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穗穗的眼泪落下来,紧紧地搂着我的脖子,抽噎着叫我:“妈妈,妈妈。。。 。。。”
“乖啊。”我拉尤尤过来,“尤尤,快劝劝姐姐,叫姐姐不哭了。”
尤尤立刻坚强地憋回了眼泪,摸摸穗穗的小脸安慰她。
最后只能是保镖开车,我和两个家伙坐在后座,一路哄到机场,终于把他们哄睡了。
有小孩在,我让安意也别送我进去了,他很不高兴,压着我在车尾亲了好久才放开我。
因为太幸福,我在飞机上一直都是恍惚着的,连下了飞机都觉得脚踏在云端上似的。
刚走出机场电话就响了,是安意,他问我到了没有,我说刚到。
“有人去接你吗?”
我恩了一声,“已经看到宁宁了。”
她站在一辆商务车旁边朝我招手。
“那你先过去,晚点有时间了再给我电话,注意安全。”他的声音低了下去,“我和宝宝都很想你。”
我酥得心肝都要化了。
恰好走到车边,手机尚未收起,宁宁就先笑了,“和谁讲电话呢,笑得跟泡在蜜罐里似的。”
我笑了笑,没有做声。
她打开车门让我上去,驾驶坐上的人是京,我跟他打了一声招呼,他回头看我,带着一个夸张的笑脸,“欢迎回国。”
“谢谢。”我客气地说。
他的脸马上就垮了下去,“还生气呢。”
宁宁推了一把他的脸,“不该生气?”
京可怜兮兮地看着我,“对不起嘛,你知道男人嘛,总是很容易站到一个战线去的。。。 。。。”
“滚。”宁宁凶他,“不想听到你说话,开车就好。”
我这时才反应过来,他早就是安意的人了,估计这会也是安意跟他解释过了。
我现在脾气是越发的好了,想明白之后没有不高兴,只是有些哭笑不得。
路上没有堵车,我眯了一下眼就到家了,看到那扇铁门,我差点哭出来。
管家在门口等我,一看到我就红了眼睛。
“小姐,你总算回来了。。。 。。。”
看这阵势,应该是京把知道的告诉了宁宁,宁宁又全都跟身边的人解释过了。
我上前去搀扶住她,好说歹说的劝了一会,她才止住了眼泪,拉着我进屋。
“家里都保持着原样,但是减掉了一大半佣人。厨师我都尽量留了,但你不在家,他们也每天闲得没事做。”管家抹着眼泪说,“快进来,先上去换身衣服再下来用餐,我让人准备了你最爱的菜。”
京留在楼下喝茶,宁宁和管家陪我上楼,她们在外面帮我收拾东西,我洗了澡裹着浴巾出去的时候,管家看到我瘦骨嶙峋的肩膀,眼泪又掉出来了。
她说不出任何话,看得我都有些心酸,不住地安慰她说已经没事了。
宁宁也有些难受。
对于她们来说,最难受的不是看到我受了这么多苦,而是我在受苦的时候她们根本不知道,甚至以为我是任性跟别人跑了,以至于耽误了搭救的最佳时机。
晚上宁宁留下来过夜,我趁着她去洗澡的时候和安意视频了,刚连接上尤尤和穗穗的脸就挤在屏幕上,热热闹闹地跟我打招呼,妈妈妈妈的叫得利索。
我笑着应了,又问他们乖不乖,吃饭没有。
安意抱着他们坐在旁边,等我和孩子都打过了招呼,才神情温柔地隔着屏幕望过来,“家里还好吗?”
我胸腔一暖,突然分外想他,“都还好,要是你在就更好了。”
“忙完这段时间我就回去。”他笑着说。
我微微一怔,“你要回来吗?宁宁说你都已经决定在意大利定居了。。。 。。。”
“你想在意大利生活吗?”他反问我。
我迟疑了。
他又是一笑,话自然而然地说出口了,“孩子肯定是要跟着妈妈的。”
尤尤在那边妈妈妈妈的叫。
“那你呢?”我问他,“你是想留在意大利还是回国?”
“在哪都无所谓,只要有你和孩子。”
耳畔传来笑声,抬头发现是洗完澡的宁宁,一脸戏谑,“大晚上的,真是够够的了。”
安意也笑着和她打招呼,而后跟我道了晚安便下线了。
“从来不知道安大画家情话技能满分啊。”宁宁爬上床揽住我,笑眯眯地问:“我是不是不识趣呀?”
