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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她气涌上头眼泪唰地流了下来,“就是那个女人我就是她的替代品!我以前以为只要时间过去,你早晚会忘记她,可是我忘了在你心里我根本就不是我!你娶我根本就是把我当成她的替代品,那你又何必在乎我心里究竟有谁……”
啪!
他手里的一大串钥匙被他狠狠一甩不偏不倚砸碎了电视柜上水纹花瓶,玻璃碎片四散在地,宣莞捂着耳朵脸色刷白,腿一软瘫坐到沙发上。
顾城南被她这句话气得怒不可遏,瞬间双眼猩红,一咬牙两边太阳穴上青筋暴现。
他前走半步小腿顶住宣莞的膝盖,双手撑到沙发上将宣莞圈在身前冷冷开口,“贺宣莞你现在是不是就等着我给你一个让你离开我的理由,你好兴高采烈地跑回到他身边去?我就这么掏心掏肺地对你还不能让你忘了旧情?”
她抬头看着他,都不知道自己眼角流了泪。
“旧情吗?你忘了吗?”
旧情?一直是她,何来旧情?
“没忘,从来都没忘。”所以你这辈子也别想从我身边逃走!
顾城南被她的话气得头昏脑涨,他不敢保证再这样吵下去他会不会气得掀了桌子吓到她。
他压着火起身往外走,却还是在临出门时停了脚步。
“我和青不是情人关系,孩子不是我的。”他喉咙动了动,最后闷闷地说了句,“别再去见他。”
门关上,声并不大。
她才想起整个过程她都忘了要问一问那个孩子,他说不是他的……她歪下身子躺倒在沙发上,闭上眼睛不想想了。
顾城南下楼跟林子说:“带你嫂子回北区。”
林子得令上了楼。
回公司的路上严旗来了电话。
顾城南点开听筒:“说!”
“四哥,黑石有消息了……”
随即一阵刺耳刹车声,马路上生生划出两道白痕。
一辆黑色奥迪的前盖顶在道边电线杆,白烟顿时弥漫来了。
顾城南出了车祸,腿上的旧疾复发,现在医院静养。整整两天了宣莞却被软禁在家,不能出门不能打电话更不能见外人,屋里欣姨一直伺候左右,大门外有人轮流把守,这幢别墅像是一个金丝笼子把她供若神明般圈禁了起来。
欣姨端着饭菜进来的时候宣莞坐在阳台还是那个姿势,双臂抱膝看着窗外。
“吃点儿东西吧,算是欣姨求你,你本来身子就弱,两天都没吃饭了再这样下去你恐怕得要和城南住到一个病房去了。”
“为什么不让我去医院看他?”
“城南这么做也是为你好。你也知道公司那边前几天出了大事情,他让你留在家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别想这么多了,咱们先吃饭好不好?”欣姨像哄个不爱吃饭的孩子一样哄着她,宣莞却连饭菜的样子都不想看。
“欣姨我真的没胃口,你拿下去吧。”
再三劝都没有用,欣姨束手无策只得叹了口气说:“行,要是想吃饭了叫我,想吃什么欣姨都给你做。”
欣姨端着饭菜出去,空荡荡的二楼又剩下了她一个人。不能外出,没有人可以交流,她的思绪又胡乱串联起来。想到了小时候,虽然穷一点儿却比之后有钱的日子过得幸福很多。想到了母亲和弟弟,她有半个月没有回娘家了,母亲怎么样?宣烈在学校怎么样?最近也没有通过电话。想到了父亲了那方手帕,那是他的初恋送给他的,上面绣着两行字:瑄,壁六寸也;琯,古者玉琯以玉。
瑄琯——宣莞,那是父亲忘不了那个初恋的隐喻。她曾经为此那么怨恨父亲,如今心里情绪也渐渐移平了。
想起了和经佑的分别,想起了逃离美国,想起了和顾城南的一切。
想起经佑说‘他在报恩……’
回忆中宣莞脑子极光一闪,似乎脑袋中连接到了什么。
她放下了拖着下巴的手。过去她心中好像太多的问题都一闪而过了,这些问题的指向性是什么?好像明明有让她注意到但都错过了的事情。
是什么呢?究竟是什么?
保险柜!
对了,欣姨说过顾城南在三楼的暗门里有个保险柜,那里一定放着他最重要的东西。
她从房间出来跑到三楼书房。
三楼是顾城南办公的地方,宣莞一向很少来,再去找那个暗门的开关她已经记不得具体的位置了。
书!对了,找到那本《二十四通史》就能找到那个暗门的开关了。她大致略了一眼书架随即就看到了那本《二十四通史》,但是位置不对,她想起来回来放书的时候怕麻烦就找了个空位,但是,好像是同一竖排。她寻着这一排往上看了看,然后把小梯子挪到书架旁开始找。
第四格,突起的小按钮。她挪开书伸手一按对面墙的暗门就被弹开了。
但暗门上了锁,宣莞怎么也没有找到钥匙。
没办法宣莞给欣姨打了电话。
“喂?”
