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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伯和秀人又一起工作到很晚,秀人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在维克托步行街上,回想着半个小时前和亚伯在诺亚方舟的一段对话——
亚伯望了望黑漆漆的天空:“这么晚了,一个人回家很危险,遇到吸血鬼怎么办?我送你回家吧。”
秀人笑了,今夜S家的蜥蜴将猎杀被除名的自己,她不想亚伯牵扯进来,于是摇摇头:“不用了,你忘了我是蜻蜓吗?吸血鬼可不敢袭击蜻蜓。”秀人没有告诉亚伯其实蜻蜓一旦错过一次抽血就会被立即除名,而除名之后的蜻蜓没有活下来的先例。
事实上亚伯听到这番话,早已心知肚明,却没有揭穿:“你确定不需要我送吗?”
秀人眼神有些黯淡:“今晚之后,可能你再也见不到我了。”
亚伯想了想:“你是指明天是双休日的意思吗?”
秀人被逗笑了:“原来明天是双休日啊,我都忘记了。”
亚伯拍了一下秀人的脑袋:“你果然没有接金部长的电话。她说因为我们在诺亚方舟工作,作为如此美好的工作环境的代价,我们这周的双休日被剥夺了!”说完,亚伯有些做贼心虚,一副随时准备接受秀人吐糟的表情。因为明明是他自己拿双休日作为条件和金部长交换更改工作地点的事,现在却嫁祸给了金部长。
但是此时的秀人根本没有心思去追究这些,她只是笑了笑:“原来……如此……这就是代价啊。”
亚伯斜眼道:“才一个双休日而已,下周就恢复正常啦,用代价这个词,也太夸张了。所以记得把闹铃调一下,你本来就容易睡过头,明天千万别迟到。”
秀人似笑非笑:“好吧,如果还有明天的话。”
亚伯的眼神有些微闪:“你说的好像再也见不到你似的。”
秀人看向远方:“嗯,人嘛,难免会发生意外。麻烦你转告萧潇,能和她相识一场,我很荣幸。那么,我先走了。”说着,秀人准备离开。
亚伯的表情有些微妙:“既然今晚可能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你,你临走前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秀人抬头看了一眼那皎洁的明月:“希望你一切安好。”
亚伯看着远去的秀人露出了微笑:“我怎么会让你见不到明天呢?傻瓜……”
半小时后,秀人十分淡定地推开家门,却发现一个带着面具的黑衣人正坐在那里,秀人并不显得十分意外:“让你久等了。”秀人一边说,一边脱下外套,然后倒了一杯热水,一饮而尽。
面具人淡淡地说道:“你倒还挺从容的,不害怕吗?”
秀人的眼神正在发生变化:“冒昧问一下,蜥蜴大人,您今年几岁了?”
面具人迟疑了一下:“几岁了……二十,三十,有区别吗?”
秀人从包里拿出一串钥匙,笑着说道:“好像确实没什么区别,就是随便问问。”然后打开工具箱,拿出一把斧头。
面具人见状,笑了:“一把斧头,你想用一把斧头对付一个吸血鬼?太天真了!”说着,笑得更加欢乐了。
秀人没有理会,只是俯身跪坐在地板上,用力朝其中一块地板狠狠砸了一下,地板裂了,她用手撬开地板,里面竟然有一个长长的夹层,夹层里放了一个长长的盒子。秀人用钥匙打开那个盒子,取出盒内之物。
面具人看到秀人手中的东西,身子僵持了一会儿,然后笑了起来:“真是一个狡猾的蜻蜓,竟然私自藏了手刃剑!”
秀人叹了一口气:“要在这个世界上生存,只有比你们更加狡猾才行啊。”说着,秀人从剑鞘中拔出那把手刃剑。
面具人看到,一眼就辨别出了手刃剑的岁数:“三十岁以上的手刃剑!还算不错!”
秀人嘴角扬起:“看来你的眼力不错,我可是花了好一番功夫才弄到手的。”说着,秀人已经摆出进攻的架势。
面具人见状,似乎很惊讶:“看来还学过一些剑术。”
秀人眼神中露出杀气:“想要见识一下吗?”
话音刚落,眼前的面具人突然消失了,秀人大惊!
“别害怕,我在你身后。”一个低沉的声音在秀人耳畔突然响起。
秀人转身一看,发现面具人竟然紧紧贴在自己的身后,她慌忙退步:“你竟然可以瞬间移动!你是……?!”
话说到一半,这面具人的头发突然变长变白,秀人看得惊呆了:“纯种!”
这面具背后的吸血鬼其实就是该隐,只见该隐突然右手突变至一把唐刀,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秀人手中的手刃剑砍为两段:“真不好意思,我不能让你握着它,它对你来说太危险了,所以,我只好毁了它。”
秀人傻眼了,两腿发软地瘫坐在地上,自我嘲讽般笑道:“哼,今天死在纯种手里,我也死得心服口服了。”
该隐又瞬间移步到秀人身后,曲膝蹲下,将秀人脖子上原来的那根十字架项链摘除,然后为其戴上另一根十字架项链,只是这根十字架项链的十字架上镶有一个字母Z:“谁告诉你会死?从现在开始,你不再是S家的特等蜻蜓,而是属于我Z家的特等蜻蜓,更确切的说,你是我千人斩该隐的专属蜻蜓。”说着,该隐将手中的便携式抽血注射器插入秀人的手指。
秀人此刻根本无暇顾及注射器针孔带来的疼痛,脑中只觉晕乎乎的,万分吃惊地说道:“你,所以,你就是,传说中的千人斩该隐?!”
