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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男人站在门口,看到我睁眼,拿着对讲机说了一句醒了,随后就有人推着餐车过来。
我不记得自己多久没有吃过东西了,一闻到香味肚子就在叫,一个人吃完了一整只卤鸡。
这是我人生中吃过的最好吃的一顿饭。
用过餐后有人进来帮我擦身,还未穿好衣服,房门又被推开,那个女人抱着手臂走进来,我受惊一般捂住重点部位,脸热到耳朵根。
但她根本瞟都没有瞟一眼,只是站在床尾问我话。
“吃饱没?”
“饱了,谢谢单董。”
“伤口还疼吗?”
“不疼了。”
其实还在疼,但我不敢说。
一直到他们替我穿好了衣服,我才敢抬头看她。
她穿着丝质睡衣,外面只批了一件纯手工毛线披肩,整个人看起来优雅又贵气。
也许是我见识少,我觉得她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即便是我们帮派头头的女人都没有她漂亮。
她那个时候还很年轻,24岁,其实正是女人如花似玉的年龄,只是嫁给了一个六十五岁的老男人。
可能是我的视线太赤。裸,太无礼,她微微皱眉。我连忙识趣地敛起视线,一副恭敬的样子。
“以后不要再和我玩心眼了,我不喜欢。”她淡淡的说。
我连忙道歉,“对不起单董,我只是,仇家太多……”
她哼了一声,不知道相信了没有。
“好好养伤。”她最后说,“你以后就住这里,有什么需要的就吩咐下人。”
这里其实只是一间公寓,我过了很久才知道这里并不是她家。
在我养伤的那一段时间我一直在想,她为什么要救我?我有利用价值吗?需要我卖命?虽然她救了我一命,但要我去卖命,我还是不愿意的。
我们这种蝼蚁,看起来不怕死,但最惜命的也是我们。
我的伤完全养好那一天,公寓里突然来了一个老师,莫名其妙就开始给我补课,我心浮气躁,根本学不下去。
卖什么命需要学习?有病吧?
我这么恼火,更重要的原因是我根本没有上过学,老师不得不从初中开始教,他教得吃力,我也学得吃力。
晚上单路过来,厨师十分紧张,弄了一大桌子菜,吃得我肚皮都鼓了。
我以为她会骂我白天把书撕了的事,结果她什么也没说,吃过晚饭之后就叫我和她去散步消食。
我乖乖跟着,下了楼上了车,车开到我睡着都没有停下。
最后我感觉自己被人狠狠推了一下,猛然醒过来,下巴上全是口水。
“抱歉啊单董。”我嬉笑着道歉:“昨晚没有休息好。”
她皱了皱眉,“别这么笑。”
我连忙抿唇,看到车子已经停下了,便问她:“来这里干什么?”
她打开车门,“见你姐姐。”
我微微一顿,而后迅速跟上。
我真的是到了今天才知道自己有姐姐,而且她看起来生活得很好,漂亮,但和我一点也不像。
落座的时候她看了我一眼,但却没有和我说话,全程都在和单董说着我听不懂的话,直到走了我都还没回过神来。
“在想什么?”上车之后单董问我。
我敛起心绪,转过头问她:“单董,你和我姐姐是朋友?”
她点头,“是朋友,她以前帮过我。”
这晚之后,我一度以为她救我纯粹是受我姐姐所托,想照顾我而已。
之后我继续学习,锻炼,她偶尔过来检查进度,我在这个小公寓,一呆就呆了两年。
我很少外出,外出也有保镖跟着,除了运动,其他的活动我也懒得参加,服装是定制的,每一季都有裁缝上门量尺寸。
这一年真是我过得最舒心的一年了。
那天早上我和保镖出去运动,回来的时候发现她已经来了,躺在沙发上,似乎是睡着了。
公寓里长期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教我格斗的保镖,还有一个是四十多岁的女佣,冰箱上留着女佣的纸条,说她出去买菜了,因为单董今晚留下来吃饭。又提醒我如果她在睡觉,就不要打扰她。
现在是深秋,落地窗打开着,冷风往里灌,缩在沙发上的人皱着眉,似乎做梦了。
我回房拿了一条毯子,过去给她盖上时才闻到她身上的酒气,以及她眉骨和嘴角的伤痕。
我从未看到她受伤,也没见过她狼狈的样子,因此眼下看到她受伤,吃了一惊,同时又发现她手上,腿上,还有衣服遮不住的脖子上,全都是看着就让人惊心的青色痕迹。我很清楚,这是被打出来的痕迹。
大概是我离得太近又太久,她皱了皱眉,忽地睁开眼推了我一把。
我猝不及防,摔到地板上。
而后她坐起来,一脸嫌弃地看着自己的手。
刚刚她推我的时候摸了我一手的汗。
我把纸巾递过去,并没有开口问她那些痕迹是什么。
晚餐吃的是海鲜大餐,食材很新鲜,但是她没吃多少,而且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我喝了一些红酒,还被她训了一下,说我是牛饮,而后示范了一遍。
她真的很优雅,全程我都在盯着她的手发呆,等她叫我学的时候,我不出意料的做错了。
她是没有耐心示范第二遍的,只说:“等你考上大学了,我再找老师教你。”
我有些意外:“我要上大学?”
