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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此处理妥贴,他们一定无法离开夏威夷群岛。与其被警方通缉甚至抓住,惹
出一大堆麻烦,不如先行处理,然后再作他想。他们的密谈并没有进行太长时
间,那些人在离去之前交待司仪,在他们回来之前,不要轻易离开,也不要轻
易放人进来。司仪按照中国人的礼节,准备送他们出门,也被胡涂拉住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问道。
“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比知道要好。”
“他们看上去不像是好人。”
“你关于好人的标准是什么?”
这句话将司仪激怒了,她挑衅地看着他,问道:“你的意思是不是说,我这
二十多年白活了,甚至连好人坏人都分不清楚?”
胡涂走到她的面前,伸出双手,扶住她的腰,推着她走到沙发处,又按着她,
让她坐下来。在此之前,她最反感男人身体的任何部位直接接触她,哪怕是胡
涂也不例外。但这一次,她竟然没有任何反应,甚至还感到一丝温馨和安慰。
正因为如此,她才会非常驯服地没有作出任何反抗。
他挨着她坐下来,很有耐心地对她说道:“你知道你误会我的意思,对吧?
而且,你也知道,有关好人和坏人的评判,在这个社会上有着很多的标准,而
且,这种标准从来都没有统一过,也无法获得统一。简单地说吧,一个国家或
者地区,便有着一套自己的标准,而每一个人,也同样有着自己的标准。通常
来说,人家所认同的标准都是这个国家或者地区的标准,或者是某些领导者希
望人们认同的标准。这样说似乎太笼统了,还是举个例子吧!比如中东那个石
油国的暴君,美国人恨他恨之入骨,站在美国人的立场上看,他当然就是坏人
了,不仅是坏人,而且是世界上最大的大坏蛋。美国人为什么那么恨他?他在
美国杀人放火了?他抢了美国人的钱财?强奸了美国人的妻女?都不是,而是
因为美国政府恨他,因此想方设法要让其人民跟政府保持同一认识。相反,在
那个暴君自己的国家里,他却是至高无上的,是权力的象征,是幸福和安宁的
象征,是个大家一致认同的大好人。再比如,你生活在台湾,你是否认为台湾
的警察应该就是好人?当然,因为警察在维护着人民生活的安定。可是,南部
旅游公司那次招聘事件之后,你对此是否有了一些不同的看法?还有,在台湾
生活的人,每个人都知道所谓道上朋友是什么意思,这些人到底是好人还是坏
人?其实,真正混黑道的人,都是很讲朋友义气地人,他们自成一体,形成了
自己的社会,也形成了自己的人生观道德观以及是非标准。对于政府或者国家
来说,他们的确是十恶不赦的大坏人,但对于某些个人,他们却可能是朋友,
是好人。”
司仪也知道,他的话有着他的道理,但是,这种道理与她从小接受的教育,
完全是背道而驰的,在她的观念中形成了非常激烈的冲突。“你这是在狡辩。”
她说。“好,我不狡辩。”他也站起来,在房间里走了几步,然后问道:“那
么,我问你,你是好人还是坏人?”
对这句话,她真是有够气愤。这也能成为问题吗?她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一
个安分守己的好公民,一个彻头彻尾的大好人,从来都不惹事生非。按照他的
理论,好人或者坏人的评判,是因为各人所站的角度位置以及所受的教育不同
导致的,难道像她这样的人,还会有人认定她为坏人吗?“你到底想说明什么?”
她有些恼怒地质问道。
他再次在她身边坐下来,扶着她的肩,说道:“你不必气恼,你当然是好人,
百分之百的良民一个。可是,你想过没有,你有可能成为通缉犯,成为一个国
家或者说一个国家的专政机器的敌人。然而,你实际上却是好人。怎么会出现
这样的情况呢?到底是哪里出了毛病?是你错了,还是那个国家的专政机器错
了?如果你能够非常客观的话,便可以知道,都没有错。”
这次,司仪真是有些被他说服了。是啊,经历了此次事件之后,她有关好人
和坏人的标准,的确是受到前所未有的冲击,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会成为某
些人眼中的坏人,但事实上,她却有可能已经成为某个国家机器的通缉犯。这
种事,看起来实在有够荒唐,却很可能是事实。
尽管如此,她还是有些怀疑胡涂对自己说这些的目的,“你似乎有意要将我
以前的道德标准加以改变?”
