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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勉强扯笑,“是啊,现在龙氏两边都由他管着,姨夫身体也不太好,艺龄偏偏这时候偷跑回国了。婚礼的事,年后吧。”
宣莞不明深意点了点头,而真正了解事情来龙去脉的人却置若罔闻,手里拆着鸭腿肉摆到小盘子里推到宣莞跟前,又给她盛了碗蔬菜浓汤,仿佛身边那个女人没有手一样。她身边的男人倒是自己吃得欢快。
杨帆看在眼里闷在心头。
“宣莞,你们结婚这么久了怎么还不办婚礼?”
杨帆问的时候宣莞正喝着汤,她放下手里的碗看向顾城南。
顾城南回答道:“办好一场婚礼不急于一时三刻。”
“也对,结婚这事儿还能反悔吗?你们挺好,证都领了该提上日程的事自然也差不了。”她笑意吟吟,干了杯子里的红酒。
宣莞听出了她话中有话,之后的话茬也就不再接了。
忙了一天终于到夜深人静,在此刻安静下来。
卧室里关上了灯,窗帘不严透出一条窄窄的月光横在被子上。床上两人规规矩矩地平躺着,均看着天花板没有睡意。
“怎么不睡?”宣莞问他。
“还不困。”
“不累吗?”
“还好,你先睡吧。”
“我补过觉了。”
顾城南右手握上她的左手放在自己胸前,“想说什么吗?”
“这个野猛就是来之前你说要见的那个朋友?”其实她没想说什么,只是不困,想和他聊聊天。
“嗯。”他答。
“他和他的未婚妻订婚多久了?”
“七年多了。”
“那也很久了,为什么一直不结婚呢?”
“你觉得是为什么?”
她摇头,“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
顾城南知道她对此有看法,但她这人太善于用‘不知道’来搪塞和隐藏自己的想法,久而久之想法是会堕落的,这不是个好习惯,他想让她改掉,至少对他如此。
“他们之间似乎不太有情侣之间的亲密?”从杨帆和野猛的互动上来看宣莞大概看出来了,只是她觉得不好说出口。
“野猛对她并没有爱情。”
宣莞转过头看向顾城南,略略疑惑,“并不爱她?那现在为什么要结婚?”
“让两个人结婚的理由有很多,不一定都是因为爱情。有时需要两人结婚组建家庭的时候没有爱情也可以做得到。随着时间,几方面的压力,和他对杨帆的愧疚感也可以促成这段婚姻,一切看似顺理成章。”
顾城南说话一向客观,一点儿带入色彩都没有,对于这方面宣莞与他完全相反。
她把他们充分带入这个观点,充分的影射让女人一瞬间就得出了结论。
宣莞回过头继续盯着天花板,手从他的掌心中抽了出来,说:“是吗。”
之后就安静了,顾城南也没有去握她的手。只是过了漫长了一会儿,他声音又响了起来:“我们不同。”
“……怎么不同?”
“……我是爱你的。”
淡如水。
时间划破了心房。
两人指尖的色彩光怪琉璃地变换着,洛杉矶的午夜,灯光又岂止一种颜色?
她盯着那道缝隙缓了一会儿,才转头看向他:“你说什么?”
“……”
黑暗隐埋了他的表情,声音却是突出的。
两颗心脏此起彼伏地跳动着,她听得清属于自己的心率,另一道更快的,属于他。
他说的是‘爱她’吗?怎么一点儿都没听清?
顾城南却不让她再这么盯着自己看,他长臂伸过去把她的背紧紧搂在自己怀里小声说:“睡吧,明天还要去你朋友那儿。”
表白的夜注定不安稳。
表针走动的声音一刻不停歇,闭着眼睛的两个人都能清晰地感觉到那最危险的东西随着秒针在慢慢膨胀,硌着她的腰,他的腹。
燥热弥漫,却是谁都安分。
顾城南双臂搭在她腰间一动不动,宣莞绷着自己也不敢动。
她先开了口:“我们……要,要不要保持点儿距离?”话音刚落她明显感觉到腰上那条手臂一僵,收了回去。
宣莞反应过来好像话挑的不太对。她是想平稳的熄掉这团火,但是这话听着是不是有点变味儿了呢?
她一下子翻过身来慌忙解释:“我,你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们,这里……回去再……?”宣莞看着他,说不清楚了。
“回去再什么?”顾城南一下精神了。
他手按在她腰上,把她身子搬过来平躺。他撑起身子,鼻息之间两人面对面一指的距离,女人精巧的轮廓别样清晰。
“我是说……”
顾城南也终有精虫蚀脑的时候,不想她的话低头吻了下去。
“我们现在是在美国,不方便!回去……嗯?”他的唇转移到她脖颈时,她双手按在他双臂上才得空说话。
听了她的意思顾城南停了,趴在她身上头埋在她颈间。宣莞明明也很喘,却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几十秒之后他长出一口气说了个好字,然后起身去了浴室。
听着浴室传来哗哗的流水声,宣莞背过身纠结地想:他这样会不会很伤身体?
