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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麦虽然是他的学弟,但医术却是在他之上,在学校时就已经是个风云人物了,在进入医学界之后的成就更是辉煌。
至于他身边的Dr。杨,虽说他年纪尚轻,算来从学校毕业也不过才一、两年的时间而已,但是光看他当年竟然能以一个在校学生的身分,参加国际性的医学研讨会,就知道他的能力不在话下。
何况当年在研讨会上,他可是亲眼目睹过他艺高人胆大的优秀才能,想不赞扬他都不行。
他一直相信医学界有他的加入后,肯定能够造福更多的病人。
不过让他不解的是,他们俩怎么会一起出现在这里呢?
「我想你们俩应该不是特地来看我的吧?」松开他们退后一步,杰森。金看着他们俩脸上异常凝重的神情,不由得皱眉问道。
「实不相瞒,学长,我是为了我弟妹而来的。」麦峪衔先开口。
「弟妹?」杰森。金愣了一下,然后忽然想起一件事。「难道说,昨天入院的那个台湾女生,就是你弟妹?」他讶然道。
「如果她的名字叫池璞的话,就是她。」
「名字?等一下,我看一下病历表上的名字。」杰克。金说着坐回座位上,打开计算机查询里头的资料。
计算机屏幕迅速地换了几个画面,然后打印出他所要找的资料。
他猜的果然没错,那名病患的英文姓名拼音就叫做池璞。
麦峪衔也看到计算机屏幕上打印出来的个人资料了。
「学长,我弟妹她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可以告诉我吗?」他蹙起眉头追问。
「你先等一下,她的检验报告还没送到我这里,我先打一通电话叫人把它送过来。」杰森。金说着立刻拿起电话,拨了个分机号码要人去帮他取件。
检验报告没出来,就算是医生也束手无策。
「你呢?该不会你也是为了这个女生而来吧?」杰森。金趁机转头问杨开敔。
杨开敔对他轻点了下头。
「她是我一个非常非常要好的朋友的老婆,也算是我的好朋友。」
「所以你们俩其实很早以前就认识了?」杰森。金仍对这一点感到不可思议。
他向来对自己的医术感到相当自傲,难得会有欣赏的同行,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就叫做同行相忌。但是对这两个人,他却是打从心眼里欣赏他们。更意外的是,他们俩竟然还有这层关系。
「超过十年了吧,事实上我会走上医生这条路,也是受这家伙所害的。」这就叫做一失足成千古恨。杨开敔撇唇道。
「你到现在还在记仇呀?」麦峪衔忍不住失笑地摇头。
杨开敔倏地冷哼一声。
「感觉好象挺有趣的,可以说来听听吗?」杰森。金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终于忍不住好奇地问。
「等有空再说吧。」麦峪衔说,因为一名护士已将池璞的检验报告送进来了。
三人面色一整,在杰森,金将池璞的检验报告从牛皮纸袋里抽出来之后,三人一致低头,认真地研究趄那份报告。
******
一接到杨开敔的电话,麦峪衡立刻找了个借口走出病房,来到他和大哥指定等待的地方。他到时,他们俩已经站在那里等他了。
「怎么样?报告结果怎样,情况很严重吗?」麦峪衡的胸部因紧张而剧烈地起伏着。
「很严重。」
麦峪衡一瞬间觉得双脚发软,几乎撑不住身体的重量踉跄地连退了好几步,直到自己的身体重重地撞上医院走廊的壁面,这才勉强撑住自己没瘫软到地上去。
「很……严重?」他面无血色地盯着杨开敔,喃喃自语般地抖声道。
「嗯。」杨开敔沉重地点头。
麦峪衡浑身又是一震,他脸色苍若白纸,浑身紧绷,目光僵直地紧锁在杨开敔脸上。
「有……多严重?」他沙哑地问,似乎全身都在颤抖。
「很严重,严重到我想狠狠地揍你一顿。」杨开敔瞪着他缓慢地说。
麦峪衡茫然地看着他,对他突如其来的这一句话感到莫名其妙,完全反应不过来。
「你这家伙是存心想要吓死人是不是?大老远打电话叫我们马上飞过来,又语焉不详地把池璞讲得像是得了什么绝症似的,你是不是看我们太闲,心里不平衡才这样整我们呀?」杨开敔极度不爽地朝他咬牙进声道。
麦峪衡仍一脸茫然地看着他,完全进入不了状况。
「我要走了。」杨开敔忽然转身。
「等一下!」
麦峪衡猛然惊醒地伸手将他拉了回来。
「把话说清楚,小璞的情况到底是怎么样了,你刚刚究竟在说什么?把话说清楚一点。」
「我说池璞她没事,只是一点小问题而已,你根本就用不着大惊小怪地将我们从台湾召唤过来。你知不知道为了你这一通电话,我身上的细胞在一夕之间急死多少?而且你还害我请了一个月的假,这损失你最好赔偿给我。」杨开敔瞪眼说。
麦峪衡愣愣地看着他,脑袋一片紊乱。
他到底在说什么?
