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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沉鱼落雁之貌也没有闭月羞花之容,我靠着心底滋生的阴暗,孤独的长到了十八岁。
和米舒她们在一起时,我笑容爽朗不拘小节,其实只有我自己才知道,我浑身都是刺,只不过是刺谁不刺谁而已。
在我认识米舒之前,张技是我唯一的玩伴,若不是他,我估计自己要么被池瑶玩死要么直接是抑郁而终了。
这场比赛,于他来说很重要,于我而言,也是。
一路上我都在东想西想,连路也不看,一想到我擅自脱离了队伍张技一定会将我大卸八块我就觉得难过,我招谁惹谁了啊?一场游戏而已啊!
一场游戏而已啊,那我还那么在乎干啥?
我太想呼自己两巴掌了!不过一想到离比赛的时间还有两个星期,我那擅自脱队的歉意立马烟消雾散。
要是还在上小学,老师要是让以《我》或是《不一样的我》为题写作文,我一定会写上这样的一段,我叫池贝,缺点是:心眼坏、脸皮厚,优点是:擅长脑补、雪上加霜和在伤口上洒辣椒粉!
不过,我要是不走的话就一定会指着路召的鼻子笑到小腹痉挛,啊哈哈,三千五百瓦的大灯泡啊,闪死你啊,闪到你醋意大发啊,哈哈哈哈!
我就是要去纠结路召和周小沫的事,人家虽说是兄妹却被我想得那么龌龊,可那有什么办法,情商再低也能看出路召眼里那点小涟漪,每当周小沫和张技靠近的时候那点涟漪就变成了火光,闪出的光和太阳发出的光一样毒辣毒辣的啊!
可是为什么,看到路召那副欠扁的神情,我就不舒服呢?
我胡乱的踢着路上的小石子,大脑总是不受控制的去脑补乳分析有关路召的种种,还有米舒和路召到底怎么认识的,张技和路召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和他们认识了那么久都不知道潜伏着一个叫路召的家伙呢?
我自认为和米舒已经好到不分彼此,和张技也是互吃口水都不介意了的,我发誓,下次,下次见到他们一定要问问清楚,问问他们到底还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我总不能老是像个二百五一样的自己猜来猜去的啊,万一要是那个步骤或是环节猜偏了可就不好了啊!
想着想着我心里的那股火就腾的一下全部起来了,还是下午十分,我看看地上印着的影子还不是很长,星火还没开始营业,米舒肯定也在睡大觉,思及此,我步伐一转坐上了通往洛飞飞家的公车,距离上次见面已经过去了两个月,我摸了摸兜里那张被她还回来的信用卡心里不免多了些许惆怅。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太多的刺激,又或是心里有太多疑问,说好的回家看宅宅的那点心思又被洛飞飞给占去了,或许找到她也能解开我些许疑惑呢?想到这里,连带着对路召的不满和对周小沫的厌恶都暂时躲到了云层里了,只是我料不到,这一去,让我明白了什么叫做毫无定数,命运那东西总爱胡乱洗牌,有一出没一出的乱来。
一如当初入阵DOTA,我由二不入变成了二有人员,所谓二有,即工会和团队,在会长潇潇然的各种毒舌和鄙视后我由小菜鸟变成了具有超强辅助能力的火女,从此在魔兽党混得风生水起。
我眯起眼睛,时间仿佛倒退回两年前,那时的我虽然还是黑色长马尾,但杂毛倒竖,一身的流氓痞子气已经在那个时候显山露水,就像是一场瘟疫,所有人都避我不及,唯独那群魔兽党,能让我不那么的遗世独立。
来不及捕捉更多闪过脑海的信息,原本已经清晰的画面被我的潜意识模糊了去,快步向前,我来不及去纠结过去,因为此刻,我是多么迫切的想要见到洛飞飞。
☆、时光印01
'如果时光能倒流,我一定会狠狠地扇自己两巴掌,扇得两眼昏花分不清东南西北更好!'
