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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宫中独制……”
他这一番侃侃而谈,把常老、董翁更还有中年人都听得呆了!
我也呆了!
他说起这些,好像如数家珍,不但品种产地特点和上品的名称,口齿流利之极,完全不是从前那个幼稚如小孩的赵亨。
我看着他,觉得他这么的陌生,又觉得这么的熟悉!
良久,常老哼了一声说道:“你说得再好听也没有用,我也不知道什么上品下品。我只知道我那两件就是宝贝!我的宝贝总是给你们摔坏了。你们要是愿意拿两件你刚才说的瓷器来赔我,我也可以既往不咎。”
赵亨看着常老问道:“您说的话可是当真?我要是真的拿出了两样宋朝的器具,您就愿意就此不再追究这件事了?”
常老眯着眼睛,不相信地说:“当今世上,能找出你说的那几样宝贝吗?”
赵亨微微一笑,说道:“总要试试才知道。”
常老注意的看着赵亨:“那你打算从哪里找?小子,我看你对于宋朝的事情知道的不是一点多啊。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那,就此说定了,我会试着找找的,可是请您宽限一段时间。”
赵亨说完拉着我的手就要告辞。
董翁连忙拉着他说:“别走,你别走,我刚才听老铁说,你只怕就是那个木白,你无论如何也要给我们画副画来看看。”
老铁大概就是那名中年男子。
他笑吟吟走过来劝解董翁:“董翁,不要这样,这不是强求吗?”
常老这时又说道:“小子,既然你是那个木白,刚才为什么不承认呢?你这样戏弄我们很好玩吗?”
赵亨的脸色微微带点尴尬,他又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拉着我就要走。
董翁再一次拦上来,将手里的画笔递到了赵亨脸上,好言劝道:“来吧,年轻人,我真想见见你当场是怎么作画的,你就别吊我老头子的胃口啦!”
我沉默着不说话。
赵亨一把将笔丢到了董翁的怀里,板着脸说道:“我说了不是画的就不是我画的,何必要强逼我?告辞!”
他拉着我飞快地下楼,完全不理会后面董翁的叫声。
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很沉默。
赵亨一边开车一边不安的偷看我。
快到家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了,问我:“红豆,你为什么不说话呢?”
“不想说话?”我懒懒地说。
“为什么,难道是我哪里惹你不高兴了?”他的语气小心翼翼,可是在我听来却充满了讽刺。既然这么在乎我的情绪,为什么又要欺骗我呢?
他干脆将车子停在了路边。
“红豆,你是不是为刚才的事情生我的气?”
“刚才什么事情啊?”既然你会装傻,我也会装傻,我们就来比比谁最能沉得住气吧!
赵亨有点气息不稳了,他烦躁地说:“你不要不承认,你这个样子分别就是和我生气。有什么你不能说出来吗?”
“是啊,有什么你不能说出来吗?这句话也是我想要对你说的话啊?”我不禁气愤地对他喊了起来!
赵亨愣住了,一双黝黑的眼珠子看着我:“你,你什么意思?我有什么瞒住你的?”
我的心里不禁冒出了三分怨气。
我看着他说:“你什么时候认识了木白这样一个人?我怎么不知道?我从前也没听你说过,怎么你不但认识木白这样厉害的人,还对宋朝的瓷器和书画都这么有研究呢?你说的那些话,就连他们三个宋朝通都对你钦佩之极。我从前真是瞎了眼睛了,这么一个厉害的人在我身边我怎么就不知道呢?”
赵亨的脸色变得苍白,他又叫了我一声:“红豆,你听我解释。”
“我不听。自从你上次发烧生病之后,我就感觉你好像变了一个人。你还是从前的赵亨吗?”
第127章 物归原主
我的心几乎就要跳出胸膛!
刚才的赵亨,对于书画方面的评论头头是道,谈起宋朝的磁器也是让人折服。在我和郭晓佳遇到危险的时候,他突然一身拳脚,仿佛从小就开始练习。
大宋开国皇帝赵匡胤马上夺得天下,出身皇族的弟子都遵循祖命,从小习武健身。郓王赵楷不但文采出众,一身武艺对付普通人已经足够。
可是一恒不是去了冥帝那里了吗?为什么又会回到赵亨身上?如果是一恒,为什么不对我说明白?反而刻意隐瞒我?
一恒,你到底是有什么苦衷呢?
我几乎就要脱口而出那个让我朝思暮想的名字,可是到了嘴边却又强生生咽下。
我期盼地看着他,难道他是有什么苦衷不愿说出来?
可是等了许久,他却始终没有回应。
车厢开始觉得闷热,时间难熬极了!
他摇下车窗,一缕清风徐徐吹进来,吹得他的眼睫毛不停扇动。他张开嘴急切地看着我,却又突然抿紧了嘴巴,对我说道:“我自然是赵亨,如果我不是赵亨又能是谁?”
