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惑然道:“干嘛?”
“还是想换个地方?”
“换哪?”
“走!”
沈曜灵说自己命中缺水,所以他要在有水的地方做这种事。
我觉得他傻逼,并直抒胸臆地骂了出口。
又是无人的游泳池边,又是我们俩,地面是刺骨的冰凉,体内却是燃烧的灼热。我们疯狂地去感受对方那具阔别已久的身体,仿佛想一夜尝尽所有肉体的喜乐。
完事之后,他依旧不肯撒开我的身体,俯在我身上炯炯地盯着我:“你还记得上一次么?在这样的地方,你和我在地上打滚。卧槽许朦你知道么,那时候老子真他妈后悔。”
“后悔什么?”
“后悔遇见你。”他缓缓爬起来,捡起身上的衣服,先是盖在我身上,然后坐在我旁边,顺便从裤子口袋中摸出一支烟叼进嘴里,“你不是问过我么,什么时候决定出卖你。老子欠你的答复,今天还给你。”
我知道这是一段难看的真心,我好奇,并畏惧。
“你还稀罕么?”说之前,他问了一句。
“你说,我听着。”
沈曜灵于是娓娓道来:“第一次在酒吧,我把你当小姐上了,然后你说自己不是。我怕是有人用你给我设的套,就找人去查了你。结果一查发现,这背后似乎有点事,除了我之外,还有个人也一直在查你。”
“罗奕?”
“对。”沈曜灵一口应下,“就是罗奕,我爸和罗德清以前有商业上的来往,我一问就知道了你俩的过节。正巧我爸想我和罗奕合作,于是那时候我就想到了先留着你,以后和罗奕谈生意的时候也许能当个筹码。”
说这话时,他猛地过了一口烟,呛得眼泪水都差点出来。
“没想到,罗奕发现我玩着你之后,竟然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开出条件,他买家具城,来换你。”沈曜灵不死心,再续上一根烟,“我手底下的公司店铺很多,家具城是个烂摊子,卖了它我求之不得。不过那时候他给的价格还不是很高,我就干脆装作不知道你俩过节的样子,跟罗奕说,你动我女人,传出去不是要我难看么?果然,罗奕立刻往上加了钱。”
我静静地听着,真相残忍,如我所料。
“钱是够了,但我毕竟是个商人,想要多多益善。后面的主意是我提得,我说讲道理,把她给你了,你能怎么着她?打她一顿?上她?最了不起,找人轮了她?这些都算什么玩意儿,杀人诛心。不如我让她爱上我,然后我亲手出卖她。”沈曜灵口中的“她”仿佛和我们俩都没有关系一样,那么可悲,那么微弱,“罗奕对我的建议很受用,毕竟老子这么有钱有魅力的一个高富帅,想骗个姑娘还不是一二三的事儿。”
他把烟头狠狠掷在地上,站起来,用光着的脚踩灭,也不知痛不痛。火星勉强地扑闪了两下,最后还是化成烟灰。
“可是,我居然很快就后悔了。只不过骑虎难下,我只能继续错下去。”
沈曜灵向前走一小步,正对着波澜不惊的游泳池,背对我道:“许朦,老子他妈中毒了。那天把你丢在罗奕的包厢里,我本来应该潇潇洒洒地去找个女人快活快活。可是你知道我都干了什么么?”
他猛然转头看向我:“老子在门口听你哭听你喊啊,老子真他妈心痛啊!你喊得像针似的,一根一根往老子心里扎!”
“那你为什么不救我?”
“老子他妈凭什么救你!”沈曜灵嚷嚷起来,“你什么东西我救你,你一个婊。子老子救你干嘛!”他自说自话着突然苦笑起来,“草你妈,混这么多年,碰那么多对老子死心塌地的女人也没玩过心。老子把你当婊子,却偏偏爱上一个婊。子。”
“嗯,命。”我随之起身,“你信命么?”
“信!”沈曜灵叉着腰,健康厚实的几块胸肌随着喘息微微起伏着,“算命的说老子命中有劫,叫老子离水远点。你他妈可不就是这个劫么!老子第一次在游泳池做,居然就爱上你了!”
我上前一步,二话不说抱住他,往后一推,两个人便拥抱着跌进泳池中,溅起一大片水花。我用嘴堵住他的嘴,不让他呼吸,也不让他说话。浮力托起我的头发,胡乱打在我二人脸上,四周池水冰凉,我的内心却无法冷静。我享受当下的窒息感,如同死前的挣扎。
良久,沈曜灵先从水中探出头,紧接着一把拉住我,托起我脑袋。
他喘着气:“你干嘛?”
“破劫啊。”我说得很认真。
“傻逼。”他不可理解地扭过头骂了句,不消片刻又转过来,不由分说地死死按住我脑袋,用一个漫长而狂野的吻再次给了我死一般的窒息感。
我们从泳池边到泳池里,很快又搅和在床单上。欲望和力气这一晚如同野火烧不尽的杂草,随时随地地肆意生长着……
第二天一早便要离开海南岛了,潘启越早上来问我行李有没有打包好的时候,我还和沈曜灵缠绵在一起。
潘启越在门口自说自话着:“昨天晚上有点尴尬,朦朦姐你不要介意啊。”
“没……没事。”我答复着的时候,沈曜灵还不肯放过我,各种求我再来一波。
030 没把我放在心思上
在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里,男女之事在我眼中俨然交易的物品,除了恶心毫无意义。却不想,和沈曜灵的每次结合都如此欢乐,让人沉溺并渴望。
不过出了房门之后,我二人心照不宣地装作什么事也没有。江湖上最不缺的就是口舌,我们都是打打杀杀的老手,深深明白没有必要把自己置于他人茶余饭后的闲话之中。
即使在同一班飞机上,我们也似不认识一样。倒是葛卉琦先忍不住,问了我一句:“朦姐,你和小沈总是不是早就认识?”