不一会儿,10ml的血抽取完毕,该隐淡然地说道:“以后我每晚都会来找你,不管你身在何处,我都会找到你,这是我们之间的约定。”说完,该隐纵身跳出窗外,消失在黑夜中……
秀人惊魂未定,摸着脖子上的十字架,那个字母Z仿佛一把无形的枷锁,将秀人紧紧锁住,让她动弹不得:“千人斩该隐……”
【1区VIA总署】
丹尼尔自从接到红蜘蛛的简讯之后,就一直坐立不安,此刻已是深夜,他还身处办公室,独自一人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时不时看一眼手机,焦急地等待着什么。
突然,一条简讯传来,丹尼尔急忙察看:“危机已过,一切正常——红蜘蛛。”
丹尼尔如释重负,回复道:“万事小心,我与你同在。”
第六章 暧昧
两个小女孩无忧无虑地荡着秋千,其中一个扎着马尾的小女孩开心地说道:“我明天就要离开这了。”
另一个剪了一头可爱的短发的小女孩惊讶地盯着她:“你要去哪里?”
马尾小女孩道:“院长说昨天见过我的那两个叔叔阿姨决定收养我了,所以我马上就有家了。”
短发小女孩脸上满是羡慕,但也为小伙伴感到高兴:“恭喜你,秀人!”
马尾小女孩露出幸福的微笑:“嗯,你也要加油,3976,希望你也马上能有家,有爸爸妈妈!”
说着她们又荡起了秋千,但是没过多久,马尾小女娘的五官开始流血,身体开始扭曲变形,她所接触到的一切事物开始失去颜色,灰蒙蒙得仿佛死了一般,最后她倒在了地上。而她的身后不远处站着两个吸血鬼,一男一女,他们的瞳孔仿佛恶魔般空洞而散发着死亡的气息,那张青筋暴起死尸般惨白的脸上,挂着狰狞的笑容,笑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刺耳,越来越响,最后仿佛能震破耳膜,让人发狂!短发小女孩慌忙用双手捂住耳朵,大喊道:“不要!”
呐喊声响彻天际,将秀人从噩梦中惊醒,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耳边似乎还回响着梦中那一男一女吸血鬼的笑声,她甩了甩头,擦去额头上的汗,走下床,在药箱里翻找出安眠药,吞了一片,然后坐在沙发上,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无意中她摸到了挂在脖子上的十字架项链,她的脸色立刻黑了下来,随即用手使劲一拽,将项链拽了下来。她紧紧盯着手中的十字架项链,眼中冒着灼灼的怒火,泪水早已在眼眶打转,最后她痛苦地闭上双眼,将十字架项链狠狠攥在手心。项链上的十字架慢慢渗入秀人的手心,刺破肌肉,顿时鲜血涌了出来。秀人立刻感受到从手心传来的疼痛,而这种疼痛比起自己童年时所遭受的打击,根本微不足道!
突然,亚伯的身影在眼前一闪而过,秀人猛地睁开眼睛,手中的十字架项链滑落在地,秀人不禁喃喃道:“怎么会想起他?亚伯……我最近是怎么了?”想着想着,安眠药的药效开始发挥作用;秀人不知不觉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又是火急火燎,又是一阵狂奔,秀人带着一脸愧疚出现在诺亚方舟。亚伯早已到达,正坐在工作台前,一手托腮,安静地看着秀人走进来。
秀人抱歉道:“不好意思,我又迟到了。”
亚伯上下打量着秀人:“其实我真得很好奇,为什么你隔三差五地会迟到?你每晚都在干些什么?”
秀人没有告诉亚伯因为自己总是做噩梦,所以有吃安眠药的习惯。她露出一个歉疚地笑容:“今天不是双休日吗?我忘记你昨晚说的话,所以没有设闹铃。嘿嘿,双休日还要工作很幸苦的,对吧?下次,下次我会注意啦。”
亚伯半信半疑地反问道:“真的,这么简单?”
秀人此时已经走进工作台,脱去了大衣,放下了包包,准备工作,嗅觉灵敏的亚伯隐约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什么香味?”亚伯不禁脱口而出。
秀人听罢,脸上立刻变得尴尬:“你这什么鼻子。”说着,从包里拿出几片热腾腾的吐司,十分勉强地递上:“那,还热着呢。”
亚伯看着吐司:不是这种香味,而是……
亚伯突然抓住秀人递上吐司的那只手:“你手怎么缠着绷带?受伤了?”
秀人立刻缩了回来,香味跟着秀人受伤的手远去,原来亚伯是闻到了秀人手上残留的淤血的味道。
“昨晚不小心弄破了一只玻璃杯,割破了手心,没什么事。”秀人轻描淡写地解释道。
亚伯再度深深吸了一口气,尽最大的可能将那微弱的淤血气息全部吸入口中,心中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