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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间宴会实在是无聊透顶,我真不明白为什么田立衡会带我来。不过,在看到了吴君之类的女人一个一个的主动上前找他攀谈的时候,我才明白了我的功效。
原来他是拉我来当挡箭牌的!
不过,倒也奇怪,譬如田立衡这种商人,难道不应该喜欢这种主动有人投怀送抱的戏码吗?
田立衡却是个怪胎,好像吴君,她眼中的热情谁都可以看出来,他却只是点头招呼之后就不肯多做交谈。我跟着他穿梭在人群中,悄声问他:“为什么令良还没来?”
“快了。”
“他会带赵亨吗?”
“也许吧。”
他一边和每个人恰到好处的应酬,一边却抓住我的胳膊,轻声说道:“不要离开我五步的距离,否则我就会将你赶出这个宴会。”
“那如果我要上厕所呢?”
他啧啧摇头看了我一眼,眼神凉凉的:“挺干净漂亮的小姑娘,怎么一出嘴就这么难听的话,那叫洗手间。”
“我就只知道厕所,不知道洗手间。”我故意恶心他。反正我不高兴,我也不想看到他很高兴。
“如果你再说一句,我就会把你扔出去,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都等了这么长时间了,如果赵亨不来我不是白白被他戏弄一场?
“好了,你的情郎来了,让我们来看看他还记不记得你啊!”田立衡突然抓住我的手,将我往前面带。
令良和赵亨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其实对于令良,我一直感到不解,不知道他动的是什么心思,居然一直把赵亨带在身边。
我听到有人向令良问起赵亨。
令良说:“这是我的一个后辈,在书画上颇有造诣。”
于是让人当场拿来笔墨,让赵亨作画。这些显然都是早就准备好了的!
我不禁看向田立衡,他一脸的得意! #~&妙*筆*閣?令良也看到了我们,他和田立衡客客气气地打过招呼,对于我的出现并不惊讶!
我感觉,今天是他们为赵亨设的一个圈套!
赵亨会画,是连漱画斋都要瞒着的事情,可是现在居然被令良发现了!
田立衡请来的客人里本身就有善于书画的,既然令良有心提携自己的后辈,他们也乐得捧场,霎时间就有无数人围了上来。
我看着赵亨,他依然还是那副迷惘怔忪的神情,似有所思,又有所忆。
我想靠近他,却被田立衡一把扯住,他警告地对我说:“不要在这里捣乱。”
我的心跳得飞快,不知道他们给赵亨挖了什么样的陷阱。我不禁问他:“你到底要做什么?你把我带到这里来,又让他当众画画,到底是做什么?”
第145章 风轻云淡
赵亨也看到了我,他始终像个乖孩子一样,老老实实地呆在令良身后。
有女人对他评头论足,叽叽喳喳地也不顾忌他是不是听到。
“看着倒是眉清目秀的,怎么觉得有点傻啊!”
“我看着也像,一个字都不说,谁知道他会画什么呢?画鸡蛋?咯咯咯咯……”说话的女人笑得像只老母鸡。我不禁狠狠地挖了她一眼。
没有见识的蠢女人,敢小瞧人?
气愤之极的我不禁再次看向赵亨,他正若有所思的看着我。
我心里忍不住升起惊喜和盼望,他这样看我,是想起了什么吗?
桌子已经当场铺开,田立衡以非常夸张的语气极度地赞美了令良,明明是一个神棍,却把他说得好像再世华佗一样。
围观地众人里,我看到了常老和董翁、还有那位中年人。
上好的宣纸已经铺开,田立衡首先对大家开始了一段开场白,大意是说赵亨本来是一个失去了记忆的痴人,因为令良对他施法的关系,找到了他的前世记忆,而赵亨的前世正好是一个画家,所以今天当众作画,让大家看看令良的高明之处。
他说完,令良拿起毛笔塞到了赵亨手上,命他画出一付《池塘晚秋图》。
赵亨提笔,凝思片刻,久久没有落笔。
围观者开始议论纷纷。
就在众人都等得不耐烦的时候,赵亨突然落笔,好像行云流水一般,波浪划开,水纹不自觉一圈圈荡漾开去。
他的动作从容不迫,徐徐画来,让我不禁想起了那首青花瓷的歌。
素笔勾勒,天青云淡。
当他作画的时候,我仿佛有看到了风姿脱俗,仿佛神仙一般风姿的一恒。
隐约有倒抽冷气的声音传来,随着声音忽高忽低,有人激动地喊了出来:“这是宋徽宗的《池塘晚秋图啊》!天啊,竟然模仿得这么像,风骨,这风骨和画路完全是宋徽宗的路子啊!”
是董翁!
他一下子挤到赵亨的身边,嘴里嚷着:“你还说你不是木白,哈哈,这下让我当场捉到了吧,小友啊!我交你这个朋友如何!”
