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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被人掐住了,呼吸都开始不畅快起来,整个人在床上打滚,差点掉下病床。
夏丞托住我,朝那女人吼了一声:“叫医生来,快!”
一时有些兵荒马乱。
女医生跑出去叫人,很快就叫来了医院里专业的医生,因为事出突然,他们没有料到这一出,所以医生肯定不是他们的人。
医生很快就来了,我能感觉到夏丞很谨慎,他坐在我床边,仔细盯着我。
医生检查我的症状,询问我过敏史,又去看我这些天用过的药,我一边应付着,手心汗津津的捏着那张纸条,看准时机要放进医生的口袋里。
我本来就没抱什么期望,所以身后那只手伸过来握住我的手,扯下那张纸条的时候,我并没有什么感觉。
我们两的动作惊动了医生,他回头看了一眼,不明就里的停顿了一下,夏丞没有看他,状似亲昵地亲了亲我的头。
那医生笑了笑,继续低头看就诊卡。
他很快就给我诊断完毕,开了药。打过针后我舒服不少,不过身上的疹子一直都没有褪,所以我继续装作很不舒服的样子,一直在哼哼。
大概是天助我,好死不死的,我在这时候来了大姨妈。
夏丞抱着我让人换了床单,接着那个女人出去给我买卫生巾,所以就只剩下了夏丞和门外守着的男人。
夏丞被我闹了一天,大概是有些头疼,交代他们去办事之后就窝进沙发里打瞌睡了。
☆、第 86 章
我刚想让夏丞去给我泡红糖水,但外面的男人敲了敲门,沉声道:“夏先生,您的电话。”
夏丞没有动,只是懒洋洋地问:“谁?”
“单董。”
夏丞微微一愣,接着立刻站起,走过去接了电话,同时用眼神示意那人。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一把扛起,捂着嘴巴出门了。
我不住地挣扎,同时试图去拉夏丞,但他已经走到阳台去接电话了。
我被弄得莫名其妙,大块头没有进电梯,而是走楼梯,颠得我都要吐了。
他一直把我抱上了车,然后迅速将车开出,汇入来往的车流。
我被关久了,好不容易看到这么多人这么多车,一时有些懵。
大块头在前面开车,浑身紧绷,看起来很紧张。
“你要带我去哪里?”我问,“发生什么事了?”
他没有回答,我撑起身子,伸出那只没有受伤的手从后勒住他的脖子,微微用力,“我问你怎么了?”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不然他们不会急急忙忙的把我送走,还只由一人送,连绑都不绑我。
当然我这个断手断脚的病号也不需要绑。
我忍不住幻想,难道是安意找来了?再不济是宁宁也行啊。
但他的话很快就打破了我的希望。
“是单董。”他言简意赅,“几乎是你一被送到医院她就派人去搜公寓了,没有找到人,但她刚刚亲自过来了,估计是察觉到什么了。”
大概是因为出来没有受到过来自单董的威胁,所以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多大的感觉。
车子经过一个街区,绕弯的时候大块头下意识地往后看了一眼,随即眉头一皱,握紧了方向盘。
我察觉不对,连忙问道:“怎么了?”
“有人跟踪。”他加速并入左边的车,闯了黄灯过去,我连忙回头,看到一辆原本直行的黑车,跟着我们一起并入左侧的车道,闯了红灯。
这么一来,傻子都知道是跟踪的人了。
大块头提高车速,几次都和身边的车擦身而过,我手脚不便,被甩得东倒西歪,但身后的车一直跟着,而且越贴越近。
“如果被单董发现夏先生一直和你在一起,夏先生就完了。”他嘴唇发白,严肃地说,“夏先生一直在骗她。”
我无心听他说话,紧张地望着车前方,看着他又闯了一个红灯,心跳到了嗓子眼。
恐怕我最后不是被这帮人玩死,而是出车祸死的。
错开了这个红绿灯,我发现后面的车并没有跟上来,而是拐进了小道,我愣了一下,然后马上反应过来,“他们要拐到前面截我们!”
“我知道。”大块头说完就转弯,一直开到一个大超市前,然后紧急刹车,“下车,从二楼的天桥离开。”
我反应出奇的快,在他话音落下的时候已经推开了车门,几乎是滚着出去的。
车绝尘而去,我迅速跳进人群里。
在他说那句话的时候我就隐隐明白,到了关键时刻,他会弃掉我,因为他忠心于夏丞,他不能让我被单董抓住,否则无论是我还是夏丞都跑不掉。
这是我最乐意看到的结果了。
自由来得太突然,以至于我挤在人群里的时候,脑子都是晕眩的,兴奋得手指头都在发抖。
我的时间不多,只能一路小跑着上了二楼,脚踝剧痛也不敢停下。
走下天桥之后我钻进小巷子里,今天似乎是周末,街上行人很多,掩盖了我的身影。我走进一间较小的,看起来是私人的小店。
我身上没有钱,没有通讯工具,没有证件,甚至连这是哪个城市都不知道,何谈离开。
这间店铺似乎是修表的地方,老板是一个年轻的黑人男子,他正低头修理手中的机械表,很专注,以至于我出声的时候都有些不好意思。
“打扰了,请问您会说英语吗?”我小声问。
他立刻抬头,眯眼看着我,微微笑着,流利地回答我:“晚上好,女士,请问您需要修理什么表?”