她看了我一眼,蛮意外的,“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找老师给你补习?”
“但是……”我话还没说完,室内就一下子陷入了黑暗之中。
单路惊呼了一声。
“停电了。”我说,“最近这几天附近的电路在维修。”
她没有说话,而后传来翻箱倒柜的声音,是女佣和保镖去找蜡烛了。
“单董?你还好吗?”我因为刚才那一声惊呼有些担心,而后又听到椅子挪开的声音,刀叉掉落的声音,越发不安,也跟着站起来,朝她的方位走过去,却猛然触到一个温香软玉。
我和她撞到一起了,她有些惊慌,拼命推我:“是谁?”
我没想到看起来冷冷清清,强大如她,也会怕黑,忍不住地想笑,憋了好久才出声安慰:“是我,单董。”
她安静下来,但仍然紧紧抓着我的袖子,身体贴着我的胳膊。
在这几秒钟里,我神游了,心跳也越来越快,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只觉得她贴着我的那一块肌肤,几乎要烧了起来。
之后眼前猛然一亮,保镖点燃了蜡烛,单路松开我,坐回了原处,而我竟然有些失望似的。
面还剩一半,我坐回去吃,单路的刀叉掉了,她没有再用,只是小口地喝着汤,我头一次发现她的嘴这样小,这样薄,这样红润。
于是晚上我做了绮梦。
我对于这一点并不觉得羞耻,相反,我很高兴,因为我有了幻想的对象。
以前在街上混的时候,时常会听到他们谈论女人,也许是因为我那时候太小,也许是因为我根本就不认同他们的审美,他们觉得美的那些女人,我都嗤之以鼻,所以我十六岁之前都没有过生理反应。
第二天早上我给单路打电话,兴致勃勃地约她过来吃早餐。
她很疲倦似的,没有立即答应我,只是问我有什么事。
“没?”我说,“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
她嗯了一声,之后就挂了电话。
我知道她这一声恩不是答应了,只是表明她知道了而已。
以前觉得她说是冷漠,但现在却觉得她这傲娇的性格特别可爱。
我从早上等到了晚上,一口气做了五套模拟题,正确率达到了百分之八十,老师笑着说我可以去学校了,又问我今天怎么了,忽然这么有动力了。
我觉得这就是爱情的力量。
晚上我快睡觉的时候单路终于来了,我一听到佣人的声音就掀开被子下床跑出去,连鞋子也没穿。她穿着套装,显然是刚刚从公司回来。
“你来了。”我喜滋滋地说。
她嗯了一声,直接走到沙发上坐下。
我从女佣手中接过水杯,让她去睡觉,自己端着杯子过去,问她:“吃过了吗?”
她看了我一眼,似乎在问这个点了你说我吃过没有?
我挠挠头,刚想笑,又被她拍了一下手,于是连忙收回,差点忘了她不允许我做这些小动作的。
她接过杯子喝了一口,问道:“找我什么事?”
我在她面前蹲下,仰视着她,我想这一定是我这辈子最诚挚的眼神,“单路,我喜欢你。”
她立刻被噎住了,捂着嘴咳了好久,我连忙伸手想帮她拍一拍,结果被她笑着拿开,“你说什么?”
这好像是我第一次看见她笑,虽然像烟花一样稍纵即逝,但我的心还是猛然一顿,感觉自己这一刻死过去了一样。
“我喜欢你。”我又说了一遍。
她很快就收住了笑容,但仍然很不认真:“真的?”
我刚要点头,却又在她身上闻到了酒味,此刻也才发现她脸上那抹绯红并非化妆化上去的。
我免不了有些挫败,“当然是真的。”
她伸手敲了敲我的脑袋,“小男孩知道什么叫喜欢么。”
“当然知道!”我听到这句话虽然有些不满,但她敲我头的这个动作让我觉得很受用,这是她第一次对我做这么亲近的动作。
她眨眨眼,忽然凑近我,声音出奇的魅惑:“你喜欢我什么?”
我咽了咽口水,“美丽,优雅。”
她嗤笑了一声。
但我那时候确实是一个毛头小子,不会说好听的话,也确实不了解她。
而她也只是笑了这一声,而后就起身走了。
第二天我给她打电话她没有接,让保镖给我带话,也从未得到回应过。
我知道她肯定记得我跟她表白过的事,她这反应,显然是拒绝了我。
一个星期之后,家教老师就把我安插。进了一个学校开始读高三。
这所学校不是重点高中,甚至不是什么出名的学校,离市区很远,算是一个镇上的高中。
但是学习氛围很好,我被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