“你说呢。”我佯装没好气地说。
她闻言笑得更厉害了,“哎哟,小别胜新婚啊,早知道就不召唤你回来了。”
“你不让我回来我们也不会这么快和好。”我把那天晚上他赶回来的事情和她说了一遍。
她听完之后居然笑个不停,“不是我说,你和安意还真的都是性情中人,我少见情侣误会解决得这么迅速的,一解释完就又和好了,真是够爱你的了。”
我听着却有些不高兴了,“怎么又夸他,我都够委屈的了,还想要我怎么样。”
“不是这个意思嘛。”她连忙安抚我,“就是想夸夸他而已,你选的这个男人真的没得说。”
我抿唇,笑得含蓄,“哪里哪里。”
我们又说了一会话,想到很久没有见她的小孩了,她说宝宝最近感冒了,不方便带出来,等过几天好了再带来玩。
她儿子可是我女婿呢,我让她把女婿的照片发给我,我转手发给了安意,让他给穗穗看她未来老公帅不帅。
安意都懒得理我。
第二天宁宁就带我去确认了资产,东西不多,但零零碎碎的整理起来也不少了。
我怕再出现上次的事,所以把东西分成了两份,分别转到了穗穗和尤尤名下。
晚上宁宁说会带宝宝来我家吃饭,我想起自己还没有准备礼物,便直接和京去了商场。
我们去的是城中最大的商场,选好宁宁儿子的衣服之后我又跑去看穗穗和尤尤的,逛了一个下午。
买好东西之后我去了一趟洗手间,京在外边等我。
我万万没想到,就这么几分钟也能出事。
商场的洗手间都不小,但里面没有什么人,我找了一个隔间推门进去,但几乎是刚踏进去,后背就被人狠狠顶了一下。我毫无防备,直接摔到了马桶上。
我听到背后传来关门声,挣扎着就要爬起来,但背后的人动作比我更快,他一脚踹在我膝盖窝处,一手卡着我的脖子,随即就有冰凉的金属贴到了我的脖子上。
恐惧顺着脊柱爬升,我根本来不及思考,连回头看是谁的念头都没冒出来,就开始尖叫了。但我的半声尖叫很快就被尖锐的疼痛堵在了嗓子眼,这种陌生的疼痛让我近乎休克,我勉强回头看了一眼,登时双眼发昏。
☆、第 99 章
我身后的肩胛骨上插着一把崭新的水果刀,刀身没入三分之一,我的衣领立刻就被晕红了。
我疼得脑袋一片空白,愣愣地看着掐着我脖子的人,绝望爬上心头。
顾晓戴着白色口罩,眼圈乌黑,一头短发,如索命的修罗死死地盯着我。
有那么一瞬间,恨意压制了我的恐惧,我直起腰挣扎,但她只需要动一动刀柄,我就失去了任何力气。
她没有再制止我出声,而且我从她眼底看到了毫不掩饰的杀意。
那一刻,我如同濒死的人一般,脑海里闪过许多念头。
她抽出刀子,脸上带着快意,手腕挥动,重重地捅下来,这一次是我的胳膊,痛意让我清醒了一点,求生的意念让我翻身推开她,但我始终赢不了她,我学的是拳击,但她学的是格斗,而且学了十年有余。很快我就发现我越是挣扎,血就流得越快,一时间卫生间的地上,墙壁上,马桶上都溅满了触目惊心的红色,就连她的口罩上也沾着我的血迹,看起来像是一张血盆大口。
我渐渐开始失去意识,直到顾晓的脖子上出现红点,我盯着看,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下一秒顾晓就浑身一僵,松开我直直地倒了下去。
卫生间的门由外面打开,特警举着枪站在门口,我昏了过去。
再睁眼的时候是因为太吵,我在救护车上,脸色戴着氧气罩,浑身没有哪一处是不疼的,医生正在急救,安意坐在旁边,眼圈通红,睫毛湿漉漉的,脸上全是痛色。
我刚想叫他不要看我身上的伤口,他就有感应般地转头,发现我醒了之后眼泪立即就落了下来。
我朝他伸手,他立刻过来握住,声音喑哑,“对不起,我来晚了。”
我微微摇头。
“好好休息。”他摸摸我的脸,“我在这里。”
我彻底昏了过去。
这一次我在重症监护室躺了三天,第三天晚上才醒过来。
睁开眼第一个见到的是宁宁,她正窝在病床边的沙发上打瞌睡,我没有力气,也说不出话,好在她睡了一小会就惊醒过来了,看到我睁开了眼睛,惊喜得有些不知所措。
她按了铃,医生护士鱼贯而入,各种检查和观察,等他们都出去后我才又清醒了一点,望着宁宁无声地询问。
“他在这守了你两天两夜,我刚刚才在他水里加了安眠药让他休息会。”
我松了一口气。
“你休息一下,晚一点他醒了我就让他过来。”
我微微点头,很快又睡了过去。
再醒过来是被疼醒的。
我后来才知道自己被捅了十多刀,大概顾晓是想多折磨我一下,所以十几刀都避开了致命的位置,但好多处都伤到了骨头,所以疼起来很要命。
我还在喘粗气,安意就已经叫了护士过来,替我调了止痛剂的量。
他替我擦拭着鬓角的湿汗,温柔地抚慰我,告诉我顾晓已经被击毙,穗穗和尤尤已经在家了,爷爷和管家在照顾,让我安心养病。
说到养病两字,他又红了眼圈。
我自己后来看到新闻报道,才发现那一幕有多惊悚,卫生间里全是血,京说当时他看到那一幕的时候几乎要崩溃了,更不要说安意。
我住了整整一个多月才出院,原来身体素质就差,现在又受到这么大的创伤,医生建议至少修养半年。
那半年里安意都没有再去工作,一门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