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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玉正好有化瘀膏,吩咐暮雪给小豆子用上。她则叫缪嬷嬷去门口守着,一旦隗氏母子回来,立马叫进他屋里来。
黄昏前,隗氏母子确实回来了,却带来一个人。这个人的名字清玉已经好久没听过了。正是叶侯府长房戴氏收养的义子,戴舒。
清玉闻言,不说二话说,直接命人赶走了戴舒。
隗氏母子觉得大失面子,气冲冲的来找清玉算账。
清玉累了一天,正觉得疲乏口渴,坐着歇息饮茶。
隗氏开始喋喋不休的指责清玉不该擅自打发走戴舒,耽误了他儿子的前程。
清玉冷笑一声,抬眼看隗氏:“隗姨娘要靠个上不得台面的义子来赌你儿子的前程?”
隗氏噎住,她不大明白戴舒在叶侯府的地位。听王妃这么说,应该是贵族圈里最低等的。怎么可能,是那位贵人推荐他的,怎么可能出错!
“隗姨娘?”
“唉,是!”隗氏突然想起这两日学得家规,应承了清玉。
清玉无奈地笑道:“就算你们母子来自乡间,不懂大家规矩,却也不能这般擅自主张,随便出出进进王府。隗姨娘,你既然想要带儿子认祖归宗,就有个正经样子。京城哪个世家的姨娘进了这宅之、门,能跨出去的?你这辈子,只能永远的呆在永安王府的后宅,不能踏出半步。”
“我,我错了。”隗氏看眼清玉,不服气的认了错。显然她早知道这规矩,在王府,她就是故意不执行。
“我怎么交代你们的,这几日不许乱走,凡事要请教我的允许才可!今天是谁带她出去的,怎么没拦着,还有马车,谁备的?这王府里的下人都是死人么!”清玉说话声愈来愈厉,顺手丢了手里的茶杯。
厉吼声之后,便是一生脆响,屋里顿时沉静下来。
谁都没见过王妃发这样的大脾气。王妃以前总是和善的微微笑,语气柔和好听到不行。
这隗氏母子真真是一对极品!
随后有人来回话,说有两个看门的丫鬟被打晕了,马车则是隗氏带来的那几个嬷嬷硬闯出门租来的。
清玉眯眼打量这几个人高马大的嬷嬷,轻笑,看来这隗氏是故意有备而来的。说什么穷苦,缺钱,竟然穷的买得起嬷嬷伺候!
“一律拿了,五十大板,按忤逆罪送去衙门。”清玉平静的吩咐缪嬷嬷道。
“你怎么能这样?”隗氏惊呼,看眼自己的儿子禾玄。
禾玄用奇怪的眼神大晾清玉,以文质彬彬的姿态,用着难以理解的咆哮口气指责清玉太恶毒。
清玉静静的听她讲完,才说话。“隗姨娘教诲之后不知悔改,与其子合谋诬陷本妃,一律杖五十!”清玉吩咐完,再没心情瞧这二人,起身进了里屋。
隗氏却不服气,大呼不公平,挣脱缪嬷嬷等的束缚,朝清玉方向扑。缪嬷嬷哪能叫她近王妃的身,死命的钳住她的手腕。隗氏疼的嗷嗷直叫,禾玄不干了,挣脱按住他的粗使,朝缪嬷嬷那扑去。
“住手!”禾晏一声厉吼,侍卫墨棋已然控制住疯狂的禾玄。隗氏也被缪嬷嬷等钳制住了。
清玉看眼禾晏,捂着肚子不说话,由着暮雪扶着她进屋了。
禾晏见状大为紧张,忙追进去询问状况。不大会儿,请来了三个大夫。紧接着,屋内传来永安王妃的惨叫声。
众人瞧这情形都紧张起来。隗氏跟禾玄也害怕了,俩人都被迫跪在地上,忐忑的互相看着对方。
不一会儿,隗氏哭起来,一边说自己命苦,说儿子命苦,一边骂老王爷不是东西。后半截话没骂完,隗氏的嘴已经被臭抹布堵上了。
禾玄见母亲被欺负,激动地冲里屋喊:“永安王,事情都是我引起的,有什么事冲我一个来!”
又是一阵沉默。
众丫鬟不仅为这俩人捏把汗。见过作死的,没见过这么作死的。
看来这隗氏母子搬进王府的第三天,就到了死期了。
没人敢对王爷用那种口气说话,连当今的太子爷、太后、皇帝都没有过。这个玄大爷真真是不要命了。
屋内死一般的沉寂维持了半晌。禾晏终于面色阴冷的从里屋出来。
他冷着脸打量禾玄,顺手娴熟的从身边的侍卫身上抽出一把剑,剑锋直抵禾玄的脖子。“仗着你是老王爷在外遗留的血脉,就真以为本王忌讳名声不敢动你了?你也出去打听打听,本王在乎过名声么?多少个姑娘,还没踏进这里,单单跟本王订婚就已经死了。你,足够幸运,只少在这住了三天。”
禾晏说罢,刀锋对准禾玄的脖颈。
“你你你疯啦?我可是你亲大哥!”禾玄喊道。一旁的被堵着嘴的隗氏急得不成样子,满脸冒汗,一脸祈求的看着禾晏,希望他别冲动之下杀了她的儿子。
“王爷?”墨棋忍不住叫了一声。
禾晏冷笑一声,放下剑。“也罢了,就按照王妃的吩咐,狠打五十大板,送给黄岐!”