我有些窘迫,“我不是来修表的,很抱歉打扰了。”
他一脸疑惑地看着我。
外面有人走过,我下意识地往暗处挪了挪,顺便摘下手中的戒指递给他,“我走丢了,身上也没有钱,想用这枚戒指跟您换一点钱,顺便借一下您的电话。”
这枚戒指不是安意的那一枚,当初夏丞把我绑回来之后对我的婚戒极其不顺眼,趁着我睡着时悄悄扔了,给我戴上了这一枚,我当时非常生气,闹了好几天,但现在却有些庆幸,因为这戒指上的钻石有我的小指甲那么大。
这是我身上唯一的首饰,唯一能换钱的东西。
如果是安意的那一枚,可能我根本换不来钱。
那人笑着摇头,“抱歉女士……”
我着急了,几乎要哭出来,“求求你,我不是骗子,这戒指是真的,我不需要太多钱,能买件衣服和车费就够了。”
我是真的没有多少时间了。
我相信一个人真正无助的时候,眼神是不一样的,那是骗子演不来的,男人迟疑了半会,然后转头叫了一声,他叫的是一个人的名字,很快里屋走出一个女人,大概是他的妻子,她端着水杯递到他面前,又俯身亲了亲他的脸颊,随后才问:“怎么了?”
那个男人迅速和她说了我的来意,那女人抬头看我,我心里一阵紧张,很后悔刚刚下车的时候没有抓住大块头要钱。
很快女人的目光挪开了,捡起柜台上的戒指看了看,随后笑着说:“抱歉女士,我们做小生意的,店里没有太多现金,您看两百美金可以吗?衣服我里面有新的,昨晚刚买还没有穿过,我也可以给您。”
那男人没有做声,继续低头鼓捣他的表,任由他的女人应对。
我没有时间和她讨价还价,点头之后她就让我随她进去,先是把衣服递给我,然后才转身去拿钱。
“这是哪里?”我趁着这个间隙问她。
“莫桑比克。”她回答,同时也没有问我任何问题,把钱递给我之后又带我去打电话。
“这个电话可以打国际长途,不过您需要快一点,我们还要做生意。”
我忙不迭地答应了。
我颤着手指拨通了安意的电话。
嘟声响起的时候,我的心也跟着堵在了嗓子眼,眼圈发红,不知道要和他说什么,不知道要从何说起,只是分外的委屈,分外的想他。
很快,他就接了电话,那一声你好响起的时候,我张开了嘴,眼泪簌簌落下,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你好?”他换成了英语重新问了一次。
我强打镇定,咽下所有的情绪和眼泪,颤着声音开口:“安意,是我。”
那边一下子就没声了,沉默得可怕,就好像是,这通电话并没有打通,亦或者是我还没有逃出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在做梦。
我的呼吸都屏住了,小心地说着话:“我在莫桑比克,你来接我好不好?我现在……”
电话却突然啪的一声被挂断。
我整个人都蒙了,心彻底的凉了。
我仍然还未回过神,就听到外间传来陌生又冷厉的男声在问话:“有没有看到一个中国姑娘?”
我一阵紧张,不由得望向了那女人。
随着门外老板的一声没有,女人迅速拉着我走进一扇门内,穿过黑暗的仓库,走到了后门口。
我们很默契地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我攥紧她给我的钱,走了几步后拦下一辆出租车,让他往大使馆开。
回头看了一眼,并没有人追上来。
我没有感到多幸运,因为心里很痛,一抽一抽的疼,像是被人拿着大锤子一下一下的捶着,直捶得血肉模糊,让我无法呼吸,脚底也开始传来钻心的痛,仿佛一下子被抽掉了所有的力气,再也无法顶住身上的痛意。
他挂了我的电话,他真的没有在找我,没有想我。
我一路哭到大使馆,付钱的时候哭得更厉害了,因为我没想到那么远,花了我五十美金。
大使馆已经关门了,我没钱也没有证件去住酒店,只能缩在大使馆侧面一个阴暗的角落,裹紧身上并不太暖和的外套,哭得发呕。
我真的太难过了,这种难过直接将我击倒了,我甚至在恨恨的想,与其如此,还不如就待在夏丞的那个公寓里,不问世事,抱着幻想度日。
身上很疼,我又哭得发晕,也不敢睡,就这么缩着过了一晚。
大使馆开门的时候,我是第一个进去的,警卫拦着我,告诉我办签证要排队,我磕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