我失望至极,开口就想挑明,却看到赵先生从我们车后面走过来。
赵先生仿佛比从前更苍老了!深深的皱纹已经爬满了额头,一向挺直的背脊也驼了下来。他停在了车窗旁边,笑着弯腰对我们说:“怎么不回家啊,今天去漱画斋结果如何?”
赵亨欠身打开后车门,对赵先生说:“您进来吧,回去和您说。”
赵先生笑呵呵地坐进了问我:“红豆怎么像不高兴一样?难道今天事情没成吗?我怎么听说有人非常赏识赵亨那位朋友的画。赵亨,你那个朋友到底是什么朋友?不能请到家里来玩玩吗?”
“不必了。”赵亨一边开车一边简短地回答赵先生的话。
赵先生又问:“那你们今天去了,那个常忆宋是怎么说?”
赵亨答道:“他说,只要我们找出两件差不多的宋磁赔给他就行。”
赵先生倒抽了一口冷气:“两件差不多的宋磁,现在到哪里去找啊?这东西现在是有价无市啊!要是清朝明朝的我家里倒是可以找找。这宋朝的可就金贵了。”
赵亨嗯了一声,含糊地说道:“你你别管那么多了,我也是先拖延时间,走一步看一步吧。”
赵先生又兴致勃勃地问:“来,说说,你们是怎么说服那个常忆宋的?我怎么听说他不大爱理人,和人说话全凭心情啊!”
我心里一跳,想着要是如实说出赵亨是怎么怎么评画谈磁,赵先生会怎么想?知子莫若父,赵先生应该是了解赵亨的,如果赵亨露出与平时不一样的性情来,老先生可是立即回察觉的。之前已经有过一次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假如这种事情再次卷土重来,赵先生会怎样?
想到赵先生已经这么大年纪了,对赵亨已经是灌注了自己所有的希望和感情,假如……我越想越觉得担心,越想越觉得可怕,一个人蜷缩在座位上闷闷地想心事,连车子停下都没有察觉。
赵亨喊我一声,让我下车。我才醒过来。看着赵亨搀扶着赵先生进屋的背影,我突然明白了他不愿意说出来的苦衷。
的确,如果真的是那样,对于赵先生来说,是多么大的一个打击啊?
回到家,外婆听了我们的消息,既喜且忧。喜的是舅舅的事情终于有了盼头,忧的是,一件宋朝瓷器都已经是难以找到,更何况是两件?毕竟不是普通的东西,到哪里又要找来来赔给常老?住木何技。
我安慰外婆:“您不要担心,我们会有办法的。”
至于什么办法?我自然是想到了一恒曾经给我提过的古墓。
晚上,我敲响了赵亨的房门。
他打开门,桌子上还摆着一本摊开的书,走过去一看,居然是《中国近代史》,再看桌子上其他几本书,都是和北宋以后的历史有关的书籍。
我的心里已经明镜一般,可是,他既然沉默不说,我何必非要他说出来呢?
“你打算从哪里找到可以赔偿给常老的宋磁?”
他默默地看着我,突然说道:“你是不是很高兴?”
我被他的话噎得一时忘了反驳,细看他好像很不愉,心里实在觉得纳闷,于是说道:“我怎么会高兴呢?你、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房间内没有大灯,只有书桌上的一盏台灯照亮了我和他周围。
墙上映射出我们巨大的身影,好像黑暗中的怪物,等待着择人而噬。
他静静地看着我说:“你当然不关心,因为你已经忘记了!可是我没有忘记。”
“一恒,你、你在说什么?”我忘情地喊出了一恒的名字,揪住了他的衣袖。
“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你能说得明白一点吗?”
他一把甩开我的手,伸手请我出去:“天色很晚了,你要是不想在我屋里留宿的话就早点走吧,瓜田李下的,惹了闲话就不好了。”
我惊诧极了,现在赵亨的口吻让我完全可以肯定就是一恒,可是一向对我温柔的一恒为什么又对我如此冷漠?居然还主动赶我出去?
我忍不住问道:“既然你要和我划清关系,为什么还要帮我呢?你也可以选择不帮我。然给我自己去解决的。”
他的眼睛一直凝视着我,只是不再有往日的温柔,冰凉极了!整间屋子就好像一个大冰窖一样,让我冷得透不过气来!
他默默思索着,冷漠地看着我说:“你以为是什么呢?我只不过是不想让那个圆盒落入他人手里,其实,这东西也该物归原主了。”
物归原主!!!
我浑身颤抖,他这是要找我要走圆盒吗?
为什么?我的心好像刀割一般!
我不禁问他:“一恒,到底是什么原因?你能告诉我吗?”
他闭上眼睛转过身背对着我说道:“不要叫我一恒,我是赵亨!”
他这几个字吐出来,让我无法开口。我只觉得呼吸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