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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堆雪人?”我无奈的摇摇头,说道:“这么小的雪,怕是把整个京城的雪都集中起来也不够你堆个雪人的。”
也许是上天故意和我作对,就在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这雪竟有愈演愈烈之势。
“现在呢,小苏?”石榴戏谑的问道,但还没等我回答便跑到门前大街上自顾自的玩了起来。
只是这雪下到地上没多久便融化掉了。
“再这样下下去,道路怕是泥泞的走不了了。”白雪中传来一位男子的声音。
这声音我听得出,正是早上那位公子。
“不知能否到兄台的茶楼借宿一晚?”那公子已然走到了我的身前。
“当然。”他的语气中有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东西。
“多谢兄台!”男子转身进入茶楼后,我便也跟了进去,而石榴仍留在略显泥泞的大街上玩着雪花。
男子轻轻拍了拍身上的雪花,说道:“茶楼虽小却卧虎藏龙啊,兄台想必也是人中龙凤吧。”
“我呀?”我摇摇头,笑道:“只不过是个小掌柜罢了。”
“兄台谦虚了,”男子说着便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说道:“不知兄台能否上一壶热茶暖暖身子?”
“好,我这就去拿。”我说道:“只是这粗茶不知道能不能合公子的胃口。”
“一切从简便好。”男子淡淡一笑。
我从后厨端了茶过来的时候,石榴也已从外面跑了进来,正坐在男子的对面,两人似乎在聊些什么。
“热茶,暖暖身子。”我将茶杯放到男子的面前,倒了满满一杯。
“谢谢,”男子倒是客气,说道:“石榴这孩子是可爱的很呐,是兄台的弟弟吗?”
“不是,但是亲如弟弟。”我摸了摸石榴的脑袋,也顺便给他倒了一大杯,一脸正经的说道:“端着上去玩吧。”
“哦。”石榴显然不很尽兴,但是倒也听话,一边喝着热茶一边往二楼走去。
可能是舅父的临终所托,在陌生人面前我总有种极力保护石榴的想法。
“公子不是京城人士吗?”想到他会来我这里留宿,怕也是四处云游。
“不是,”男子喝了一口热茶,笑道:“果然还是这粗茶喝着最舒服,真如从前一般。”
“什么?”我没有听懂。
“没事,只是感慨下罢了。”男子将茶杯放到茶桌上,说道:“我是山东人士,自小爱游历,如今便四处寻访名山大川,倒也逍遥自在。”
“原来如此,”我点点头道:“想必家境殷实吧?”
男子微微一笑,说道:“倒也有些宅田。”
“兄台对我的背景很感兴趣吗?”男子端起茶杯,又品了一口,慢悠悠的说道。
“公子如此出众,仿若天神入凡一般,我这等庶民自然是有极大的兴趣的。”我笑着说道。
“兄台过奖了,天神不敢当,却也是一介凡夫。”男子说道。
“公子真是谦虚。”墨秋不知何时从房间走了出来,正缓缓的从楼梯上往下走。
“墨秋,你不是休息了吗?”我问道。
“石榴那孩子。”墨秋微微一笑。
看来是石榴在房间里吵闹,影响了墨秋的休息。
“墨秋?”男子表情稍稍有些异样,说道:“倒是很特殊的姓氏。”
“不知公子如何称呼?”墨秋在我身边寻了个座位,坐了下来。
“天放,楚天放。”男子答道。
“庄子道,一而不党,命曰天放。”墨秋说道:“不知公子名中可是这个意思?”
“正是,取放任自然之意。”天放微微一笑说道。
“好逍遥的名字。”我说道。
“兄台如何称呼,年方几何?”天放问道。
“在下姓苏,名子慕。今年二十有四。”我双手作揖,行了一礼。
“倒是和我一个年龄。”天放点了点头笑道。
“那真是巧合啊!”我惊讶的说道,没想到这位翩翩少年竟和我一个年纪,想想自己,不觉有些惭愧。
“楚兄你的房间是二楼最里面那间,”我说道:“虽然简陋了些,但是如果楚兄不嫌弃,大可多住几日。”
“相互切磋下茶道,也是为小茶楼增光了。”我说道。
“怕是要辜负了苏兄的一番美意,”天放说道:“虽说我是出来寻访名山大川,但其实还是有一个较为重要的任务。”
“原来如此,”我略显失望,说道:“楚兄果然年少有为,不像我只能经营这小小茶楼,供人解渴祛乏。”
“苏公子不必如此自贬,”墨秋淡淡说道:“世人凡所在其位,无论高低贵贱贫富美丑,皆有其重任,不可缺离。”
“墨秋你的话总是能让人很舒心。”我开心的笑道。
“小姐真是大彻大悟,在下真是自惭形秽,”天放笑道:“如果世人都如小姐一般,还需要什么朝廷,还需要什么官宦。”
“楚兄,这种话还是少说为妙,小心隔墙有耳。”我提醒道。
“怕什么,男儿有所为有所不为,当今太后专权,天子无道,百官昏沉,何不奋起扫出一片光明来。”天放言语虽激昂但是表情却始终平静如水。
“这是我的人道。”天放微微一笑,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第二十六章完)
☆、第二十七章 黑店不黑
无忧茶楼
第二十七章
黑店不黑
有些人总会将一些无法挽回的事情的最开始归为巧合,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巧合,一切的巧合都只是不愿明说的精心设计罢了。
这个清晨我醒的特别早,只是临冬的寒气使我躺在被褥中久久不愿出来。不过我倒是清醒的很,近来的遭遇使我不得不时刻保持精神,没想到我这小小的茶楼,竟也会有这诸多事端,莫非别的茶楼也如此?