他的声音响亮之极,赵亨却只是回头看了他一眼,依然提笔一点一滴地画完整副画。
董翁大笑着,使劲拍着赵亨的肩膀,嘴里不住地夸赞。
田立衡也满脸笑容问董翁道:“您看他的作画水平如何?”
董翁瞪起眼睛对田立衡说:“怎么叫我看?我都觉得我自己不及他。你看他未下笔时,先有沟壑在胸,落笔时,笔随意走,形神兼备。换做现在的年轻一代画家中,少有人有他这个水平的,这已经是大师级别了啊!”
他又向常老和中年人招手:“常老,常老,老铁,老铁,你快来看看啊,这副画的构图和意境简直好像得了宋朝徽宗年间宣和画院的精髓了,色彩细腻华丽,布局精致讲究。年轻人,我每次看见你都要大吃一惊啊!”
赵亨看着他,眼神迷惘极了,好像在想什么,但是却不知道做什么。
田立衡此时连忙说道:“您看他现在的样子也应该知道吧。这就是个傻子。”
胡说!我恨不得当场跑出去大声告诉大家他是胡说!
可是想到那样的后果,只怕是我还来不及接近赵亨,又会被他们赶走,我就咬着牙忍下了。
我看着赵亨的身影,他站在那里,仿佛在沉思,周围的议论和质疑都和他无关一样。
有人提出了质疑,质疑赵亨是不是装傻,有的人则说,这副画是不是经过了好多次的练习,所以才会画的这么好。
令良对此发出轻笑,命令赵亨再随便动手画一幅。广讨厅圾。
早有人换了一张全新的宣纸,赵亨依然是那副超然局外的样子,站在画纸前良久,突然提笔勾描,随着墨色出现,一幅清明上河图的节选居然出现在众人面前。
赞叹声络绎不绝地传来,我却为他感到担忧。就目前情景来看,令良只是把他当成了那种有着前世记忆的奇人,把他当成了自己和田立衡踏向名利场的垫脚石。好在赵亨始终不发一言,所以这一点也只能是令良和田立衡二人自己的臆测和假设。
可是如果时间长了,他们知道赵亨真正的记忆,会不会进一步加害他?
此时,常老这时也走上前,细细端详赵亨所画的画,又对赵亨提出疑问:“上次你来我漱画斋为什么不肯承认你就是木白呢?”
令良在一旁拦道:“常老,他现在还没有完全痊愈,目前恐怕还不能回答你的问题啊!”
董翁立即说道:“不可能,上次他和一个女孩子来我漱画斋。当时言谈流利,说起宋朝瓷器来头头是道,现在怎么变成这样呢?你们是不是对他做了什么?”
董翁的话让我简直心花怒放,对,没错,就是要这样,让董翁当面质疑他们,就等于当面打脸。
可是田立衡这人的脸皮实在太厚。
他笑吟吟地对董翁说:“董翁,您怎么能这么说呢?他是令良先生的一位故人之子,一直都有点痴痴傻傻的。最近他父亲去世,令良先生去探望他,看他可怜,所以带回了家,没有想到他居然拿起令良先生书桌上的毛笔作画,这样,才让令良先生发现了他的特长。令良先生对他经过了许多治疗,发现他的潜意识里居然有着一个古代画家的记忆。我相信每个人都会想知道自己前世的记忆是什么吧,这就好像是大脑的潜力,每个人的潜力是无穷的。如果这种无穷的潜力被开发,我想,那时候,大家又会了解认识一个全新的自己啊!”
“在我们常人的意识里,生病就要吃药,就要打针,其实最早的医师是用巫术帮人祛病。我这次之所以和令良先生让大家认识这个患者,是因为我这次展览的这批古董里,就有从前替人祛病驱邪的一些法器,据传是宋朝宋徽宗的珍藏啊!”
众人哗然,有人问到:“田先生,您这次展览据说有宋朝的字画,还有宋朝的磁器,现在怎么又多了宋朝徽宗皇帝的法器珍藏呢?”
田立衡笑道:“其实,法器才是我真正想介绍给大家的宝贝,至于字画和磁器,大家见仁见智啊!”
令良这时举起手中的一个四方形的木头盒子大声说道:“这是田先生送给我的道经师宝印,就是这个印,可以让这个年轻人恢复神智清醒。大家可以细看。”
他说完突然将手中的木印朝着赵亨的额头盖过去,随着周围的呼声,赵亨捂着额头痛呼了一声。
我在一旁看的心惊肉跳,正要不顾一切冲上去,却看到赵亨慢慢放下手,眼神变得凌厉不可侵犯。
他抿紧了嘴唇十分不悦地对令良说:“令先生,您对我的收留我很感激,可是这种方式我很不喜欢。”
他这句话一说出来,周围的人都感到惊讶。此时,无论是谁都可以看出,现在的赵亨完全和刚才那个痴痴呆呆不说话的赵亨完全是两个人。
这时,令良大声说道:“各位,各位请看,这就是田先生即将展出的法器的神秘力量。这次展览里还有许多其他的法器,到时候我可以到场一一为大家讲解。这些法器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