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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拔牙!裘裘一听,眼睛一亮。
「你不用高兴得太早,纵使崩断的牙可以自动修护,但蛀牙可不行,所以你最后仍得做补牙的治疗。」
他又跟她解释如果现在直接拔牙,她就不用再多受一次补牙时的痛苦。毕竟他心里很清楚,要她把牙车开,再填药进去,对怕痛的她而言,这样的动作比满清十大酷刑还残忍。
「那怎么办?」
「我现在先帮你处理最表面的问题,但这个治疗治标不治本,你下次来,就得决定你究竟要做根管治疗还是要做补牙动作。」
「那我牙齿还会痛吗?」
「我开三天的止痛药给你,先吃白色的药丸,如果半个小时之后还是痛得受不了,再吃黄色那一颗。」
「那样就能止痛吗?」
「是。」
「那你多给我几天吧!」只要能止痛,她干嘛还来做治疗,吃药就好了呀!裘裘心里打着这个如意算盘。
而他……他这么看她是什么意思?裘裘跟着他的表情皱眉头。
傅中恒跟她解释,「我只能给你三天的药。」
「为什么?」
「因为你有药就不想治疗了。」他们虽相处的时间不长,但他比她所想的还要了解她。「你不能这么任性,你的牙齿必须及早做处理,要不然只会一次比一次严重。」
他言者谆谆的想劝回她,她却听者藐藐地觉得他很烦。
「知道了啦!」他干嘛这么啰唆,不给她药就说啊!还训她一顿,真是够了。「我可以走了吗?」
「嗯!」他点头。
她跳下诊疗椅,拿着包包就往外头冲。她才不想多停留在这里一秒钟,跟他再多对看一眼。
分开这么多年,很意外的,他依旧让她心动,那他呢?
他娶了吗?
还是……他依旧在怀念着他的小绿?
「怎么了,要不要紧?」一看到裘裘冲出来,颜承训便紧张兮兮的迎了上去,关心她的状况。
「没事啦!吃吃药就好了。」裘裘随便回答,态度一点也不认真。
傅中恒听到她这么跟她男朋友说,心里忍不住叹气。
她根本没把他的话听进去,他不懂,她怎能如此轻怱自己的身体?难道之于她而言,赚钱真的比自己的健康更重要吗?
他这几年虽没跟她见面,倒是她妈常到家里来看孩子,所以对于她的事,他多多少少有些了解,当然也知道她交了男友的事,只是他没想到,当他看到她的男友时,他的心情远比自己所想像的还要来得复杂。
他竟然不喜欢看到她幸福的模样!不喜欢她的男友如此疼宠她!
他原以为全世界,就只有他最爱她、最疼她了,没想到并不是。还有个男人比他更懂她、更疼她、更爱她……
傅中恒双眼直勾勾地看着裘裘跟她男友的互动,心里满不是滋味。
「你帮我拿药,我出去外面透透气。」不知道为什么,她刚刚跟傅中恒两人单独相处在一块,她的心口竟闷得几乎要透不过气来。
再度面对傅中恒,她整个人紧张得就像是个没谈过恋爱的小女生一样,实在蠢死了,所以她得出去外头喘口气,回来再说。
裘裘一打开门,一个小女生便横冲直撞地跑进来,嘴里直叫着,「爹地、爹地!」
爹地!
那小女孩叫谁爹地?
裘裘心口一紧,回头往后望,她看到那个小女孩像只小粉蝶似的往傅中恒的怀里直冲过去。
傅中恒抱起她,亲亲她的脸颊。
裘裘失神地、愣愣地看着这一幕。
那是傅中恒的女儿!
她叫傅中恒爹地!
「你看这个!是老师教我做的点心喔!你要不要吃吃看?」小女孩捧高手中的甜点,硬要傅中恒尝一口。
在小女孩后头还跟了一个女人。
她又是谁?
裘裘的双眼像是雷达似的直瞅着那个女人瞧,她听到小女孩叫那个女人:老师。
是老师!
原来只是老师!
不晓得为什么,裘裘在这一瞬间竟松了一口气,因为她乍见到那个女人时,还以为她是傅中恒的太太,因为她看傅中恒的目光,还有对小女孩的那份宠溺太明显了,所以……等等,裘裘突然懂了那个女人的眼神。
这个女人喜欢傅中恒!
她想当她女儿的母亲!
所以她对待她跟傅中恒的女儿,才会满脸的宠溺表情。
裘裘这才想到,是的,她曾是个母亲,要不是亲眼看到当年那个小女娃,已变成现在这个蹦蹦跳跳的小女孩,她还真的忘了自己在五年前曾生下一个孩子。
裘裘走了回来,失神地看着那个小女孩。
她不敢相信那是她的女儿,她记得她出生的时候才那么一丁点大,而现在她已经会跑会跳,会叫爹地了!
「怎么了?」颜承训看到裘裘的异状,关心的问。
为什么裘裘一脸惊骇的表情,像是看到鬼似的?