“嘶~嘶~”几声马叫彻底让我没了睡意。
我抖了抖从暖和的被褥中爬了出来,胡乱的洗漱一番便匆忙的走下楼去。
因为这几年中我还从没听到过如此紧密的马叫声。
“苏兄,”当我走下二楼时发现天放已然站立在大厅,表情却淡然的很,说道:“莫非苏兄也是被这马鸣声惊醒的?”
“嗯,正是。”正在我吃惊天放居然起这么早的时候,墨秋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苏公子,门外为何如此喧嚣?”墨秋的头发一半还是散着的,显然也是受到了惊吓,还没来得及细细整理便走了出来一探究竟。
“原来楚公子也在。”看到天放也在大厅,墨秋微微行了一礼。
“墨秋,你先在楼上待着,我去看看情况。”我向墨秋做了个稳住的手势,然后又向天放示意了一下,天放点了点头便一同和我朝大门走去。
不过奇怪的是石榴竟还没有起来。
我和天放走到紧闭着的大门前的时候,马叫声便愈加的嘈杂,听这样子门外足足有三四匹。
我不禁想这大清早的却是为何。
我颤颤巍巍的打开门闩,期间不经意瞥了天放一眼,他的表情依旧平静如水,仿佛没有什么事情会使他担心受怕一般。
人们都是害怕一些未知的事物,所以当我打开大门的时候,我紧攥的拳头也松了开来,纵使我的面前站着四位骑马的狰狞健壮汉子。
“我还以为这小茶楼没人呢。”为首的一个汉子穿着一袭华贵的灰白长袍,用力提了下缰绳喊道。
“不知几位有何贵干?”我在说出这句话的同时又仔细打量了一下这四个人,为首的汉子大约四十岁左右,后面那三个都是穿着青衣的二十出头小伙子,四人的衣着和马匹都极其华贵,但是却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便是四个人都一脸的匪气。
“贵干?笑话,来你这茶楼不喝茶莫非还要找姑娘不成?”后面一个长脸的男子大笑道。
“这位兄台的语气是否太过于轻薄了?”天放从我身后走了出来,双手背在腰间,平静的说道。
“四位客官请进。”我用手拦在天放的身前,示意他先不要激动。
为首的汉子冷笑了一声便从马背上越了下来,后面的三个也跟着翻下马来。走进大门时还不忘狠狠的冲着天放瞪上几眼。
“上茶上茶!”四个人挑了个最显眼的地方坐了下来,将手中的兵器放到茶桌上后便大声的嚷嚷了起来。
“请问四位要点什么茶水?”我问道。
“大哥,喝什么茶?”一个光头男子一脸堆笑的问道。
“自然是喝最好的茶了!”为首的汉子傲慢的说道。
“对,上你们最好的茶!”一个圆脸的男子急忙冲着我喊道。
“好嘞,知道了。”我转过身来招手示意了一下天放,便向后厨走去。
走到后厨门口,我对天放说道:“楚兄,这几个人我看来路不明,别一会耽误了你上路,不如现在。”
没等我说完,天放便抢道:“正是因为这几个人来路不明我才不能现在就走,万一他们对苏兄的茶楼和这茶楼中的一干人等有所图谋,那我要是走了岂不是愧疚的很。”
见我还想说,天放便笑了笑,说道:“苏兄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见他执意如此我也不便再说什么,向墨秋使了个眼色后我便往后厨去了。
墨秋也心领神会,向我和天放点头示意后便向屋内走去。
当我走进后厨的时候却惊奇的发现老茶师并不在这里,墙角上还有一壶半热的茶水,我端起来闻了闻,是早茶。看来老茶师也是早早便起了床来,只不过不知去向。但是我虽是掌柜,这泡茶的事却一窍不通,无奈只好热了热老茶师剩下的这大半壶早茶,想来好歹这也是宫茶,倒也算得上是最好的。
“四位客官,您要的茶。”我将茶水放到茶桌上后,便退到了一旁,倒要看看这几个人是何居心。
只见圆脸的男子端起茶壶便咕咚咕咚的倒满了四大碗,这样子不像是喝茶,倒像是喝酒。
“大哥,您喝!”圆脸男子端起一碗递给了为首的汉子。
那汉子端起便一口喝了个干净,其他几个人见状赶忙也学着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