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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赦虽然心里十分的得意,但是面上不好过分显现,嘴上忙谦虚道:“哪里哪里,如今他年纪小,刚会走路,哪里就知道知道将来如何,只要他将来不是成为膏粱纨绔之辈,我就心满意足了。苏大人莫要过分夸他。”
众人见苏大人都这么给面子,更是纷纷前来祝贺。
丽娘抱过瑚哥儿,又喊来奶娘抱他下去,高声笑着对众女眷道:“诸位夫人请内厅入席,吃我们寿星翁的寿面!”
大家笑嘻嘻地散了,女眷随着丽娘入了内厅,男人则跟随贾赦去了西花厅喝酒听戏。
吴嬷嬷则忙上前将案子上抓周的东西收起来。
过了周岁生日,安哥儿慢慢地开始不让人扶着就到处走了,只是还没开始说话,但是他倒是经常流着口水咿咿呀呀的跟贾赦说些火星语。鞑子都被赶走了,短期内不敢再来犯边,贾赦也就清闲了下来。常常带着安哥儿走路访客,偶尔还带他去衙门军营。
所以,安哥儿开口说话时,第一次喊得是“阿爹”,为了这个,丽娘吃醋了好久。贾赦则是开心得不行,待安哥儿越发的上心了,恨不得时时待在身边才好。
丽娘一开始还怕有些不好,不过过了一段时间,发现安哥儿饭量也大了,吃饭也不要人哄着,自己就乖乖地吃了,还不哭了。反正贾赦难得有空,又亲近安哥儿,男孩子能得父亲手把手的教导,是极好的事情。就是瑚哥儿和贾琏可也都没有这个福份儿呢,丽娘也就随他们去了。
过了五月,贾赦到任已经满了两年,衙门里的诸事贾赦已经轻车熟路,烂熟于心,再加上贾赦立了功又升了官位,只是因着暂时还没有好的人选过来接任,皇帝才特意让他留任到期满。所以衙门上上下下对他这个大红人更是周到细致,不敢怠慢半分,但凡他所下的命令,几乎都是没有半分折扣的完成,一时间都司衙门的办事效率分外高。
这一年,众官员的考评大多都得了优,众人更是恨不得把贾赦供起来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卡文卡得好厉害啊,憋了好久才挤出这些字儿。
不要霸王,冒冒泡儿吧。谢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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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冬天又到了一年一度的童生试,瑚哥儿早在年初的时候就诚恳的向吴立行表达了他要参加的强烈意愿。
吴立行考虑良久,抬头看着站在书案前一脸倔强的瑚哥儿,又联想到瑚哥儿和丽娘目前的处境,郑重考虑再三,点头应了。
瑚哥儿悄悄把攥着的拳头打开,在衣服上蹭了蹭汗湿的手心儿,脸上的紧张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高兴与激动,整个人都浸沉在一种被认可和理解的快乐之中,已经隐隐脱了孩童稚气显露少年清俊的脸上露出了阳光灿烂般的笑容。
吴立行被他的笑容所感染,也跟着笑了起来,然后严肃的道:“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参加今年的童生试,那么就要一切都听我的,功课上不可有半分的懈怠与偷懒,你可做得到?”
瑚哥儿使劲的点了点头,一脸孺母与尊敬的看着吴立行,眼里都是满满的坚定和决心。然后,瑚哥儿略带迟疑与窘迫的看着吴立行道:“舅舅,我还想摆脱你一件事,你能不能先不要把我参加童生试的事情告诉父亲和娘亲,我想等我考过了,得了功名再告诉他们。你也知道,我在京里的时候,母亲不怎么愿意我用功读书,就连你先头帮忙给我请的先生都让二婶霸占了去,只教授珠哥儿一个人,母亲也没阻拦,还让我不要计较。”说着,瑚哥儿一脸的愤怒不平,气得胸口直发抖,委屈的泪花在眼里闪烁,瑚哥儿仰了仰头,深吸一口气,才平静了下来。
吴立行心疼的看着瑚哥儿,就像看到当年的自己一样。起身拍了拍已经有他肩膀高的瑚哥儿,道:“虽说你也是世家子弟出身,凭着祖上的功劳,一辈子不愁吃喝还是不难的。但是男子汉大丈夫岂能只凭祖荫过活,靠自己的能耐博取功名建功立业才是正途!况且,只要你们兄弟有了大出息,你娘在贾家才能挺直了腰杆子做人。这样一来,不光你母亲,就是你祖母她们也是不敢再随便给她脸色看不是?”