半个时辰后,正在青天府衙享受天伦之乐的黄岐,听说隗氏母子被送回来了,吓的查点从凳子上摔下来。匆匆忙忙赶去查看被打的奄奄一息还被堵住嘴的二人,因怕人死在青天府,赶紧叫人医治,顺便呈报太后。
此时,太后手里早拿了禾晏递上来的密信一封。信读一半,太后的手就抖得不停。
“备轿,哀家要去瞧瞧永安王妃!”
……
永安王府。
清玉捂着肚子叫痛,几个大夫皆束手无策,诊不出所以然来,只得以“受惊”为借口推脱。
禾晏大骂大夫们没用,悉数打发走,转而心疼的握住清玉的手问她如何了。
清玉转头对上禾晏的眸子,眨了眨眼,顺便还伸了个懒腰,笑道:“你说呢?”
禾晏愣住,紧盯着清玉,面色肃穆起来。“装的?”
“大概……开始……是有点……疼……不舒服,看见你就好了,你真是我的良药,呵呵,”清玉慢悠悠的支吾,突然正色指责禾晏道,“谁叫你有这么极品的哥哥,我这也是为了一劳永逸。”
“什么?”禾晏问。
“一劳永逸啊。”
禾晏轻笑,伸手掻弄清玉的腋下,“那你最好多叫两声,逼真些。”
……
太后走后,清玉松了口气。悠哉的躺在榻上,等着吃着禾晏剥的瓜子。
“孩子叫禾苗,怎么样?”
禾晏手顿了下,将瓜子仁送进清玉的嘴里,淡淡的笑着点头。
“今天禾玄的事儿有些蹊跷,”
禾晏看眼清玉,心想是不是所有的孕妇说话都会这么跳跃。
“隗氏母子没脑子,从一开始她们就是被人撺掇挑唆的。其目就是为了引人耳目,令朝廷还有我分神。而那些人,则可以避人耳目,暗度陈仓,谋尽苟且之事。今日会有这么一出,显然是对方狗急跳墙了。”禾晏说完,又补充一句,“不日之内,京内必变。”
第133章
隔日;清玉进宫。
太后见清玉身体恢复如常;终于松口气。“哀家这两天就想着你呢;跟哀家说实话,肚子还疼么?”
清玉笑着摇摇头:“没大碍了。”
太后笑着点点头;拉住清玉的手;叹气道:“哀家若知道那隗氏母子是这副德行;当初就不会认,更不会让她们进王府。呵,可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耗子生下来会打洞’。禾玄这孩子;被隗氏教坏了。如今回头再想,哀家的母亲还真是个明智的;赶早儿打发了他们。这对母子当年若留在王府,啧啧……指不定闹出什么麻烦。”
“太后娘娘,燕侧妃求见。”蓝公公报信儿道。
太后一听乐了,笑着跟清玉道:“可也巧了,你姐姐来了。”
冰玉半颔首,亦步亦趋,规矩的进门跪拜太后之后,奉上她近半年斋戒以来,认真誊写的七七四十九本经书。
太后高兴,笑纳了冰玉的经书供奉。“如今宫中想你这样孝顺,潜心礼佛的人太少了。嗯,难得,难得!”
太后随手拿起一本,翻了翻,字体隽永,秀气干净。太后连连称赞冰玉用心。
冰玉含羞的谦虚几句,便在太后的力邀下,加入了太后和清玉的聊天之中。
“刚说到哪儿了”
“说到隗氏母子当初若留在王府。”清玉提醒道。
“这对母子就是祸害,真真给禾家丢人。算了,哀家也想明白了,正好他还没上禾家的户籍,咱们就当没这人。”太后心疼的看眼清玉的肚子,拉着她道,“好孩子,这事儿必给你一个公道。”
“真是的,这对母子竟然冲撞了怀孕的妹妹,太不知天高地厚!该重重的罚她们才是。”冰玉叹道。
清玉笑了笑:“早家法处置过了的,剩下的就看黄大人怎么判。不过,隗氏母子的行为倒有些蹊跷。他们好容易得了太后的恩典,入住王府,竟不知珍惜,才三天就破了规矩,私下去见叶侯府大房的义子戴舒。”
“叶侯府大房?”老太太惊讶的叹了句,皱眉道,“哀家记得,她家守寡的大太太好似是戴嫔的亲姐姐。”
“正是!”冰玉抢着答道。
“他们母子为什么去见这个戴舒,可真蹊跷了!”太后眯起眼,叹了句。脑海里自然联想到戴舒所代表的厉害关系,八成是跟戴嫔和她的儿子四皇子有关。
冰玉暗暗观察老太后的神色,附和的点头。
“王爷说此事儿可没瞧得那么简单,亲眼所见未必真。若是那戴舒真跟隗氏母子有什么,他也便不会登门王府了,自是暗地里偷偷摸摸的。”清玉解释道。
“有道理。”太后赞同的点头,想了想,更觉得蹊跷,惊讶的问清玉,“那是说此事儿背后还有人设计?”
“不好说,经不起细琢磨。隗氏母子若没有靠山,哪有胆子干此等大无畏的事。”
太后恍然大悟。她说她怎么乍听这件事总觉得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