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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脑子里突然转过了弯,虽然说和班上大多数同学都没有说话过,但他们的名字我也是叫的上的,独独我左侧空着的位置,我还不知道它的主人是谁。
莫不是……?我也不敢确定,毕竟学校的风云人物太多,对号入座事情实在是做不得。
我不是爱八卦的人,但这并不代表我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只是她们接下去的话题让我又有了困意,迷迷糊糊间我就听到他们说学校对面新开了家清吧,里面有个侍者很帅什么的。
终于,困意来的过于汹涌,我就那样不管不顾的死睡了过去。
“池贝,老师叫你去趟办公室!”陆菲菲叫醒了我。
啥?
我看着一脸严肃的女班长一脸的懵逼,我上课睡个觉也要被叫到办公室?
“你昨天逃课了。”班长解决了我的疑惑,看她一本正经的模样,我直觉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
就一瞬间,我觉得胃有点疼。
三流高中还有个特点,那就是多数人都只是花钱去里面混日子,所以将我叫醒的并不是老师,在德盛这种地方,只要你不扰乱课堂纪律,不逃课不早退,你就算趴在桌子上睡上一天老师都有本事视而不见!
当然,哪怕是三流高中也有一些比较古板又严苛的老师,特别是那些上了年纪的自视资历很深的老教师,对于逃课那种现象他们简直就是嗤之以鼻,不拉去好好训一通就无法为人师表似的。
当然,我的化学老师就是那样死板又固执的小老头,全班没有人敢逃他的课,除了我。
在教室办公室面壁思过的时候我就想通了顾思辰为什么说化学课最好不要逃,他妈的他要是说得再清楚再直接一点,我至于在几个老师的眼皮底下用鼻尖对着白色的墙壁?
可能是我或许随性,看起来也无所谓惧的样子,所以在我歪着脑袋低头扣着指甲的时候我都能感受到化学老师那恨铁不成钢的神情。
“你知道错了木,给我回去好好想一哈,补习有你这样的木?!”
化学老师个子有点小,秃头还有点肥,所以他走到我旁边抄着陕西方言教训我的时候,那脸上的肥肉一抖一抖的,我看着有点想笑。
“噗…”不着痕迹的抿了下唇,但我最终还是没有忍住。
“需要写检讨么?官方的还是真心的,手写的还是打印的?”我等的有些不耐烦,据我多年的经验,进了办公室无非就是训话写检讨,训话我是不想听了,写检讨的话,我得看心情。
“你…”老头被我的话搞得急火攻心,他估计还没有遇到我这样的学生?
闻声,还在办公的各个老师停下了手头的工作看向我,那眼神各异,探究的,不解的,当然还有看热闹的。
可是,我会在意?
抬腿,迈步,我在多道视线中抬头挺胸走出了教室办公室,临走前我还不忘了丢下一句话。
“老师,你发蜡的味道不好闻,还有,要是讲题能不把自己绕进入去的话,我会考虑不逃课的。”嬉皮笑脸的,我极其嚣张的扬起了脸。
我看到化学老师那张铁青的脸,胸口一起一伏的指着了我说了半天的我也没能把话给顺下去。
我时常听同学吐槽他总是嗯啊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我要是多在办公室里留一会儿的话一定能看见化学老师那张憋成猪肝色的脸,还有那些为了憋住笑肩膀一抖一抖的老师。
一路哼着小曲回到教室,学校收了我那么多钱是不可能开出我的,至于请家长么,也是白费心机而已,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来补习了还是这种心态,大概是撞强撞的不够,亦或是,我根本没有那种想要靠知识改变命运的想法。
随心,随性,从很久之前我就懂,很多东西都是注定好了的,对于理科我没有什么偏好,也不擅长,可是很多很多年前张技说他喜欢学理科的女孩子,不揉不作,看起来也冷静自持。
脾气暴躁,又拧又作,我不得不好好的嘲笑自己一番。
我走进教室的时候本来很吵杂的声音突然弱了很多,我一直低着头,不想搭理那些想要看笑话的人。
整个一上午我都不知道上了些什么课,整个过程中我都低头埋进手里武侠小说中,什么洛伦磁力生态系统的,我是真的不感兴趣。
池伽染要求我考上大学,但她没有规定是专科还是本科,可无论是什么科,我去了也是混吃等死而已。
等我翻完最后一页的时候,教室里除了我和顾思辰其他人都走光了,说实话我并不反感他,至少他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在我刚转过来的那几天嗡在我身边调查户口。
我最讨厌别人问我你家哪儿的,父母做什么的,为什么要转过来这里,能进尖子班成绩应该不错吧诸如此类的。
人的脑洞有上亿个细胞,对于我的闭口不答当然会有人充分的发挥她们的想象力,她们怎么想的我不管,只要没人惹我,我就可以在这角落里闷声不出气的过完一年。
肚子有些饿,我收拾书包打算走人,刚拉开椅子抬头,我就看见顾思辰侧坐着,他的半只胳膊搭在我的桌子上,他那镜片抬头,我看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我站定了会儿,等他开口。
过了半饷,那人才像回过神似的开了口,“我问你个问题。”
“说。”我语气有些不耐烦。
“无糖木糖醇为什么会是甜的?”
