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贝贝,”池伽染走到楼梯口的时候突然发话了,“吃饱到书房找我。”
“嗯。”我的声音很小,说罢作势起身,我早就吃饱了。
池伽染找我,无论是好事还是坏事我都得乖乖的硬着头皮去见她,因为我吃她的穿她的用她的,无论来的是什么,我都得受着。
我哆嗦着手推开书房门的时候,池伽染正双手托着脑袋揉着太阳穴,她睁眼看向我时整个人显得疲惫极了。
没有珠光宝气傍身,但池伽染确实是一个会享受生活会打理自己的女人,看着妆容精致的人,我沉默着,她跟我不亲,我对她也不热络,八年来都是如此。
“这是十万,”池伽染把一张□□推到桌角,我轻轻的门合上走到桌前,池伽染看着我继续没说完的话:“你今年的学费和零花钱,考不上大学明年就出国。”
出国?
不可能!我大脑抽风了还要跑到国外去抽?
说到我和池伽染,那关系真是怪异的紧,不知是我生性孤僻不爱说话还是我和她之间本就无话可说,我们之间的相处模式都是她说话,我就点头或是摇头,要么是说嗯或是回个好。
我也不是讨厌池伽染,但面对她我真的是没有什么话可以说,估计她面对我这样的大闷瓜也是无计可施。
看了眼趴坐着的人我只是愣了一会儿便伸出手来将那张卡揣在了兜里,要说之前我对池伽染还报着些许期待,希望她能对看我一眼多关心我一点,但自从米舒事件后,我对她便再也没有任何的希冀。
米舒是我的朋友,任何人都不能去威胁她,池瑶不可以,池伽染也不可以,池伽染养了我八年,就算于我无情却也对我有恩,但很多关系就僵在了那里,我不打算去缓解,但也不会去彻底的破坏。
夜里,我又一次陷入失眠的沼泽,池伽染的话在我的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回放,“我也有过那样的青春,黑暗、孤独、迷茫、慌不择路,你可以装腔作势,但不可弄假成真!”
弄假成真?
难道池伽染觉得我还有救?
如今的我开始了挥霍无度的生活,不再害怕别人知道我是池伽染的女儿,而钱那种东西,真是多多益善,多少我都不会拒绝将其收入囊中,我也无所谓自己将变成什么样子。
我从生下来就被人扔进了泥塘里,就算最后被捞起来也都是浑身被裹上泥的人,她以前不管我,到现在,她是管不了我了。
不是自暴自弃,我只是觉得无论怎样活着,只要活着就好,野惯了的狮子,是不会喜欢动物园的。
一夜噩梦缠身,黑暗里那些伸出的藤蔓紧紧的将我困住,挣扎不了,呼喊不得,我像是被丢到了无人的空间,怎么呐喊都是徒劳。
第二天是南中高三党开学的日子,我从黑暗中挣扎出来的时候天还没有大亮,怕再度陷入那样的恐慌中我便骨碌爬起了将自己关在了卫生间。
镜子里那张脸苍白的可怕,巴掌大的脸上那对熊猫托着那双大眼更是有种触目惊心的感觉,双手撑着洗手台看向镜子里的自己,我从来没有觉得那头火红色的毛发是如此的扎眼过。
我为什么要变成这个样子,我不知道,是好是坏,我也不知道。
好又如何,坏又如何,好好坏坏,真真假假,又不是谁说了算,我说了,也不算。
拒绝了池伽染送我去学校的提议,穿衣洗漱完毕我便背着书包出了门,未来的路是曲是直终是要走,该哭该笑,谁也都预料不到。
背着沉甸甸的书包,我并没有朝南郡中学的方向走,我接了池伽染给我的学费和零花钱并不代表我就会听她的话乖乖的去学校报道,昨晚在交谈的时候她就明里暗里的要我处理掉那头火红色的毛发。
在A市,南郡第一中学是所有学子挤破头都想进去的重点中学,我之前所在的二流高中和南郡一中实在是没有可比性。
可是怎么办呢,我像是天生就听不懂人话,南中我是不会去的,头发,我也是不会剪的,我已经想好我要走的路,谁也干扰不了我。
我已经计划好了一切,就等着一步步的,慢慢的去实施,而路召,也在我的计划范围内。
我说过,池伽染很忙,她白天一般在咖啡厅里,为了方便且不被打扰,她租下了咖啡厅二楼,用于休息和写稿,至于还有没有在电视台做深夜主播我就不太清楚了,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崇拜池伽染,而半夜抱着收音机听电太的小女孩。
尽管我不知道池伽染到底在忙些什么,但她忙得顾不得回家,顾不得管我,这倒是让我求之不得,但迫于吴阿姨那样精明得力的眼线加助手,我每天都是准时背着书包出门,晚上再准时背着书包回家。
电竞大赛的前一天,我和往常一样往书包里塞了本厚重的武侠小说就出了门,白天星火不开业米舒在睡觉,我便只得选家麦当劳,买些吃的,并且一坐就是一天。
我有一头火红色的头发,像是恨不得把所有颜色都往自己身上放一样,除了宽大的衣服,我的脖子上、手腕上还有各种花花绿绿的配饰,最要命的是她正专注的翻着一本厚厚的书。
我不知道,别人在走进麦当劳后看见靠窗的位置上坐着一个非主流女孩抱着本书神情专注的样子会是什么心情。
