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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至于要等到那一天。”
“那星空和罗刹呢？我们现在两面夹击，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拉斐尔突然话锋一转。
“罗刹在明，我们在暗，所以罗刹的问题倒还不那么严重。现在我最担忧的是星空，不知道尼古拉斯在22区调查的怎么样了。”
正提到尼古拉斯，菲利普就来传话了：“老爷，拉斐尔少爷，尼古拉斯领主和亨利领主来电话了。”
拉斐尔从躺椅上跃起：“来的正是时候。”
书房内，玛歌已在等候，亚当和拉斐尔走了进来。
“22区怎么样了？”亚当还没坐下就问了起来。
尼古拉斯摇摇头：“毫无头绪，我让蜥蜴去盘查了所有劣种，但没有查到任何和星空有关的事。我们昨天还和查尔斯格兰特联系了，他们那边也是一样。”
亚当眉头紧蹙：“什么？！怎么会这样？那莫莉怎么死的？星空又是怎么杀了她的？”
“星空悄无声息地杀了姑姑，又悄无声息地离开了22区，这个星空难道是鬼吗？”拉斐尔嗤笑道。
“但我听说23区千源武的蜥蜴全部被杀了。”亨利说道，“这种事除了星空就不会有其他吸血鬼干了。”
“星空几乎在一夜之间杀了我们四个纯种，而这四个纯种又全部涉及到我们三大家族，这绝对不是巧合，一定是设计好的，也是有目的地挑选出来的杀人名单。”亚当严肃地说道。
“爸爸，您的意思是……”尼古拉斯说道，“这或许只是星空迈出的第一步？”
亚当点点头：“玛歌，尼古拉斯，亨利，拉斐尔，我想我们这次遇到的对手非常麻烦，他甚至握有我们不知道的致命武器，这三百年来我第一次有了紧张的感觉。星空，绝对不是随随便便组织起来的劣种联盟，他们为了对付我们，或许苦心经营了百年之久……”
亚当的话音刚落，所有人都沉默了。
正当亚当等吸血鬼在三楼书房商量着对策之时，正对书房下面的二楼卧室内，米迦勒正坐在窗台前的书桌前看书，一本很古老的世界名著——古哥伦比亚著名作家马尔克斯的著作——《百年孤独》。
这时，米迦勒翻过一页书，目光瞄到了某一句话，他原本冷漠的眼神微微闪了一下：
“无论走到哪里，都应该记住，过去都是假的，回忆是一条没有尽头的路；一切以往的春天都不复存在，就连那最坚韧而又狂乱的爱情归根结底也不过是一种转瞬即逝的现实！”
米迦勒闭上眼睛，过去许多的回忆在眼前闪过。他再次睁开眼睛，回忆全部消失。他望向窗外，窗外是树篱迷宫，树篱迷宫后面是一百公顷的葡萄园，再远处是此起彼伏的小山丘，再远一点就到了模糊的天际线。
突然，他笑了。
第二章 窥视
【21区】
入夜，一辆黑色CS轿车停在了CS酒店大堂门口，从里面走出一位戴着黑色绅士帽拄着黑色拐杖的老人以及一位戴着眼镜西装革履的年轻人，两人一进大堂，就径直朝电梯走去。
随着电梯在顶楼的总统套房停下，两人从电梯内走出，朝总统套房走去。
三分钟之后，又有两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来到了总统套房，按响了门铃。门一打开，两人便朝开门人鞠了一躬，然后走了进去。
两个年轻人一走进客厅，立刻跪在了地上：“对不起，领主！”
只见那位老人将帽子摘下，左手在脸上轻轻一抚，一张□□卸下，此人正是千源。几乎同时的，旁边这位戴着眼镜的年轻人也卸下了□□，而他正是千源瑾。如此可推测，这另外两个年轻人便是蜥蜴。
千源将拐杖递给千源瑾，然后坐在了沙发上：“都三天了，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跪在左边的蜥蜴朝千源挪了挪：“对不起，领主！我已经派出所有蜥蜴去查了，但是杀害城领主的凶手还是没有找到，对不起！”
“那星空呢？”千源瑾俯视着两个蜥蜴厉声问道。
“星空？21区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个组织的名字，倒是有23区的朋友跟我提到过这个名字。”右边的蜥蜴立刻回答。
“城失踪前21区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吗？”千源的嗓音十分低沉。
“特别的事？”蜥蜴回想了一番，“特别的事……倒没有，VIA的全球扫荡算吗？”
“除此之外，21区最近一次重大的事……那就是UMB公司的五十周年庆典了。”另一个蜥蜴补充道，“因为这个周年庆典，21区的扫荡还进行得十分低调，我甚至还看到有些劣种明目张胆地在酒吧肆意狂欢。”
千源听到这里，眼神有些变化：“肆意狂欢？什么时候？”
