了万不得已,一般都不出门。
等时局安稳了些的时候,丽娘也准备起了过冬的物事来。除了忙着收收拣拣,还亲自给贾赦和瑚哥儿安哥儿做起了冬衣。
这一日难得天气晴朗,纷纷扬扬下了三四天的大雪终于停了,贾赦也难得的没有去军营里训练。
山西都司官舍,主院的东间,屋子四角支着暖烘烘的炭盆,贾赦在临窗的大炕上逗着正在到处爬的安哥儿,暂时忘记了外面严峻的形势。丽娘坐在一边做准备寄往京里的瑚哥儿的冬衣,时不时的抬头,望一眼正在炕上玩得起劲儿的父子俩,嘴角儿的笑容都没有断过。
这一刻,室内温暖而美好的气氛,让人忘记了冬日的寒冷,只觉得岁月静好。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瑚哥儿会出来打酱油的,这也是他的一个转折点。
求冒泡儿,撒花!谢谢!
70
荣国府梧桐苑东厢房,日暮时分,瑚哥儿默了两遍学里先生给他布置的功课,确定都领会了之后,又再仔细地复习两遍巩固一下。
扭了扭脖子,活动一下颈椎,然后起身在屋子里走动起来,顺便活动活动手腕,远眺一下,接过稻香递过来的手炉,看看院子里的景色。
等身上暖和得差不多了,他又撂开了手炉,逗弄起摆在桌案上的大青花鱼缸里的金鱼,看着它们来回游动,嬉戏,这还是当初丽娘在瑚哥儿入学的第一天就送了来,让稻香她们督促瑚哥儿平日里多看看鱼儿来回游动,养眼睛。
休息了半刻钟后,瑚哥儿坐到了书案前写完了今天要写的字儿,隔了笔,仔细的在心里揣摩了一番,有所得后,了悟地点了点头。喊了他的小厮大武拿了水来,洗了笔,墨迹也干得差不多了,瑚哥儿亲自收起,放在匣子里装好。
抬头看了看座钟,已经到了晚饭的时候,李妈妈已经走了进来,后面跟着拿着他的大氅的稻香和几个端着热水的小丫头。
李妈妈上前握了握瑚哥儿有些凉的手,罗嗦了几句,又对着小厮大武,小武呵斥了一番,亲自服侍瑚哥儿净了手,替他整好了衣裳,拿了手炉给他袖着,这才牵着他一起向张氏的正院行去。
丽娘走后,梧桐苑的小厨房也撤了,瑚哥儿虽是还留在梧桐苑歇息,但是日常吃饭都是跟着张氏一起的。
如此自是有许多不便,但是形势比人强,只好慢慢适应。因着这些缘故,瑚哥儿在丽娘走后,迅速的成熟了起来,不再像之前天真不解世事了。
出了梧桐苑,在寒风萧瑟中,瑚哥儿扶着李妈妈的手前行着,回头看了看消失在视线里孤零零的梧桐苑,随着一阵刺骨的寒风吹过,悬挂在大门口的两个大红灯笼也摇了摇,熄了一战,心里格外凄凉,思念起远在山西的父母,鼻子也忍不住发酸。不知他们现在可好,前些时候,他找了些山西的地理志看了,知道那里是荒凉幽僻之地,又听府里积年的老人说起那边的艰苦,不知道他们现在可还好?弟弟安哥儿可会说话了?
想着想着,不由出了神,没留意到脚下,就摔了一个跟头,连着李妈妈也摔得不轻。前面打灯笼的丫头忙过来扶起二人。李妈妈顾不得身上的痛,忙过来上上下下的检查瑚哥儿有没有哪里摔坏了。
还好,小孩子骨头软,只是摔得有些疼,并没有大碍,李妈妈等这才松了口气,搀着瑚哥儿继续向前走去。
虽然没有摔坏,但瑚哥儿还是忍不住想哭,快两年了,他都没有再见到父母,即使娘每个月都有信和亲手做的衣服鞋袜捎回来,但是这些都弥补不了他那颗渴望母爱的心。尤其是在受了委屈的时候,这种思念更是强烈,又是想得狠了,他甚至忍不住的怨恨起来。
张氏平日里待他也还好,但那毕竟不是亲娘。即使他小时候就跟着张氏长大,他还是能感觉得到差别的。
这一刻因着身上的疼痛,他感到委屈,难过,心口更是像是堵了块石头般难受,但是已经到了张氏的门口,他只好仰了仰头,把蓄在眼里的泪憋了回去。他是男子,不能软弱,即使软弱,因为那个会真心疼他的人不在,他也不会随便把他的软弱示于他人。
屋里,张氏正坐在临窗大炕上,慈爱柔和的凝视着穿得像个红包似的贾琏,还时不时的的应和着他几句说话。
瑚哥儿的进入,惊扰了他们母子,使得屋里温馨的气氛一下子消失殆尽,张氏听见动静,伸手揽过贾琏在怀里,抬头看了瑚哥儿一眼,眼里的笑意顿时消散,皱了皱眉头,换上了一张热情的笑脸慈爱的看着瑚哥儿。
瑚哥儿忙上前一揖,给请张氏道:“请母亲安!”