“可能比你早一些。”我模棱两可地回答着。
我不知道葛卉琦怎么想我,反正不会是多正面多高尚的形象。沈曜灵一早和我打了招呼,在海南发生了这么多事,我同时抓着了葛卉琦生活中和工作中的把柄,回去之后葛卉琦不知道会给我使什么绊,让我小心一点。
我到底也是在生意场上摸爬打滚了多年的人,该和她说什么做什么还是明白的。
葛卉琦还想向下问,我立刻摆开要办公事的阵架,不与她多话。
潘启越路上还开玩笑说,昨晚因为突然停电而欠他的吻能不能还给他。我支吾着回了个头,立刻对上沈曜灵怨怼的眼神。
我当即笑着回答道:“不好意思啊,逾期不候。”
这一趟在海南的确发生很多,再次回到熟悉的地方,虽然物是人是,却总感觉改变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我和沈曜灵像是热恋期的情侣一样,用频繁的见面和疯狂的床上运动来抹平往事的创痕。所幸这一招药到病除,过去的真如云烟澌灭,不再有隐隐作痛的午夜梦回。
工作上基本还算顺利,只是葛卉琦不知又做什么事得罪了付传志,被骂个狗血淋头,好不狼狈。再加上之前在海南,沈曜灵翻脸不认人的难堪,葛卉琦真可谓情场失意,事业更失意。
如此人生低谷的葛卉琦一肚子气没地方发,竟然一股脑撒在了公司做保洁的常妈身上。
常妈四十多的人,丈夫十来年前在矿山干活给埋地底下了,煤老板赔了五万块算了事。之后常妈独自带着个女儿,靠着做苦力活也给拉扯大。听说老家还有个七十多岁的妈,也指着常妈过活。好在女儿让人省心,今年上高二,听说成绩还不错,长得也好看。我见过那么两三次,小姑娘放了学有时会顺道来公司,等常妈一起回家。
常妈人挺好,主要是特别本分,肯定不能主动招惹葛卉琦。据说去年葛卉琦和一个男上司在办公室里那什么被常妈看见了,葛卉琦就一直不待见她。其实谁都看得出是葛卉琦没事找事,只是谁也都不愿出头拉常妈一把。
我原本看葛卉琦各种不顺利,打算这种事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直到这次,单单因为常妈走路碰到她,她就一脚给踹翻了人家收拾完的垃圾箱。
我忍无可忍上前:“常妈做事这么不顺你心,我让人力部打发常妈走算了。”
葛卉琦不知我具体什么意思,只小声道了句:“也不至于,没必要让人走。”
“走了你好去替啊!你意见那么多,让我看看你保洁能做得多好。”
因为我出了这个头,常妈对我感恩戴德地谢,都是举手之劳的事,我客气了两句,想着下班也没事,干脆送常妈和她女儿一起回家算了。
这是我第一次和她女儿交流,十六岁,叫吴芹,人长的干瘦干瘦的,眉眼倒是清秀的很。小姑娘也懂事,一口一个许阿姨的叫,还说什么早听说我经常关照她妈妈,邀请我去她家吃饭。
我没这个打算,委婉地谢绝了。
送这娘俩回了家,我寻思着没事,打了个电话给沈曜灵,他说自己一人在外面玩呢,让我去拾欢接了他一起回家。
我把车停在拾欢门口左等右等也不来,干脆就直接进去找。一段时间的相处让我知道他的习惯,他每次都订668号包房,不管是请客还是自己玩,以至于若是有其他人订这包厢老板都要先征得沈曜灵的首肯。
我轻车熟路摸过去,想到他说自己一个人在玩,便没什么顾虑,门都没敲直接进去。
一开门这种激烈的玩法让我一震,眼前的一幕也不算太陌生,沙发上两个人此时抱成一个人,喘着气缠绵悱恻,我满眼肉色,又是一副活春宫。
和女人那什么一定要挑这种地方么?
我见惯不惯地咳嗽了两声,沈曜灵挤出半丝闲暇扫我一眼,加快速度去完成后半段。那女人叫的声音太大,我听得难受,正准备关了门先出去时,沈曜灵呵着粗气对我道:“别走,快了。”
我只好先关上门,背对着这正颠鸾倒凤的二位。
一会儿,我听见沈曜灵说了声:“行,你滚吧。”
那女人撒着娇往他身上蹭,磨磨蹭蹭又说了几句,得到沈曜灵不耐烦的催促后,不甘心却也只能衣冠不整地就向门口走来。路过我的时候,我看了眼她那张浓妆艳抹的锥子脸,不禁暗叹沈曜灵简单庸俗的口味。
沈曜灵三下五除二穿上衣服,慵慵懒懒在沙发上撑了个懒腰,如同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吃过没?”
“嗯。”
“行,走吧。”他从沙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