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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敬仁沉稳点头道:“好,你和云儿,且跟我来。”说完,朝厅内大步行去。
寒筝回望了五位年龄比自己稍大的表兄表姐一眼,不知何意,五人却是同同颔首,示意寒筝跟去,寒筝深吸一口气,拉着莫浮云的手,朝内行去。
走进大厅内,隐有一长廊,待行到长廊的尽头,乃是一间毫不起眼的房间,赵敬仁走到一处,脚朝地上用力的一踩,再走到一地,用脚再一踩,如此七八个来回,莫浮云看在眼中,只觉这种步法似在打开机关,颇有五行八卦之妙。
待到赵敬仁停下步子,在房间里一角,随着咔咔的声音露出一个地道的阶梯来,赵敬仁低声道:“跟我来。”
寒筝二人便跟着进去,地道是用天然的石料制成,宽大而庄严,沿途内都有火把照明,显得明亮十分,但是地道内却有着如迷宫一般的无数道门,一看便是机关重重,若不是由赵敬仁带路,二人恐怕早已迷路。
莫浮云暗自摸索其中的门路,只觉得此间必有高手。
终于来到一扇大门前,门饰虎龙盘踞,极具威严感,赵敬仁身形一低,双膝跪下,朝前拜了三拜,寒筝和莫浮云也不敢怠慢,连忙跪了下来。
赵敬仁拜完之后,靠近门,在大门的数个凸起圆钉上有规律的按下,金色大门随之开启,里面金光射出,让寒筝和莫浮云眼前为之一亮:蟠龙之柱撑起的大殿,祥云彩衣装饰的屏风,九龙盘踞组成的地面,紫龙金砖构成的高堂,在上面供奉着一个紫檀色的盒子和一柄长长的宝剑。
寒筝忍不住惊讶的问道:“叔叔,这里是……”
赵敬仁什么都没有说,径自的走向前,走到高堂之前,再次庄严的跪下,对着寒筝说道:“你们且过来,听我讲下文。”
寒筝和莫浮云连忙走过来,赵敬仁说道:“当年明宗死前,心知英宗为人,又因对孩子爱惜,有感于瀛国公,于是秘密派遣我们五祖保护陛下,哪知陛下却自叹天命可归,除了将当年明宗亲笔所书之取子之书传下,还将随身配剑传下,命五祖回到京师,并口渝,一定要告诉皇子真相,若他执意为蒙古人为帝,便以剑赐死于他,再另择帝王,光复我南宋之国!”
寒筝和莫浮云听得同时一震,怎知五姓庄内竟还负有如此重大的使命?
赵敬仁说道:“这几代而来,此秘密代代相传,绝无三人可知,本来你父亲才是真正的庄主继承人,奈何大哥他生性散懒,不习为旧条所束,才轮到我。如今,筝儿和云儿前来,倒真是了了我此桩心事,整庄之中,便以筝儿你武学最为高强,也最适合担当此重任,需知有此‘紫龙真剑’,便可号令天下汉人,有此令书,便有推翻这大元朝的本钱,此任之重,可谓重过泰山啊。”
寒筝面色肃然一下,突然跪下道:“筝儿谨遵陛下遗命,身为大宋子民,自当为大宋领命!”
赵敬仁深感欣慰的点头道:“好,不愧是大哥的孩子。”说完,慎重的将盒子和宝剑拿起,递给寒筝道:“此盒自中,除却了亲书之外,还有剑谱一本,乃是百年前有人献入宫廷内的,传说乃是当年九大剑宗之学。”
任寒筝如何镇定,接过此物时手亦忍不住抖了抖,所得普通剑法已是不易,没想到今日竟偶得九大剑宗之学,就凭着这四个字,武学何止进步十倍啊,若将剑法融入月眉刀法中,想要得到天下第一暗器之名,岂不是轻而易举?
随后,赵敬仁从桌子上拿出一套金丝样的衣服递给莫浮云道:“云儿,此乃‘金丝锁身甲’,若非上古名器,决难洞穿,穿上防身吧。你乃男儿之身,终将继承大统,他日若厌倦了江湖,便回到这庄里来,这里的大门永远为你畅开着。”
这句话似有感而发,不知是对多年未见的大哥的怀念,还是对莫浮云的期待,但是字字出自肺腑,实在让人感动。
莫浮云心知不能拒绝,便伸手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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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夜色朦胧 第五十章 用心良苦
有血书为证,天下江山将是另一番格局,习得百年之学,月眉必定大放光彩。待到莫浮云陪着寒筝回到房间的时候,寒筝仍然处于笑颜之中,此时无外人,寒筝才将宝剑拿出,只见剑鞘以紫金所铸,镶已翡翠玉石,显得贵气逼人,寒筝轻轻拔剑,剑才露出一丝缝隙来,便见紫气疯涌,似有凝气成龙之相,整个屋内都显得压力十足,一种比起内力来更为恐怖的力量似在蔓延。
寒筝亦被逼得落下冷汗,连忙将剑合拢,吐了口气道:“此剑果有怪异,比起你手中之剑如何?”
莫浮云说道:“一为龙,一为竹,有何可比?”
寒筝笑道:“倒也是,不过,真龙择主,却不知天下何人敢持此剑。”说完,竟将剑递给莫浮云道:“云儿你且来试试?”
