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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宁宁抽出湿纸巾用力地擦拭着手背,料到现在不是和她说话的好时机,于是又默默退回办公室了。
然而我回办公室没多久,宁宁就跑过来推开了我办公室的门,又狠狠甩上。
我的太阳穴猛地一跳,望着她那张盛怒的脸,心想完了。
宁宁把文件掼到我桌上,咬牙切齿,带着怒火问:“年假、婚假,还有一个霸王假,你请这么多假干什么?”
我眨眨眼,嗫喏地回答:“我,我要结婚。”
宁宁笑了一下,模样比刚刚还恐怖,“你怎么不连产假也一起休了?”
我真的悄悄咽了咽口水,小声说:“还没这个打算。”
她真的是气得不行了,“尤昵!你真够可以的!”
我特别怕她这样,连忙起身到她旁边,试图拉住她的手,但是被甩开了,“宁宁,你别再生气了好不好,你这么长一段时间都不理我,所以我都不敢和你说话。”
“我不理你你不是照样做你想做的事情?”她翻了个白眼,我一看有戏,连忙又去拉她的手,第一次被甩开,第二次就没怎么用力了。我握得很紧,抿着唇委屈地望着她,“你别不理我了,我找不到人做我的伴娘。”
她叹了口气,眼底的失望和无奈交替着,“尤昵,这样取巧得来的婚姻,真的能让你幸福?”
☆、第 17 章
我觉得这个话题太沉重,于是不吭声。
她托起我的下巴,逼我直视她,恨铁不成钢地说:“那个男人根本不爱你,不属于你的东西,放在家里只会让自己担惊受怕,你懂不懂啊。”
我脸色一变,心沉了下去。
不是我不懂,可我不是明知道有机会还因为患得患失而因此放弃的人。
我不愿意和她谈,便转开脸,插科打诨地混过去,“那个卢经理找你什么事啊?”
宁宁瞪了我一眼,皱起眉不悦地说:“你提那种人干嘛。”
我嘿嘿一笑,打趣道:“上一次搭电梯我也看到了,他有偷偷摸你屁股。”
宁宁脸都青了。
“办公室性骚扰你可以报警的。”我继续好心提醒。
她一个你再说一句试试看的眼神抛过来,我立刻识趣地闭嘴了。
“你什么时候开始休假?”她又问。
“下个月开始。”现在才月中,还有两个星期,婚礼还要慢慢准备,但我想亲自动手。
我以为她问我这事是打算帮我,谁知道她马上就递过来一份文件。
我有种不妙的预感,“这是什么?”
她笑了笑,“素拓,这个星期五开始,集团中高层参加。”
“NO!!”我完全拒绝,推开那份文件,“我不参加!”
这种素拓少说也要三天,而且是全封闭式的。
宁宁白了我一眼,“你去年就没去,董事会指明了要你去的。我周末要出差,就不陪你了。”
我更抗拒了,“方案是谁做的?”我去说说看能不能改个时间,把时间调到我休假后,那群董事就拿我没有办法了。
“夏丞。”
“。。。。。。”我马上就想起上一次他来会议室开会的事了,有些不解,“他现在,权力已经有这么大了吗?”
“嗯。”宁宁点头,“但凡他有点背景,早都已经是总裁了,这个年轻人太厉害,你不知道,到现在为止,他们团队的年度销售额度已经达标了。”
我有些目瞪口呆,想起他在学校的时候并没有这么锋芒毕露啊。
“方案是郁董指明让他做的,还让他们团队全权负责这次素拓,我觉得郁董是想培养他。”
郁董是集团的老董事了,持股份数仅在我后,但说话比我有分量得多,一直和我外公称兄道弟。我敬重他,不仅因为他是长辈,还是因为我当初从我外公手上继承这些股份之后,没有他的支持,我根本不会稳坐董事长的座椅。
“那我得抱大腿了。”我说,“好歹我和夏丞还是同学呢。”
宁宁忍不住伸出食指狠戳我的额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还抱大腿,你一个董事你去抱经理大腿,丢人不?你自己争气一点,多应酬,多去参加一些名流晚会,别一天到晚想着男人的话,郁董会培养别人?”
我讪笑,“好嘛,我结了婚一定好好工作,奋发图强。”
宁宁嗤笑一声,一脸不信。
宁宁走了之后,我立即就拨了夏丞办公室的内线电话,没有人接,不知道是不是出去了,我想起之前存了他的私人号码,于是又用手机拨过去。
响了好几声才接,但我没想到接电话的是个女人,声音软绵:“喂,您好。”
我有些怔忪,以为自己存错了电话,刚要挂断,电话就换了人,夏丞慵懒的声音传过来,“嗯?”
我脑海里立即脑补出了一大段成人影片,忍不住笑着调侃他,“青天白日的你不上班,在家干嘛呢?”
他微微一怔,大概是没有存我的号码,听到我的声音有些惊讶,“尤昵?”
