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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头三人被这嚣张的态度气得火冒三丈,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拉近一点儿距离,更遑论反超了。
秦嘉盛被刺激得怒火攻心,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脚将油门踩到底,向柯尼塞格撞去,其他两车也像是受到了讯号一般,先后从不同的角度冲撞而去。他们故意给他安排了最外的跑道,就是要瞅准机会,把这孙子撞下山崖!
以他们的速度,柯尼塞格是绝对躲不过的,然而就在三辆车的车身距离柯尼塞格数厘米的瞬间,柯尼塞格却突然从原地消失了,像是瞬移一般,在他们的视网膜中只留下柯尼塞格黑色的残影,而车的实体已经到了数米开外,堪堪避过了他们的攻击,像是经过了精确的计算一般。
三人只来得及倒吸了半口凉气,心脏几乎停跳,即使能反应过来,车的去势已经几乎刹不住了,眼见就要连人带车翻落悬崖。幸亏罗四少和秦嘉凯经验比较丰富,立马打了转向,“砰砰”两声,三辆车连环撞倒了一块儿,秦嘉凯将秦嘉盛的车撞得几乎侧翻,罗四少撞在秦嘉凯车后侧上,安全气囊将他们保护得严严实实,不至于重伤。
从高清屏幕里目睹这一切的观众马上叫了俱乐部的医疗人员赶来救援,而现场被挤压在安全气囊里的三人只见前头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躲过一劫的柯尼塞格一个漂亮的漂移回转头来,慢慢悠悠地滑到他们边上,车窗被缓缓打开,露出驾驶和副驾上的两人。只见坐在驾驶座上的少女冲他们轻蔑一笑,眉目间却满是挑衅和幸灾乐祸,甚至冲他们比了个粗鲁的蔑视手势,而本该坐在驾驶座,此时却稳坐副驾的“周庭训”则悠闲地靠坐座椅上,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的惨状。在气怒之前,他们却先油然生出一股不可思议,这俩人是什么时候交换了位置的?难不成驾车的竟然是这个一直被他们无视的丫头片子?
“刚刚一直是我开的车,一上车我们就换了位置。”欣赏着他们目眦欲裂的神情,薛湘灵笑嘻嘻地说道,又吹了声口哨,说道:“算你命大,再见啦!”事实上,她的愤怒不比这三人少,笑脸之下早已怒火烧心。四年前她在秦嘉盛的脑子里动了手脚,让他无时无刻回忆起当初车祸惨状,没想到他现在竟然已经摆脱了阴影,没事人一样来飙车。要不是沈修篁阻止,她刚才差点不把秦嘉盛撞死。
在三人的怒视下,一如来时一般,柯尼塞格以仿佛飞翔的速度扬长而去。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四)
七天一晃而过,聚集到周家南郊别墅的各家嫡系与七天之前相比,不仅一个不少,而且还多了一些。在听闻周家有高人相助,并且那高人可以和秦家背后那位平起平坐之后,不少原本打定主意袖手旁观的家族忍不住闻风而动。
周家主面上笑呵呵地和各家家主打招呼,心里却知道这里不少人只是想来占个便宜,颇是不虞,但薛湘灵没有开口,他也不好阻拦。
薛湘灵到别墅到得早,却是最后一个进入厅堂的,一坐下就问道:“你们都决定好了?”
尝到了丹药的甜头之后,各家都不免意动,但涉及家族兴衰存亡,他们必须慎之又慎。来之前,各自都在心里盘算了一番。
有人问道:“不知道秦家背后那人是什么来路?”
这无疑是最关键的问题,如果她本身不敌那人,即使她给他们的东西再多,他们也斗不过秦家,到时候家破人亡,得不偿失。
薛湘灵对他们的顾虑心知肚明,当初联系周家,她也同样费了一番唇舌。她说道:“那人叫秦齐景,是秦家的先祖,按辈分算,该是这代秦家主的叔公,他如今已有百余岁了。而我今年十八岁,修为和他相当。”
众人惊愕不已,面面相觑。这世上修士稀少,修为高深者更是少之又少,且多半隐修不出,所以凡俗之人对修士几近一无所知。但最令他们震惊的却是薛湘灵说的最后一句话,她如今只有十八岁,却能与百余岁的秦家先祖比肩,若是再过一些年呢?
事实上对于自己的实力,薛湘灵是说了谎的,她如今才筑基不久,还在筑基一层,而秦齐景筑基已有十数年,已达筑基二层巅峰,两人修为还是有一些差距的。但她身边还有一个沈修篁,他已至筑基二层,而且是剑修,越阶对敌不在话下,两人联手对付一个秦齐景不在话下,需要顾忌的只是紫清派罢了。
沈修篁的事她不能和这些人多说,只说道:“秦齐景与我的一位长辈结怨,我们与他有血海深仇,已成不死不休之局。现在我们已布局将他暂时困住,再过一段时间,会让他死在那里。”她将一部古书随手掷到桌面上,“秦家兴盛,丹药还是次要,主要是靠这部秦齐景留下的功法。秦家令每个子弟都从小修炼,所以从无庸才。”
在场众人看着这古书无不眼放精光,靠丹药改造头脑和体质虽然有立竿见影的效果,然而丹药毕竟有限,各家当代子弟都不一定人人有份,更别说惠及子孙。这功法却不同,一旦拿到手,可以流传后世,让家族天才辈出,代代相承!
