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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港,亲临现场来了。
这时候,如果司仪不使用移动电话,南宫美丽可能会在当天晚上便将胡涂召
来东港,因为她们两个人又要注意网络,又要在东港找人,那几乎是不可能。
捉弄胡涂虽然好玩,但正事也不能耽误了人家,她们必须给他留下足够的寻找
时间。可事情就是这么巧,她们刚刚来到东港,找地方住下来,司仪终于耐不
住给她在台北读书的妹妹司晨打了一个电话。如此一来,她们便将她的住地大
鹏湾南岸的一小片区域之内。
如此一来,她们便可以发挥自己的长处了。当即,姐妹俩提着电脑出门,坐
进了她们开来的车,由南宫丽驾驶,南宫美则调试着手中的电脑,向大鹏湾疾
驶而去。一般来说,像她们这种跟踪方式,如果被跟踪人通话结束了,她们也
就会失去目标。实际上,司仪这次通话的时间足够长,她在向妹妹讲述自己最
近的经历,讲述她爱上了一个人,却又担心自己终有一天会失去他,所以不得
不狠心地离开了他。现在,她独自一人呆在东港,心中全都是那个男人。
她们这对姐妹,情感经历有着许多的相似,聊起来也就没完没了。
司仪告诉妹妹她和那个男人之间的赌约,她说,现在离最后期限越来越近了,
可是,她却越来越感到恐惧,既担心他最终会找到她,话,想听听他的声音,
每时每刻都想。可是,理智又告诉她,不能那样做,因为她不想从此陷人一种
无法自拔的感情漩涡之中。她不想成为另外一个不幸的女人,更不想让她的后
代为她的一时糊涂一时偷欢而经受痛苦。
南宫美丽根据她们测到的信号强弱来确定司仪所在的位置,她们不断地改变
自己的所在,并且标出信号的强度。汽车在某一个位置行搜一圈之后,她们便
可以得到一组数据,然后根据这些数据画出一个座标图,于是,中心点便会在
图上显现出来,那就是通话的位置了。
这件事介绍完后,他们也到了司仪所在的地点,那是一幢私人物叶,大约是
某人的别墅一类吧。胡涂感到自己的工作做得还不是太细,因为他一直都没有
发现司仪的某个朋友拥有这里的物业,但事实上,她应该是向朋友借了这套别
墅才对。如果早便查清了这一点,哪里需要费如此之多的功夫,又哪里会经受
如此痛苦的情感煎熬?
南宫美似乎看出了他的心事,说道:“算啦,你不必自责了,事情上根本就
不是你所想的,这幢物业,与她的任何朋友都没有关系。”
“怎么回事?”
“有人在报上登广告,出租这幢物业。所以,她来了,申明自己先住十天,
但付一个月租金,如果觉得满意的话,就长期租下来。那人能多得二十天租金,
当然是非常的乐意了。”
南宫丽坐在前面,把着方向舵,对他说道:“你还呆在这里干什么?时间已
经不早了,你心爱的人就在里面,你是不是很激动?难道不想立即去见她吗?
喔,我知道了啦,你一定是太激动了,所以,双腿无力,跨不下车去,是不是
啊?”
南宫美也在一旁说道:“这可不像胡涂哟?告诉你,时间已经无多,而且,
再过一个多小时,就是又一天了,那时,我们的七天之后,就要开始了,你和
她见面的时间非常短耶,你还不抓紧时间?”
胡涂何尝不想立即就去?他是真的太激动了。他也不明白,激动为什么会全
身发软,竟然连一点力量都没有,或许是这些天太疲劳的缘故吧。他略休息了
一下,觉得恢复了一些,然后跨下车去。
“谢谢你们!”他回过身来,扶着车顶,对她们说过这句话之后,转而向那
幢房子走去。
房子里还亮着灯。
都已经这么晚了,怎么还亮着灯呢?难道她没有睡觉?
胡涂向前走去,他从来没有觉得像现在这样,走路会是一件异常艰难的事,
每向前挪动一步,都需要付出极大的力量。
是啊,在前面等待着他的,到底是什么呢?是苦难的深渊,还是幸福的甘泉?
他如此这般地向前走去,是去彻底毁灭自己的幻想,还是去开辟一个全新的未
来?他是真的没有把握。所谓的赌约,那根本不会成为一种婚姻的契约,如果
她不肯回心转意,并且始终坚持着自己对感情的认识,他该怎么办?
这是他所遇到的一个最大的人生难题,也是一个他必须面对的难题。
胡涂走上前去,在门前站了片刻,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伸出手,按响了
门铃。
门铃响起来的时候,司仪正坐在沙发上做梦。
是的,她听到了门铃声,但是在梦中听到的,她本能地知道,是胡涂找她来
了,她欣喜若狂,很想跳起来,奋力出去为他开门。可是,不知为什么,她的
双腿好沉重,竟然挪移不动。天啦,我的腿怎么啦,为什么连路都走不动了?