瑚哥儿听了这番话,心头一动,低头沉思,心中思绪翻涌。想明白了其中关节,整个人精神一震,顿时有了万丈豪气似的。冲吴立行拱手一揖,恳切谢道:“谢舅舅教我,外甥定当努力,不辜负你和娘亲的一片心。”
吴立行欣慰的点了点,上前扶起他,道:“男子汉大丈夫,一诺千金,说到就要做到,不可食言而肥。
瑚哥儿看着吴立行,坚定地点了点头。
瑚哥儿自是用功准备考试不提,且说在山西的官舍里,过了端午不久,天气就进入炎热的盛夏。
白天的时候火辣辣的太阳炙烤着大地,让人都不干出门,随时都像要把人烤化了似的。特别是下半晌,天气也越发的闷热,即使室内摆着冰盆,但是夏日的暑气仍然从四面八方凝聚而来,渗进皮肤的每一个毛孔里;即便是早有下人来来往往的往用冰凉的井水浸湿了抹布在青石地上来回的抹了一遍又一遍,却仍是去不了蒸腾的热气。
室内的临窗大炕上早就撤了大红毡条,换上了细竹篾编的凉簟,炕桌上放着几碟子西瓜,葡萄之类用井水湃过的瓜果。平日里几乎没有一刻安静的安哥儿,这会儿却也只穿了间大红色绸缎的肚兜儿,老实的躺在凉簟上享受着丫头扇底的凉风。
丽娘自外间进来,也顾不得理会安哥儿,只坐在凉榻上,一手捏着领口儿抖弄着薄纱夏衣,一手不停地摇着白纱团扇。三福擦了擦鬓角额头渗出的细密的汗珠,赶紧给丽娘沏了一碗酸梅汤,丽娘也顾不得仪态,一口饮下,顿觉口内生津,沁人心脾。
歇了半晌,凉快下来后,丽娘坐到炕沿儿上,胖乎乎的安哥儿一骨碌坐了起来,滚到丽娘怀里,用嫩嫩的小手指着炕桌上的瓜果稚声稚语道:“娘亲,果果,要!”
说完又用他那乌溜溜圆滚滚的大眼睛看了一眼他奶妈春喜,一脸委屈的道:“要呵,果果,妈妈,不给!”然后又把额头在丽娘胸前蹭了蹭,抬起头来,一脸期待地看着丽娘。
丽娘伸出手指戳了戳他胖乎乎的小脸蛋儿,笑道:“小淘气,这么小就知道告状了。”放下手中的团扇,摸了摸安哥儿的额头身子,温度适中,没有发热或是发凉,然后抱过他坐在怀里,看着神色局促的站在一边儿的奶娘春喜问道:“安哥儿刚刚吃了多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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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黑天白日的,一男一女被人捉住了,又蓬头垢面衣衫不整一脸心虚害怕的样子,心下便猜着了分,贾赦顿时气得浑身发抖,喘了半天才缓过劲儿来,上前兜脸就甩了阿娇一个大耳刮子。{ }&
阿娇顿时身子一歪,摔在了地上,额头也磕破了油皮,渗出了不少鲜红的血珠子,半边脸颊也肿的老高,大大的一个手印留在上面,青青紫紫的,好不怕人。
唉,但凡男人对于自己的女人给自己戴了一顶绿光闪闪的帽子,就没有哪一个能说他心里可以一点儿都不计较,还能乐呵呵地说“干得好”的,就是缺心眼儿也没见过这么缺的。
不过呢,要是男人自己不要的女人,他则会随便就打发了了事,不见红楼里贾赦就这么干过,把跟过他的通房丫头秋桐赏给了儿子贾琏。
由此可见男人有时候是不介意和其它男人共同使用同一个女人,前提是这个女人是他先不要的。但是若是有男人不经过他们的同意就睡了他们的女人,他们也会去和人拼命的,内心里多多少少还是会嫌弃这个非自愿的女人,但是有的男人还是会大度的表示原谅。最要命的是男人自己的女人在男人不知情的情况下主动和别的男人偷情,让他们戴了绿帽子,这是任何一个男人都不能容忍的。
打完了阿娇贾赦觉得解了些气恼,沉声吩咐来大道:“拿板子来,一人先赏三十棍子,回头在马棚里关上三天,不准给水给饭,只要不死就行,其它的待我有空儿再慢慢儿发落这贱︱人不迟。”
说完,贾赦一甩袖子进了里屋,来大见状也知道这事儿不能善了。只吩咐小厮拿来凳子,板子,堵了两人的嘴,结结实实地下力一人敲了三十大板子,打得皮开肉绽,鲜血顺腿淋漓而下,让看得众人心惊胆颤。
且不说阿娇和马六安二人被打得半死,扔进了马棚关起来。却里屋丽娘抱着刚刚睡着的安哥儿坐在美人榻上,见就贾赦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忙伸出食指轻轻地“嘘”了一声,然后指了指怀里的安哥儿,示意他轻声点儿。
贾赦见了顿时收敛了火气,走到丽娘跟前,看了看安哥儿,摸了摸他的小脑袋,轻声问道:“小家伙睡着了?刚才没再被吓着吧?”
丽娘摇了摇头,低声回道:“进了屋,到处都是人,妾身又让丫头多点了一个烛台,他也就没那么害怕了。{ }!不过,这小家伙儿倒是等了你半天,还没见你进屋,后来熬不住困意就睡了,刚刚梦里还嚷嚷着‘阿爹,星星’的,好不吵人。”
贾赦听了这话,脸上的表情不由得柔和了下来,伸头亲了亲安哥儿红扑扑的小脸蛋儿,低声笑道:“刚才吓着了他,今晚就让他跟着我们睡吧。”
丽娘低头想了想,笑着“嗯”了一声应了。起身把安哥儿放到了床上,还细心地拿了薄被盖住了他的小肚子,又仔细的赶了蚊子,放下纱帐来。
叮嘱丫环在里间守着,丽娘才退了出来。
这时贾赦已经坐在了榻上,手里拿着丽娘的团扇儿呼呼的扇着,一脸烦躁纠结的样子。
丽娘一看他的表情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刚才外面的动静闹得那么大,早就有机灵的小丫头过来报信,她虽然没有亲临现场,但是也大体知道那个场面是如何地糟糕,让贾赦愤怒得恨不得吐血。
丽娘想了想,没有上前触霉头,直接发问,而是转过身拿注子倒了一盏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