「你到底在说什么?」
「你什么时候患了重听症了?」杨开敔没好气地斜睨他一眼。
「你的意思是说,小璞她没事对不对?你是不是这个意思?」他倏然激动地一把攫住他肩膀,双眼圆瞠地紧盯着他大声问道。
「你的反应还真是慢。」
「她没事?她真的没事?」麦峪衡仍难以置信。「可是如果她真的没事的话,为什么她要吃治疗癌症的药?」
「她的确是得到了胃癌,但是是初期胃癌,只要做适当的切除手术治疗,治愈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以上。我这样说够清楚了吗?」杨开敔翻着白眼。
「你说的是真的?」
「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大哥?」麦峪衡转头望向一旁的麦峪衔,期盼听到他的肯定。
麦峪衔看了他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老天!」他忍不住将脸埋入双手中低声喊道。
「这是真的吗?」
走廊转角处突然传来一声哑然的声响,站在走廊上的三人几乎同时转头看向发声处。
池璞!
麦峪衡迅速地走过来,来到她身边,扶住因松了一口气而浑身虚软的她。
「妳怎么来了?」他有些责备地低头凝视着她。
「我想我应该有权利知道自己的病情吧?」池璞老实说。
「我没打算要瞒妳。」
「那是因为情况比预期的好,如果不好的话,你肯定会隐瞒实情。」她太了解他了。
麦峪衡突然哑口无言。
「开阳,你刚刚说的话都是真的吗?如果我接受手术治疗,治愈率真的能高达百分之九十吗?」她转头问他。
杨开敔看了她一眼后,对她点了点头。
「不会有任何并发症吗?」她又问。
「并发症这种东西因人而异,但是我想妳应该没有问题。」
「是吗?可是你知道我外婆也是因为胃癌接受手术治疗,结果却因并发症而过世的吗?而我身上留有她的血。」
「妳外婆开刀时几岁?妳几岁?年纪和体力差了多少?」他反问她。
池璞愣了一下。她从来都没想过这一点。
「所以我会没事?」她仍觉得有些难以置信,因为她完全没想到这半个多月来一直让她痛不欲生的事情,竟会变得如此容易解决。
「我绝对不会让妳有事的。」杨开敔看着她,有如发誓般地说。
池璞忽然漾起一抹眼泛泪光的微笑。
「谢谢你,开阳。还有谢谢你,姊夫。」
杨开敔朝她咧嘴一笑,但麦峪衔脸上的笑容却有些牵强,不过刚获得重生般的喜讯,让池璞和麦峪衡谁也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
离开医院,杨开敔和麦峪衔两人各提着自己的行李,手抓着麦峪衡给他们的地址坐上出租车,往他住的地方前进。
「这样做好吗?」上车后,麦峪衔眉头紧蹙地沉声问。
「不管好不好都已经做了。」杨开敔靠向椅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看着一脸沉郁的他,麦峪衔不自觉地跟着他深叹了口气。
「你打算在开刀之前一直瞒着他们俩吗?」
「你不觉得告诉他们实情,只会让情况更糟而已吗,麦大哥?」
「话是没错,但是他们有知道的权利,况且如果手术情况不良的话,那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