不行,我一定要走过去,要去开门,门口站着的是胡涂呀!他终于来了,他终
于找到这里来了,世界上没有任何事能够难住他,绝对没有,在三天之约的最
后一刻,他终于来了。快点,快点去开门吧,一定要赶在十二点之前将门打开,
否则,就不能认为他是在十二点之前找到自己的了,那表明他输了这场赌局。
不,不能因为自己的原因让他输,实际上他已经赢了,这是命运的安排,是上
帝的决定。既然他是自己命定的情人,她为什么还要犹豫呢?
这段路可真长呀!
门铃再一次响起来。
她忽然明白刚才所经历的一切不是真的,是自己在做梦,以前做梦的时候,
也常常会有这样的情形,只有在梦境之中,才会出现想走迈不开步,想跑跑不
动的情形。司仪,你这该死的家伙,快点醒来吧,胡涂已经来了,他在外面按
门铃呢,你不是一直期待着吗?本来,你应该回高雄的,之所以犹犹豫豫没有
走,不正是等着这一刻吗?
她终于醒过来了,并且一直都在努力着想从床上翻身而起,可是,这件事在
此时变得非常的艰难,尽管她非常的努力,可就是无法从床上起来。
门铃第三次响了起来。
这一次,她是真的醒了。这才明白,刚才全都是梦境,她根本就不是睡在床
上,而是在沙发上。门就在离她不远的地方,房间里灯还亮着,她能够非常清
楚地看到门。
不错,应该是他,除了他之外,还会有什么人来呢?
司仪站起来,本能地理了理自己的头发,然后又扯了扯衣,似乎要给他留下
一个好印象。她快步向门边走去,竟然没有想过会有许多的可能存在,比如某
个曾注意到她住在这里,对她怀有特别企图的家伙,或者一个准备来碰碰运气
的梁上君子之类。不,她那时只有一个念头,来的一定是胡涂,他是来接她去
做自己的新娘的,除了他,不可能再有第二人。
门开了,可是,她一时间竟然没有看到人。
怎么啦?胡涂呢?他在哪里?
“阿仪,我来啦!”
听到这个声音,司仪吃了一惊,循声找去,才见他像是没有半点力气一般,
靠在门边。
“阿胡,你怎么啦?”她大惊地问。
胡涂笑笑,“你把我害惨了。”他说,“我已经累瘫了,抱我进去,好吗?”
司仪心中一动,上前抱住了他。“对不起,阿胡,都是我害了你。”
“傻话。我们进去吧!”
司仪当然不可能抱得动他,不过,扶他是已经非常有经验了,她当即抓起他
的手臂,挽在自己的肩上,将他扶进去,让他坐在沙发上。
“你真傻,为什么这样搏命?”她口中这样责怪他,其实,心里是在痛惜他。
“这就是你给我的见面礼吗?”
“你说什么?”她故作不知地问。
“你不准备给我一个吻吗?”
司仪紧紧地抱着他,深情地吻他。
享受了香吻之后,胡涂似乎全身突然一松,在沙发上躺了下来。
“真险。”他说,伸出双手,挽住她的颈子,将她拉向自己。
“什么真险?”
“我以为我会找不到你。”
“你要拿走你赢得的赌注吗?”
胡涂吻住她。司仪已经感觉出来了,由于他体力消乖太大,这个吻有些勉强,
也缺乏一些激情。不过却有够温柔,倒是另一番滋味。
除了吻之外,他实在是再没有多余的力气做别的任何事了。他紧紧地搂着她,
两人一起挤在沙发上。
“我已经想好了,我不会要求你的。”
司仪听了这句话,心中颇有些失望,以她目前的心态,其实是非常的愿意有
一种外力来猛推自己一把,那样,她或许能有某种借口接受他。比如因为赌输
了,她不得不嫁给他。正所谓愿赌服输,即使最终会是不堪忍受的痛苦,但毕
竟是她输了嘛。可现在,他却说他不会要求她,这是否表明他将不要求她兑现
自己曾经许下的一切?
“为什么?你不准备娶我的了吗?”
“我当然要娶你。”他说,“不过,我不想因为这次的赌局,让你觉得你是
被我赢回家的,我要让你知道,我是因为爱你才娶你,你也是因为爱我而嫁给
我。你明白了吗?”
她当然明白了,或许,他这样做,是想向她表明,他对她的感情有多深,即
使没有这次的赌约,他也一样会娶她。可是,这件事对于她来说,意义却完全
的不一样。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她可能这一辈子都没有勇气答应他的求婚了。
胡涂实在是太累了,而且,重新见到司仪之后,他兴奋太过,竟然将等在门
外的南宫美丽给忘得一干二净。
@书香@@书香@@书香@南宫美丽在外面冷坐了半天,觉得自己给他的时
间是足够了,见他还不出来感谢自己这一对热情的“媒人”,心中颇为不愤。
“这个糊涂蛋,有了那个丫头就将我们给忘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