“……”
“那我再问你,人为什么要吃饭?”
“……”
“血糖是什么调节?”
“……”
“嗯?”
顾思辰看了我一眼,似乎在等我回答。
“神经病!”我踢开椅子蹬地就走,我脑抽了才会饿着肚子回答他些问题,还学习委员,虽然我学习不好,但我觉得他那写问题真是一点儿水准都没有!
走出校门的时候我怒气还没有消玩,龇牙咧嘴的就跟刚刚才吞完了大便,所以当我看到等在门口的张技时一点笑容都扯不出来。
他穿着卡其裤白皮衬衫,一改他往日那风流公子哥的模样,可我没心情拿他打趣。
“又想让我帮你干啥?”我口气不太好。
无事不登三宝殿,我可不认为张技闲得慌,能知道我在德盛并且一直等到现在,他估计花费了不少气力。
“周小沫在哪里?”
张技没有含糊,就连个铺垫都没有给我,那语气笃定的不像是疑问句,像是我把周小沫怎么样了一样。
“你问我?!”
不知道我是哪根筋不对,但只要是提到关于周小沫的字眼我就像炸了毛的猫,我能接受他的突然造访,但不能接接受他一开口就问我找周小沫!
我靠近一脸无害的张技,语气里已经没有了隐忍,我那会儿估计眼里冒着血光。
见我走近,张技退后一步,他的表情淡淡的,可就是那小小的一步,我原本压抑着的情绪全部都爆发了。
我就靠近了一步,有必要那么认真的后退么,一想到头一晚上坐在他旁边我滋生了那种天荒地老的想法就想反手给自己一巴掌。
胸腔紧缩,我觉得心抽了一下,鼻子有些发酸,所有委屈顿时都涌了出来。
看,友情和爱情,很多时候都是水火不相容的呢。
“张技,我他妈我告诉你,我和周小沫是有仇,但她去了哪里我真的不知道,你要是找到了她请把她藏好,我不保证我不会动她!”
我再也忍不住了,拔高了声调指着眼前的人就吼了几句,语调里带着哭腔,校门口仅有的几个人把目光都投了过来。
张技沉默的着我,眼里有我看不懂的情绪,他嘴巴张了张,但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他能说什么,说第一次见我这么撕心裂肺这么无理取闹?可我他妈的忍了周小沫那么久还不是因为他?!
“张技,我和周小沫没法互利共存,我和她之间,你只能选一个!”
说完我拔腿就走,我没有去看他的表情,我怕他因为我激烈的言语难过,可我又怕他不难过,总之多看他一眼我就觉得自己会被那种心酸和委屈给折磨死!
“小贝!”我听到了张技的声音了,有些欲言又止的意味,但是我没有停步也没有转身,我不想听他讲任何关于周小沫的事情。
正午的阳光格外的刺眼,刺得我眼睛都红了,而我对周小沫的厌恶也达到了另一个高度。
张技换过那么多女朋友,可独独周小沫让我没办法不去介意,有些人,生来就没法做朋友,就连和平相处也是做不到。
或许,我不该那么敏感那么情绪化,可要是当时的我不那么年少,言辞不那么偏执,行为不那么幼稚,事情会是另一番模样。
☆、时光茧06
'你要庆幸,你喜欢的人喜欢的是你讨厌的人,要是他喜欢你的好朋友,你就不只是愤怒了。'
无论你怎么努力怎么伪装,那些童年的阴影就烙在了你的骨子里,淌进你的血液,成为你性格中的一部分。
我觉得,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是表里不一的,倒不是他们心机有多重,而是人总喜欢把真实的自己隐藏起来,就像我,看起来随性洒脱,其实骨子里自卑敏感。
那一天,我没有再回去上课,也没有去练拳,更没有去酒吧找米舒,而是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了好久。
可能是没有了那头惹眼的红发,尽管还是牛仔裤蝙蝠大衫,没入人海的时候,我再也没寻到那些指指点点目光,也没有人在经过我身旁的时候故意拉扯些距离。
我是渺小的,不起眼的,我突然想到了洛飞飞曾经说过的一句话话,没有安全感的人会用各种各样的方法去刷存在感,我一直觉得周小沫张扬又作得让人讨厌,可是我忘了,之前的我并不比她好到哪里去。
我和周小沫,并没有任何本质上的区别,在面对爱情的时候,没有人会真的冷静,也没有人能做到云淡风轻,不然我也不会在孟娇齐给颜楠送了串手链递了他一封情书以后就对她大打出手。
或许,是我的存在,威胁到了周小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