“事实上,你知道不是……胡涂说,。你也知道,在这个社会上做人,标准
实在是太多了,如果按照社会给我们的标准,许多时候,我们往往会变得无所
适从。所以,我们要具备一种能力,那就是适应社会标准,同时也有着自己的
标准。”
“好啦,好啦,不讨论如此严肃的问题了。”她站起来,不那么有信心地说
道,“你应该清楚,我这个人其实是一个无所用心的人,我喜欢生活得平静、
安宁、快乐,但我不愿思考。也许你会觉得我的想法很可笑,甚至是很幼稚,
可事实上,我就是这么想的。我喜欢的生活方式……怎么说呢?就以散步来比
喻吧,没有什么目的性,也不需要刻意去追求什么,甚至不必用太大的力气。
或许,我会对路边地一朵野发生浓厚的兴趣,并且将它摘下来,插在头上。但
下一刻,我可能又喜欢上了那条小溪,或者是某只鸟,谁知道呢?人生的路上,
可能发生许多的事,是我所绝对无法预料的,所以,我也不想去为此太费周章。”
“很好。”胡涂说,“可是,当你散步的时候,是否有时候觉得身边需要点
别的什么?我是说有时候。”
“如果你能非常肯定地说出需要的是什么的话,我或许可以给你—个回答。”
“比如某种存在,或者说某种力量。”
她知道,他大概是暗指某个具有力量的人吧!是的,她有时也会有类似的想
法,但大多数时候并没有。
“仍然不够明确。”她说。
胡涂笑了笑,他自然地笑着的时候,与他面对暴力时完全时判若两人,说实
在话,他的笑非常的迷人,非常的酷。
“比如说,天突然下雨了。你是否需要有一把伞,或者是某些可以避雨的地
方。再比如,路上可能会非常偶然地出现一只野狗,你是否需要一根打狗棍子
或者石头?还有石头?还有,你在路上散步的时候,影响到你的情绪。正如你
所说的,你的时候,会感到兴奋。但是,路上事物,也会有一些令人不快的甚
至是令石头?还有,你在路上散步的时候,几乎你所见的一切,都有可能影响
到你的情绪。正如你所说的,你看到野花或者小溪或者小鸟的时候,会感到兴
奋。但是,路上并不一定全都是这样令你高兴的事物,也会有一些令人不快的
甚至是令人感伤和痛苦的事务。你可能会遇到一只因迷路而找不到家的小猫,
也可能会遇到一只因为失去亲人而悲伤的小鸟,你甚至还可能遇到一个疯子,
一个露体狂什么的。因为天突然阴了下来,你会感到压抑;因为惊雷滚滚你会
感到骇异;因为空旷宁静的黑夜,你会感到恐怖和惧怕等等……”
司仪笑了起来,“够了,你干脆明说好啦,你是我的护身符,只要我答应嫁
给你,你就可以起到包医百病的作用。是这样吗?”
胡涂同样地笑了笑,“不是。”他说,“实际上,任何人都不可能成为另一
个人的护身符。人是有感情的,任何人,都会遇到许多的特别需要,不是这样,
就会是那样,没有人能够例外。”
“你需要什么?”
“你如果是问现在的话;,我可以告诉你。我感到非常烦躁,甚至是不安,
而且,大概因为身体受伤的缘故吧,我觉得此时的自己非常脆弱。所以,我需
要一个我非常爱的女人陪在我身边,跟我讲话,甚至仅仅只是以关切的眼神看
着我,我就会感到一种宁静中的快乐。”
“不要老是将那个廉价的词挂在嘴边。”司仪突然变得异常激动起来,“我
现在陪在你身边,甚至正如你所料,我关心你,真心地想帮助你。但是,这是
因为友谊,而不是你所说的什么一钱不值的那种东西。所以,我请你记住一点,
你所想给予我的,根本就是我所不需要的,以后,你最好少提到那个字。”
胡涂更是惊讶,“为什么?我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你为什么会持这种
极端的看法?”
“什么极端的看法?那根本就是事实。你们男人对这一点是最清楚不过了,
见到一个有点姿色的女人,一天将那个字说一千遍,而且绝对不是对同一个女
人。一件可以非常随便送给世界上任何人的东西,还能说有什么价值吗?还不
足以说明其廉价吗?”
胡涂站起来,扶住她,非常温柔地按她再次坐下来。她似乎已经有些习惯了
他的这一运动,变得非常的驯顺,就像面对他叫她的名字一样自然。
“告诉我,你是不是在感情上受到过什么打击,才会如此的激烈?”
司仪一直认为胡涂曾经对她进行过调查,她在他的面前,简直能像透明人一
般,根本没有什么秘密可言。却没料到他会问出这句话,似乎对她的过去,一
无所知似的;她颇有些惊讶地问:“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故意装的?”
胡涂更是惊讶了,“难道我应该知道吗?”
“我还以为你是无所不能,无所不知的上帝。”
“我明白了。”他说道。
司仪却不明白起来,“你明白了什么?”
“你认为我对你的过去进行过非常详细的调查,是这样吗?”
“你是不是准备告诉我,你没有?”
“我如果想调查的话,的确可以做到这一点。对此,我非常自信。但是,我
不会用这种方式去调查你,即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