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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枪。
浑身是血的一群人,一路到追击埋伏点已经是筋疲力尽,野猛身上已经受了伤,在这样下去恐怕性命堪忧。
顾城南见形势已经危机到了极点,如果不当机立断下狠手,等警察到的时候恐怕他们已经全军覆没了。他一把夺过野猛手里的枪,这在这时,西面的警车和严旗、房老大同时到了。
顾城南抻过一个兄弟说:“把你们帮主抬上车!快!我断后。”
那人身子一直抖着点点头和另一个人一同架起野猛往车的方向移动。
到此为止黑石帮的人员已经全部引入了警方的埋伏区,一时间警察从东、西、南三个方向包抄。黑石心里清楚就此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可他人生唯一的遗憾就是杀了自己亲弟弟的顾城南还活着。
可不到最后关头人心终究是不甘的。他知道自己的罪行罄竹难书,难免一死。那黄泉路上总要带个有话可聊的伴儿。
黑石举起枪向着顾城南的方向大大方方走过去,子弹穿过敌方的胸膛,四面八方的子弹穿过他的胸膛。
满意了,随着铺天盖地弹壳零落的声音和刺鼻的硝烟声,他与顾城南同时跪在了地上,就差一个头磕下去,像极了兄弟结拜。人生的最后他终于心满意足地笑了出来,黄泉路上有伴儿了,是敌人也好,总不至于孤单上路。
黑石含笑闭上了眼睛,悲惨的结局中含笑九泉也可算是人生不幸中的万幸。
顾城南看着这个世纪敌人最终在自己眼前离开了人世,他单膝跪在地上,脑中一片空白,耳畔的嗡鸣声像消了音一般沉重又模糊。
“老四!”
“四哥!”
……
“城南,城南!我会等你回来。”
“……有事吗?”
“你害怕惹事啊!”
“……如果你说你心里没有她了,我就相信。”
“我才不是你的女秘书呢!我什么都不会。”
“她一定是个好院长,值得你们这样怀念她。”
……
莞儿,莞儿……
他的呼吸声,他喊着她的名字,却没有任何声音。
“快点儿,快点儿!”
担架上的人脉搏断续,几名医生和护士推着担架车,一名医生跪在担架车上捂住他血流不止的伤口。
严旗浑身是血,泣不成声握着顾城南的手,“四哥,四哥你醒醒!四哥!嫂子还在家里等着你呢,咱们说好了要回去的,一定会回去的,你怎么忍心让她等你一辈子?”
“请两位在外面等。”说话的护士是中国人,手术室门口她拦下严旗和房仲。
房仲架着严旗,对护士说道:“拜托护士一定要救活我兄弟!只要救活他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护士瞪了他一眼,推开他握住自己的手跟进手术室。
“四哥,贺宣莞……”手术室门关的那一刹那,传来了顾城南的一声咳嗽。
门关,门外的两个人顺着墙滑坐到了地上。
“‘四哥,你要是醒不过来我就让贺宣莞给你陪葬!’我差点儿说出来。”严旗有气无力地扭过头看房仲,“你说我要是喊出来他会不会直接坐起来扑到我身上掐我脖子?”
房仲看了他一眼转正头对着手术室门喊:“老四你快点儿出来!大旗说你要是醒不过来他就让贺宣莞给你陪葬!”
手术室门开,那女护士出来又瞪了他一眼,“这是手术室你在这儿喊什么喊!”
☆、番外 青
又是一年的冬雪。
当两张相似的面孔对面而坐,照镜子般又陌生的矛盾感在这两个女人的心底油然而生。
久久的沉默,青低下头目光从她身上移到了杯子上,“原来你是这样的。”
“和你想象中的不一样?”
青摇头,“你知道我有多不希望你是真实存在的?或者,他最好永远找不到你。”她看向窗外,外面的雪花淅沥,下得惨淡,“从前我常想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你,如果我不是谁的替代品,我和他之间会不会好些?”
宣莞问:“你们,怎么认识的?”
“我们?”她想了想,“和你们算是同样的版本吗?……”
……
两年前的一个深夜,她忘了自己是怎么咬断绳索怎么从脚链里钻出来满身是血地逃出人贩子的地下室的。她只记得漆黑的长廊好像遥遥没有尽头!再怎么走再怎么爬仍旧没有希望!
究竟在哪儿,出口究竟在哪儿,在哪儿?
“站住,臭婊。子!”
狂躁的怒喊声从她身后传来时她神经一紧全身毛骨悚然,她双手攀着墙站起来时几乎一瞬间脑中所有的绝望、无力、自暴自弃的念头全然不见了。
跑吧,用尽全力跑,哪怕是死也要死在外面!
当铁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她赤。裸的脚底板一脚就踩在了碎玻璃碴上,人的意识有时竟能麻醉神经,让人忘了疼痛。脚下还粘着玻璃碎渣和黏浓的血液,她竟没有一丝感觉,她只是一个念头地往外跑:不跑就是死,不!生不如死!
