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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琼-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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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丝数米集团旗下Oliver Twist foundation举办元旦晚宴。邀请名媛贵客参加集资。不仅是打广告的好地方,更是结交邦友的好机会,邵予默自然不会错过。
  宴会是在一栋独立白色小洋房里,傍海傲立。门口有一男一女,一对璧人。男士检票,女士迎宾。室内富丽堂皇,邵予默来得晚,里面已人影憧憧。因为他的女伴迟到,邵予默在约定地点等了20分钟,仍不见施可旎,只留了信息,自己先来。
  邵予默今天很谨慎,几乎推却一切酒精,因为明天是他的大日子,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他看了眼手机,仍不见施可旎回复,沉吟了会儿,决定打她住宅电话,“让施小姐听电话。”他沉默了会儿,对方的答案显然不叫他满意,眉头一锁:“还没来?”他下意识看时间,不由有些心焦。施可旎从来不会无缘无故爽约,迄今为止还没有失联如此长时间,他靠着墙角,有些发愣,总有种忐忑在噬咬神经。
  “你的舞伴还没来吗?”银色碎钻水晶鞋踏入眼帘,邵予默慢悠悠抬头,净白迷人的月晒在令沛宁脸上,白色的曳地长裙,白色的肌肤,什么都是白的,只有她耳朵上两只水钻耳坠艳红剔透,像吸纳了无数金光,潋滟烁烁。
  邵予默笑道:“是啊,都过了12点,灰姑娘都该走了,她还没来。”沛宁巧然一笑,“那我们两个落单人,不如凑一对!”
  邵予默冲她身后寻一遍,笑道:“让您这么落单,向先生也真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顶着向匡太太的头衔,比瑞士银行还保险!谁敢玩火?”她开起自己玩笑,又自己先笑起来。邵予默有些嫉妒她今天嚣张的美,实在没来由的,哪儿有男人会嫉妒的女人的美?
  殿堂里优美舒畅的英文曲子时有时无飘来,沛宁侧耳听了会儿,笑道:“你还记得华尔兹怎么跳吧?”
  他愣在冷掉的月光里,见她一只裹在银色蕾丝长手套里的手已经伸向他,并不待他同意,她已拉着他进舞池。“你今天怎么这样好兴致?”邵予默挽过她纤腰,悠然舞步。
  “因为心情好!”
  “哦?得了什么好消息,心情那么好?”他的手温暖强壮,她的脸靠到他的肩膀,“别急,一会儿告诉你!”
  “一定洗耳恭听。”此刻大殿双排门一开,一个宝蓝窕影被迎进来,邵予默不由张望一眼,是个美人,却不是施可旎,而是简家大小姐。还没来得及收回目光,已经被令沛宁调侃:“邵先生,怀里有个女人的时候,再去看其他女人,是非常不礼貌的。”他的手带着她的腰旋转,迷人地笑:“怀里也好,眼里也罢,你明知道,他们都敌不过心里那一个。”沛宁垂睫:“真残忍,拿这样的话挑逗一个有夫之妇。”
  “谁让你自己选的他?我就要你后悔!”他的唇追着她闪开的耳,又戏谑又认真。她觉得自己要醉了,“是你逼我的!”
  “分明是你逼我!”沛宁腰上一空,他的手骤然到她面前,勾起她躲避的脸庞,“为什么要嫁给他?”
  一曲终了,她立刻逃离他的桎梏,双手在自己的坚强里紧紧握拳,勇敢抬头,直面他道:“陪我到阳台上坐会儿好吗?”他点头,跟着她走出去。
  室外,彩灯流丽如瀑,沛宁双只胳膊放到栏杆,瞭望着远方,蓦然开口:“你在等的人,不会来了!”
  邵予默蘧然:“你什么意思?”
  阳台上的风扑扑,一袭白裙凝风吹。她从容笑道:“你明天是不是有大活动?恐怕要叫你失望了。”
  “看来你今天,不只是想跟我跳舞这么简单。”邵予默被冷风吹醒了头脑。
  令沛宁在灯火阑珊处,他这才看清,原来她今天戴了那对红宝石耳环。她默默地转过头,像一切电影里的长镜头,她冲他笑,邵予默的心,不由一坠。
  “你顺利成为韶华总经理,我一点儿也不惊讶。不过华兰洗黑钱被抓,引发韶华股票大跌,你却气定神闲,稳坐钓鱼台,而且也不见你大刀阔斧的改革,举直措枉,反而放任公司萧条,自己去了杭州度假,这一切实在太反常。如果韶华只剩一个空壳,那你处心积虑、探骊得珠,岂不是毫无意义?”
  邵予默默不作声,点了烟,只是听着她说。
  “所以我想,你必然是有了万全准备,或者甚至是乐于见其发生的。你曾经对我说,不要把所有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我猜你是趁着韶华大跌买入,把手头上的股票慢慢放出去,吸纳大量资金。你上任总经理,只是个□□。你根本就已经不要韶华,你不想受制于向匡甚至邵敬东,你要自己做王!只有你提前会知道华兰会被抓,会影响股票。你说你最喜欢当导演了,这分明是你自编自导的一场戏。我说得对不对?”
  他手里的烟烫了手。像迟早要来的黑夜,密密地扑来,像龟壳里预示的大凶,终于到了时候。他不曾想到,她竟然这样了解他,简直像被另一个自己剖析,他冷笑:“看来我对你说了太多不该说的话!”