「我……我没事。」裘裘摇头,一双眼却直盯着傅中恒父女俩不放。
傅中恒也看到裘裘的异样。
是呀!她还没见过女儿呢!
当年她生下女儿没多久,他便把女儿带走了。当时她说女儿是他要的,所以她不看也不抱,因此她只记得女儿刚出生时那副丑不拉几,像只小猴子似的模样。
裘裘她……她想念女儿吗?
她想过他们父女俩吗?
傅中恒真想问她。
「爹地,那个阿姨好怪喔!她一直看我耶!」傅文仪抱着父亲的脖子,直瞅着裘裘看。
「阿姨看你好可爱,你去给阿姨抱抱好不好?」傅中恒想,这么多年了,搞不好裘裘会想抱一抱孩子。
「抱抱!」文仪一听到要让陌生人抱她,她的脸就皱得跟一颗小笼包一样,「我才不要哩!我已经长大了,干嘛要别人抱?」
她最讨厌别人看到她直呼她可爱之余,还喜欢抱她、亲她。那很恶耶!她跟他们又不熟,干嘛对她这么热情?
「文仪,阿姨很喜欢你。」傅中恒努力地想使女儿爱上裘裘,毕竟裘裘是她的母亲。
「她又没说,你怎么知道?」基本上,文仪觉得她爹地想太多了,那位阿姨看她的样子,根本不是好喜欢的表情。
「文仪!」她不听话,他要生气了哟!傅中恒佯装生气地看着女儿。
「你不用强迫她。」裘裘不喜欢傅中恒这种态度,他那个样子像是她有多喜欢那个小孩似的。
她没有,她只是没有想到会看见自己的女儿,所以乍见到自己的女儿时,有点不知所措罢了,她不兴八点档那一套。
当初她离开时,就有心理准备女儿日后会不认得她,所以她跟女儿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毕竟她从来没想过要再见到他们父女俩。
「我的药好了吗?」裘裘问柜台的护士。
「还要再等一下下。」
「好吧!」裘裘回头交代男友,「你帮我拿,我先出去透透气。」说完,她转身就走。
在离开之前,她听见文仪小小声地跟傅中恒说:「你看吧!我就说她不喜欢我。」
「她没有不喜欢你。」傅中恒叹气地解释。
他没想到事情会愈弄愈拧,他原本是想让她们母女俩能亲近、亲近。
「可是她看我的表情好凶喔!就像这样。」文仪做出一张凶神恶煞的鬼脸。
「不准做鬼脸。」傅中恒轻声斥责女儿。
裘裘走了出去,她关上耳朵,要自己别听、别想了。
她本来就不是一个做母亲的料,所以对于女儿的批评没什么好讶异、好伤心的,毕竟她之于女儿而言,就跟陌生人没什么两样。
她当年既然已经决定要走出傅中恒的世界,不再以他为生活重心,那么现在她就不该对他们父女俩有所依恋。她……已经有属于自己的幸福了不是吗?
但为什么当她看到傅中恒的那一瞬间,她的心依旧为他而悸动着?
难道她还忘不了他?
难道她还爱他吗?
不会吧?都已经过了五年,她不相信自己依旧还念着那个男人!
「裘……裘小姐。」傅中恒在这个时候追出来,叫住她。
他叫她……裘小姐!
对喔!他们两个已然跟陌生人没什么两样,他不叫她裘小姐,要叫她什么?
「有什么事吗?」裘裘故作冷漠,假装自己已经不爱他。
「我是想提醒你,下个礼拜一得回来复诊。」
「我礼拜一没空。」
「那礼拜二?」
「也没空,都没空。」他还当她是以前那个没读书的槟榔西施吗?他不知道她现在是股市名人吗?她礼拜一到礼拜五都很忙。
「那……你什么时候有空,就什么时候来。」
她什么时候有空,就什么时候来?说得好像多久他都会等她似的。啧!真的吗?他真的会等她吗?
「好,我礼拜天来。」裘裘不爽他,就是故意要刁难他,看他怎么办?
「礼拜天我没看诊。」礼拜天那天,他一整天都是属于女儿的。
「那很抱歉,我只有礼拜天有空。」她刚刚就是看到他门板上的看诊时间,故意挑他不看诊的时间,看他会怎么办。
果不其然,他一开口就推拒,看来她在他心目中还是跟五年前一样没地位。
「好吧!你礼拜天来吧!我等你。」傅中恒拗不过裘裘,只好妥协。没办法,谁教她是个大忙人呢!只好配合着她。
「你真要帮我看诊?」在他休息的时候?真的假的?他没骗她?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高兴什么?
他不过是尽一个医生的义务帮她看牙齿而已,这有什么好让她开心的?她不懂。
「是的,我愿意拨出时间,你几点会来?」他得确定一下时间。
「我……不确定自己什么时候有空。」她故意刁难他、故意拿乔、故意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