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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骨头里的疼最要命了。
我疼得没力气吃饭,出了一身冷汗,由着宁宁帮我换了衣服。
恍恍惚惚中我想起我被夏丞送到医院之后就没有觉得疼过,恐怕那时候不是不疼,而是他一直在喂我吃止痛片。
在医院熬了很久,我的腿才终于好了一些,医生检查之后确保已经接好了才给我打上石膏。
☆、第 88 章
之后我们立刻就出院了。
宁宁他们怕我又把骨头弄歪,所以一个月都没让我下床,最后可以下床了,也只能在屋子里活动,不能出门。
期间我和管家联系过几次,她身份特殊,时刻有人跟踪,所以没有敢来看我,只是偷偷托人配了中药寄来给我。
她的那个药又臭又苦,我闻到都想吐了,宁宁却每天都坚持熬给我喝,喝得我舌苔都黑了。
但药真的很有效,喝了一个月之后再去检查,连医生都惊讶,说我恢复得很好。
拆掉石膏那天宁宁带我去逛街,以前我很喜欢逛街,即便很多牌子我都看不上,但我依旧会兴致勃勃的逛下去,觉得抱着一大堆衣服去试的时候很有满足感。
但今天我逛了一家就不愿意再走了。
“乖啦。”宁宁搂着我,以为我是看不上这些衣服,“等我们回去了再去做定制的,现在先将就一下。”
“不是。”我摇头,解释道:“我就是觉得好累,不想走了,刚刚试那几套都可以啊。”
宁宁摸摸我的脑袋,“那好吧,你今天累了我们就不逛了,有时间我们再来。”
我连连点头。
不想逛,不仅是因为没有什么兴趣,还是因为我刚刚试衣服出来照镜子的时候,才惊觉自己变了那么多。
我瘦了一大圈,又因为营养不良面色有些发黄,嘴唇惨白,受伤的那条腿也怎么看都觉得是弯的,特别丑。
难怪宁宁看到我的时候会哭成那样。
我没想在宁宁面前表现出来,随后她说要带我去理头发我也没有再拒绝。
我的头发很枯燥,即便是用了最好的洗发水也没用。
宁宁让理发师帮我剪去了发梢乱七八糟的部分,又给我焗了油,问我要不要做个发型。
“不用了,就这样挺好的。”我现在没什么心思打理,所以干脆就不弄了。
做完头发出来,宁宁本来是要带我去餐厅用晚餐的,突然又改变了主意去了超市,买了一大堆食材回家。
“别担心,我会慢慢把你养起来的。”她摸着我的头发说。
几天之后京带来消息,说守在我家附近的人都撤了,单董也没有再继续找我了。
我不知道其中曲折,但是仍然不太敢回去,怕这是个陷阱。
晚上宁宁去洗澡,我窝在床上看新闻,蓦然间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心里钝痛,手指连忙往下拨,划去那一条新闻。
但是却不可遏制地开始想我的两个宝贝了。
等宁宁洗完澡后我叫住她,犹豫着和她商量:“我之前已经和安意离婚了。”
她微微一怔,但显然不是诧异我说我们已经离婚了,而是在惊讶我为什么会提起他。
“以后可能都不会再见到他,但是我很想尤尤和穗穗。”我小声地问:“我能不能见他们一面?”
“当然能。”她立刻就笑了,“反正也离得很近,那我明天就带你过去。”
我一怔,“真的吗?”
“当然。”宁宁说着,脸上露出了鲜明的难过,“尤昵,你别这样啊,和我都小心翼翼的,我觉得很心疼,你又没有做错什么。”
我想我真的是被关久了,在夏丞的□□之下已经开始对什么都怀疑,对什么都战战兢兢的了,以至于所有的要求都提得像是央求一样。
我笑了笑,“好嘛,我只是太久没有见过你了。”
第二天一早我们就去了佛罗伦萨。
这座城市还是这么美丽,也充满了回忆,我一下飞机就会想起自己曾经像个傻子一样的奔赴过来,心里就会发疼。
宁宁找了一辆出租车,车子左拐右拐拐进了一条小道,最后停在一栋两层半的小洋房面前。
宁宁在路上就跟我解释过了,安意现在常住在此地,房子是他买下的。
“你在车上等我几分钟。”宁宁说完就下车去按铃了,半分钟之后一个女人的脸出现在铁门内,我随意看了一眼,随即浑身僵住,血液倒流,一股不可名状的愤怒将我完全淹没。
门内的女人竟然是锦年。
这里是安意家,而她穿着围裙来开门,不是一副女主人的模样是什么?
这种深深的背叛感,让我恨不得冲进去撕烂安意,然后把我的孩子带走。
我真的,这一刻骨子里的□□和横行全回来了,即便是我们已经离婚了,我也绝对不能容忍他再婚。
更不要说对象是锦年。
宁宁跟她说明了来意,锦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转头往出租车这边看了看。
幸好我是坐在外侧,而且有副驾的座椅挡着,所以她根本没有发现我。
她没有开门,说了一句什么,而后宁宁也没和她道谢,直接转身上了出租车。
车子启动,宁宁报出一个地名,似乎是一个公园的名字,而后才告诉我:“他带小孩去公园玩了,我们直接过去找他吧。”
我嗯了一声,想了一下,又问:“我能不能不见他?”
