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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允睁大了眼睛,惊恐地说:“这么凄惨啊!南允以后要娶很多很多的老婆的。”
嘴上这么说着,却拿手指抠了一小块糕放在了嘴里。
陆羽:“。。。。。。南允,你说给漂亮姐姐吃糕的。”
南允作恍然大悟状,用小小的手指掰了完整的一半,小心翼翼地放在了端端的掌心。
南允看了自己的衣袋一眼,说:“我妈妈其实还会做很多别的点心,可是我的口袋今天只有那么大。我明天穿那件有很大口袋的衣服,能给漂亮姐姐带个大蛋糕过来呢。”
端端看着掌心小小的一块点心,觉得这比李三请她吃过的东西都要来得珍贵。
端端捧着手心的一小块糕点跑去找宋容山,宋容山在木梯上低下头,因为居高临下,一张冷淡的脸看起来格外有压迫感,但是端端一点都不怵,她笑着举起手中的糕点,甜津津地说:“宋容山,我请你吃糕。”
宋容山笑笑。
这是来借花献佛呢。
宋容山从木梯上走下来,耍起无赖来,对端端说:“我手脏,你喂我。”
端端很乖地把糕点递到他的嘴边,宋容山张嘴咬住顺着她的手一点一点啃进,端端的手有点发抖,最后,宋容山干脆就咬住了她的手指 ,轻轻地啃起她的指尖,湿漉漉的又有些痒。
端端满脸通红,“宋容山,你吃完了我的糕!”
宋容山:“。。。。。。你脸红竟然是因为这个吗?”
最后一丝糕点融化在宋容山的口腔里,唇齿之间就都是糕点的甜香,宋容山看着端端春山似的眉眼绰绰,翘起唇角,用双手捧着她的脸亲了下去。
端端愣住了,宋容山顺势撬开牙关,舌尖缠绵,气息交融。
端端乖巧地抱住了他的腰。
两个小朋友就扒拉着长椅的椅背窝成一团 ,只露出两双大眼睛,像田垄里的小鼹鼠看着他们。
南允说:“陆羽,我听哥哥说,这就是羞羞的事情呢?”
陆羽墨玉一样的眼睛微微转动,看了南允一眼。
端端听到南允的话,不知怎么的就觉得有一些羞耻。
或许,在夜里和宋容山亲吻就不羞耻,但是被别人看到,就羞得要命呢。
为什么呀?
端端不太清楚。
宋容山啄啄她的唇角,低声说:“尝到糕是什么味道的了吗?”
端端咂巴咂巴嘴,皱起眉头想了一下形容词,“甜津津的,宋容山的味道。”
宋容山笑了。
端端发现,宋容山不知不觉地就笑得多了起来。
刚刚和他一块儿的时候,宋容山都不给端端好颜色看,觉得这个掉色生物实在碍眼碍事,不如清理掉了干净,实在是相看两厌的。后来渐渐相处着,又觉得不掉色的端端怎么跟个小姑娘似的,黏人,还有许许多多姑娘家的小毛病,宋容山就什么都要管上一管,摆出一副严肃耿直的样子,一点一点敲打她。
现在,宋容山看着她就会不自觉地唇角上扬,黏人的心思无比受用。
日子终究是这样一点一点流过去。
他们白天上课,去郊外教堂画壁画,和两个小孩子玩,吃点心,晚上做家务,在卧室里关了灯抱在一起缠吻,之后又絮絮叨叨地说话。绵绵在外面挠门也没空管了。
最后一天去教堂的时候,宋容山很快完成了壁画的最后一块儿。
一开始见到的负责人穿着一件有点邋里邋遢的羽绒服到了教堂,收验了之后,夸赞了两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鼓鼓的信封,却是递给了旁边的端端。
端端愣了一下,看了宋容山一眼,宋容山含笑点头,端端笑得眉眼弯弯,婉娈如春光,就把大信封放到自己的包里了,紧紧地捂着包,跟个新上任的管家婆似的。
南允和陆羽今天照例来了,听说端端和凶巴巴的大哥哥要走,扒拉着大腿就眼泪汪汪起来。
南允琥珀色的大眼睛雾蒙蒙的,像是幽深丛林,眼泪沾湿了长睫毛,要多可怜就多可怜。
陆羽拍拍他的肩,软声说:“南允,你乖啊。”
南允总是奇怪地听着陆羽的话。
陆羽虽然平常不大说话,墨玉样的眼睛沉稳得不太像个三头身的小孩子,但是只要说话,南允就听。
南允拿胖乎乎的手背擦擦眼睛,红菱菱的小嘴巴一开一合,“我今天终于记得穿有大口袋的衣服了。”
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纸包来,拆开,是巧克力布朗尼。
小孩子淘气又爱动,蛋糕在口袋里微微变形,南允一看,又撇撇嘴想哭了。
端端立刻笑眯眯地蹲下去,用手抚摸南允柔软的额发,软声说:“天呐!这个蛋糕看起来很好吃啊!也是南允的妈妈做的吗?”
