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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琼-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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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性祸水东引,万无一失。华兰露出一口白牙,堆笑弥补:“朝阳的房间倒是有,不过常年没用,得给点时间腾空。”一听便是借口,无非为了做思想工作,调度一个人让贤而给予时间。
  邵予默走神太久,早跟不上节奏,再搜索记忆,将之前扫到耳里的三言两语拼凑起来,大概知道是后勤主管在安排办公室。他凝思片刻,漠然开口:“如果不介意,我那间办公室可以让出,反正我年轻,还期盼多点冰霜锤炼!”
  “谢谢你,予默。”向匡塞了他一个感激的目光,回眼将手轻轻搭在娇妻一双柔荑上,安抚着轻拍。令沛宁与邵予默眼神短促的一个接壤,很快被其他人的话语打断。
  散会后,邵予默回到办公室,站在窗前,危楼奇厦峻林,每一栋都像一把利剑,舔着数不尽的败者血骨,迎来新一轮太阳。他实在需要点时间,浪费些脑细胞整理一下今天的思绪。
  阳光把墙壁晒得缓和,他的额心也灼得发烫,一只手转着案前那张真皮大班椅,一圈又一圈,想起小时候拧着发条的玩具,那时候他总是太贪心,拧了太多圈,玩具青蛙被卡在齿轮,如何动弹不了。只是如今想来,那算什么?不过一个玩具,长大后才晓得,旋了太多圈,把自己绕进去,从此出不来,便困死里面。他摸出丝绒红盒,戒指依然还镶嵌在红绒上,泛着孤独的光,指环内刻着飞扬的字,是他的字帖拓上去的,他再不想去看第二眼,啪嗒一声关上,像是和谁赌气。盒子在手心搓圆捏扁,真有种冲动想将它掷出窗外,办公室的门徒然一开,邵予默眉头深攒,即刻将戒指连盒塞进口袋。
  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仓皇而来:“对不起,我不知道您在里面。”令沛宁捧着大纸盒,里头不过一些空文件夹和档案盒。她当然知道他在里面,她恰恰是挑准了时机进来的。邵予默冷笑着回头:“动作够快的!这么急着鸠占鹊巢?”
  “我一向手脚麻利,做事情才能事半功倍!”她进来,用腿一勾,将门关上。外面的喧闹市井已经和这里无关!
  “你计划了多久?”他目光还在窗外,落日如一场低烧,体温一点点煅烧,视线一点点模糊。
  “没有你筹备算计我的时间长。”她踩着高跟鞋走进来。
  邵予默转身,从头到尾扫了她一眼,她整个人都洇在红霞里,连影子都是鲜辣的红,那双高跟鞋足足有七八公分,连带着她人和影子一起窈窕颀长,邵予默半阖着眼,嘴角带着一点不屑:“您穿着这么厉害一双高跟鞋跟我比,不公平!”
  令沛宁自然知道他所指,无非是嘲笑她依仗男人,得了先机,她倒故意地用三寸尖跟踩在羊绒毯上,熟络圆润地笑:“什么时候起,你邵予默也需要找借口了?这可不像你作风!不公平是输家的永恒借口!这世界永远是胜者强,而不是强者胜!这都是你教我的!”
  “好!”他笑起来,给她鼓掌:“我教你那么多,你却只这条学得好!这么短的时间内能成为向匡的太太,实在让我刮目相看!令沛宁,你太狠了!狠得让我都快不认识了!”
  “彼此彼此!我又何尝认得你?金茂88楼的那个邵予默,又何尝是我认识的卷毛哥?”
  “你就不怕我参你一本,和向匡坦白我们俩的关系?”
  令沛宁搁下箱子到他桌上嗳一声,悠然自得在他桌前的客椅坐下,一腿搁着另一条,雪白纤柔的线条,挑着他神经。令沛宁转着椅子道:“我劝你不要自毁长城!就算你说了,对我也没损失,你要知道有钱人天不怕地不怕最怕就是离婚,向匡哪儿有那么慷慨分我半壁江山?对您就不一样了,你不看在向小姐面上,也要看看韶华百年基业,你要说了,我想没有一个男人有这样的胸襟还留着你在这个项目。”
  沛宁顿了下,见他冷凝不语,又继续:“其实你应该为我高兴!向匡不赀之躯,我是向太太,将来你要成为他乘龙快婿,他必然封妻荫子。你难道不动心?”邵予默觉得自己像个小丑,摸到口袋的手触到绒盒,躺在里面的简直是个笑话。他顿了一会儿,幽幽开口:“恭喜你,不过我一点儿不为你高兴!就凭您这无兵司令想掌控这个项目,是不是有点天真?你看看高层,全是华兰的慈禧帮,皇亲国戚,统统狐群狗党、牛鬼蛇神,您现在不过是个安插,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想要大展拳脚,简直痴人说梦话!”
  “所以我希望我们能不计前嫌,一码归一码,该报的仇,该解的怨都两清了。我希望你跟我合作,我们一起先灭太后帮!”令沛宁起身,今天第二次对他伸出手。邵予默故意晾着她的手,自己一只手撑在椅背上,一只手叉着腰,嗤笑:“真是不好意思,我这人吧,自己是个不择手段的人,却偏偏还很看不起别人阴险使诈。”令沛宁正有些窘色,身后的门猝忽被推开,清灵软语飞扬进来:“老邵,晚上一起K歌不?”
