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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响起。
那声音,好像天上劈下惩戒人间败类的惊雷,直接冲击我的耳膜化作无边的恐惧激荡在我的血管,眼前的色彩化作黑白,然后逐渐变为曝光过度的胶卷,我似乎脱离于这个时空成为另外一颗行星进入绝对的无声状态。
原来人快死了,是这样的体验。真可惜,不能和比人分享。
我如花般的青春就得交代到这荒郊野外的农家大院了,明天报纸上就会说:有为青年猝死农家小院初步查明为惊吓所致;杂志就会写出文章议论80后的承受能力问题;学校也会开设专门课程叫做“如何跟犬类打交道”……
我就成了许多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另外,何鸣鸣的名片我还没有交给大东哥,大东哥要帮我孝敬父母,还有Z君跟我的殒命没有责任,要怪,就怪我逞能,要挑战自己的极限。
但愿我能遇到Allison或者Melinda,帮我完成夙愿,让我安心超度。
这一想又难过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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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花朵朵开 十五
Z君把我捉过去,狠狠挤住我的脸左右晃了几下,他脸上一点儿笑意也没有,我从没这么近距离地看一个男人的怒容,眉毛锁在一起,连毛孔都清晰可见,眼睛里是我失败的妆容,点点血丝尽显。 NND我就不该化妆的,化妆也不该涂眼线,要现在去演功夫熊猫,基本就本色演出了。我可不想让Z君在这么狼狈的时候,这么近距离观察我。我的形象啊,都倒塌了。
Z君还在摇晃我的脑袋,他已经捏得我太阳穴痛,再让他捏下去我的脑子就好像瓜子一般从脑壳里头出来了,我挣脱不开Z君的钳制,只好试图挡开他的手,未遂。Z君见我反抗,干脆坐在我腿上,继续摇晃我的脑袋。我挡不开他,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竟然哇哇叫了起来,这一叫,周遭好似乾坤大挪移归位,地球变回彩色,连Z君都不在继续摇晃我的脑袋。
他停下来,喘着粗气看着我,我觉得我不能让他这么看着我哭,心里头一合计,这都现成苦肉计了,要是不利用,岂不是要天诛地灭才能平复这错失交臂之恨?
我逗一下气,趁Z君还在状态,迅速抱住他,继续哭。
Z君是个好同志,恐怕没几个女孩子这么抱着他痛苦,他虽然起先有些僵直,但到底没挣脱,他的手放在我的背上,一下一下地拍着,手掌热力极佳,透过衣服传递到我的身体,这温差令我感受到体内仿佛万载寒冰正在消逝,冷气源源不断蒸腾而出,然后发现自己魂魄归位,这才听到大卫在一边说:“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好像卡住的碟片,不断重复同一句话。
Z君小声答:“美女刚才进来了,在她背后叫了一声。”
大卫说:“啊!”
“啊”过了几秒种又说:“需要叫救护车吗?”
我感到Z君摇摇头,他说:“没事了,哭出来就好了,有清凉油没有,再给我点水。”
可我想用洗手间,不错这样的英雄救美的时刻如果我说我要去厕所,是在煞风景。
我听到大卫脚步急促地离开。Z君一边说一边继续拍着我,小声说:“没事了没事了没事了,吓到你了是不是?没事了没事了哭出来就好了……”
此刻,这是有矛盾的*,类似饮鸩止渴的绝望甜美,我并不觉得我应该哭,但我忍不住,眼泪的泛滥似已与我的生命联在一起,如果不哭,就不能生存。
呼吸是甜的,带着Z君身上的烟草香。想到Z君,我又觉得委屈:我知道美女,那个斑点狗。我跟狗素来不合,我就不该来看狗,我就不该为了跟Z君约会撒着么个无趣的谎,我为这段不一定有结果的感情付出的太多,张爱玲说她低到尘埃里,我呢,我已经低得穿过地狱,来到地球另一端。
亏我以为这是一段*韵事,哪里是韵事,分明就是丑闻!
我为美色所迷,我爸说儿女情长英雄气短。原来这句话的意思不是说勇气的气,而是喘气的气,在小命险些交代之后,我深刻体会到了祖国文化的博大精深。
大卫面色惨白用颤动的双手递过一杯水和一只清凉油, Z君没有任何症状,他问我喝不喝水,他又把清凉油抹在我的鼻下。
我不知道自己的造型到底如何,但外表美已经是次要的了,毕竟没有疯,我还在喘气。
我觉得好一些,就要站起来,Z君很配合地扶住我,我觉得我是不用扶的,可被美男伺候真是一种非凡的享受,我享受他身上的味道、手掌的温度、这种近距离产生的美妙气场。
然后我发觉自己不争气地浑身发抖,怪不得z君要扶着我,他看出来了。
我,这个治疗能力超强的人一边儿发抖一边儿开始盘算下一步如何借助这个苦肉计帮我拿一下Z君这桥头。间或感叹一下自己是多么敬业啊,都这副德行了还想着攻克敌人,真具有建国时期的奉献精神。
我要是晕过去他是不是会帮我人工呼吸?意淫还没开始,罪魁祸首忽然出现,那只叫做美女的斑点狗低着头溜进屋里,Z君眼明手快,立刻挡在我身前,大卫身手矫捷向门外一比划,本来有点儿囊的美女箭一般窜出去,大卫也箭一般关上门,然后拉上帘子转过头说:“瓜瓜,没事了,你看不见她了。”
可不是看不见她了,我险些都成仙了,直接见她祖宗去。
大卫很愧疚,他说我是个好人,险些被吓死还能把他闺女拉拉放到安全的地方。我看着堆在沙发一角那团小狗完全没有印象她是怎么离开我腿上。大卫把他闺女抱过来,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说:“快谢谢阿姨,以后不叫阿姨,叫干妈,干妈救了你!”