南允皱皱鼻子,有点小开心:“嗯,我妈妈做的。她会做好多点心。”
说完,把莹白的小掌心递到端端面前。
端端小心翼翼地托着纸包拿起蛋糕,然后低下头亲了南允一下。
南允愣了一下,小小的脸蛋涨得通红。
南允又拉过陆羽,讨好地对端端说:“姐姐,你也亲他一下吧。你要是不亲陆羽,他回去肯定要哭了。”
陆羽梗着脖子严肃地说:“我不会。”
但是,端端还是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小孩子的脸蛋像果冻,亲起来很有意思。
宋容山:“。。。。。。”
他拉过端端,沉声道:“我们该走了。”
再不走,不知道南允这小子又想干什么。
走到门口的时候,端端回头看,教堂在傍晚夕照之中,被染得五光十色,就像圣经故事旧约最后的审判一样。
南允和陆羽牵着手,晃晃荡荡的像是两个球慢慢地离开了,路也好长,望不到头。
端端难过了一会儿,但是立刻恢复。
她特别珍惜遇见过的人,喜欢是不吝啬的,但是离开的时候也不能拖泥带水,弄得唧唧歪歪的不成样子。
一份很好的萍水相逢的情意应该是澄澈透明的。你会为离别而欢喜。可爱的人会在之后遇到更可爱的人。
宋容山坐在车上,郊外与市区的路已经修的很平整,但是司机的技术却不怎么好,开得这辆车如同破破烂烂的装甲车一样晃荡,隔壁座的小朋友已经难受地哭起来。
端端就闭着眼睛靠在宋容山的肩膀上。
宋容山问:“端端有了那笔钱,想做什么呢?”
端端的半张脸被夕照映衬得瑰丽难言,小姑娘水红的嘴唇软糯,紧紧阖着的眼睑微微透明,眼珠子轻微地滚动,“要存起来。”
宋容山疑惑地问:“存起来干什么?”
端端还是闭着眼睛,“不知道。但是要存起来。万一有要用钱的地方怎么办啊。”
宋容山笑笑,在浓烈的夕照中,温柔又热烈地亲吻了他的姑娘。
临近期末,许多事情一下子堆积起来,宋容山又忙得脚不沾地了。
等交完最后一份论文,就迎来考试周了。
地狱一样的考试周。
所有的课程加起来,比当年压迫人民的三座大山还要恐怖。
但是,宋容山不太怕的。
他的记性好,背得很快,在别人还苦哈哈地被美术史之类的时间的时候,他已经背完所有,放下书,去逗端端了。
因此,宋容山的考试周反倒是最空闲的。
简诵是个从来不好好准备考试周的,她不屑于记记背背,所谓的成绩和绩点对她来说毫无用处,她已经决定大三的时候就去申请美国的顶尖艺术学校。
因此,宋容山对简诵的到来感到毫不稀奇。
简诵有些蔫,艳丽的眉眼看上去有些倦怠,就像是睡着了的海棠花。
端端挤到她的旁边,附在她耳边问:“简诵姐姐,你和顾三怎么样了啊?我上回看见他欺负你呢。”
简诵摸摸端端的脸,有些疲惫地笑笑,接过宋容山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
顾三是个疯子,长得再温文尔雅也是个疯子。
那天,简诵回到依山郡正准备开门的时候,顾三从阴影里走出来,眉眼阴沉沉的,笑意有些冷,简诵刚想打趣他几句是不是最近欲求不满,顾三就扑了上来。
简诵其实很不好意思承认,自己活了那么大一把岁数,连接吻都没接过。
所有,简诵当场就大脑当机了。
简诵这个理论经验充足然而实战经验为零的草包完全不是顾三的对手,她被顾三亲的不上不下的,又被他撩得浑身酥软,被推倒在床上的时候,已经为时晚矣。
更让简诵崩溃的是,顾三看上去是个实战经验相当丰富的,应该是一把好手。
然而,顾三用行动告诉简诵,他其实也是个新手,俩货的水平彼此彼此。
顾三不得门道,浑身一把火烧上来,平常的一股子温润气质全被烧成了渣,跟个野兽似的,粗鲁又蛮横,嘴在她脖子上和胸前又啃又咬,身下跟个打桩机似的。
然而打桩机毕竟是第一次用,这劲儿和角度都不对头,疼得简二直哼哼,后来受不了了,用手捶着顾三哭起来。
顾三这才意识到不对头了,柔和着眉眼细细密密地亲吻简二。
等顾三偃旗息鼓的时候,简二以为噩梦要结束了,顾三这个行动派再一次用行动告诉她,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
顾三黏人地吓人,在床上缠了简二整整三天。
等简二重见天日的时候,已经是条废鱼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已经写完了简二和顾三的故事
我用最快的速度最少的笔墨写完了考试周,这类事情我一点都不想多提了……
下一章,新副本(?)
☆、乌镇小楼里的掉色生物
第三天早上的时候,顾三手机开机,里面就一大堆未接电话。
他回拨了几个,交代了几句,就急匆匆地冲过澡穿上衣服走了。
具体的简二不太清楚,总是,等简二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半边床已经凉了。
顾三这货,除了简二合不拢的腿和垃圾桶里的一堆套子,什么都没有留下。
平心而论,顾三这回挺渣的。
但是简诵想着,他们这么多年交情了,用渣不渣来形容也没