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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想吓他一下,但是仍然在接近他的时候被发觉了,他朝我笑了笑,表情很轻松。
我将牛奶搁在桌子上,然后凑过去,“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七十年代的油画画册,这种东西即便是花钱去买都买不到了,你外公居然有藏本。”安意笑着说,语气里透着少有的兴奋,“这一幅画我们上课的时候老师都只能找到模糊的照片给我们讲解。”
我哦了一声,但也真的没有什么艺术天分,没法像锦年一样和他交谈。
他可能是觉得我有些冷淡,也平静了下来,语气又变得有些小心了,“抱歉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进来了。”
“没事。”我连忙说,“都是一家人,你可以去这个屋子的任何角落。书房的书都是我外公和我舅舅的,你都可以看。”我拉着他穿过高高的书柜,跟他解释:“这些都是藏本,有些甚至是孤本了。因为珍贵,所以装了特殊的芯片,一旦被带出我们家就会触发警报。这边的是我舅舅的书,他比较喜欢生物科学,最里面的都是推理小说,是我。。。 。。。表姐的书。”
他伸手从书柜里抽出一本书翻了翻,没有察觉我的神情,随口问了一句:“你表姐?你还有一个表姐?怎么结婚的时候没有见到?”
他自然知道一些我家的事,知道我那个早逝的舅舅,知道我父母车祸,知道我外公两番白发人送黑发人,禁受不住打击也跟着去了,却不知道这其中的缘由。
“她在国外读书,我没有联系到她。”我低声说。
他翻阅着我外公收藏的书,有些惊喜,“这本竟然也有?”
“恩。”我应了一声,说起我家里的人,我总是有些高兴的,“我外公原先是一名设计师,年轻的时候也学过绘画,只是他那时候穷,画画养不活自己,才放弃了。”
这也是他晚年的一大遗憾,我曾多次鼓励他拿起画笔,他却没有勇气,只是到处收集这些画册,以弥补他没有完成的梦想。
我看他看得入迷,似乎不打算睡觉了,连忙提醒他:“但是你不能带去卧室,我觉得这些书很脏。”
他忍不住笑了,“你还真是不爱读书,之前我房间堆满了画布和颜料,你是怎么睡得着的?”
我眨眨眼,“我当时并不知道有那些东西啊,你不知道,第二天我醒过来的时候都快哭了。”
他这下彻底被我逗笑,一时间唇红齿白,看得我都有些呆了。
我的目光太直白,他闪躲了一下,偏头拿起桌上的牛奶,喝了大半杯,又说:“你先回房休息吧,我不看完这一本不会睡得着。”
我哦了一声,但是没有走,他看着我,有些不解,“怎么了?”
我走至他身旁,伸手环住他的腰,将脸靠在他胳膊上,小声说:“要不你还是拿回房间去看吧。”
他的身体在我碰到他的那一瞬间变得很僵硬,脸色也变了变。他扯开我的手,往旁边侧了侧,拉开我们两人的距离,声音很淡,“很快就看完了。”
我抽出他手中的书,拽着他的手转身就往外走。
他当然有力气挣脱,但是他不会,也不敢。
他一声不吭地随着我走出了书房,下楼,回到了卧室。
我摔上门,冷冷地瞧着站在我对面的他,命令道:“脱衣服。”
他面不改色地望着我,但没有动。
“脱!”我再次开口。
他表情变了变,但最后只是露出了一点无奈的表情,仿佛看着我只是一个闹脾气的小孩。我被这个表情激怒,用力推了他一把,我这下是下足了力气,他没有防备,被我推得踉跄了一下。我趁着他踉跄的这一下又推了他一把,最后终于顺势把他推倒在床上了。
他皱着眉,试图坐起,但我已经更迅速地脱掉鞋子上床跨坐在他腹部上了。
他又浑身僵硬了,腹部肌肉微微隆起。
我是愤怒的,但也有些兴奋,我试图将他的手举过头顶,但是他轻易就挣扎开了,又趁着我还没坐稳,翻身将我掀到旁边去了。
他这一系列动作很迅速,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坐起来要离开床了,我连忙又扑上去,死死地抱住他的腰,试图将他拉回床上。
他捏着我的手腕,解不开,但我也无法把他拖上床,正在较力,忽然听到他微微叹气,安意转过身来,漆黑的眸子盯着我,表情很温和,“尤昵,别闹了。”
坦白说我有些委屈了,又因为觉得委屈而更加愤怒,“我闹什么了?你就那么讨厌我碰你?我有没有和你说过如果真的不想结婚就别结?结了你又跟我来这一出,我都不知道男人也需要守贞哈。”
安意脸色一变,紧抿着唇不再开口,显然我这番话有些诛心了。
我缓了一口气,转身从床头柜掏出结婚证,“明天去离婚。”
我说完抱起我的枕头就要出门,又被人握住手腕。我没有回头,只听到安意低沉的声音,没带有一丝感情,“你真的要做?”