可是摄于薛湘灵的威信,虽然人人心动不已,却没人敢出手去碰。
“只要各位愿意结盟对付秦家,功法、丹药、符箓、法阵,我都会资助。”她环视众人一圈,继续说道:“战国时楚廷约纵,歃血为盟,现在倘若各位有意结盟,也当歃血。”
众人都愣了一下,只见她让周家的人拿来一个口径二十厘米的大瓷碗摆到面前,不知从何处取出一个小瓷瓶,向碗中倾倒。那不过四五厘米高的小瓷瓶竟源源不断地倒出水来,碗中水积了有四分之三后,她双指夹一符箓向碗中扔去。符箓遇水即溶,溶完不过瞬间,那符水水质却清透如初。
“如果同意结盟,就在碗中滴入自己的一滴血,并且立下誓言,如果不愿,我也不会为难你们,现在出去就行,不过这结盟只有一次机会,以后再来,我不会再提供任何东西。”
这旧时江湖结义一般的仪式要是放在以前,众人谁都会不以为意,但是现在人人长了见识之后,不禁心有戚戚,他们明白经过这场“歃血为盟”,一旦违背了誓言,后果必会应验,而留给他们考虑的时间不多。
最先歃血的自然是周家,他们早已上了“贼船”,和秦家已是你死我活的局面。
周家主以刀割手,血从手指上落入碗中,在符水里缓缓晕染开一片淡红血雾。他立誓道:“我周家一族愿与诸位结盟,倾尽全力对付秦家,若有违誓言,则家族覆灭,无以为继。”
各世家最重视的无非家族传承,这誓言重之又重,虽然现在只有周家立誓,却沉甸甸地压在其余众人心头。
陆陆续续地,其余众人也各自做出决定,有人愿意放手一搏、歃血结盟,也有人选择明哲保身、作壁上观。他们的选择不仅代表自己,还牵扯到背后整个家族,做出决定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此从下午直耗到夕阳西下,所有人才都做出选择。
选择结盟的多半是世家大族,他们明白,在这场对抗中,势力庞大的他们根本不可能保持中立,周家和秦家都不会允许他们坐收渔翁之利。而中小家族则相对自由,投机争上、作壁上观还是倒戈相向,都由得他们,日后也自负其责。
陶瓷碗中的符水陆续渗入十几个人的血,也由透明清澈一层一层地逐渐染上殷红。周家人取出和结盟人数相等的杯子,在桌上摆了一排,再将碗中符水均分入杯。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薛湘灵话音未落,周家主便率先拿起第一杯一饮而尽。都是深思熟虑后作出的决定,在场无人反悔,接二连三地拿起杯子饮下符水。
符水饮尽,结盟方成。
以周家为首,十几个家族牢不可破的结盟让周家主扬眉吐气,唤人取来珍藏的陈年老酿,直接倒入盛装过符水的杯里,举杯向众人祝道:“愿诸事皆成!”
待众人离去,已是新月初升,偌大的厅堂空空荡荡的,只剩下薛湘灵和周家的几人,以及显出身形的沈修篁。
“薛仙师,我这儿还有两件事需要告诉您。”周家主等人走光后,忽然对薛湘灵说道。
“你说吧。”
“一是关于您的身世,之前我们冒昧调查过……”在薛湘灵带着冷意的目光下,平时稳如泰山的周家主也不禁微冒冷汗,“资料都在这里,我想您会感兴趣的。”
其实薛湘灵并不意外周家会详细调查她的身家背景,即使他们先前对她颇为客气,愿意与她结下善缘,且又充满上位的野心,但那毕竟只是一点儿前期投资,与秦家对抗事关重大,不能不谨慎行事,先前她和周家嫡系谈判了数次,还向他们透露了一些修士的事情,才终于让周家同意放手对付秦家。
“二是那个代替您世俗身份的女孩子,我们一直有让人留意她,最近发现她失踪了。”
如果说第一件事还在她意料之中,这第二件事便让她皱了眉,“失踪了?”
“是的,她正在复读高三,失踪得毫无预兆,学校已经报警了,但警方找不到一点线索。”周家主将第二份资料递给她,“这是警方的案件报告。”
薛湘灵先打开了何蓉失踪的案件报告,她的所谓身世,她从没放在心上过,看不看都无所谓。
正如周家主所说的,警方找不到一点线索,是真的一点儿线索都没有。据何蓉同寝室的同学说,那天是周日,学校放半天假,住校的学生一般都会出去买点东西什么的,何蓉也不例外。然而直到晚自习,她都没回来,打她的手机也一直关机。何蓉是个孤儿,平时性格比较孤僻,和同学都是泛泛之交,学习却很用功,成绩也很好,有望考上一流大学,从不迟到缺课,这才引起了老师的注意,报了警。
警方还到何蓉所属的福利院进行了调查,福利院的工作人员对此也非常震惊担忧,在他们眼里何蓉是个好孩子,在福利院住的时候经常帮忙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