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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这么选择。
“你现在想改还来得及,我爸爸认识……”
“不需要!不要自以为很了解我,我不后悔我自己的选择。”
“那我也和你一起去!”
“贺宣莞你不要太任性!”她这样拎不清,让白经佑大感恼火,“人生是你自己的,别总是盲目的跟在别人身后。你好好过你的生活,别总来找我了。”
“你不是别人!我,不想和你分开。”
“……”
他不是别人,那他又是谁?会是她的未来吗?他能给她未来吗?他一点儿信心都没有,现在的贺家对他来说是何等的遥不可及。
贺劲云是那样不看好他:
“经佑啊叔叔知道莞儿这丫头太不懂事,以前咱们两家街坊邻里她时常烦着你也就罢了,但是现在咱们离得这么远她还跑去烦你,哎!真实越来越不像话了。叔叔回头好好说说她,你不用理她好好学习,你学习那么好那么优秀将来一定能出人头地……”
父亲人生的全部希望又都压在了他身上:
“你要是还要考什么美术学院,成天画画没出息地过日子就给老子滚出去!”
“经佑爸爸就你这么一个儿子,我没出息不能让你们娘俩过上好日子,难道你将来也要像我一样跟你一起受苦受穷?什么画家什么艺术家那些破玩儿意哪能当饭吃啊!有几个画家是靠自己手里的画发财的,那些什么好几千万的名画还不是等作者死活好几百年才值钱的?想想贺家那丫头最近为什么不来找你了,你这成天一点儿上进心都没有就知道画画,那何劲云是什么人,他怎么可能让他那宝贝闺女和你在一起?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后来他认真想了,也想通了。
这十多年来父亲都在很努力地让他过上好日子,他透支了自己一辈子的心力都搭在了这白手起家的小公司上,就这么后继无人父亲怎么甘心?
经佑想通了这不是父亲逼他,而是这么多年父亲对他放纵了。
贺家出事的事情他是比宣莞先知道的。
在酒吧打工的第一天,他凌晨才下班,回学校的路上接到父亲打来的电话。父亲上来就把贺劲云因赌博而欠下百万巨款的大新闻对他长篇大论了一番,其中夹枪带棒说了好多市井小人的用词,作为曾经要好的邻居电话那头的父亲态度竟然如此幸灾乐祸,经佑心里焦涩地不是滋味。
十年前白家贺家同是小本生意,无所谓富贵贫贱,儿女又是青梅竹马,两家的关系自然亲近,但这看似和谐的表象由贺劲云事业开始起色时变了模样。
后来贺家的生意越做越大,几年过后贺劲云竟一步一步坐上了H市三把交椅之一,这对同期起步到现在还是默默无闻的白恒是个不小的打击。
这些年因为地位悬殊两家已经没有了来往。父亲一向嫉妒好胜,现在贺家出事了,别说他们家没有能力帮贺家一把,就算有想必父亲也是持袖手旁观的态度。
听着电话里父亲的言语,经佑的羞耻感和愧疚感在心里越发膨胀。之后父亲电话里再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了,只是记得父亲临挂电话前还千叮咛万嘱咐要他和贺宣莞断了来往以免受连累。
他厌烦地挂了电话。宣莞,宣莞怎么办?
该来事情终于来了。
宣莞离开前的那晚,米其林餐厅里她的好朋友们为她送行。
纽约大街上灯火通明,他站在街对面隔着玻璃看见她哭了,看着她哭白经佑第一次感觉到他是那么为她心疼,却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他没有能力,更没有跟她同甘共苦的勇气。
那天晚上他一夜没有合眼。
回忆这些年的点点滴滴,他一直清楚他和宣莞之间隔着一座大山,他要翻过这座山功成名就才能有资格来牵走她。但突然之间贺家倒了,局势急转直下甚至让两人之间的大山中多出一片浩瀚汪洋,现在让他为了宣莞排山倒海地去走下坡路,可能吗?近乎不可能了。
人一旦选择成功就注定要放弃一些东西,即使它是你最初的那个目标。
送走她那天经佑不知道为什么在最后还是要跟她说:“如果你回来我女朋友的位置就给你。”
也许是一时冲动,又或许骗她高兴是最后唯一能为她做的了吧。那就这样,就当我们给彼此最后一次机会,抱着这个期待我们就再等等彼此……
“经佑!……”最后的时间到了,她的话没有说出口。
‘不要忘记我!我会回来,一定!’也许是命中注定的,这句话他没能听到。
没有宣莞的日子经佑的生活仿佛一下被掏空了。他终于明白无所谓身家背景,十一年,她早就在他心中深深扎了根。就算两人现在天各一方就算这三年他疯狂地压制着想要回国找她的冲动,他已经越来越不可否认他是爱她的。
在Joe的画展后他不顾父母的反对回了国找了一家私人侦探所打听宣莞的消息。一个月、两个月没有关于宣莞的任何消息,却盼来了一个陌生男人的突然造访。
白氏企业由于资金周转问题险些遭并购,再加上白经佑放弃考研回国使白恒一下子急火攻心住进了医院。白恒手术过后顾城南在加护病房仅停留了十分钟就离开了。两人的对话很简单,宣城给白氏注资,条件,白经佑立即返回美国。
回美国的飞机上白经佑恍然大悟原来这个顾老板是个‘熟人’他曾经报过警但他没有任何那人骚扰或侵犯宣莞的证据,事情便不了了之。
读研的这三年经佑专注了很多,也许没有宣莞的温暖,冷漠所趋,也许想再见她他就要更加努力,反正他变得更沉默了。
和苏妍的相识是在一个校友会上。
女孩儿漂亮、成熟、大方,在人群中靓丽夺目,很多男孩儿纷纷上前示好,但偏偏她却盯上了在角落静静喝酒的白经佑。而他对她的印象并不怎么样——没有宣莞单纯。
之后的时间苏妍代替了宣莞的位置强行充满了他的整个生活。
但人有时就是这么执拗,无论苏妍怎么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都无法代替那个处处给他添麻烦的贺宣莞。
“她有我对你好吗?她有我漂亮吗?她有我有能力吗?她只会给你添麻烦!为什么!为什么我在你心里就没有替代她?为什么!”
