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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中,心中不免升起一种内疚,似乎再也不能和吟竹同甘共苦了一般。
莫浮云轻轻道了声:“小竹。”
黑暗中一声呀然,然后莫浮云感觉到一个身影扑在自己身上,抽搐起来,泪水很快湿了衣衫。
莫浮云突然觉得自己如同一座高山一般,在吟竹的面前,自己也必须是座高山,听着她凄楚的哭声,心知她是受了委屈,若不是为了自己,又岂会暴露武学呢?莫浮云深深的叹口气,若大人一般的道:“你受委屈了。”
吟竹拼命的摇着头,突然又想起什么,忙朝外面望了望,急道:“小云,你快走,被他们发现了就完了。”
莫浮云丝毫不紧张的道:“别慌,是居士前辈带我来的。”顿一下,正色道:“小竹,这次我来,是想劝你一件事情。“吟竹轻轻的等待着,没有一丝的抗拒,莫浮云便将闲情居士告诉他的话一五一十的称诉出来,而自然,莫浮云没有告诉他自己将要远去昆仑山的消息,虽然这样的不辞而别不好,但是若是说了,恐怕又生争端。
末了,莫浮云还将自己在杀手那里听到的九如意的消息告诉了吟竹,使得她在月眉门立足又多了一个筹码,许久之后,莫浮云在吟竹依依不舍之后才离开而去。
走出门,闲情居士卓然而立,莫浮云快步走过去,顿了一下道:“前辈,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情。”
闲情居士颔首,虽未做声,但两耳已是倾听之状。
莫浮云说道:“我想去看两个人。”
闲情居士点了点头,在莫浮云说完路线之后带着他而去。
夜深·月眉门·丁香居室小窗前,轻辉玉臂寒,夜已深,人未眠,丁香含着甜甜的笑意缝织着毛衣,似乎是从未干过如此的粗活,手不时的被刺中,惹得微微蹙眉。
美人如花似婵娟,怎能叫人不心怜?莫浮云在窗外的远处静静的看着,树影下,屋内的人无法看清楚他的存在,可是那一举一动却深深映在莫浮云的心里,道了一声抱歉,一声内疚,还有什么可说的呢?父母团结,远避世间,他们能够牺牲如此多,自己的这点牺牲又算什么呢?只是留给别人空余的憾意,一阵内疚。
莫浮云抬起头来道:“前辈,我想去……居。”
闲情居士一顿,恍然明白莫浮云要想去见寒筝,问道:“你都听见了?”
莫浮云点点头道:“似在梦中,听得不似很清楚,但是醒来之后,一想,便明白了。”
闲情居士叹口气道:“的确是你秦师叔毁了你的经脉,你怪她吗?”
莫浮云摇摇头道:“若是以小云的残躯能解决上代的恩怨,纵然是粉身碎骨又如何?”
闲情居士爱怜的摸了摸莫浮云的头,轻道了声:“好孩子,苦了你了。”
月眉门·东山·闭关室寒筝从未想到莫浮云会在此刻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而且眼神中带着一阵感恩,莫由来的一阵激动从心底升起,从来莫浮云便如同是莫天命的影子,不时的在梦里徘徊着。
唯独今天,是否是因为要离别,莫浮云的形象竟显得如此的清晰动人,一走便是永别,天涯从此两相隔,寒筝的心底不由得一阵心酸,莫浮云已经这么大了,十六岁了,越是看着他,心里越是有一种酸楚,酸楚得想要流下泪水来,这虽然不是自己的孩子,自己却早已将他看成了自己的孩子。
莫浮云的心又岂会感觉不到如此的氛围,第一次发现两颗心还有如此近的距离,不是娘,却有着娘的气息,不是娘,却有着娘的眼神,莫浮云只觉得鼻子酸酸,恰是要到离别时,才会想起许多许多往事,恰是要到如此时刻,才会恍然以前的岁月,好的点点化成血脉的暖流,一片片的将自己淹没在湿润的感动中。
没有言语,寒筝轻轻朝前踏出一步,伸出手擦干莫浮云的眼泪,这双玉羽玲珑的手,却是无人触摸过,天生怜爱,却独罪佳人,何苦由哉?
莫浮云含着泪水的笑,低声唤道:“掌门,对不起。”
寒筝摇摇头,将莫浮云抱在怀里,轻轻的抱着,她知道他曾经恨过自己,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呢,一切都即将远去,如同人之将逝去一般,宛如枯叶临土前的感叹,原来和师姐的恨已不是那么的浓烈,原来一切都可以被感动改变着,此时此刻,寒筝知道自己心里那仅有的恨已经没有了,剩下的只是无法圆满的遗憾,此生为情所困,已经失去了太多的青春,是否该接受另一个男人的存在呢?
如此的真情流露,闲情居士亦不忍打扰,悄然退了出去。
良久之后,二人才分开来,拭干眼泪,寒筝为他整理着衣服,说道:“要走了,以后,会想起这里吗?”
