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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头,似乎往我这里看了一眼,然后又垂下了眼睛!
一道又一道闪电在朱氏头顶的大树上劈响!我突然想到一件事!
糟糕!我只顾得救朱氏,却忘了大树会引来闪电,朱氏很有可能会被劈死!
我想去解开绑住她的绳索,一只手却抓住了我。
是茂德帝姬!
她哀切地看着我说:“三嫂,你不要去了,小心引火烧身啊!”
我急忙对她解释:“她这样会死的,会被雷劈死的!”
茂德帝姬的眼里闪过一抹悲哀,她依旧抓紧我的手,坚定地对我说道:“死,也是一种解脱,你以为,过了今天,她还能活下来吗?”
又一道雷声劈响,宋女们尖叫了一声,然后一起哭了起来!
哭声夹杂着雨声,就好像巨大海浪一样拍打着我,完全喘不过气来!
雨水哗哗地打在朱氏的身上,朱氏在雨中发抖。
她突然仰起头,对着天空大声喊道:“老天啊!你要是有眼睛就来看看这一切吧!看看这群禽兽不如的金狗,看看这天下的不公!我诅咒你们!我诅咒你们所有的人!我诅咒你们的后代也遭到流放唾弃,诅咒你们的女人也遭到不幸,我诅咒这片土地上从此没有你们的姓!诅咒你们祖先的陵墓被人盗掘毁坏!”
朱氏的声音长长地飘荡在天地之间,控诉着这个世界对她的不公平!
她好像鬼魅一般的诅咒使茂德帝姬更加害怕,带着哭音地对我说:“她怎么这么傻,怎么这么傻啊!”
宗弼怒了,搭弓上箭,对准了朱氏的胸膛,一箭射出!
箭尖正中朱氏的胸口!她短促地叫了一声,一双眼睛狠狠地盯着我们的方向,轻声说道:“我死之后,必然化作厉鬼也要报仇!”
她的语音虽然轻,可是我竟然听得清清楚楚!
朱氏说完这话,颓然垂下了头!
宗弼放下手中的弓,长长吐出了一口气。他冷着眼睛,吩咐一旁的侍卫:“将她的尸体拖出去喂狗!”
风夹着雨水吹打过来!我只觉得浑身冰冷!看着雨中一道长长的痕迹,心里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夜了,虽然是春天,可是夜雨夹杂着寒风,依然有种冬天的感觉!
风声中好像有股呜咽声传来!就好像那些死去的女子在哭泣!
帐帘掀开,一股冷风也灌了进来。
完颜宗弼已经换了一身常服走了进来。他的头发束在一起再分成数络扎成小辫,身形高大,行走间带着一股虎虎生气。
我转身,紧张地看着他,却一句话都不说。
他突然伸出手来抚摸我的脸。常年握着刀箭的手掌带了粗糙,刮得我的脸生疼。他的嘴角噙着笑意说道:“都说茂德帝姬最美,我看那些人的眼睛不知道长哪里去了,眼前一个大美人怎么就没有看到呢?”
我伸手打开他的手,他却一把反握住我的手,逼近我的脸,另一只手也随之揽上了我的腰。
他的鼻子紧紧抵着我的鼻子,我尽量侧过脸,不让他靠近我。
他轻笑了几声,说道:“怎么?白天的教训你还没看够吗?”
乍然碰到这样的情况,我有点慌张,之前一直都在想着,万一今天他要对我用强,我该采取的办法!可是现在想来,诸多不妥!我不方便这个时候展露我的符咒!它们只可以制鬼,不可以制人!即使是定身咒!自从上次害得赵亨被令良下蛊,我就暗地里发过誓,再也不会对人使用定身咒!
我极力镇定着说道:“你最好不要碰我,假如你还想引来恽王,那么最好保证我的安全。否则的话,我宁可死,也不会被你侮辱。”
他晒然一笑:“是吗?别以为这样就可以威胁到我,我不吃你这一套。”
他捏着我的下巴轻声说道:“就算你要寻死,我也可以封锁住不外泄。”
我恼怒地说道:“既然这样,那就一刀杀了我啊!”
他突然扼住我的脖子,阴冷着眼睛说道:“你,别想命令我。我和也泽里不同。我要对付的是人心,不是身体上的屈服。你想死,我偏偏不会让你死。我要让你乖乖地跪在我面前求饶!”
他一把推开我,大声喊道:“来人!”
蔡氏慌慌张张地从外面小步走了进来,低着头不敢说话。
宗弼一把扯过蔡氏,当着我的面就扯下了蔡氏的衣服。
他冷酷地看着我,手里还不停把玩着蔡氏丰隆的胸脯。我悲愤地扭过头奔到门口,两名拿着刀的士兵却拦住了我。
我一步步后退,怒视着他们。
蔡氏抱住宗弼,莹白如玉的脸上泛起了红晕,随着宗弼的挑逗,她也发出了诱人的呻吟声。
她主动褪去了自己的衣裳,又帮着宗弼解开了衣服,两条玉臂搂住宗弼的脖子,讨好地亲吻着宗弼,两条腿也盘上了宗弼的腰间。
宗弼加大了动作,蔡氏发出一声声吟哦!即使是最放荡的妓女也不过如此了!