然后他抱着他的狗闺女亲了一口。
我顿时觉得阳光普照了,叫我干妈,Z君是干爹。啊哈哈,我阴暗的想法被满足,至于死地而后生,伸过手去迅速摸了一下那只拉拉的头,然后撤老远。
心里头幸福地怨念着,要是狗能说话就好了,叫一声干妈叫一声干爹,我宁愿胖上十斤换这个联名。
我们到底没在那里吃饭,我有点发烧,Z君试了试,也决定立刻回去。
大卫没有挽留,但他再三表示一定要赔罪,并让他闺女向她的干爹干妈道别。说实话,整个一次出游,这个环节是我最开心的了。大卫拿着他闺女的手向我们摇,说拉拉快说干爹干妈再见。
我没有应声,Z君也没有,他招招手说:“行了你回去吧,我们先走了。”
高兴了完了,觉得更难受,浑身关节都疼,还一个劲儿反胃,我是健康宝宝冠军,这一下十分不适应,托着脑袋呻吟,Z君说:“我们直接去医院吧,我觉得你是烧起来了。”
我又被他的侧脸俘获,傻乎乎地应承着好。
他说:“你感觉怎么样?”
我说:“恶心浑身疼,冷,还有点儿晕。”
车速明显慢下来了。Z君伸手试试我的脑袋,又问:“那我们慢点儿开,好不好一些?”
我说:“好。”
他要是问“你做我女朋友好不好?”,我也会说好的。
不信啊,不信可以试试嘛。
心花朵朵开 十六(1)
但Z君没试,他把暖气调高,又把自己的外套给我,这一串动作我很受用,唉,林黛玉就是比较惹人疼爱,梨花带雨的谁不觉得心疼啊?
要是Z君喜欢病秧子,我就天天装有毛病的。
要是我早参透这个奥妙装病秧子,搞不好我和Z君的关系就更近一步了。想到这里我把自己的生理不适指数调高一个级别。正式向林黛玉进发。
Z君发觉我的变化,立刻问:“还好吧,没事吧?”
我立刻很虐心地说:“我没有事,很扫兴吧今天,明明好好的,被我搅黄了。”
心里一个长角拿叉的恶魔徐瓜瓜狞笑着,等着被柔弱无力的女孩子俘获的Z君缴械。
Z君先没说话,叹口气才说:“没有,只是,你不该撒谎。”
此刻,一辆长途卡车鸣笛经过,十足表现了我仿佛惊天霹雳的心理过程,我没控制得了自己肢体,陡然瞪大眼睛,然后坐起来看着Z君,问,我骗你?我骗你什么?
Z君很冷静地说:“你根本就害怕狗吧?”
我立刻坐直镇定地回答:“胡扯!”
Z君没反应,专心开车,我消耗了战斗勇气,立刻蔫缩到椅子上。
Z君忽然说:“我没胡扯。”十分迅速,而且立刻沉默。
我不由得问:“你说什么?”
Z君说:“我没胡扯,我看得出来你怕狗,帅哥一过来,你毛都竖起来了。”
我有种裸奔撞见熟人的感觉,满脑子都想着遁地。
Z君又说:“你怕狗,你说你喜欢狗。你为什么要撒谎呢?”
说罢他转头看我一眼,似笑非笑。
我现在可不单单是裸奔了,简直就现了形的妖怪,被老道士镇在馆子里头供人观瞻。到底有多尴尬,文字几乎不可描述。
Z君连面子都不给我,十分直接地戳穿了我的谎言,喜欢一个人总会给她台阶下的吧?因为这个人住在心里,所以伤了她就是伤了自己。
我面上笑得勉强,祈祷各路大神可以把话题转移掉,但很显然,这次祈祷没有作用。
Z君沉着冷静发扬痛打落水狗的精神,在我最不防备的时候给了我重重一击,他说:“我觉得你很奇怪,这样的事情上为什么要撒谎,你很喜欢说谎吗?”
我想不出话来应付他,他问我:在这样的事情为什么要撒谎。
因为我喜欢能够靠近你啊,我喜欢你,我想多些机会来了解你,我想你觉得我也很好,我想你也喜欢我,我想进入到你的生活里去,我想成为你的一部分。
Z君是笑着的,像我们初见那次的似笑非笑的侧脸,他的笑容摄取我的魂魄,到这一步,他的笑容轻而易举扼死我的魂魄。
他说他觉得我很奇怪,我这么竭力地想要摇尾乞怜,竟然还来这么句简洁有力的评价。我长这么大,第一觉得自己一败涂地。类似裸露的伤口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