我会忍不住打他,我真的忍不住。
宁宁顿了顿,随后很谅解地说:“当然,只是经过上次他们被绑架之后,安意就配备了保镖和保姆24小时跟着,我不能单独把小孩带走,不过我可以把他引开,然后你再试试看能不能接近。”
我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上一次,他们究竟是怎么被绑架的?家里那么多佣人,京不是也早回来了?”
宁宁听到我提起这件事,表情变得有些埋怨我,“那一次明明是你让我把小孩带到游乐场见你的,结果我去了就被人打晕,醒来的时候孩子就不见了。”
我一惊,“我没有让你把孩子带去啊!我那时候……”
我还没有说完车就停在了公园门口,这个地方不能久停,所以宁宁付了钱就拉我下车了,而我的话也彻底堵在了嗓子眼。
我们站在一条小道上,过去就是一片茵茵大草坪,上面坐着三三两两野餐的人,还有金发碧眼的儿童跑来跑去。
这其中安意和那对漂亮可爱的小孩尤为显眼,他们穿着牛仔背带裤,像两只胖乎乎的小袋鼠,围在安意身边咯咯地笑着,安意穿着白衬衫和休闲裤,袖子挽至手肘处,低头笑着喂他们吃棉花糖,他们吃了几口就都伸手要抱。
我的眼眶狠狠地湿了。
他们的感情竟然已经这么好了,这才几个月,他们就已经忘记妈妈了。
宁宁拍了拍我,小声说:“刚刚那个女的可能已经跟他说过了,我去前面的咖啡厅等他,你要是不想和他接触就先等一等,等他走了再过去,我会给你打电话提示。”
我点头,但是望着他的身影却挪不开步。
宁宁拉了我一下,在安意抬头之前把我扯到了一棵大树的背后,挡住了我们的身影。
我突然意识到,也许不只是我不想见他,连他也很不想见我吧。
好不容易我签了离婚协议,他当然要逃得远远的了。
宁宁一边打着电话一边走远,安意接了电话,讲了很久才勉为其难似的答应了。他挂了电话之后叮嘱了保姆两声,而后才转身往咖啡厅的方向走去。
我望着那对小奶娃,脚步沉着得迈不开腿。
我真的很气自己当初签协议的时候没有和夏丞商量好,也更气自己没有想到安意会签下字。
因为当初那份协议里我放弃了抚养权。
这是我最难受的地方,因为我到了这一刻才真正清醒地意识到,也许我真的要和他们分开了。
我用了很久才打理好情绪,佯装过路的人,慢慢走过去。
那个保镖确实机警,在我靠近与他们距离五米的时候,他就已经弯下了腰伸开了手臂,以母鸡护小鸡的姿势围着他们。
两个小孩丝毫不受影响,继续玩着手中的玩具。
我假装没有看出保镖眼中的警示意味,顿住脚步,一脸惊讶地望着两个小孩,用英文称赞道:“好可爱的宝宝啊。”
我说着弯下了腰,在保镖手中的间隙里伸出手摸了摸尤尤的小脸。
这个举动很无礼,但幸好他们眼里只有警惕,没有认出我。
也由此可见,安意没有与他们提过我,我也不知道这有什么好难过的,心酸了好一阵。
我一边凑近,一边还在惊叹可爱漂亮,手已经蛮横地伸到了尤尤的腰上,想把他抱起来。
然而就在我的手刚刚触碰到他的身体时,一只手探过来硬生生的格开了我们。
我愤怒到下意识拿手肘顶他,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及时刹住手。
男人盯着我,毫不客气地说:〃女士,我们家的孩子认生。〃
我连忙不好意思地笑笑,“抱歉,是我无礼了,只是这小孩实在太可爱了。”
我收回手,微微后退了一步,那保镖见状也收回了手,但仍然盯着我。
我真的没有办法再顾及他,视线一粘在穗穗和尤尤身上就没有办法挪开,想抱他们的冲动一波比一波强烈。
在我已经没有理由再呆下去的时候,我直起身,而此时尤尤忽然抬头,蓦地与我对视,而后明显一愣,漆黑的瞳仁倒映着我的无措的面容,而后他忽然朝我张开手,嘴里清晰地吐出一个字:“妈妈。”
☆、第 89 章
不仅是我,就连保姆和保镖都完全愣住了。
我的眼眶登时就湿润了,再也顾不得其他,直接跪坐在草坪上伸手接住了他,把他紧紧揽进怀里。
闻到他身上香甜的奶香时味道时,我觉得自己的一颗心都皱了起来,同时也觉得很委屈。
这个本来就该属于我的小小拥抱,居然来得这么艰难。
穗穗在旁边被吸引了视线,抓着玩具傻乎乎的看着我们,眼睛一眨一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