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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个招呼。”他笑着说,然后我听到一声中气十足的一声汪。
我不动声色,没有理会,听得那边的狗嗷呜了一声,声音低下去,很失落似的。
“妮妮平时一个人好无聊的,你要是有空来陪他玩一天,他肯定会很高兴。”
我的心跳瞬间一顿,“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他轻笑一声,大概还在逗狗,那只蠢狗发出舒服的呼噜声,“我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尤昵。”
我沉默。
“只是一天,不用你过夜,你怕什么?”
“你觉得这样合适?”我反问他。
他又笑了一下,“为什么不合适?你我之间又不止是上下属关系,认识了那么久,好歹算是个朋友吧?何况我是喜欢你,但不至于强迫你,是你答应了要来和我的狗玩的,就这么一个要求你也觉得为难的话……”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你要不要现在就给我答复?”他轻声诱问,“还是又要问你那个狗头军师?”
我径自挂了电话。
“怎么了?”电话一挂宁宁就问。
我把情况和她说了一下,她先是没反应过来,还占了便宜似的笑,“这不是送分题吗?”
我没有作声,脸色肯定很不好看,她也立即反应过来,收起了笑容,“他让你去他家干嘛?”
我皱眉,沉默半响,宁宁忽然诡异一笑,“哈,已婚妇女也会有人觊觎啊。”
“我和他说清楚了。”我说,然后拿起我的包往外走,“我快饿死了,要回家了。”
宁宁诧异地拉住我,“你决定了?”
“嗯。”我点头,否则刚刚也不会利落地挂了电话。
宁宁拧着眉,“夏丞人品还算有保障,但是……”
“但是这个项目真的很重要。”我打断她,她比我更清楚,有关项目有可能带来的效益和品牌效应无可限量。这么一块大肥肉我舍不得放弃。
她不再劝说,只提醒我:“你自己权衡,去的那天和我说一声。”
我们始终都对上一次素拓的事耿耿于怀,特别是在夏丞对我表明心意之后。
我回到家才想起自己要安意把安爸爸接回来吃饭的,一边进屋一边看手机,果然有几个未接来电。
大厅内没有人,我换了鞋要上楼管家才从里屋出来,看到我连忙问:“小姐,您吃过了没有?”
“安意和爸爸呢?”我问她。
“姑爷他们等了你很久,我便做主让他们先吃了,这会姑爷在画室画画,安教授在书房看书。”
我松了一口气。
“小姐,我让厨房给您重新做菜吧。”她又说。
“没事,随便弄点就好了。我先上去洗澡。”我吩咐过后便踏上台阶。
她应了一声就去厨房了。
我上楼洗了澡,出来后在梳妆台前坐了许久后才下楼吃东西,再上楼找安意的时候已经十点了。
画室里灯火通明,安意已经把东西全搬过来了,一下子填满了大半个画室,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弄过来的。我扫了一圈才看到安意,他躺在窗边的地上,微曲着腿,似乎睡着了。
我轻手轻脚地走进去,到洗手间找了条毛巾打湿出来,跪坐在他身侧,捡起他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擦干净上面残留的颜料。白色毛巾很快就变得五颜六色,而他的手指也渐渐显出原本的白皙。
这是一双富有创造力的手,骨骼分明,白皙修长,线条优雅。
毛巾温热,擦拭过后在他指尖留下余温,指腹微红,我忍不住抬起放到唇边,本想偷亲一下,但是忽然从余光中瞥见安意已经睁开了眼,正不动声色地望着我,一时恼火,张口咬住他的手指。
他吃痛皱眉,想缩回手,我却不松口。他只好抬起另一只手来捏我的下巴,笑得无奈,“我还以为是小猫跑进来了。”
我松开口,扑上去吻他,他想起来,但是被我骑在肚子上动弹不得,任我□□半天之后才有机会喘气说话:“给你看个东西。”
我当然好奇,马上就麻溜地爬起来,他坐起身子,从边上拿出两个画筒,看起来倒是有点像早上背出去的那两个。
我一边看他拆开画筒,一边问:“不是你早上带出去那两个?”
“是。”他点头,随即抽出里面的画,小心地摊开。
是他在Zermatt画的那一幅小镇图,我上一次看的时候还没有完工,眼下完工后的画更饱满立体,画色清丽,雪山和白云是月牙白,无端有种风雨欲来的压抑感。
这是第一次安意的话让我感触到了一点别的东西,他以前的画多少有点类似于明信片上的风景的感觉,只是觉得美,但无法融入,现在却有一种景致扑面而来,让人身临其境的感觉。
当然我是外行,无法对他的画进行点评。
☆、第 52 章
“我以为你是拿去给你老师看的。”
“他看了。”安意神情很淡,但语气里是掩盖不住的失落,“说我画的是垃圾。”
我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忍不住皱眉,“你们老师要求也太高了吧?”