☆、也会嫉妒
转天阳光明媚,顾城南早起起床一口气喝了一瓶矿泉水,宣莞静静坐在床边看着他,然后两人简单收拾一下下楼去吃早餐。
今天是Joe办画展,此前两人通了电话,宣莞答应了她要早些过去为她捧场。
Joe是美籍法裔,金发碧眼大长腿的法国姑娘。天生带有法国人的浪漫主义情怀和美国加州人热情大方的性格,又有些神经大条。她对绘画有着较高天赋和造诣,是超现实主义学派大师——马克夏加尔的铁粉。
她与经佑是同学。
相同兴趣的人总是容易成为好朋友,两人因为一场画展变得关系亲近,久而久之Joe和宣莞也成了朋友。尤其当宣莞创作出那副‘山顶洞人’之后,Joe觉得她身上有超现实主义精神,是天才,就经常拉着她一起出去写生。
幸而有人欣赏,宣莞临离开美国的时候就把自己那些‘超现实’的大作就都留给了Joe。
此后的七年两人断了联系,上次与经佑见面,经佑说起Joe很想念她,并把Joe的联系方式给了她。
画展在圣塔莫尼卡沙滩对面的一所小画廊,是Joe和几个朋友集资办的,弄出成果很费力。
今天是画展举办的第三天,人不多,真正懂超现实作派的人更少。
但Joe从来不在乎这些,办画展是她毕生的梦想,她并不在乎有多少人来更不在乎有多少人懂,能从中遇上一两个知己足矣。
宣莞和顾城南进来的时候Joe正和一个身材高大西服革履的美国男人在一幅画前热聊。那个男人边说话边伸手指指画,好像对面前那幅画奇怪的动物画像很感兴趣。
“Hi sunny!”Joe看到宣莞忍不住大声叫她的名字,继而和那个男人说了两句朝宣莞走过来。
宣莞笑了。
她还是如从前那样一惊一乍的,不过细高的身材和剪短的金发让她至少看上去可比七年前成熟多了。
两个人到一起拥抱了好久,Joe显然很兴奋,一直手舞足蹈地对宣莞说个不停,宣莞一直点着头想插话介绍一下顾城南都不得空。
“刚才那位先生看上了你的作品,出了高价,宝贝你要把画卖给他吗?”
“我的作品?这个?”宣莞看着画框里像牛又像马的动物,“这是我画的?”
Joe翻白眼,“My sunny;这是你八年前在大卫课上的第一张作业你不记得了?还有亲爱的它是只犀牛,你曾经很认真的这样强调!”
宣莞想起来了,那是一次她们去农场,农场主的第八个孩子缠着她要让她画一只犀牛。她分明记得这幅画她交给了经佑,让他有机会再去农场的时候转交给那个小孩。
“……为什么会在你这儿?”
Joe一拍手赞道:“我觉得你这副画极具艺术,个人色彩强烈,是我喜欢的风格。我当时让Charles卖给我,他说什么也不肯,最后我用那副绿巨人跟他换的。”
“他要了那幅画?”宣莞惊讶。
那是她最后为画他的肖像,涂涂改改怎么都不像他,被他调侃是画了幅绿巨人的时候家里来了电话,说让她去买机票。
“当然,他很喜欢。”Joe握住宣莞的手,表情相当真挚,“宝贝他出了很大一笔资金帮我帮和朋友办画展。他说展出你所有的作品,但不让我卖掉它们,他会为你永远珍藏这些画,就像他对你的心一样。亲爱的,现在我都敢保证即使是他结婚了,他的心中依然……”
“Joe!”这时候,宣莞必须插嘴把顾城南介绍给她了。
她转头看向顾城南,他还是保持着刚刚进来时的表情,欣赏那幅犀牛图,貌似很专心。
“Joe我……结婚了,这是我的丈夫,顾城南。”
终于,两人的话题转移到了顾城南身上,他才转过身对她的朋友伸出手并报以绅士地微笑。
他一开口纯正的美式发音和天然低沉的声线瞬间吸引了Joe的目光。
其实Joe一向觉得亚洲的男人都长一个样,黄肤黑眼、细高的个头,没有什么吸引她的特质,就连白经佑曾经那样脱俗的少年她也不曾放在眼里。这也是为什么从开始到刚才Joe都没有在意宣莞身旁这个男人的原因。
和顾城南对上目光她立刻发觉了这个男人神情中有种特质,是商人,哦不!是大气领导者的特质,是全世界最聪明的犹太人的特质。
Joe爱慕犹太人,千百年来那样钢铁的民族,那群生命是好莱坞和华尔街的霸主,更是全世界顶级智慧的领导者,犹太男人是那种特质,深邃、内敛、发光。
只可惜他不是犹太人,更是好朋友的丈夫。
Joe一时闪神,又很快恢复了回来,她握上顾城南的手热情地与他打招呼。
临走,Joe和宣莞单独说了两句。对于她最终放弃Charles而选择她现在的丈夫,Joe也无可挑剔。
从画廊出来时太阳已偏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