我还在笑,听到他冲旁边的人低声说:“你先走吧。”
听到我在这边啧啧称奇,他有些无奈,“想什么呢,思想这么龌龊。”
“哎唷,这很正常嘛。”
“我现在单身。”他强调道。
我又是一愣,更加想歪了,“所以刚刚那个只是床伴?夏丞,你现在有钱了也不能乱来嘛,固定的女朋友才比较安全健康。”
“。。。。。。”他似乎放弃和我解释了,只问:“找我什么事?”
“哦。”我想起正事,忙问:“素拓的事,已经定下来了吗?”
“基本已经定了。”他微微一顿,警惕地问:“你问这个干嘛?”
“我这几天有事,时间能不能往后推?”
他笑了,“你之后不就是要休假了吗,还推?郁董可是点名了一定要你参加的。”
我没想到他已经知道了,不禁一阵头疼,死皮赖脸道:“我真不想去,你想点办法嘛,夏丞,想想我们的革命友谊。”
“你现在忙吗?”
他忽然问这个,弄得我有些呆,“咋了?”
“过来接我,我喝了酒。”
我有些不好意思,装模作样的说:“哎呀,你们不是还要忙吗。”
隔着电话也能看到他皱眉无奈的样子,“。。。。。。真的只是应酬,刚刚出去结账所以她帮我接了电话。”
我嘿嘿一笑,问:“哦,好吧,你在哪?”
“… …”
他报了一个地名,我挂了电话和韩伽说了一声就过去了。
他报的地点是一个会所的名字,但位置是在郊区,我没有去过,只能顺着导航找过去,结果越走越荒芜,路上是一辆车都没有,我都有点慌了,刚要掉头,就看到前面白色外墙后伫立的古堡造型的建筑。
往前开就看到路边的烫金指示牌,正是他说的地点。
看起来格调不错,是个好地方。我把车开进去,铁栅栏门应声而开,门卫小跑过来,我停下车打下窗户,后者看了我一眼,立刻弯腰问好:“尤董您好,夏经理在茶室等您。”
我应了一声,将车开进去,随着领路的人进了古堡。
大概因为是白天,大厅很亮堂,就连空气都很干净,和那种光线昏暗,一进去就觉得空气污浊的会所有本质的区别。
四周墙上都是浮雕,一直蔓延到天花板,宽阔的旋转阶梯延伸至二楼,没有电梯。我随着穿着正装的女人往里走,穿过厅堂走到后面,发现左侧有条小路,视野宽阔,路标上指示着过去是高尔夫场地。再一转弯,又看到一小幢木制矮屋,矮屋后是一小片竹林,郁郁葱葱。
古堡建筑中有这样一个屋子,看起来是有些中不中西不西的,但我品味向来古怪,对这个私人会所格外喜欢。
带路的女人顿下脚步,左手虚抬指引道:“尤董,茶屋到了,夏经理在里面等您。”
我嗯了一声,她替我摆好换下的鞋,又弯着腰替我拉开门。
一室茶香。
夏丞盘腿坐在矮几前,左手撑着下巴,右手不紧不慢地洗茶,懒洋洋地半眯着眼睛,听到动静也只是掀了掀眼皮,看到我之后勾了勾唇,这就算是他打招呼了。
我一点也不介意,搁下手包之后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我穿的是A字裙,有些费力,好不容易坐好,他瞄了一眼,然后丢过一件外套,一脸嫌弃,“走光了。”
“大学游泳课还是我教会你游泳的呢。”我白了他一眼,那时候贴得多近啊,我害羞的时候他不也是面不改色地扶着我的腰么。
他又看了我一眼,我立刻乖乖盖好。外套是他刚脱下来的,还带着一丝温度,我摸了一下领子,又提起来嗅了嗅,一股辛香。这不是女人的味道。
夏丞替我倒茶,瞄到我的动作,皱眉,“你干嘛?”
我放下他的衣服,不怀好意的笑,“真的没做好事啊?”
他一副懒得理我的样子,只曲起手指敲敲茶壶,“试一下?”
我依言端起抿了一口,他没有动,由下往上看了我一眼,问:“怎么样?”
坦白说,这茶不算好,我放下茶杯,说:“泡久了吧,有点苦了。”
他这才笑吟吟地说:“是吧,我这壶茶可是等了你好久。”
哟,这是在责怪我了?
“我从公司过来的,这么远,又不是开飞机。”
他笑了笑,没有再说话,伸手过来取走我面前的杯子倒掉茶,重新泡了一壶,手法娴熟优雅。
我忽然觉得他有些陌生,高档西装,香水,泡一手好茶,他明明才毕业一年。
虽然我在学校的时候和他也并不熟,但那时候的他不是这样子的,他很聪明,但也低调,没什么朋友,对人际关系也未曾费心打理过。
他这次换了红茶,闻味道就觉得是好茶,但是我今天不是来喝茶的。
“夏丞啊,和你商量个事呗?”我转着茶杯说,但还未说出下一句,他就毫不客气地打断了我,“方案已经敲定了,没法改了。”
我眨眨眼,不知道撒娇有用吗?他又瞄了我一眼,“郁董已经签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