莫浮云摇头道:“真龙择主,主若无心,真龙便是无意,云儿无心武林,无心天下,又岂敢称主?”
寒筝轻笑道:“那云儿你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莫非象你爷爷一样,做个闲云野鹤之人?”
莫浮云淡淡的说道:“慕竹之高洁,愿终此一生。”
寒筝眼色盯着手中之剑道:“只是,如今使命在身,云儿你也落不得清闲啊,身为汉人,亦必为我大宋江山出力吧?”
莫浮云有些不解的说道:“为大宋出力,是自然之事,但是天下纷争,若由江湖门派介入江山之争,唯恐引起大乱。”
寒筝点头赞同道:“的确,若是有人知晓此物在我手中,必定千方百计想要夺得,而今陛下要寻找的皇子又以酒色闻名,置天下于不顾,将朝政托付于奸佞之人,实难为才。此物一出,天下必更乱。”
莫浮云说道:“所以我才想不通,为什么娘要接管这个使命?”
寒筝语重心长的道:“娘都是为了你。”
莫浮云奇道:“为我?”
寒筝点头道:“人不可能永远的在江湖,云儿你大概也不喜欢江湖,如今天下乱,想要走个闲云野鹤之人,也要有护身之能,若是有一天娘不在了,又有谁保护你呢?娘便是在地下也不安心……”
莫浮云不觉眼圈红红道:“娘……”
寒筝摆摆手,叹口气道:“听娘说下去,当年一心振大月眉,实乃为你亲娘和爹赌气所至,如今已是则心生退意,月眉虽一时壮大,但终究旁支太多,有一天若是我无法掌控,你便无居身之所了,所以我想,若是能寻得明主,夺得天下,有此物为证,便是名正言顺,你便是天下一等一的功臣,纵然你不想为官,到时候封王封侯,天下之大,随你走动,随你安身,乐得一生逍遥,岂不乐哉?”
寒筝一说完,莫浮云早已泪流满面,扑入寒筝怀里道:“娘。”
寒筝毫不避嫌的将莫浮云抱在怀里,任他的头埋在胸前,任他的泪水打湿着衣间,微微的泪亦跟着流下,轻声的道:“娘对不起你,若是娘当年没有震断你的经脉,如今的云儿,怕是武功也早在娘之上了,事情也不会弄到如此结局,娘常深夜听你弹琴,悠扬却带着心事,娘知道你想念他们,哎,娘也想念他们,真的,再没有恨,一点都没有,只是想念,若是从此一家能够团圆,那该多好。”
莫浮云紧紧咬着唇,心知以前恨过寒筝,但如今却被这一席推心置腹的话感动着,久久。
心中留下的仍是那份感动,深深的叹口气,自己是决然不会再失去娘的,爹娘,你们又在哪里呢?我一定会找到你们的。
莫浮云从怀中摸出那件金丝锁甲衣,放在灯下,金光被火光照得发出颤颤金光,若金蛇般相扣而生,若浮光掠影般的诱人,寒筝将其接过,用手轻触,只觉外层质地柔软而冰静,里面又带着微微的暖气,看来是外镶金丝,内嵌暖玉,实乃妙手天工之作,不愧是帝王赏赐之物。
莫浮云说道:“娘,这衣服还是你穿最合适了。”
寒筝含笑道:“云儿,娘知道你心疼娘,但是你没有武功,穿上才最合适。任何时候,娘都不想失去你。”
莫浮云倔强的摇头,手不自觉的放在右胸上道:“云儿早已经不怕死了。”
想起那稚嫩胸膛上的伤痕,寒筝心疼的苦笑一下,握住莫浮云的手道:“云儿,听娘的话,好吗?”
晶莹的眼中剔透着关切,如玉雕的美丽,如雪白般的纯净,烛摇灯晃,如梦幻一般,莫浮云扬起头说道:“那,娘,我可不可以将它送人?”
寒筝不解的道:“云儿,莫非就不能留着吗?”
莫浮云回道:“我只是,觉得有人比我更需要它。”
寒筝叹口气,摸着莫浮云的头道:“云儿,有时候,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莫浮云应道:“恩,但是,云儿相信自己,再也不会和死亡交错了。所以,才会将它送给别人。”
寒筝吸口气道:“既然你执意要如此,为娘也拗不过你,不过如今有剑谱在手,若让你学得其中招式,只要不遇上内力十分高深的高手,也不会有什么害。”
说到这里,寒筝将包着剑谱的黄布掀开,但见一本沉旧的谱子摆在眼前,上面用篆体写着几个大字“醉梦独剑录”。
人生如醉,半梦半醒,唯有一剑,独一无二。但见谱名,便感觉到其中蕴涵的超然和傲气,如此剑谱,若非傲然之人,若非脱俗之人,又岂能领悟到其中的韵味呢?
寒筝和莫浮云都为这名所惊,互望一眼,除却心头那一丝浮躁之情,俱定下心神来,这才翻开剑谱。
剑者,兵中君子,谦逊以和,放荡不拘,拈花可成佛,弃身亦成魔,剑法之绝妙亦如同君子一般,讲求力不尽时,似水流,力到尽时,由心收。
细翻了剑谱,二人却发现,上面记载的剑招似都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