我冷笑一声,“你别说得我好像很需要一样,我又不贱。”
他顿了顿,声音柔和了许多,“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
其实我依旧没有听出任何感情,只感受到他浓浓的无奈,“只是我今天不太想,因为刚刚见到了那个女人,希望你能理解,我始终有些阴影。”
我现在已经完全搞不懂他是因为有阴影而不行,还是真的一点都不想碰我。
我仍然想走,但是他更快一步地走到了我的面前,抽走了我手中的枕头,手从我的手腕滑下去,握住了我的手掌,拇指划过我的手心,眼神盯着我,带着服软和讨好的神色,“别生气了,好吗?是我不对。”
作者有话要说: 尤昵:要么做,要么离婚
☆、第 37 章
我有些诧异他会说这话,忍不住抬头看他,眉宇间隐隐觉得陌生。
从第一次叫他来家里画画,到现在不过几个月的时间。他很温和,但不是会讨好别人的人,而这段时间里他服软过多少次?我心里清楚这是被我逼的,莫名一阵恐惧,害怕他变成另外一个阿衍。
他被我这样盯着,显然有些无措了,“尤昵?”
我撇开头,不愿意再看他,“分房睡吧。”
他没有说话,我便抽出自己的手,转身去拿我的枕头,却被人从后面抱住,轻轻一带,把我轻柔地压在床上。
我还未反应过来,他就已经低头将唇印在我耳后了,温暖湿润的触感传来,这时候我即便是再生气,在这样的攻势下,也有些软化了。
我还是太喜欢他了。
一直有软肋,我以为嫁给了他就会治好,但是好像更坏了。
他一主动,我就完全舍不得推开他,于是半推半就地就转过了身,他的唇流连到我的嘴边,我热烈地回应他。
坦白来说这是我们的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吻,他的嘴唇很凉,辗转在我唇瓣,牙齿偶尔会磕到我的嘴唇,我伸出舌头的时候还被他咬了一下。
当然这让我更加兴奋。
他的口腔里是牛奶的香味,没什么技巧,也很生涩。我只感觉得到他的努力,没有丝毫情感。
我这么清楚是因为经历过这样的变化,我一开始逼迫阿衍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他也是这么吻我的,很努力,很投入,但只是吻,没有感情,后来他喜欢上我了,每一个吻都不同,有温情的,有火热的,有缠绵的,有不舍的。
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等到安意那些带着感情的吻。
我伸手勾住他的脖颈,歪头加深了这个吻,我比他有技巧,也更会挑逗,他微微愣了一下之后,便乖乖让我掌握主动权了。
我一直睁着眼睛,盯着他长长的浓密的睫毛,盯着他微微拢起的眉心,坏心眼地咬了一下他的嘴唇,用的是我的虎牙,一下就破了,我尝到了血的腥味。
他轻嘶了一下,松开我,有些茫然地舔了舔被我咬到的地方,模样可爱极了。我抬腿勾住他,把他拉近接着亲,手也不安分地游来游去,然后趁着他不注意,解开了他牛仔裤的扣子和拉链。
在我觉得气氛够了的时候,我的手探了进去,刚刚碰到小安意,还未打招呼,却又被突如其来的手打开。
我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他的这一下很用力,直接拍到我手背上,拍开了我的手。一时间我只觉得不仅是手,连脸都有些火辣辣的疼。我有些不可置信地望着在我上方的他,但是他双眼通红,表情比我还痛苦。我又愣住了。
安意很迅速地下了床,颤着手拉好了拉链,然后捂着脸蹲在床边。
我不知道他这是闹的哪一出,于是慢慢地坐起来,盯着他没有做声。
这样沉默了有半个小时,他一直蹲着,几乎没有动过,最后还是我败下阵来,过去把他扶起来,尽量平心静气地说:“算了,先睡觉吧,明天你不是还要考试?”
安意摇着头,放开手,表情无助,带着一些溃败,“对不起,是我的错,我真的……有障碍,我没办法,你一碰我,我就想到那个女人。”
我真的看不得他这副样子,立刻就心疼了,连声哄道:“是我不好,我不应该逼你,我以后不会乱来了,先睡觉吧,过几天我再给你找个医生好不好?”
他想说什么,最终还是闭上嘴没有出声,乖乖跟着我上床了。
这一晚我俩都没睡好。
第二天还是他先起床,洗漱完回来的时候看到躺在床上已经睁眼的我,撇开头避开了我的视线,“我先回学校了,今天下午要考的科目我还没复习。”
我嗯了一声,看着他走出卧室。
中午我叫岳医生过来吃饭,把佣人赶走之后我把这件事和他说了一下,岳医生很不赞同我的做法,语气有些埋怨:“都和你说了不要急于这一时了,你们晚上刚刚碰到那个女人,回来你又强迫他,他当然会觉得不适,就算没有障碍也要被你逼出障碍了。”
我蔫蔫地吃着莴笋,声音也有气无力的,“我觉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