前些天一直下雪,空气又阴又湿,好不容易今天天气放了晴欣姨和小月正在院子里晾被子。
“欣姨,你回头。”
欣姨应声回过头见三楼书房的窗户敞开着,宣莞正站在窗前。
“是不是饿了?想吃什么欣姨这就去给你做。”
“欣姨,把三楼暗门的钥匙给我。”
“……莞儿,那都是城南公司的文件,你看这些做什么……哎!”宣莞突然一脚伸出窗外坐到了窗台上。“莞儿你这是干什么呀!快下来快下来!”欣姨被她吓的脸都白了赶紧往屋里跑。
一时骚乱。
宣莞坐在窗台上看着院子里的人都往屋里跑,心中说不出的异样。
其实家境的变化一直对她没有太大的影响,她从小就是乖乖女,从没惹过什么大祸,也没有做过什么任性的事惹得身边人劳师动众。看着大家一脸急迫地跑到门口,宣莞心里有点儿愧疚,但她相信自己的直觉,既然决定要解开心里的谜团就一定要逼着欣姨交出钥匙。
“夫人你先下来吧!”小月原地跺着小碎步,想过去又不敢。
欣姨站在门口,张管家在两人的身后。
“莞儿你先下来,和欣姨谈谈好不好?”
宣莞和欣姨对视着,不说一个字。
僵持的时间大家都在打着心理战,最后还是欣姨妥协了,“哎,本就是一段好的姻缘,不该瞒着你。”说完她解开自己腰间挂的一串钥匙上前把暗门打开了。
宣莞从窗台上下来,走了进去。
☆、齐肩黑发
墙壁上的开关按下去,幽黄的小灯泡点亮这黑暗的世界。
正对着暗门的是一幅画,挂在墙上。画中齐肩黑发的女孩儿,米色的格子校服,天蓝色的背景,脸庞清秀的女孩儿笑容灿烂。
她上前一步,还是看到一幅画。画中齐肩黑发的女孩儿背着书包站在图书馆门口。
画中齐肩黑发的女孩儿坐在远处的长凳上,美丽的教学楼阳光明亮,风吹起了她的头发。
画中齐肩黑发的女孩儿在大扇玻璃窗的另一侧和朋友们一起吃饭,脸上却没有笑容。
画中长发的女孩儿走在人行横道,是背影。
画中长发的女孩儿在书店,是背影。
画中长发的女孩儿在公交车站,是远远对面的俯视。
一幅幅的画挂在墙上、摆在画架上、放在地上——画中的女孩儿,是她,全都是她。
黑色的茶几上放着一本漂亮的素描本,她走过去拿起来打开第一页,上面是一副铅笔素描画。街道柏树寥寥几笔干净利落,男人高高的个子一身黑色西装掀起一角,女孩长袖连衣裙旋转扬起,额前的发丝翻飞。他右手握着她的左臂,两人对视着,铅笔画的瞳孔描绘出不可言喻的情愫,惊慌、紧张、恍然,像极了多年未见街头重逢的爱人。
这是她以为的,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第二页
虚无的人群中,她静静站在他面前,双手背后身子稍稍向后仰。她仰头,水灵懵懂的眼睛注视着他。他亦低下头,眸神对她温柔如斯。
她想起,那天在出版社,他那么近距离的站在她面前,两人的鞋尖离得很近,很近。
第三页
温吞的阳光覆在玻璃窗,她闭着一只眼睛慵懒地伸着懒腰,表情可爱至极,他,纯净白衬衫的背影正对向她。
那天,宣莞为他脸红了,而心底的那份情怀只有她自己知道。
第四页
大雨下的小黄伞,他高高的个子头顶在伞面上,湿漉漉的发角有一滴正在垂下。她双手举着伞,惊讶地睁大眼睛望着他。他的笔下她含情脉脉地望着他。
……
第十二页
壁炉前的她身上披着白色毛衣开衫,对着画板在画画。坐在不远处沙发上的他端着茶杯望着她。
宣莞一滴眼泪滴进了他手里的茶杯。
两天后一份离婚协议书送到了北区。
黑石越狱了,踪迹不明。从知道消息的那一刻起顾城南心里清楚他在国内多呆一天就会给身边人增加一分危险,所以这边一切尽快结束,明天中午十一点的飞机,飞往美国。
医院,秘书已经办好了出院手续正在病房里给顾城南收拾东西。
顾城南打着电话:“怎么样了?”
房仲那边似乎往外走了两步,说:“不太好,还是不吃饭。昨天晚上闹得很厉害吵着要见你,把离婚协议书都撕了,许律师复印的那几份备用的也都撕了。猜到她会闹脾气,没想到这回闹这么大。你要不就回来见见她?咱们这一走……”房老大没往下说。
这一走生死未卜,顾城南何尝不知道,只是见了她他还走得了吗?
“那个赵医生不是在吗……”
房仲那边突然高声说道: “老四,这丫头昏过去了!”
一路堵车,等顾城南到达北区别墅的时候已经快傍晚了。来到大厅房仲他们都在。
“怎么样了?”
“输液呢,人醒了挺平静,欣姨在里面看着呢!”
顾城南点点头没再说话,上了二楼。他敲门,开门的是欣姨,欣姨见他回来松了一口气,跟他对着口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