“她就是她,苏妍,人不是位置,无法代替。”
已经不知道这是两人的第几次吵架,但几乎每次都是因为她。
三年前白恒的手术几乎要去了他半条命,要不是顾城南的要求有可能当时他就留在国内接管了白氏。这次回国接接任无可厚非,但他万万没想到他的父亲和苏妍的父亲两家联合对外宣称他和苏妍已经订了婚。
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喜讯,除了他。
因为这件事情他闹过一回,结果把父亲闹进了医院。万般无奈他只能接受。就这样他以别人未婚夫的身份七年后第一次见到了宣莞。
“……贺宣莞!”
当这个名字从经佑耳边刮过时他条件反射地停了脚步,对面,苏妍的表情也凝结了。苏妍反应很快,她极力掩饰着这个名字带给自己的恐慌,快步上前挎住他的胳膊,“我们……走吧。”
他却甩开她的手转身跑了过去。
是宣莞,她回来了……却被那个人硬生生从自己眼前带走,他攥着拳头,手掌深深印出了血印。
再见宣莞他就再也无法抑制对她的思念了。什么成功什么事业从来都不是他想要的,白氏、顾城南、别人硬塞给他的未婚妻他统统都抛下!除了宣莞没有人真正理解他、关心他、在乎他……他怎么就偏偏舍弃了那个最重要的人?
“对不起苏妍,我们解除婚姻吧。”这是他有生以来唯一一次醉得那么清醒、痛快。
他挂了电话开车直奔宣莞家。
他当时想好了,连去瑞士的机票都订好了,只要宣莞点头他们立刻去机场,是远走高飞也好、是私奔也好、是不负责任也好,这儿的一切他都不想了。
可当他决定抛弃一切来弥补这七年的后悔时她却说她结婚了。就在这个早上,比他的瑞士仅仅早了十个小时。
看来一切早就注定了,从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放她回国开始,结局就定好了。
他早就知道自己会后悔,偏偏他就是那么理智的抛弃了她,当时看来他是那么正确,为了白家儿女情长算什么,算什么?算灵魂,失去了,不能死,变成了行尸走肉。
咎由自取,白经佑,你活该!
八月,一场婚礼,一个没有灵魂的新郎。
婚礼开始前经佑和顾城南在天台叙了一次旧。
“顾先生,美国一别多年,好久不见。”
“叫我来叙旧?”
“你不否认?”
“你不敢说。”
他居高在上的样子让经佑愤恨,可他说的又有什么错?他知道他是谁,他不能说也不敢说,宣莞已经和他结婚了,白氏又捏在他手里。这个家伙让他恨得咬牙切齿。
顾城南态度浅淡,“婚礼快开始了,叙旧免了吧。”
“七年前你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不要忘记你现在的身份,你没资格向我发问。我不管你们从前如何现在宣莞和你没有任何关系,这场婚礼过后你们只能是陌生人。”
“你以为你娶了她你就能左右她的人生?宣莞什么性格你恐怕不及我了解的万分之一……”
“如果你想让白家家毁人亡,你可以继续了解她。”
这场针锋相对,白经佑惨败。
顾城南走了,留他一人在原地反反复复悔恨指甲扎进手心,痛也是麻木的。在爱情面前他终究沦为了懦夫。
苏妍也许是真的爱他吧,如果不是爱,有哪个女人会在自己未婚夫明确不要自己以后还是义无返顾地要嫁给他呢?经佑明白却无法予以回馈。
婚后的日子比之前还要平淡,经佑每天除了上班就是出差,二人连蜜月都省了,苏妍也是从小娇生惯养自尊心大过天的人,但她对此却没有半句怨言。苏妍觉得让这个男人感动愧疚也许是唯一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