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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我一眼,翻身躺下背对着我,又是一副不打算搭理我的态度。
我就僵持了几秒,之后觉得无趣,就走回了客房。
早上起来后我捧着早餐到房间去找他,他还没醒,脚上消肿了不少,手腕还缠着我捆的绳子,因为被捆着,所以他睡得不算安稳。
我想给他解开绳子,却发现我昨晚打了死结,怎么也解不开,刚要转身去找剪刀,就见他悠悠转醒,目光落在我身上,没有说话,但是眉心拢着,有些怨怼,我瞬间就改变了主意。
“起来吃点东西。”我扯开他的被子,他昨晚就一点东西也没吃。
他的视线先是落在餐盘上的杯子上,我意会过来,端着杯子递过去,他没有再抗拒,乖乖就着我的手喝完了一整杯水,而后才举了举手,“我要洗漱上厕所。”
“不行哦。”我笑着说,“你今晚的飞机呢,我哪敢松开你,洗漱就暂时不要了,上厕所的话。。。 。。。”我上下瞄了他一眼,“很容易搞定啊,别忽悠我。”
他抿唇,放弃和我争论,我端着碗在他身边坐下,把晾凉过的粥一口口送到他嘴里,他也温顺地配合着我喝完了。
我给他上药的时候他也很配合,甚至还颇为关心的问我额头还有没有出血,擦药了吗。
“怀柔政策也不行哦。”我笑着和他说明白,“别白费力气了,我们的立场都那么坚定不是吗。”
他彻底沉默下来。
“还要上厕所吗?”我问他。
他撇开脸,没有理我。
那算了。
我起身想要出去,结果刚开门就看到管家,她刚要敲门,“小姐,外面有一位姓罗的小姐找姑爷。。。 。。。”
我心里猛然一沉,“说他出去了。”
管家很为难,“她说如果见不到姑爷就要报警了。”
我冷哼一声,“那就报呗。”吓唬谁啊。
“你出去应付一下吧。”安意大发善心地开口,像是在提醒我:“她性格也是比较火爆的,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
我回头恶狠狠地看了一眼安意,“那就让她来,整死我算她牛!”
“小姐!”管家皱眉,语气严厉起来,“您再这样我只好联系郁老了。”
我现在真的顶烦人威胁我,但是郁老真的是我的命门,我憋着一肚子火甩上门出去,管家已经通知门卫放行了。
我泡了茶,她进屋的时间刚刚好,我给她倒了茶,邀她坐下,她却不为所动,自上而下地睥睨着我,质问道:“安意呢?”
☆、第 64 章
我想,如果不是安意把我们两的事全都告诉她,那就是她太精明,把我和安意都看得透透的了。
仔细想想,好像除了第一次见面时她看起来是真的还蛮喜欢我,之后的婚礼,她都没有表现出对我有多大的热情。
我一脸无辜地望着她,“安意早上出去了,你们不是今晚的飞机?”
“别装了。”她冷冷地说,“短信是你发的对吧?他那种人,即便是发个表情都要加个标点的,怎么会只发一个字过来。”
哎呀,真的是我疏忽了,我当然知道他这个小习惯,只是昨晚气疯了,才没有留意。
“你放不放人?”她又冷声问。
她这样怒气冲冲的跑来,一副质问的模样,让我连和她解释的意愿都没有,不仅不想解释,就连质问她为什么要搭线让我们两夫妻分开的想法都没有了。
“不是我不放,是他不想走了。”
罗师姐皱眉,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说,我自己都觉得有些无耻,“你让他来和我说一声,如果他真的不想走了,我立刻就滚。”
我挑起眉毛,“他不想见你。”
她忍不住嗤笑了一声,优雅地在我对面坐下。她今天穿了一件紫色的连衣裙,比前几次我见她要漂亮优雅得多,但表情里的不屑一顾明显得让我想赶她出门。
“尤小姐,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你关得了他一天,能关得了一辈子?他那个人不善于解释,不知道和你说过没有,去佛罗伦萨美术学院读书,不仅是他的梦想,也是他妈妈一直一来的心愿。他和你结婚求过你什么吗?他当初都想休学了,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我冷冷地说,“如果你是来当说客,那大可不必,攻心那套更不要说,我只会反感,我一直都在谅解他,但是这一次是原则性的问题,我无法退让。我有给他自由的机会,但是他不愿意离婚。”
罗师姐微微一愣,随即面庞上浮起一丝不赞同,“怎么能提离婚呢,他怎么可能为了这个和你离婚。”
得,先前还是一副来打仗的模样,现在又像是个大姐姐了。
“安意其实直到订了机票都还在犹豫,因为他怕你不希望他去,他怕你不高兴。可是这样好的一个机会,如果他放弃了,我都替他觉得可惜,你就不能成全他一次?你难道不怕他如果错失了这一次机会,以后他会怨你?”