我厌恶地扭过头,塞着耳朵,却还是无法完全阻隔声音。
宗弼纵声大笑:“不知道风流倜傥的恽王知道他的女人如今都沦落为我大金的玩物会怎么想!”
第190章 胡兵夜酒话从前
宗弼在我眼前这样,无非是为了羞辱我。对于旧时的贵族女子来说,尤其是保守的宋朝女子来说,这种场面会从心里击垮她们的防线,击溃她们做人的尊严,最后会麻木不仁,自甘堕落,从而失去了自我。
可我不是旧时女子,拜开放的信息时代所赐,这样的场面我早已经见识过。我在心里暗暗安慰自己,就只当看了一场活春宫、玉蒲团了!
宗弼精力过人,一边和蔡氏纠缠,一边还用露骨的言语撩拨我。蔡氏就好像一个卑微的女奴,倾尽全力来讨好她的主人。阵丸爪弟。
淫声浪语过后,蔡氏瘫软在榻上,脸上还泛着春色。昏黄的油灯照耀在她的胴体上。被单半掩,酥胸微露,整个内帐弥漫着浓浓的春意。
宗弼心满意足地站了起来,披上外袍走近我,一手捏住我的下巴转过来,逼着我去看蔡氏的模样。他的眼里还残留着一丝情欲,笑着对我说道:“如何,我比恽王如何?这个女人,刚才可是尖叫着,说只有我才能给她快乐!你在一旁看着是不是很难受?听说你与恽王已经分开好长一段时间了!想不想那桩事情?前天抓你的时候,你的身边还有一个男人,那个男人是谁?是你的姘头吗?”
我厌恶地转过头不理他,心里却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上次的梦里,寅娘已经怀有身孕,按照时间,现在已经是第二年了,寅娘的肚子里的孩子也该有六个月左右了,为什么现在肚子却没有现形?她肚子的孩子哪里去了呢?
我想得入了迷,宗弼见我不理他,将我扯向他怀里,就要对我用强,外面突然热闹起来!
一声声的马啸声连绵不绝,就好像有一只猛兽跑进了马厩里一样。如潮水一般的马蹄声也不断震荡着地面,整个地面都开始摇晃起来。
宗弼大声问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立即有士兵来报,说是已经派人去问了。
宗弼也丢开我,立即穿好了盔甲,装戴整齐。
没过一会儿,就有将领在外面求见,说是发现有人潜入军营的马厩,放开了马厩的马,有一批军马跑了出去,特来请宗弼出去主持大局。
宗弼骂了一句,立即冲了出去。
外面依然人声鼎沸,马声嘶叫,声音好像远了一些。
我不安地想到,这种时候,来捣闹的会是谁呢?是张玄意?还是一恒?如果是一恒,他是一个人还是带了人马来呢?又带了多少人马?
我胡思乱想,又不禁为一恒感到担心,北宋覆灭的命运已经无可挽回,接下来,就要轮到那位康王赵构在南方称帝,建立南宋政权。而一恒?他到底去了哪里?
偌大个营帐里,此时只有我和蔡氏,再就是守在外间门口的两名士兵。
这间营帐分内外两间,金人所扎的帐篷和蒙古人所扎的蒙古包差不多,但是会特别辟出里外两间。
帐篷的四周用木架支撑出穹庐的形状,顶上和四周还开着气窗。
宋朝时期还没有玻璃,一般是用棉纸糊在窗户上,奢华的人家会用五彩的薄纱蒙在窗户上,但是都不耐久。
金人的帐篷不用这两样物事,他们蒙窗户的材料是晒干了的牛羊内脏,一种好像气泡一样的东西,虽然不是很透明,也有点模糊,可是很挡风,也很坚韧。
风拍打着窗户砰砰地作响。
我感到一股阴气慢慢地从外面弥漫进来。
一阵夜风从帐外吹了进来。吹翻了垂在地上的门帘。
手持佩刀守在两旁的士兵,瑟缩地发抖,埋怨着这个鬼天气!
一个虚幻的影子从帘子下面飘了进来!
她的头发披在脸颊两侧,苍白的脸上两块红肿的青紫!一双眼睛满怀着恨意,十指蓄着尖尖的指甲。
是朱氏!
我紧紧看着她,她也看到了我,目光好像要喷出火来一样!
我对着她,做出了捏着口诀的手势,如无必要,我不打算收她。
虽然知道,当时我那样做是逼不得已,如果任由他们继续下去,她也不过是一死而已。可是还是觉得,她是被我用雷引来劈死的。
虚幻的阴气渐渐汇聚成人的形状,在地上慢慢站了起来。
朱氏,她渐渐凝聚成了实体,一身白色的长袍好像被雨水打湿贴在身上,头发也湿淋淋挂在脸颊两侧。
她站在蔡氏的面前,冷冷看着蔡氏。
睡在地上的蔡氏此时也感觉到了寒意。她连忙坐了起来,一件一件地拿过自己的衣服,垂着头无精打采地往身上穿。她脸上的神情没有一点羞涩或者愧疚,大概早已经麻木不仁。
她不经意地抬起头,看到了朱氏,吓得连忙后蹬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