  暮色里,三人皆是一怔。

  第二十二章

  向书娪已经进来,简单的千鸟格无袖连衣裙,里面一件纯白蕾丝打底衫,裙边滚了一圈玫瑰花瓣,胸口挂一颗蓝水晶,雕磨出一只天鹅,蓝莹莹,水透透,一如她的身份。她本是来找邵予默,见了令沛宁倒有些惊喜,笑着搂上去,含着娇嗔:“沛宁姐,您也在呀!”
  邵予默一时脑子转不动,还陷在他俩怎么认识的惊诧,疑惑刚过脑,他就暗骂自己蠢!看来令沛宁的新身份足够他好好消化一阵。登时身后一阵低咳,随即是一顿训斥:“没大没小,还叫沛宁姐?”向书娪吐吐舌,松开令沛宁,去搂另一只强劲的胳膊,把向匡迎进来,继续棉声嗲气:“唉呀,老爸!沛宁姐那么年轻美貌,我要喊’妈’,多委屈她呀!你看我们都是青春少艾,要怪就怪您自己呀,谁让您出生得那么早。是不是沛宁姐?”令沛宁已经非常机敏地趋步及他俩身侧。邵予默觉得太热闹了,好像自己生命里的几个剧场全合并在一起。
  向匡笑着掸过女儿额头:“好你个小鬼,居然拐弯抹角骂爸爸!还不是你们这些小丫头长得太快,把我们从老年热人的路上赶呐!”沛宁微微含笑,替向书娪将那枚水晶正了正位置,俨然一副贤良后母的样子。
  向书娪继续马屁:“唉哟,我爸怎么会老呢!男人四十一枝花呀!老爸您现在是颜值巅峰,那些小鲜肉跟爸爸您比简直是一座喜马拉雅山的距离。前几天罗博报告上那张照片多帅呀!看得我几个同学都要向我打听您了!”向匡刮过她鼻子:“行了行了,你这张小嘴抹了蜜了。我不同你讲!你今天过来又捣什么乱?”
  “我哪儿捣乱呀?我来找老邵一块儿玩。”向书娪终于将目标转向他。邵予默觉得自己被陷在一场家庭剧里。更可笑的是,这个空间几小时前还是完全属于他的,而今他却是个多余。
  向匡又沉下脸,“什么老邵,你这孩子,越大越不懂规矩,要喊予默哥!”
  向书娪倒乐了:“唉呀,爸爸您以为拍偶像剧呢?老邵才显得我们亲密无间!对不对?老邵?”她说完又来征求他意见。邵予默也端出笑:“这儿你最年轻,只管仗着这优势,想怎么喊都成!”
  向匡对邵予默道:“你别太惯她,这丫头从小被我宠坏了,她要是有做的欠缺的地方,你尽快代我教育她,我给你这特权!”
  “嗳,人家说商人无情,一点儿不错!” 向书娪摊开双手,可怜兮兮道:“您这就把我给卖了呀!”
  “你这样刁蛮淘气,只怕卖了,人家都不肯签收呢!予默,快告诉她,戳戳她这傲气。”邵予默早走神了,唧唧喳喳的过耳,觉得一屋子都是她的声音,令沛宁像一座雕像立在一边,而向书娪像一只蝴蝶,飞着、辗转着、翩跹着……他觉得自己也像一座雕像,两座互相怜悯的雕像,却无能为力。
  邵予默自己也纳闷,为什么会跟着向书娪去酒吧。只是在那种迷惶忐忑里,他莫名其妙就答应了。两人到的时候,包厢里已经坐得满满,他从来不费心思去记那些人,全是向书娪的朋友甲乙丙丁。
  歌一首一首过,他听着,喝着酒,脑袋更加昏昏沉沉。大荧幕上跳出Shane Filan 的“beautiful in white”。
  几声“谁点的”的疑问之后,向书娪拿了麦克风自告奋勇。耳边疏忽一热,邵予默凑着身过来抢她手里的麦,下颏挨到她肩膀,“这首我的!”细微的酥麻荡漾在耳边,她知道他是有些醉了的。
  邵予默大着舌头唱歌,呵出的气一蓬蓬喷在她脖子,痒梭梭的,又心悸神摇。那样一种挑挞暧昧的艳色里,她根本看不清他的脸,只是影影绰绰的睫毛飞在脸颊,感到他颤抖的声音,也感到自己的心砰砰乱跳。她从来不觉得这首歌这样悲伤。
  他口齿是模糊的,像嘴里含了一块玉,压痛唇舌,血肉模糊却又舍不得吐掉,向书娪的心一下子揪起来。头一次见他时,他像个无所不能的英雄,可现在,他像个无处傍依的孩子。
  唱完后,邵予默起身踉跄着离开,如何也不让人送,固执得可恨!向书娪欲送他,可身体呆坐在绯色阑珊里,站不起来。邵予默兜起铁灰的西装外套,一个硬物顺着口袋掉出来。他没注意,谁也没注意,任由他推门走了。
  直到曲终人散,大家检查东西,一个女孩儿脚下一绊,险些跌倒,可气地踢一脚,才发现是一个方盒,惊呼:“诶,谁东西掉了?”
  “不是我的。”
  “也不是我的!”
  向书娪拾起,发现是个红色天鹅绒首饰盒,问了一圈都不是。
  “是你们家老邵的吧!”一个人轻佻看着玩笑。
  “对啊对啊,肯定是他的。”
  “快打开看看,没准是给你的惊喜。”
  “讲不定是求婚啊!这盒子我见过,是unexpected家的,你知道他们家一枚胸针都够工薪阶层两三个月工资了,别说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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