我真的不想再听,忍无可忍地站起来,“管家,送客。”
她没有动,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尤小姐,我觉得你真的应该冷静一点,安意说你喜欢电影,你想一想你当初不能去学电影的心情,然后……”
我不可置信地望过去,“他跟你说我喜欢电影?”
这件事即便是宁宁都不知道,他就这样把我的秘密说给别人听了吗?我觉得很愤怒,“他凭什么把我的事情说给你听?”
“因为他喜欢你啊。”
我又是一愣,有种满腔怒火被瞬间浇熄了的感觉。
“他从来不会和我谈论别的女孩子,以前我们以为他和锦年在一起的时候,我曾问过他对锦年的感觉,他就说了一句话,可是上一次他给我打电话,聊了四十分钟,其中三十分钟都是他在和我谈论你。”
我算是彻底傻了,一下子完全无法分辨,这究竟是她劝说的套路,还是真的……安意喜欢我了吗?
这让我没骨气的觉得很窝心。
“你喜欢电影这件事是比较私人,但因为安意一直都把我当姐姐看待,对我从来都毫无隐瞒,说给我听,是因为我丈夫也有投资影视公司,所以问我能不能介绍一些资源给你。”
她讲到这里微微叹了一口气,“我其实不能理解你为什么会这么反对,因为我和我丈夫就是常年分居两地,我习惯了这种生活,觉得一个人过也很惬意,但现在好像有些明白了,你很在乎安意,所以舍不得他,对吧?”
我抿唇,有些艰难又委屈地开口:“何止舍不得,我太爱他了。”
大概是我的表情真的很可怜,她露出了一丝恻然,隔了很久才重新开口,终于放弃再游说我,“你们夫妻的事,还是你们自行商量吧,我只是建议你,不要太□□,既然爱他,就不要把他当小动物圈养。”她顿了顿,又说:“但这个机会真的太难得了,我希望你能明白,这是一个我都有些艳羡的机会。那个学校的门槛很高,本来他都已经错过了递交申请的时间,但是那个老师很喜欢他的画,才破例见了他,决定引荐他入学。”
我垂着头,没有再反驳。
“你知道他被老师看中的画是哪一幅吗?”她又问。
我茫然地摇了摇头,还沉浸在安意可能喜欢我的假设中回不了神。
“就是那一幅被你炒作到两百万的画,那幅画上画的人是你吧?”
我望着她点头。
她笑了,“我就知道,他还不愿意承认,安意从来没有画出过这么美的画来,以前他的画也很美,但总是缺少一些感觉……其实你真的不用担心他去读书了会不会和你距离远了,也不用担心他爱不爱你,因为就一个画家来说,他这辈子可能都离不开你了。”
我没听明白,愣愣地望着她。
她继续抿唇,笑吟吟地说:“还没想明白吗?你是他的缪斯啊。”
我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心情又跌落下去,“所以他根本不喜欢我吧,只是因为我能带给他灵感。”
罗师姐一脸受不了我的样子,“做缪斯多好,我丈夫常说宁愿做我的缪斯也不想做我的爱人。我一个月不见他都没感觉,但我的缪斯我是寸步不离身的。”
“你的缪斯是什么?”我忍不住问。
“只是一本书,但每次读我都能有不同的感觉,基本上没有这本书我就无法创作了。”
我没想到会到了这样的程度,“每个画家都这样?”
“不,但有缪斯的画家更幸运,因为不是所有画家都能找到缪斯,画家有没有缪斯,可能和别人比看不出来,但是和自己比的话,差距非常巨大。”
之后罗师姐走了很久我都没有回过神来,不是没有欣喜的,甚至一度想要冲上去扑倒安意,但很快理智复原,就越发觉得荒谬。
直到我上楼的时候,就已经对罗师姐的话疑信参半了。
进屋的时候安意已经爬到地上了,玻璃杯被他打破拿在手里,正在割着脚上的绳子,因为下楼之前我把他的脚给绑上了。
见我进来,他立刻就意识到罗师姐已经走了,便丢掉了玻璃片,勉强站起来问我:“你和她说什么了?”
我没有回答,只是过去托起他的手看了一眼,而后皱着眉责备:“要真伤了手怎么办?”
他反手握住我,表情有些焦虑,“真不是我叫她来的,她也只是担心我,你没对她说什么重话吧?”
我有些不高兴了,“你怎么总是关心别人,怎么就不问问我有没有被欺负呢,她可是一点都不客气,一进门就对我大呼小叫的。”
他变得很无奈,“尤昵,罗师姐是我最亲近的一个师姐,我很小就认识她了,一直把她当姐姐看待,她没有恶意的。”
“就算她是你姐姐,也不意味着你可以把我的事告诉她。”我始终对这一点耿耿于怀。
他微微一愣,但很聪明地马上反应过来了,露出了一丝抱歉,“以后不会了。”
我没有开口,低头为他解开脚上的绳子,那是打湿了的半结,非常难解开,但我留了一个小口,轻轻一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