“额……好像就是周年庆那天晚上，我和其他蜥蜴夜巡的时候，经过一些酒吧，看到好多陌生的脸孔，大概有二十几个，那几天VIA扫荡刚结束，而人类不会那么晚还在酒吧寻欢作乐，估计是因为扫荡而憋得慌的劣种。”蜥蜴回答道。
“仅仅凭人类不会深夜逗留酒吧，你就怀疑他们是劣种？”千源瑾疑惑道。
“不，我们一进酒吧，他们就立刻警惕起来，他们看我们的那种眼神，只有劣种才会有， 毕竟我们是蜥蜴，比一般劣种高等许多，一般劣种看到我们，都会怕我们三分。”蜥蜴说这番话的时候透露着几分优越感。
千源瑾点点头：“说起这个，你通知所有蜥蜴，让他们加强夜巡，你也知道VIA启用了罗刹，在我们还没有想到对付罗刹的办法前，尽量减少正面冲突。”
“明白，领主。”蜥蜴点头道。
“等一下，你刚刚说那些在酒吧的劣种是陌生的面孔？”千源突然问道，“现在21区每天新出现的吸血鬼很多吗？”
蜥蜴在心中计算着数据，然后回答道：“每天差不多有十个吧。”
“我记得昨天VIA播报的吸血鬼猎杀数据，21区每天平均被猎杀的吸血鬼是十个吧。”千源望了一眼千源瑾，千源瑾点点头。
听到这，蜥蜴已经察觉出一些违和的地方，脸色开始发生变化，额头有些冒汗：“领主……您的意思是……”
“吸血鬼每天新增十个，又平均每天被VIA猎杀十个，以这样的新增率和猎杀率……怎么会突然有二十几个陌生的面孔……同时出现？”千源紧握着拳头压抑心中的愤怒，“这么反常的现象你们竟然漠视？如果我没记错，UMB周年庆结束后第二天，城就失踪了吧？”
“领主！对不起！是属下疏忽！”两个蜥蜴不停地磕头道歉，然而脖子上传来的一阵凉意让他们两个立刻不敢动弹。
千源瑾的手刃正放在两个蜥蜴的脖子上：“爸爸，您看怎么处置他们？”
千源抓起茶几上的茶壶，狠狠朝蜥蜴头上砸去：“一群废物！现在给我马上滚出去，把那二十几个可疑的陌生劣种找出来！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出来！”
面对千源的怒吼，两个蜥蜴吓得舌头打结：“是，是，是，领，领，领主，我，我们马上……”
“还不快滚！”千源越听越烦躁。
“是，是，是……”两个蜥蜴立刻屁滚尿流地跑了出去。
千源瑾收回手刃，倒了一杯水递给父亲：“爸爸，您先喝口水，消消气。”
千源喝了几口水，长呼一口气：“瑾，我第一次感到有种力不从心的挫败感，三百年了……我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千源瑾坐到父亲身边，低垂着头：“爸爸，其实从修罗水出现的那一刻起，我就感到压迫感了，我们的死敌VIA一直在进步，而我们却因为优越感而原地踏步。我曾经一直以为人类都是自私的懦夫，但是当他们开始使用修罗水，我突然觉得他们好像一夜之间成长了，到现在还启用了罗刹，您知道罗刹的寿命只有一年吧……人类为了和我们对抗，已经开始用自毁的方式了。修罗水打击的对象是劣种，而罗刹打击的对象是蜥蜴，照这个步调下去，下一个打击的对象或许就轮到我们纯种了。”
千源瑾说到这，停顿了一下，调整了一下呼吸，然后继续说道：“VIA已经很烦了，没想到现在还突然杀出来一个星空，竟然能直接和我们纯种对抗，大哥一家还有查尔斯家的梅竟然都……我们现在是腹背受敌！而我们的蜥蜴却因为长久以来的优越感而变得迟钝麻木。”
千源瑾的脸色越来越阴沉：“爸爸，如果星空在这个节骨眼上开战，VIA再趁火打劫，我们的百年基业或许就会……”
“别说了。”千源摆了摆手，示意儿子别再继续往下说。
千源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繁华的夜景，调整着情绪和呼吸，片刻之后，他开口道：“瑾，你知道纯种和人类结合会产生下一代吗？”
“嗯？”千源瑾因父亲突如其来的问话愣了一下，站起身说道，“怎么，爸爸，你突然会提这个？吸血鬼和人类？呵呵，当然不会有下一代啊。”
“不。”千源转身看着儿子道，“会有下一代，如果是纯种的话就会有下一代。”
千源瑾诧异地注视着父亲的双瞳，有一种叫做“希望”的东西在那双瞳孔中慢慢溢出……
【23区】
千源惠坐在千源武曾经坐过的皮质办公椅上，双手交叉撑在米白色的办公桌上，脸上似笑非笑，注视着眼前的蜥蜴：“所以那个叫罗曼的劣种凭空消失了？和小武一起消失了？”
蜥蜴紧张地咽了一口口水，点点头：“是这样，领主。”
“那个提供了星空聚会地址的劣种，格里拉尔也死了？”千源惠继续问道。
“是这样，武领主失踪后的第二天，我们再去看他的时候，他已经死了。”
“哼，已经很明显了，那个叫罗曼的女吸血鬼，就是星空派来的卧底。”千源惠的身后传来这么一句，说话的正是千源琦。和姐姐千源惠一头干练的棕色头发相反，千源琦留着一头黑色的长直发，不同于千源惠的成熟形象，千源琦更加冷酷一些。
此刻，她背对着蜥蜴，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