后面几个膀大腰圆的男人追击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儿她和他们之间就缩短了距离。
高速公路上夜行的车辆此起彼伏,后面的人眼看就追上来……她真的是不要命了,拖着全身是血的身子竟横穿了公路逆行而上。
典故比喻的非常准确,这场追击战犹如猎狗追兔子,当兔子为了保命而失去理智疯狂逃窜的时候猎狗可不会为了一顿饭而去冒这丢命的风险。两拨人的距离又渐渐增大了。
川流不息的车辆风行而过,她边跑边向飞驰而过的车子招手,却一辆一辆没有人愿意停下来理她。
绝望,人情冷漠的绝望,她知道了,哪怕再往前跑再对着车辆招手,除非她一头撞上去!不然没有人会停下,视而不见才是这个世界的常情。
那就这么死吧,与其苟延残喘不然来个痛快。
而此时一辆越野却逆行回来停到了她面前。
……
“上天真的是不公平的,为什么给了你我相似的面孔相同的男人我却只能是你的替代品?”
“我……对不起,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轻笑一声不经意抹去了眼角的泪,“你什么都不用说,是我痴心妄想了。呵,还自以为是的想努力无论怎样都要得到他的心。”
……
那是个怎样的夜晚?他喝得大醉伶仃口口声声叫着那个女孩儿的名字。她从不知道一个男人会想一个女人想成这样。她愣了好一会儿,看着平时这个在她心里无上高大的男人却为另一个女人买醉的时候,她心疼又嫉妒。那个远在天边甚至生死不明的女人为什么就这么让他惦记?因为那个女人对他好吗?她也可以。
那晚她一个人把他架进了卧室,他压在她身上叫着那个女人的名字。她闭上眼,替代品就替代品吧,只要他要了她的身子,终究会有一天她会完全代替那个女人得到他的心。
可是他没有,临门一脚时他突然清醒了,一句“是你啊。”之后就软了下来,然后晃晃悠悠地从床上爬起来,套上衣服走了。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醉过。她的心也终于凉了,替代品就是替代品,她在他心里甚至连个名字都没有。
……
“谁都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存在着一个我,连他都不知道,我只是你的一个影子。”
“所以因为我的出现,你……”
她摇头,“我离开,是因为我怀孕了。我……我爱他可惜却没有能力怀上他的孩子。我知道我对他是痴心妄想,可爱情就是有让人百爪挠心的能力,当初离开他比让我死还挣扎。可终究他不爱我,我永远都没有这个希望,所以我也没有必要为了他放弃最后做母亲的权利。”
最后的时候,宣莞给了她一笔钱,她为这个而来没有理由不收下,孩子还在医院,顾城南临走前给的那笔钱早已花光了。
“遇到他这样不平凡的男人是我这种人的幸运,而他对于你来说是不幸的。贺宣莞,你还能等他多久?”
寒风凛冽,她抱着这笔钱瑟瑟地走在人群中。漫天的‘白纸’无法描绘人生,谁与谁相遇、谁与谁分开,谁又与谁擦肩而过。
对不起贺宣莞,你不会理解我是有多希望你们就这样永远擦肩而过。
☆、番外经佑
其实白经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爱上贺宣莞的,也许是第一次见她,她弯弯的眼睛笑嘻嘻地看着他,他觉得这个女孩儿可爱极了。
白经佑十岁那年父亲在老家被人骗了钱,被同乡邻里欺负嘲笑,万般无奈也为了出人头地一家人从村里搬了出来。他跟着父母来到H市,住到了宣莞家隔壁。
“你好,我叫姓贺的贺,宣纸的宣,东莞的莞。”
那时深秋,一个漂亮的小女孩儿眨着俏皮的大眼睛盯着他,长长的睫毛不时闪动着。
他说:“贺宣莞?你名字真好听。”
小女孩儿笑了弯弯一双眼睛,“你真聪明,我这么跟别人说他们都猜不出来!你是这儿最聪明的了!”
“……”好难听的解释,怎么会有人这么介绍自己的名字。这是才十岁的他内心真实的想法,但那时小小年纪的男孩儿就已经学会了如何隐藏自己的心思。
这样聪明的表现深深吸引了这个叫贺宣莞的女孩儿,就从那时起白经佑的身后便多了一条可爱的小尾巴。
白经佑考大学的那一年,录取通知书很快就下来了,他考上了美国的一所不错的大学,决定听从父母的意见学经贸。周围的邻居都羡慕不已,白恒也因为经佑的听话、努力感到光耀门楣。
可除了宣莞谁都没有在乎过其实他一点儿都不高兴。
“为什么是经贸大学?你不是要考美术学院的吗?”宣莞气喘吁吁地跑来找他,那副的表情甚至比他还糟糕。
明明他是个画画天才,明明他那么向往美术学院,明明他是那么厌恶商场的勾心斗角,宣莞不明白他为什么还会这么选择。
“你现在想改还来得及,我爸爸认识……”
“不需要!不要自以为很了解我,我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