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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话的和另一个人对比。听得二太太心里直泛酸,看着清玉的眼神儿都变了。
清玉晓得自己是詹仪打出去的出头鸟,奈何此刻反驳不了詹仪,暂且受着众人的目光。詹祀见她似乎不舒坦,连忙跑过来打哈哈,解了清玉的围。
詹仪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从容淡定的看眼二太太,方转头和老太太商量正事。儿子苏循如她所愿高中了,她也便可以开始操心苏循的婚事。詹仪心里是有人选,但还要问问老太太的意见,而且这户人家恐怕还要走老太太这边的关系,她婆家大嫂子那边帮不上忙。
老太太看眼在那边玩闹的孩子们,才笑着问詹仪到底是哪一家。
詹仪突然变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说话有几分吞吐。“女儿上次在户部尚书的府上碰见过一次平乐郡主,十四五的年纪,活泼机灵,可爱至极。”
“哦?竟是她!”老太太惊讶的打量詹仪,心想自己的女儿野心倒不小。不错!有自己当年要强的性子,敢想又敢做,靠她振兴苏家二房指日可待。
“不瞒母亲,女儿琢磨这些世家姑娘很久了,年纪相当的姑娘们之中,唯有平乐郡主最合适。她父亲是孝王,那可是圣上的亲叔叔,有势力也有辈分,你大外孙若得幸娶了她,必会富贵亨通一生了。”
老太太笑着点点头,觉得詹仪的主意确实好。“行,回头我托人给你安排,大事儿帮不了你,递个话问问意思尚可。”
“您这就帮大忙了。”詹仪如愿了,笑得十分开心。
清玉侧着头托着下巴看着哥哥们下棋,听了那俩人的谈话后,她才端起茶喝。
苏待输棋了,不想玩。詹祀棋瘾上来了,非让苏待找了下家接手才能走。苏待问了一圈没人有兴趣,便问清玉要不要玩。
清玉看着苏待满是希冀的眼神儿,颇为同情他,十分干脆利落的摇头拒绝。“不想玩,我看戏。”
“嗯哼,看戏是假,输不起是真的吧。”詹祀嚣张的扬眉挑衅清玉,转而玩笑的对苏待道:“你就不该问她,她下棋最烂。”
清玉轻笑,丝毫不介意詹祀的激将。“棋烂又如何,跟棋艺好的人差不了不少。”
苏待闻此言纳闷的转头看清玉:“詹四表妹此话又是何意?”
“棋下的太烂,没人敢与之对弈;棋下的太好,也找不到对手。这结果是一样的,有什么分别?”清玉解释道。
“噗!”苏循正在喝茶,听此话,差点全喷了出去。“照四表妹此说,下棋太臭的跟太好的倒是一对儿了。”
“诶?合着我学了大半辈子的棋艺,就跟她一个水平了?”詹祀表示十分不服气。众人见他的窘迫之状,又一阵哄笑。
“行了行了,被你们搅和的不想下了,都收拾下去吧。”詹祀搓乱了棋盘上的棋子,随后凑到清玉身边坐下来,才要了一杯茶喝。
清玉嘴角带着淡淡的的笑问他:“最近外头有什么趣闻没有?说两个给我听听。”
“趣事到没有,怪事倒有一件!可吓人了,不止吓人,还死人了,你敢听么?”詹祀问。
清玉似乎很满意詹祀的回应,笑着点头,她就想是想听这个,真不枉她刚才故意搅和了詹祀的雅兴。
☆、第七十七章
“说说;不过你小声点;今儿个庆祝苏大表哥的金榜题名的大喜。”清玉提醒道。
“他?就他说给我听的。”詹祀不以为然;紧接着便和清玉说起叶侯府的女尸案;他先讲了尸体怎么发现了,死的多蹊跷,然后粗略讲了讲府衙如何办案的。
清玉想听的就是最后那部分,撺掇詹祀讲的细致点。清玉知道与詹祀交好的世家子弟破多,哪个人身边的亲戚朋友都是在官场上混的,得来的消息自然比她派人到外面打探来的牢靠准确。
“后来查出那丫头的身份是个乞丐;可也奇了,她穿着靖远侯府的下人服,挺尸在叶侯府门口,却跟靖远侯府和叶侯府的人没半点瓜葛,两府上下谁都没见过她。死因坐实了是他杀,不过凶手还没找到,估计以后也找不到了。”詹祀描述道。
清玉疑惑的抬眼看他,示意他继续解释下去,不要话说一半留悬念。
詹祀嬉笑道:“还是你懂三哥,晓得我爱卖关子。你说这凶手虚张声势的把一个乞丐的死牵涉到两大侯府,他敢这么张扬的干,就肯定早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想抓住他?难之又难!”