“在他眼里,不一心一意画画的人画出的东西都很世俗,都很垃圾。”
“反正我是看不出哪里垃圾的。”我说,“我老公画的都是名作!是他不懂欣赏。”
他弯唇,捏了捏我的手腕,“地上凉,到沙发上去坐。”
我抱着他的手臂不愿挪动,他只好放弃,继续说:“我从老师那出来之后去了一个画展的工作室,那的老板说喜欢我的画,愿意帮我卖。”
我愣了一下,“你要卖画?你们不是从来不卖画的吗?”
“不卖画画家吃什么?”他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温和地笑着说,“我不是不卖,是以前卖不出去。”
“噢。”是我天真了。
“我的老师很反感卖画,但他能理解。”安意接着说,“以前师兄师姐们就说过,老师说是垃圾的画,反而能卖个好价钱,我就试着拿去问了一下,没想到他们说的是真的。”
“那要是能卖出去,能卖多少钱?”我问。
“这个要看运气,这一幅最多也就能卖十来万,不过另外一幅他非常喜欢,说可以卖到一百万。”
“还有一幅?”我瞪大眼睛,“还这么大的悬殊?”
他打开另外一个画筒,一边抽出画一边望着我的神色说:“你要是看了能不能不生气?”
“为什么要生气?”我还没明白,但等他卷开画的时候,我才知道他的意思。
画上的场景很熟悉,依旧是Zematt的那间温暖质朴的酒店,视角是从阳台发出的,暖黄色的色调,屋内只在床尾点了一盏落地灯,仅仅照亮了那张kingsize的大床,周围没有光线,但也依旧能看得出黑暗中那些柜子和衣帽架的轮廓。
床上的床单很凌乱,最吸睛的是床上那白得晃眼的躯体。
一双长腿露在外面微微蜷着,一直往上,被单一角遮住了重要部位,但交接处的阴影更引人遐想。再往上,是线条优美的腰身,脊柱的线条分明,□□的脊背,漂亮的蝴蝶骨,纤细的脖子,黑发散在枕头上,女人的脸隐在枕头里。
不是我想夸自己,而是在这幅画里,我的身材真的好到要爆炸。
安意把细节控制得无与伦比,阴影处理得很巧妙,色调是写实的,那天晚上的光线就是这样,我记得一清二楚。
这画的是那天我们做过之后的场景,我昏睡过去之后他画的。
我很惊喜,因为这幅画真的很美。
安意一直在注意我的神情,我毫不隐藏,所以他看起来很满意我的反应,微微笑着说:“想送给你。”
语气还蛮骄傲的。
“一百万!”我笑了,故意逗他,“说送就送给我了?”
他莞尔,“你那个时候不也是说给我就给我了?”
我有时候觉得命运真的很微妙,因为但凡他的画再早一点卖出去,那就没我什么事了。
人有时候到了一个高度,就会发现钱来得其实很简单,但在那之前,基本每一分钱都需要付出汗水。
安意有这个天赋,我相信他不过是刚刚开始。
“卖掉。”我建议他。
他愣住了,望着我一会,才轻声问:“为什么?我以为你会喜欢。”
哟,小眼神感觉有些哀怨呢。
“我喜欢啊,毕竟我是模特。”我说,“但是安意,如果这幅画能卖出去,再好好炒作一下,会成为你画画生涯的新高度。”
他听出了我的意思,深深地望了我一眼,而后才笑着说:“以后还会有很多机会。”
“万一没有了呢?要是你再也画不出这么好的画呢?”我反问道,大概语气有些严肃,他没有再出声反驳。
他比我更清楚,灵感对于创作来说有多重要。当情当景,也许这辈子都不会再有那样的机会。
“乖,画先卖掉。”我拿出手机对着那幅画拍了几张照片,回头看他的时候发现他仍坐在原地,姿势没变,表情有些闷闷不乐。
这神情显出他少有的孩子气,看着就让人想□□。
我扑倒他,伏在他胸膛上,坏笑着说:“只是一个背影而已,我更期待你把上一幅画完,正面哟。”
怎么都觉得他好像有些害羞似的,让我食指大动,眨眨眼问他:“今晚……嗯哼吗?”
“你伤口还没好吧?”他勾着唇角问,一看我的脸开始垮下来了,便往后撑着手肘支起身子,而后揉了揉我的头发安慰我:“何况你明天还要上班,早点休息毕竟好。”
我把头搁在他颈窝,继续哼哼,“不想上班……”
他把我扶起来,好笑道;“回去睡觉。”
我本想让他把我抱回房间,但怕回去的途中遇到安爸爸,所以只好作罢。
回房后他去洗澡了,我在床上等他,换了无数个性感姿势,手肘都累了。等他出来的时候我已经快睡着了,但因为还有事要和他说,所以强撑着,等他上了床才打着呵欠说明了夏丞来找我的目的。
他静静听完了,而后沉思半响,吐出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