莫浮云重重的点点头,仰头回道:“会,我会回来的。”
寒筝微笑着道:“那就好,那就好。”似是了却了一桩心事一般。说完这句话,返身走进里屋,拿出一根竹笛来,牵着莫浮云道:“跟我来。”
东山之上,夜已深,却并未让情景凄凉,莫浮云站在寒筝的身旁,寒筝将竹笛轻柔的放在唇间,这个刹那,莫浮云第一次发现寒筝的嘴唇非常的好看,嫩滑得似玉膏一般。
笛声悠悠,似在向黑夜诉说心事,微微的缠绵,微微的离别,若风轻云淡,若大海无波,没有万千铁骑的勇猛,亦没有十足缠绕的深情,只是一种淡然,淡然得宛若片片飘云,丝丝飞絮一般。
良久良久,当一切都成为沉寂之后,寒筝转过头说道:“记下了吗?”亦唯有寒筝对莫浮云才有如此了解,心知她只吹一遍,莫浮云便绝对会记牢的,虽然他不会吹笛。
莫浮云点点头,寒筝将竹笛递到莫浮云的手中道:“没有什么好送你的,这只笛子伴随我多年,便劝当是离别的礼物吧。”
莫浮云愣了一下道:“掌门……”
寒筝摇摇头道:“别,别叫我掌门,你,能不能叫我一声——娘。”
莫浮云突有所感的道了声:“娘。”
寒筝只觉一种想哭的冲动,眼泪直在眶眶里打转,说道:“乖孩子,娘等你,等你回来。”
莫浮云点点头,终于不再说什么,本以为跟着爹娘走了,便了无牵挂,如今心里却明白,以后的某一天,自己真的会回来,因为这里还有一位娘啊。
第二卷 淡了红颜 第三十章 难度关山月
离愁正引千丝乱,更东陌,飞絮蒙蒙。
越是接近着关口,那种离别和自由的交织就更是复杂,四人的心情都徘徊其中,无法自拔。
城池就在眼前不远之处,过了这个关隘,便又要分道扬镳,各奔东西了,秦可云对北辰砂唯有默默的感激,他的到来毕竟使得自己多了一份支持。
莫浮云躺在秦可云的怀里,温暖的气息使得他对周围的严寒丝毫不知,只是他的眼光时儿转头,望着月眉门的方向,面色中逐渐的焦急起来。
终于,莫浮云抬起头,叫了声:“娘。”
秦可云低下头,一只手牵着马疆,将披风朝里笼了笼,将怀里的莫浮云遮紧了些道:“冷吗?”
莫浮云摇摇头,咬咬唇,欲言又止的扭过头,朝后面望了望。
秦可云说道:“怎么了,想门里的人了?”
莫浮云顿了顿说道:“娘,我担心。”
秦可云笑道:“傻孩子,担心什么?”
莫浮云说道:“娘,有件事情我一直没说。”
秦可云心思慧明查觉到什么,问道:“什么事?”
莫浮云便将在赤嵌内听到关于九如意的事情说了出来。
此话不说则已,一说秦可云已是面色大变,急忙勒马停下,惊叫道:“竟有此事?”
秦可云停下,前面的莫天命跟着停下来,勒住马,北辰砂也在后面停下来,询问道:“怎么了?”
秦可云一言不发,勒马便狂弛而去,莫天命和北辰砂虽不明就理,但是亦同时跟着驰去。
莫浮云看到母亲面色沉重的样子,觉得自己做了一件错事似的,紧张道:“娘,我是不是做错了?”
秦可云轻轻摇摇头,温柔的说道:“孩子,你要永远记住,仇可以忘却,但是恩却是永恒的,月眉门是我们永远的家,家有难,我们岂能不救?”
莫浮云重重的点点头,母亲的这句话,将影响到他的一生。
而就在四人风驰电掣的急驰回月眉门的事情,一场阴谋终于在月眉门展开。
时十一月寒冬之日,月眉门范围外一里,每一条可以供人行做的路上都出现了飞驰的人影,夜光下,月色中,显得诡异非常,风吹林影动,蕴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在月眉门外的村子外出现了赤血魂君的身影,在他的身边,风使昂立在旁,一脸的肃然。身边的另一个人与旁人不同,面纱只遮住了左半脸,而右边则戴着一个黑色的鬼脸面具,和约下,显得更加的恐怖,此人乃是赤嵌组织的头号军师,人称:铁血军师“吕师孟”,此人铁面无私,任何人违反了赤嵌的门规都会遭到严密的处罚,就连是首领的亲信对此人亦不敢有半分不满之情,在他所辖的范围内,一向无任何瑕疵可寻。
今天夜晚,正是赤血魂君下令对月眉门进行偷袭的日子,对月眉门范围内的侦察自从上代开始便已经进行了,到了赤血魂君这一代,可谓是了若指掌,对于月眉门有多少人口,都分布在什么地方,平日里巡逻队伍的更换时间,甚至每日内的饮食都有了解,正是基于如此,赤血魂君在碰了闲情居士这个大钉子以后,决定进行突袭,一举冲入,加上现在寒筝正在闭关中,只要能擒到此人,一切的事情便迎刃而解。
对此,吕师孟持反对的意见,平日里,赤血魂君对其已是非常容忍,连自己的有些行为都受到其指责,虽然他是自己父亲的亲信,乃是门中元老,但是在自己头上开刀,自然是不行的,可是又实在找不到他的把柄,这便使得赤血魂君十分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