“所以说,那些接触过死者的人嫌疑就会变得比较大了。”清玉失声叹了句一句,嘴角微微抿起。她心想此时此刻叶侯府二房那边必然炸开锅了。如果陷害自己的人真的是叶家二太太,她们说不准会把这丫头的死安排在自己的身上。毕竟这丫头死前,最后想算计的就是她。
清玉越来越觉得此事太不简单,也没什么心情看戏,托辞身体不舒服,且先回房了。
詹祀以为自己说案子的时候太过分吓到了清玉,毕竟四妹妹久居闺中,不晓得外面的险恶。他愧疚的起身,送了送清玉,才转身回来继续找人下棋。
再说叶家这几天被那个女尸搞得焦头烂额。叶二老爷叶治因此事总被同僚们以异样的眼光看待,挺了两天他受不住了,便对外称病,窝在家里不出门。她的妻子秦氏更甚,整日没有精神,困得眼皮打架也不敢睡觉。秦氏这几日天天做噩梦,梦里头总有个无脸女鬼吐着长舌头来索命。
这天午饭后,秦氏不知怎么睡着了,刚一盏茶的功夫,她猛然坐起来,惊得一头冷汗。春茜赶忙上茶,替夫人拭汗。
秦氏接了茶碗,惊恐的往自己嘴里灌一口浓茶,才回了魂儿,她埋怨的瞪向自己的贴身大丫鬟春茜:“怎么不叫醒我?”
“奴婢见太太困得紧,一时心软就没张口。”春茜委屈的认错道。
“你啊,叫我醒着也比被梦魇了好。”秦氏厌烦的皱紧眉头,口里直骂晦气。
叶林这时候来了,见母亲还在为女尸的事儿伤神,连忙劝慰。秦氏根本听不进这些话,她也想不去梦见,可偏偏那个贱丫头像个狗皮膏药似得,每当她一睡熟无脸鬼就会如期而至。
叶林纳闷道:“奇怪了,母亲又没见过她,怎会梦见她?李怀怎么就没事儿,每日吃好睡好,还是他一手安排那丫鬟去的小松山呢。”
“别跟我提他,对了,人你给我打发走没?”秦氏问。
叶林忙笑道:“昨儿个就出城了,约莫一两月的功夫就能赶到浙江外祖父那儿去。母亲安心,李怀做事素来谨慎,现在又去了天高地远的地方,那些官差纵是有通天的本领也查不到那里去。况且,那丫头又不是我们杀的!”
“这才奇怪,你说说,凶手杀她干什么。”秦氏纳闷。
“母亲,您不是也说过,那日詹四姑娘不知怎么没去那儿,回头那小丫头也找不见了。李怀可说了,他亲眼看着那丫头出去找詹四姑娘的,而后才找我给您报信。我虽觉得可能性不大,但唯有这一个解释了,人是詹四姑娘杀的!”叶林冷静的分析道。
秦氏吓得一惊,不可思议的看着儿子。她摇摇头,断然不敢相信詹四姑娘那样的弱女子有这种狠绝的手段。就算詹四姑娘敢杀人,她也没必要让人把尸体大摇大摆的放到叶侯府。她没那个能力,也没有那么能干的人手,她只是个在深闺中待嫁的弱女子罢了。
叶林冷笑一声,不以为热。“她若真如母亲所谓的那般,陷害了妹妹,凭她的心机有什么不可能?”
“不,还是不对。我只是感觉詹四姑娘似乎针对过香玉,碗莲的话也不能全信。太多的事儿都不好查清了,总之整个詹家都是害死香玉的罪魁祸首。特别是詹家的那个老不死的,竟然命人下慢性毒药一日一日的荼毒我的宝贝女儿。”
秦氏说到此处,伤心欲绝,哭得泣不成声。她自己也是个懦夫,事情败露了之后,竟没有勇气去见女儿,无能的坐在家里只能眼睁睁的等着她死亡的消息。秦氏至今也忘不掉那种无助而又万分悲戚的感觉。她那时候就发誓,一定要报这个血仇。一个安国公府算什么,当年大房比他们风光多了,爵位还不是叫她给抢来了。
叶林听此话,带着恨意,眯起眼睛,紧紧地攥着拳头。敢欺负她妹妹的,杀无赦!上次报复詹四姑娘不过就是个小开始,他还有更多的招数。
秦氏连忙阻止叶林不要冲动,其实詹四姑娘论起来就是个小喽啰,她当然先挑好捏的掐。不过上次在小松山闹出的事儿似乎有点大,当时宴世子那神情似乎是怀疑到她身上了。秦氏觉得目前还是不要有过多举动为妙,等风声过了再说。
叶林顺从的点点头,母亲分析的事儿准没错,他安心听命就是。
“你秦大表弟呢?”秦氏突然想起秦班,心生愧意。
“哼,他能去哪儿,八成又去花柳巷寻开心了。”叶林鄙夷道。
秦氏也皱眉:“这孩子就没一天省心的,你舅舅不过管教他几句,他竟一赌气跑我这来,真拿他没办法。他若是有他弟弟一半的乖巧,我也知足了。总之派人盯紧他,这段时间别叫他闹事儿了。”
叶林点头,回身退下,走到门口,又转了回来。他建议秦氏请几个道士老家中做法,保不准能祛除秦氏心中的魔障。秦氏也觉得这主意好,忍不到明天,下午就叫一批道士来做法事。当天夜里,秦氏果然睡了安稳觉,自此再没有什么可怕的女鬼出现在梦里。
秦氏养了两日,精神好了,方招来戴舒问话。来的却不止戴舒一人,他的义母戴氏也来了。秦氏本来端好的架子立马放下了,笑着起身请戴氏上座。
“大嫂子今儿个怎么有空来我这了?”
戴氏还如往常那样,脸上挂着淡淡的不温不火的笑容,口气亦平静如水。“闲来无事在舒儿那里坐坐,正巧你叫他,我便跟来了。弟妹,你不会嫌我碍事吧?”
“欢迎还来不及呢,怎会觉得嫂子碍事儿。嫂子平日没事儿就该常来我这里走动走动,我是想着天天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