  沛宁回笑朝他走来:“可是你的钱在哪儿呢?肯定不在韶华,也不会放到秋雨湖绫。我是吃一堑长一智,还有哪儿比你的I…Proud更可靠?可惜你百密一疏,你当初为了进秋雨湖绫,使了障眼法,千方百计将I…Proud的法人改为施可旎。你疏忽了,没有把法人变更回来!你太相信她,也太相信你自己。任何人都有可能策反,只要给得起她要的理由!”
  邵予默猛地一下子如同坠入冰窖,像一个疑惑自己患有绝症的病人忐忑猜忌多时终于得到确认。他怎么会这样大意?他陷在自责谴恨里,一种很不好,很不好的感觉袭击了他。他赤红双眼看着她,像看一条寄生在自己身上的毒蛇。
  令沛宁怀着明艳的笑说道:“是啊,都是你教我的,我一向是个好学生,你说过,比商战里的男人更可怕的,是陷入嫉妒里的女人。施可旎的确对你忠心耿耿,但不过是基于她始终坚信有朝一日能成为I…Proud的女主人。如果这个梦想破灭了,那么她等于为他人作嫁衣裳,你认为以她的性子,能吞得下这口气吗?”令沛宁歪头问他,眼睛里已经是不言而喻的胜利光芒。
  邵予默扔了烟,“你对她说了什么?Nicole到底在哪儿?”他双手攥到她肩膀,眼里是熊熊怒火。令沛宁被他囚在灼恨的毒目里。其实他是真使劲了,她听到自己肩膀的关节格格作响,疼痛也抑不住笑容上脸,“着急了?呵呵,害怕的滋味不好受吧!受人算计,遭人背叛的感觉痛不痛快?是不是感觉有只猫在胸口一下,一下地扯开皮肉?”
  “我再问你一次,Nicole在哪里?你把她弄到哪儿去了?”他咆哮着,掐着她两条雪白的胳膊几乎要断。
  可是她依然在笑,他抓得越紧,她觉得心里越痛快,她摇摇头:“你们男人天性好斗,不争个你死我活,萧墙祸起都不罢休。不过我们女人不一样。我常觉得女人要帮女人。我不忍心看她这样执迷不悟,我约她喝了杯下午茶,告诉她,你和向书娪的婚事是板上钉钉,并善意提醒她,也应该为自己考虑一下。”
  邵予默浑身如烧着猛火,焚进心头。他听说,一个男人生命里都应该有两个女人,一个红玫瑰,一个白玫瑰。而她,如今被她囚住的这个女人,她如此凶残,一人霸占了这两个角色。回忆里她是清新淡雅的白玫瑰,而如今,她是那朵盛放血红,吐着火焰的红玫瑰。不,那不是火焰,那分明是致命剧毒。
  “她在哪儿还重要吗?她已经带着你的钱远走高飞了!”
  “你……”他的手高高扬到空中。
  “怎么?你要打我吗?”沛宁一双含着讥笑的眼无怨无悔定定看着他,根本不在意落下来的是拳是掌。他给她的一切,她都会接受,并会更用力嘲笑他。他知道的,她是他教出来的。
  他知道自己完了,多年的苦心经营,已经土崩瓦解,灰飞烟灭。
  沛宁慢慢从他手里挣脱,“你知道一个女人,她最初的梦想总是需要很多很多爱,若是没有,那就要很多很多的钱。你既不给她很多爱,又不给她很多钱,她只有为自己谋一条生路了。”
  “你狠!令沛宁,算你狠!”他向后踉了几步,终于找到一个支撑,后脊贴到栏杆,身后是果冻似得柔和月光。原来女人毒起来可以到这样境地!他不过对她心软了一时,这不过都是他自己的错!令沛宁用他教她的方式来对付他,要他尝她受过的屈辱和伤痛。他笑起来,这根本就不公平!她受的伤怎么能和他比?她毕竟只是恨他呀!他不仅恨她,他还爱着她呢!他继续笑着,肆意的笑从眼角流出来。
  沛宁趋前,才看到邵予默两只手贴着墙,正在簌簌颤抖,他白色的西装在光辉里像被融化。可她把心一横,她慢悠悠从耳垂摘下两颗红钻,豁一声放到阳台一张圆桌上,“这副耳坠还给你。”
  邵予默喘着气,借着夜色看她,令沛宁恰到好处,插上最后一支箭:“我知道这是你送的!我不会戴任何和你有关的东西。你不是问我为什么嫁给向匡吗?那么我现在告诉你,为了使你痛苦!”
  邵予默急痛攻心,一股铁腥暗流涌上喉咙,他身子禁不往前一趔,噗一声,沛宁缎白长裙上深湛触目染上一口殷红。沛宁大骇,抬头见他脸色煞白,深深咳嗽,嘴尖弥留殷红血丝。沛宁提步上前,邵予默却甩开她欲来扶他的手,厉声:“滚开!”喝得她狠着心,冷冷站着,冷冷地看他。耳边传来一阵阵震耳欲聋的笑声,是屋里那些名媛公子在聊天。他一个字也听不清,只听见他们嘻嘻哈哈的笑声,尖锐的,低沉的,温柔的,狷介的,仿佛这世界什么都值得要笑话一番!
  “你吐血了!”沛宁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波澜。
  “是啊,我吐血了!”邵予默擦了唇角,酒窝像深渊里的漩涡,“你不要叫我痛苦么?你现在该高兴了!我现在什么都没了,我一无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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