张氏忙笑着道:“这天儿冷得很,快过来暖暖,我的儿,可别冻坏了你,回头你娘知道了,可该埋怨我了。”
瑚哥儿低垂着眼,长长的眼睫毛掩住了眼里真正的情绪,羞涩的笑了,急得满脸通红,口拙的解释道:“母亲说哪里话,娘亲……她,她……,不会的。”
张氏见他局促的样子,顿时觉得为难一个孩子怪没意思的,就换了口气,招呼瑚哥儿用饭。
用罢晚饭,瑚哥儿陪着张氏和贾琏说话,一时间,只觉得母慈子孝,兄友弟恭。
人定时,贾琏小孩子耐不住困意,早已睡着了,张氏换来他的奶娘赵二家的抱了他下去。
她自己也忍不住的打了个呵欠,笑着道:“不知不觉就这么晚了,李妈妈,你领着瑚哥儿回去歇了吧。”
李妈妈上前行礼告退,张氏又看了瑚哥儿一眼,眼内神思不明道:“瑚哥儿回去记得好好念书,不要偷懒。记得不要太过打扰你吴家表舅,他做官的人哪有那么多空来管你的小事儿。你头先的那个王先生学问是好,教导你和珠哥儿也很是尽心。不过你二婶家的珠哥儿再过两三年就要下场了,他怕是一时教两个学生,顾不过来,往后就只教珠哥儿一个。他还说你的天分不及珠哥儿好,举业上怕是有些难为,以后你就不必再跟着他念书了,还是去族学里跟着你六太爷念吧。”
瑚哥儿听了这话,犹如一盆冰水兜头浇了下来,心一瞬间冷了下来,脸色顿时变得十分僵硬难看,强忍着怒气应道:“是,儿子告退。”
转身就要离开,张氏轻蔑地看了瑚哥儿一眼,漫不经心的道:“慢着!”
瑚哥儿只好退了回来,恭敬地望着张氏,一副听候吩咐的样子。
张氏挥了挥手里的帕子,剃了剃弹了弹指甲,道:“这事儿我昨儿已经写信告诉你父亲了,你不必再写信说了。记得给你父亲和你娘写信多说说家里的情况,不要扯些乱七八糟的。”
“哦,我差点儿忘了说,回头琏哥儿也要去学里念书,你是做哥哥的,记得多照看他些。你父亲不在府里,知道作为长子,你也该尽些责任才是。再说了,你是庶子,不比珠哥儿,是你二叔二婶的嫡长子,老爷和太太的心肝宝贝。凡事不要和他比较,毕竟身份在那里摆着。人啊,得认清自己的身份,懂得分寸,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张氏又像是不经意似的说道。
“记得我的话,都是为了你好。你去吧。”张氏挥手示意瑚哥儿退下。
瑚哥儿这回不是怒,而是恨了。再也顾不得礼仪,撂下丫头婆子,怒气冲冲的走了。
李妈妈见状,吓得不敢出声,跪在地上等候张氏的怒气。
谁知张氏却笑了起来,看则会战战兢兢的李妈妈等人道:“哎,瑚哥儿还是小孩子脾气,一个不乐意,连体统规矩都忘了,难为你们这些跟着伺候的人了。”
李妈妈等人刚松了一口气,就听张氏急声斥道:“你们可都是我跟前的人,却不能教养好哥儿,说出去,别人还以为是我不贤惠,没规矩。没得丢我的人!还有,你们给我记住了,千万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