洛飞飞家地处偏僻,那里聚集着很多老旧的居民楼,虽说比米舒家那边好了很多,但因为地铁不通,从市中心过去要倒好几趟公车就不说了,下了公车还要七拐八拐的才到。
下了公车再横穿了几条马路后我就到了洛飞飞家所在的小区,那些一户一栋的居民楼和颜楠家那边房租格局的很是相同,不同的是这里环境清幽,草木葱郁,小区里没有那些漫天乱飞的垃圾,最是让我喜欢的是那每家每户都有爬上阳台的爬山虎,厚实的绿叶看着舒服还能避暑。
我在小区里转了几圈,在米舒家楼下抬头又低头,两层半的楼房一楼已经当作门面出租了去,现在成了家日用品商店,她一家三口住在二楼,至于那半层,我不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用的,当然我对于它的用途丝毫提不起兴趣。
一想到上次从她家阳台飞出来的椅子和各种杂物我心下有些颤抖,我踮起脚尖伸长脖子往她家的阳台打算先了解了解情况,我没有在小区里的麻将桌上寻到洛母的身影,就怕进门会和她撞上。
说到洛飞飞的父母我不得不用奇葩两个字来形容,虽然见的次数不多,但是我都替飞飞庆幸,庆幸她选择了住在学校里,她那家庭,完全可以鸡飞狗跳来形容。
洛飞飞的父亲是建筑工地上的包工头,母亲早些年都在工厂里做流水线工人,后来因为工厂倒闭在家做起了全职太太,虽不算富裕一家人倒也过得舒心,转折点就在洛飞飞上初二那年,用她的话说,就是倒了霉跌进臭水沟的一年,洛父在工地上失事,被落下的重物压到了左腿,虽不忧及生命却是从此落下残疾,走路一瘸一拐,从此失去了工作还变得沉闷无比,而洛飞飞的母亲从此化身包租婆,人称无敌辣椒嘴,催租打麻将的一把好手。
气沉丹田,深吸慢吐,当我觉得体内的污浊之气都被我排光了的时候才抬脚上楼。
穿过商店走上楼道便来到了洛飞飞家门口,和之前很多次一样,门口的楼道旁堆堆了些杂物,空气中弥漫着各种酸臭味,想来是未经处理的生活垃圾,没来得及用手扇走那些难闻的气味,眼前的门嘭的一声打开又合上了,速度快到我只看到从里面闪出了个人影。
身材矮小,佝偻驼背,那是洛愧,洛飞飞的父亲。
因为光线太暗,洛父并未看到站在楼道口的我,他在那堆杂物中翻出个袋子扛着就离开了,兴许是袋子破了洞或是没有扎稳,洛父经过我快速下楼的时候我看到了从袋子里飘出来的东西,我下意识的接住然后塞进了口袋里。
我没有找到洛飞飞,在我还没弄清洛飞飞到底在不在家的时候就被她那彪悍的母亲给轰了出来。
我坐在洛飞飞家小区对面的公园里,不能光明正大的突击,那守株待兔我还是不会?
我用力揉着被洛家大门撞出的包哼哼唧唧,在敲门的时候我就做好被无敌辣椒嘴狂喷一气的准备,却不料门刚打开还未给我任何说话的机会又嘭的一声合上,在我错愕于辣椒嘴的包租头和人字拖时,微向前倾脑袋就被砸了回来。
恶人自有人磨,我算是信了。
无敌辣椒嘴最看不惯的就是我头顶着的杂草,有好多次见到我和洛飞飞在一起,她就哼着气呼哧呼哧的瞪我一眼然后将飞飞拖走,每当那时洛飞飞调皮的瞅我一眼,然后耸拉着脑袋任由辣椒嘴将她拖走,洛飞飞没有告诉过我太多关于她们家的事,对于她的处境我也没办法感同身受,只是直觉告诉我,她的处境远没有我脑补的那般简单。
孤傲的辣椒小名嘴,洛飞飞体内蕴藏的泼妇潜能倒是遗传了她妈,但多数时候她都是安静不言语,像是一颗遗世独立的孤星,除了我和米舒,我没见她对谁笑过。
正当我用力揉捏试图减轻额头上传了的疼痛时,马路对面对面的身影吸引了我全部的注意力,我再怎么近视也不会认错那个穿着米色外套的人,紧接着窜入我视线范围内的洛飞飞让我全身的神经都高度紧张了起来。
可能是坐的时间太久,我觉得自己的坐骨神经都没有了知觉,腿也有些发麻,为了能够在最快的时间没恢复正常,我抬腿就往空中踢了两下,却不料脚上的凉鞋被我大力旋空腿踢离了组织,一个完美的弧度它就飞到马路中央。
“停车啊,啊喂!”
等我单腿跳着想要阻止狂啸而来的四个圈时,一切都晚了,我的鞋享受了一场碎“骨”之痛。
屋漏偏逢连夜雨,砸了脑门还毁了鞋,我真是出门没看黄历啊?!
我怒气冲冲的脱下另一只鞋朝还未开远的四个圈砸去。只可惜,四个轱辘的四个圈,跑的比兔子还快,那只鞋遭受了同样的命运,被飞驰而来的车子碾过后还甩得很远。
我无力的摸摸头,脑子里蹦出那四个圈的车牌号,B7907;让我焦心急躁的不是他开车碾了我的鞋,而是他明明就看到了我在一旁挥手跳脚却视而不见,带着墨镜的眼睛只在我身上停留了一秒!
“呸!” 我狠狠地吐了口唾液,四个圈了不起?别让我遇到他,否则不砸了他的车窗戳破轮胎能解我心头之恨?!
小气无厘头,血仇要血报,我果然是米舒嘴里那种,你惹我三分,我就要斩草除根的人!
太阳毒辣,别说柏油路,就连水泥地板都被晒成了铁板烧,赤着大脚丫子我恨不得离地三尺,地上的温度差点没有把我脚掌烤干,气憋得差不多时我紧咬着唇抬头扫向对面,洛飞飞早已没了身影,那个在梦里出现多次的身影和一个面孔陌生却满脸暴戾的大汉说着什么。
看着对面的人,我腾升起一股怒火,他们是来找飞飞麻烦来的?!可是距离太远,我听不到又不能脑补瞎猜,不止一次的经历告诉我,看到的未必是自己想像中的那个样子。
我没有飞奔过去,没有去问他们在说什么,也没有了再去找洛飞飞的想法,我就那样呆呆的站着,直到视线里的身影消失不见。
颜楠,我和你,终是越走越远。
后来我才懂,我放不下的并不是颜楠,而是不甘心看着那个年轻跳跃着的心被一盆冷水浇凉,我难过的不是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