我估计,人们那把子心情就会像我回到家看见坐在角落里抽烟的吴巧儿是一样的吧,当然,我那只是假设。
我的言外之意不过是在人们的观念里,什么样的人就该做什么样的事,如果不小心乱了套,那就是奇葩呀。
可就是那么不小心的,我成了众人眼里的奇葩,装X到作死。
我池贝不仅能作,而且还有一个强大到可以迅速屏蔽外界的功能,所以我丝毫不介意那些故意坐在我附近的桌子上或者故意经过我身边瞅两眼的人。
无论他们是对我感兴趣还是好奇我在看什么书,我一点儿都不介意,也不会抬头和谁来个眼神上的交流。
在我翻完最后一页,脑子里刚把那些人物关系理顺,为那样的结局感叹之时天已经黑了。
收收书包起身,“高三党”还没下自习回家,但白天睡觉晚上活动的生物应该都已经苏醒了。
抬腿置身于夜色之中,除了星火我还真是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抬脚走进酒吧的时候里面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客人,木尘还在不断打些哈欠,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
我敲了敲吧台,看着木尘,问:“米舒呢?”
看见背着个书包的我木尘明显一愣,在他看来我这种到处混迹的女孩要么已经早早辍学,要么还在各种职业的技校混日子,像我这种背书包进酒吧的绝对是绝品。
但成熟的表现就是,即使感到惊讶,那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木尘边擦着酒具边回我:“估计在换衣服吧。”
“哦!”我应了一声,顺便摆摆手拒绝了要将我往里引的侍者,或许是看过了太多冷脸,对于别人的笑意相迎我很是反感,特别是那种假到作死的。
我不是没听到过那些侍者着背后议论我,在厕所的隔间里,在楼梯口的转角处甚至是在试衣间外等米舒换衣服时,我都能从她们嘴里听到各种关于我的言论。
我是很有名气,但那只是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想不到如今我和林凯结下仇的事已经以一种病毒的方式蔓延了开来。
一百个人就有一百个说法,其中还包含各种脑补的,添油加醋的,总之流言那东西从来不会单一,各种铺天盖地,但一见到我她们又开始扯起嘴角,似乎想让我这上帝感受到那无微不至的服务。
人小腿短,我坐在吧台前,两手巴拉在台面上,两条腿在下面晃啊晃的,我就想不通了,就我这模样还有人说我是被人包养的,谁眼瞎了包养我这种货色?
我百无聊赖的吸着果汁等米舒,而木尘本来就不多话,所以空气中有的只是舒缓的音乐和淡淡的酒香。
我一边歪着脑袋一边咬着吸管,多数这种时候我都是屏蔽了外面的世界,所以当我看到木尘推过来一瓶87年拉斐时,我整颗脑袋像是被敲醒。
我估计当时的我肯定是大脑痉挛了,否则怎会想都不想就开口,还伸手去推开那杯酒以示真诚,“那么贵的酒,我喝不起啊!”
当木尘那张便秘脸抽搐了几下后,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顺着他的目光,我看到了站在我身边的人。
惊愕,错讶,我第一次明白什么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我一眼就看到了他耳根下的红色印记,季浩然,星火的老板,我只是没想到他比我想像中的更要年轻帅气得多。
轮廓分明,五官俊逸,皮肤白皙鼻梁高挺,他长了一副让无数女人都肯为之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的脸。
我就那样睁大眼睛盯着眼前的人,季浩然不愧是商场的老手,被我盯得脸不红心不跳,他只是淡定的伸出长手拿走了那瓶拉斐,还说了一句让我全身僵硬不能动弹的话。
“打架的时候别光是使蛮力,不过有时候用脑子解决问题比动手来得更好。”
说罢,那人抬腿走向了vip区,只留给我一个背影。
什么情况啊?
我的脑子还没有运转过来,季浩然是在跟我说话?我跟他,三千年,不,三千辈子都是没有过交集的吧?!
不过,要是当时我知道了那晚他目睹我持刀捅人家屁股的全过程,我一定会狠狠地从椅子上跌下去,最好摔个脑震荡。
我当时就觉得季浩然只会是我生命里的一个路人乙,却没有料到,他在我发现不了的地方,参与着我的人生。
作者有话要说: 没意外的话就是日更三千了,不管有没有榜单,争取三个月之内完结,这是我花时最长也是我最喜欢的书了,设定改了又改,结局已定。
☆、时光迹03
'没有人生来就是十恶不赦之徒,就像九阴白骨爪并不是什么阴狠毒辣的武功,只是练它的人走了火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